第25章 境界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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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境如何晋升地巫境，或者说上巫境如何进阶到大巫境，《巫神真经》第三卷和第二卷，都有非常详细地说明和记录，每一个步骤都明明白白。

上巫境界大圆满时如何融合光暗两系巫术，巫力、灵力和五元之力的顺序和步骤。需要什么样的辅助材料，需要耗时多久都有详细的记录。

大巫境到地巫境的晋升要求和过程，需要的准备过程，尤其是关于土真元和金纯元的凝练和吸收，均有极为明确的说明。

然而，看似道路就在前方，无论怎么走，就是走不通。古巫族历代巫师百思不得其解，大华朝和大夏国，夏南半岛诸国，西极统天教的大魔法师们等等也是没有个头绪。

大华朝虽然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情况，但一直认为，这必定是比彻神巫的阴谋和计划，虽然找不到证据。合灵宝珠和聚魂宝珠到底有什么作用，连古巫族自己也不知道，尽管这一对宝珠非常重要。

越是这样，越说明极为关键，因而即使古巫族奄奄一息，也不能掉以轻心，欲除之以后快。奈何，出于各种原因，一直没有得逞。尤其是大夏国，日益强大，连续十一代夏王皆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大华朝已经彻底无法辖制。

历代华帝自然知道大夏国的狼子野心，但有心无力，实在管不住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夏国的威胁较之于古巫族重新崛起的危险更大，大不了付出大代价和古巫族化干戈为玉帛，只要价钱够高，总是可以达成协议。

大夏国则不然，一旦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必然想要占据华京。即使没有古巫族神巫来施行“大冥祭”，可以在事实上造成大华朝的名存实亡。

大夏国之所以要仰赖古巫族神巫来帮助施行“大冥祭”，关键在于国祚的延续。如果强行占据华京称帝，即使建立了新的皇朝，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崩溃。

由此可见，对于日益强大的大夏国而言“大冥祭”极为重要。

至于，出现了神巫境之后的古巫族是否重建皇朝，还未在考虑之中。合灵宝珠和聚灵宝珠的存在，让大夏国对古巫族保留着最后的信心。

不过，即使古巫族再建巫神朝，夏南半岛肯定是第一个目标，第二个目标是万岛国，这些原本的附属之国。

到那时，拥有人皇印和天帝剑的大夏皇朝，只会更加强大，完全不会畏惧重新崛起的古巫族。所以，大夏国对古巫族的支持尽管全部出自私心，但二者在大的战略目标上几乎完全一致。

大夏国也知道神鹰大鸟的能耐，那是可以毁天灭地的存在，但驱动这样的鸿蒙生灵，其代价可想而知，比彻神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神鹰大鸟没有古巫族到底能发挥几成能耐还未可知，何况被封印了这么多年，早已伤了元气，对大夏国的威胁都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当然，大夏国和古巫族如果能够一直合作下去，前途会更好，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世事难料，强大的邻国或者皇朝，总归是一个可怕的不确定因素。最好的处理方式，只能让自己尽量处于不败之地，其他的事情再徐徐图之。

上面的情况，哲翀年纪太小，梨崖也还年轻，很多问题其实都没有考虑到位，即使心里明白，未必真的能做什么。

尤其是，哲翀和梨崖出身平平，要适应自己当前所处的位置，以及直面自己的使命，尚需一长段时间。

不过，正如梨崖有时候不经意间对哲翀透露出来的，如果出身有用，或者堆砌资源有效的话，那么多代出身贵贤家支的大巫和巫导为什么至今没有找到解决古巫族困境的办法呢？

或许，有人说，可能跟时机有关，某些事情发酵的时间较长。要这么说的话，那也有可能根本没有解决之道，就算有也超出了古巫族的能力范围。这又如何解释？

重要的不是如何解释，而是寻找求证的方法，或者做实验，尽可能接近真相，排除掉一系列的干扰因素，验证一个个的猜想，并且要将成本降到最低。

梨崖闭关冲击行巫境中阶，哲翀一下子没有能管得了，一种自由感俘获了他。至于其他各项事务，等第二天再说吧。

巫师团内部等级较为严密，但在实际的运行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严格。在最早的时候，巫师这一职业尚分男女，女性称为巫，男性称为觋，后来就没有做区分，一律称之为巫。

比彻塔里一应俱全，有各类饭堂，第九层即专门为伙食而设。巫师团既然号称智识之人的集体，当以智慧大小论高低。

不过，首先要遵循，在知识面前一律平等。在古巫族的巫师们看来，知识是浩瀚无尽的，相对于有限的生命而言，人的生命极其有限，应当有敬畏之心，就像道家的护园道尊所说，吾生有涯而学无涯，至于后半句，自然被有意识地忽略了。

基于这样的考虑，比彻塔第九层没有为各个境界分设饭堂或雅间，一律按照供应的类型划分成不同的区域。

此外，巫师团内部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在比彻塔其他地方在原则上不许饮食，必须到第九层就餐。

初衷在于，让各个境界的巫师在第九层可以相互熟悉和了解，还可以交流心得，临时组成讨论组之类，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减轻由等级制造成的壁垒。

有没有达到目的，在不同的时候有所不同，在一定程度上起了效果倒不用怀疑。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哲翀来到第九层时，里面的巫师并不多，之所以专门挑这个时候进来，就怕各境界巫师们的繁文缛节，明明为了巫师们平等交流而专门设立的规矩，有时候反而给大家带来不方便。

什么时候再加上一条，在第九层可以不必行各种礼仪，就当没见，哲翀心里想着。

哲翀以极短的时间结束饮食，从被围观中装作淡定地逃走了。他已经对这种有意无意的关注产生了厌烦情绪，什么时候巫师们和族人们能够习惯他这位七岁的大巫，对他的到来或者离去视而不见，那就好了。

视而不见也不行，这样不利于维护他这个大巫的权威，政令无法通达，旁人会轻视于他，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对他的关注就好了，哲翀心中又想到此处。

也许，再过些时日，他不仅不会觉得厌烦，反而觉得享受也难讲，毕竟礼仪越多越复杂，对于上位者来说不仅可以突出自己的等级和地位，还可以带来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