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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山夜碎尸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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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警局的路上。

“有话问我。”谷欣月。

“你想说吗?”洛慕生。

“我刚刚说的话夸张了点,那个殷红对咱们有敌意,尤其是我。”谷欣月。

善意还是敌意,第六感可以感觉出来。

“可能是其他人跟她说话的时候,总想对她说教。”洛慕生。“借着为她好,明里暗里的找优越感。”

洛慕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今天在谷欣月和殷红说话的时候,他全程没有说一个字,甚至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你...还好吗。”洛慕生问。

“还好。”谷欣月。

洛慕生递给谷欣月一根棒棒糖。

“多谢。”谷欣月打开包装。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再开口。

警局。

“那个吴峰有人证,还有监控视频,案发当晚他喝多了,在朋友家借宿的。”武凯。

“陆大有也有人证和监控视频,是在朋友家过的夜,没有作案时间。”洛慕生。

“两个人都没有作案时间,是不是方向错了。”施罡。

谷欣月打瞌睡,头不小心磕在桌子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谷欣月实在是熬不动了很是抱歉。

“别瞎想了,先回去养足精神,等尸检报告,再进行下一步。”洛慕生。

“是。”武凯。

“是。”施罡。

“是。”谷欣月。

回到家里,谷欣月侧身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柔和的月光,

妈妈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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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谷欣月赖在被窝里,太难了,这么冷的天还要去上班。

虽说当警察是谷欣月从小的梦想,每天激情满满,凡事都有例外,激情满满不包括这几天。

对于北方人来说,最冷的不是三九天。

而是供暖前和停暖后的那段时间。

简单来说,每年快要冻死人前供暖,冻不死人的时候再停暖。

谷欣月心里默念:今年其实还好,还可以挺得住。

谷欣月拿起手机看今天的天气,最低气温零下2摄氏度。

额......收回那句,‘其实还好,还可以...可以...挺得住。’

谷欣月到便利店买可乐,她打算用可乐支撑她走过这漫长的几天。

可乐对谷欣月来说,是一种心灵慰藉,高兴的时候喝,不高兴的时候也喝,难受的时候后喝,需要鼓励的时候喝......

总之,伴随着她的整个人生。

谷欣月拿起一瓶可乐着急上班,没有注意前面。

“哗啦。”一声。

谷欣月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谷欣月连忙道歉,赶紧蹲下捡东西。

“没事儿。”那人笑笑。“不过,我不是先生,我是女的。”

谷欣月抬头看,面容俊逸,嗓音很有磁性。

一身中性装扮。

是个女生?

谷欣月先前只是匆匆扫了一眼那人的面容。

“不好意思。”谷欣月捡起来。“我眼神不好使。”

“没事儿,总有人认错。”那人不在意。

这种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每次出门都会被认错。

“你个子好高啊。”谷欣月的个头有170不算矮,眼前这个人她要抬头看。

“我是篮球运动员。”那人解释。

“真的不好意思。”谷欣月把东西递给那人。

“没事儿。”

谷欣月赶紧结账离开。

边走边想。

也许一开始就想错了,固有思维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偏差。

警局办公室。

“我有事要说。”谷欣月一进门就说。

“什么事?”武凯。

“怎么了?”施罡。

“是有什么发现吗?”洛慕生。

“我刚刚在便利店,不小心撞到一个女生。”谷欣月一路小跑回来的,先喝了口水。

“一个女生?”洛慕生。

“然后呢。”武凯。

“你把人家撞伤了?”施罡。

“我把人家误认为先生了,我说先生对不起,人家说自己是女生。”谷欣月。

“真的?”武凯。

“不能吧,女孩子一般情况下不会认错啊。”施罡。

“那个女生是篮球运动员,从身高,发型,穿着来看,一眼绝对看不出来是女生。”谷欣月。“声音还比较低沉。”

“照你这么说,我们不应该局限于男性。”洛慕生。

“对。”谷欣月。“慌乱中,乔桥把犯罪嫌疑人认成男性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没可能的可能,没准就是突破口。

“如果是一个女生,哪里来的体力放倒三个高中生。”施罡有点不敢相信。“还那么凶残。”

“你也说了是高中生,高三了激烈运动都不被允许,连课外活动都没有,课间操全部取消。就像是没有反击能力的‘待宰的羔羊’。”武凯说的也没什么错,回想当年。“最关键的一年,冲刺的重要阶段,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学习。”

谷欣月也想到自己高三的时候,学校老师千叮咛万嘱咐关键时候可不能受伤。

伤筋动骨一百天,身体不好受,心理上也会承受不少压力。

谷欣月细细翻看和乔桥的谈话记录。“不排除熟人作案。”

乔桥并没有提听到尖叫,呼喊的声音。

“喂,圆圆,好,好,我们马上过去。”谷欣月接到张圆思的电话。

张圆思眼底布满红血丝。

“这个是陈斯的尸检报告。”张圆思给他们看尸检报告。

“这是什么意思?”武凯看着报告。

“尸块复原后,发现死者鼻腔有镇静类药物残留。”张圆思解释。“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应该是在被迷晕后进行肢解。”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凶手在行凶的过程中,死者还没死亡。”谷欣月。

“可以这样理解,血流干了。”张圆思。

“还有一种可能,楚暮年看着这一切。”洛慕生。

谷欣月脑海中自动浮现场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被肢解,被开膛破肚。

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动不了,开不了口,只有静静等待死亡。

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谷欣月打了个冷战。

“陈斯的指甲里有一块不属于他的皮肤组织,也不属于司洛,楚暮年,乔桥。”张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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