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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再受伤,我就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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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聿在第二天就让尚尧抬了张新床来,可褚亦棠不回去,他把东西都搬澜聿屋子里来了,把澜聿本还算宽敞的卧房塞得满满登登。

房间里的都是他褚亦棠的东西,屋子是,人也是。

到家以后澜聿先去厨房看了一趟,确认了褚亦棠赖床也有起来吃午饭才放下心。

这两天两人都是胡闹到半夜褚亦棠才肯去睡觉,澜聿进到房中,窗子闭得严严实实的,幽暗无光。

因着没通风,推门时,清冽的寒兰香和着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褚亦棠的鞋子随意丢在床沿,澜聿轻声走到床边,褚亦棠还在睡着,脸埋在被子里,长睫覆下,气息缓匀。

澜聿失笑,给他把鞋子摆正,又把落在床下的被角捡起来,准备去做晚饭。

正欲走时,手却被平白拉住了,褚亦棠赖在层叠锦被里,嗓子哑哑的,故作凶狠:“去哪里?”

说是凶狠,可刚睡醒的气音掺得多,听着很没有威慑力,像剪了爪尖的猫在挠人。

澜聿轻挑开窗幔,拉开被子找个地方坐着,搔搔褚亦棠的手掌心,又被他拉了一下,就伏下腰去蹭褚亦棠的脸。

“阿棠怎么睡醒了也不起来啊,嗯?”

褚亦棠说话还是懒懒的,他循着澜聿的下颚贴上他的颊面,肌肤光滑温热,相贴时如贴着温玉般,他也不害臊:

“我在等你亲我。”

澜聿不出意料地脸红起来,垂下的发和褚亦棠的交接在一处,分不清谁是谁的。

褚亦棠睡饱了,今天一天都没怎么见到澜聿,想得紧。

他舔了舔唇角,水红的唇离澜聿又近了些许。

“为什么都不见你主动来亲我啊,我以为你看我睡觉会来偷亲我的。”

澜聿耳垂红透,像熟过头的山楂,褚亦棠总说些让他脸红心跳的话,激的澜聿接都接不住,好半晌才从齿间才憋出一句。

“为什么是偷亲,那不是趁人之危吗?”

褚亦棠挑着眉尖,熟门熟路地在澜聿的脸蛋上亲了个响的,末了还大言不惭道:

“我经常趁人之危,只是你都没发现而已。”

“那我下次会记得趁你之危的。”

澜聿被他调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多少练了一点功夫在身上,不然脸得被他亲肿。

这事说起来还是挺遗憾的,那天晚上褚亦棠是想亲他的,可是澜聿被他亲了下额头就脸红得像是马上要暴毙了一样。

褚亦棠吓着了,收回了他蓄势待发的漂亮嘴巴,老老实实地去轻薄澜聿的脸蛋。

晚饭澜聿炒了菜,褚亦棠睡饿了,又跟澜聿在床上滚了好半天,多吃了半碗饭。

之后他又要拉着澜聿去冷泉。

澜聿头摇得比拨浪鼓还欢,这个天去冷泉,说不会死是假的。

“阿棠,可以不去吗?”

澜聿摆出可怜兮兮的嘴脸,试图讨价还价。

“不行。”

褚亦棠斩钉截铁地回绝澜聿,泡冷泉对澜聿来说有好处,可他怕冷,不拉他就不肯去。

澜聿被他连拖带拽拉到冷泉边,褚亦棠利落地脱了衣服,已经下到池子里了。

他在岸边,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褚亦棠趴在池子边缘,肤色雪白,黑缎长发拢在肩侧,似笑非笑:“澜聿,你是在等我帮你脱吗?”

澜聿:“…………”

他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褚亦棠然后热血上头爆脑而亡。

死就死吧。

澜聿一狠心,又挑了个离褚亦棠比较远的地方,磨叽地脱衣服。

浸在冷泉里的那一刹,澜聿恍惚间想着可以把这项酷刑用到刑司去,一定比其他刑罚更好拿到口供。

他靠着池壁,冷得牙关打颤,澜聿很幽怨地想。

褚亦棠你把我冻死了你就一个人睡觉去吧!!

池子里雾气深寒浓厚,稍远几步就瞧不清人,澜聿缓过来劲儿,没找见褚亦棠。

他也往旁边摸了摸,没摸着人,澜聿撇过肩后的发,涉水去找褚亦棠。

忽而周遭水波漾动,荡出一环一环的涟漪。

青丝在水下浮沉,褚亦棠从水中立起,皮肤被水泡的苍白,红唇白齿,湿漉漉的,像被雨淋湿的空灵山鹿。

“阿棠你潜在水底下做什么?”

褚亦棠拂拭了下颌上顺着流下的水渍,理所应当道:“练闭气。”

“练这个做什么?”

褚亦棠周身是冰凉凉的水,他甩甩脑袋,把水都甩澜聿那儿去,眉毛上也挂着水珠。

“不练的话,怕以后亲你的时候老是喘。”

澜聿凤眼都睁圆了好些,他忙去捂褚亦棠的嘴,臊得也要潜到水底下去了,为难小声道:

“阿棠!能不能不老是说这种话!”

他脸发烫,指腹被一阵湿热掠过,酥酥痒痒的,澜聿被舔的发麻,震惊地撤回手。

褚亦棠的殷红舌尖还隐在唇间,笑得很狡黠。

无名指指腹还残存着热度,澜聿快被臊死了,褚亦棠爱死他这个样子了,他搂过澜聿的颈项,恨不得亲死他。

“澜聿,你怎么总是脸红啊,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明知故问是褚亦棠最喜欢逗澜聿的手段之一了。

澜聿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喉结滚了滚,他回搂住褚亦棠光裸的腰,抵在他肩上,像受了委屈夹起尾巴的小狗崽。

“你就算什么都不做我都觉得太多了。”

褚亦棠低笑,他搂着澜聿紧了紧,手往下垂着,却忽地触到个突起的痕迹,澜聿僵住,心想完球了。

他正色,手还要再往下探,澜聿急忙按住他的手臂,干笑道:“阿棠,要不我们回去罢,泡的也够久了。”

褚亦棠眯起眼,语调拖长,是他生气的前兆,他一字一顿道:

“松手,给我转过去。”

澜聿违抗不得,耷着嘴角,慢吞吞转过了身,做好了十足挨骂的准备。

他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褚亦棠捏拳头时骨节的脆响。

天要亡我。

褚亦棠在见到那道横在宽阔脊背上的狰狞伤疤时脸色难看到极点,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着嗓子问:“什么时候的事?”

澜聿垂头丧气,乖乖回答:“去南荒的时候弄得。”

“…………”

褚亦棠的肺快被他的心肝宝贝气炸了,他把澜聿狠狠扳回来,磨牙凿齿:“你也一句都不和我提?有够能忍得啊澜聿大人。”

澜聿慌死了,他想去牵褚亦棠被他给一巴掌摔回来,他绞着手指,很心虚地解释:“我不是故意不说的,我只是觉得事情不大,而且我们那时候不是在闹矛盾吗,我才没说的……”

褚亦棠气得快背过气去,眼前噌噌冒金星。

“所以你回来以后不仅没有好好养伤,你还一天到晚在外面晃悠,处理你那些个狗屁公务批那些个狗屁公文,是吗?”

澜聿无从狡辩,意图装缩头乌龟解决问题。

褚亦棠上手捏他的脸,怒道:“我还没问你呢,南荒藏着你几个小情儿啊,非逼着你用命去相见不可是不是?!”

“我没有!!”

澜聿说不过褚亦棠,眼皮红红,他心里门儿清,褚亦棠最吃他这套了。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会说的好不好,上次是意外,我很少有这样的意外的。”

褚亦棠又炸毛:“你还想有几次?再多来几次我是不是要抱着你的牌位过完下半辈子啊?!”

“好了好了我保证一次也没有了,好不好,阿棠我保证一次也没有了。”

他抱着褚亦棠,牛皮糖都没他黏,粘上了就不松手,黑乎乎的脑袋在他肩上蹭。

褚亦棠气不过,在他那个牙印处张嘴又是一口咬下去。

“嗷!”

澜聿痛的眼泪哗哗,在褚亦棠这他全然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板着脸。

“再有下次,我就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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