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野狐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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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风冒雪小火车顽强的爬过一道长长的斜坡。车内燃烧的烈焰带不来多少温暖。雪迷眼镜。擦拭间一个黑影出现眼前。吱吱的刹车声伴随着咒骂。车头撞开对开的木门停了下来。夫妻二人颤动着双腿,打开强光手电?
一个与出发时存车的库房类似。却更显破败的木屋在光线下飞舞的雪花中照亮。
吴菲颤抖着嘴唇,沙哑的问道“刘洋!我们到了?”
刘洋佯装镇定的回答“铁路到头了。我们到了。这该死的暴雪,什么都看不到。先缓缓,我们一会下去,去找村庄。”拿出背包侧面的温度计,用手电照射,零下18度。想想现在的所谓暴雪,过些天急剧的降温。时间就是生命啊。依稀的回忆记得村庄在不远处,那个传说中挖空大山的洞。
二人喘息片刻,刘洋取出自己做的雪鞋,帮助妻子绑在脚下,自己也绑好。一手一根滑雪杆用绑好挂钩的登山绳挂住双方,两人各自背着自己的背包。挂着武器走入风雪中。按照记忆向村庄进发。
一个多小时后,刘洋搀扶着妻子,听到一声大喝。瞬间僵直身体。
“干什么的?”
刘洋狂喜。回话道“是野狐沟村的吗?我堂伯大爷是村里的刘壮。我父亲是刘爷爷的堂侄。”
“老刘头的亲戚?这时候还往山里跑,疯了吧你个瘪犊子。”随着声音一个全身皮毛的壮汉端着半自动步枪走过来。
刘洋赶紧说:伯爷家住在村里二弯三沟第四家。十几年前我陪父亲来过。他老人家还在家吗?
壮汉走到两人面前说道“还真说对了,老刘头快九十了,还活着能吃能干活。走吧。我带你俩过去。”转身走在刘洋两人前面。双方沉默的走在去往村庄的路上。耳边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咻咻的风声扑脸的雪花。兜兜转转来到一丝印象的小院前面。
汉子大声呼喊:老刘头!老刘头!有你家亲戚找你来了。
里面原木矮房的门向里打开,一个裹着灰蓝色棉衣头戴狐狸皮毛帽子的红脸老人开口说道:三愣子,你他娘的也不瞧瞧啥天,山路都塌了,那他娘来的亲戚?你小子就没安好屁,逗你大爷玩哪?
刘洋拉摘下风镜扯开面罩,大声喊到,“爷,是我!刘建林的儿子。我带媳妇投奔你来了。”
“谁?刘建林?那个瘪犊子玩意十几年前带来的兔崽子?你爹哪?没跟你过来?”
“爷!我爸病逝了,我这次带媳妇投奔你您来了。”
老人家双脚踢雪往前走,一边高声说话:这天气咋过来的,咋过来的。这孩子得遭大罪了,还带着媳妇。赶紧进屋来。三愣子回去跟村长说一下。俺家来亲戚了,晚上过来喝酒。快进来快进来。
壮汉应了一声转身往回路走了。刘洋二人赶紧上前去搀扶老人家。老人家挥挥手。我还能动,不用扶着,赶紧进屋。这鬼天气。
三人进了房子,关上门,一股热浪包围了全身。老人家脱掉棉衣摘掉皮帽,漏出锃亮的光头,雪白的眉毛下闪亮的双眼没有一丝浑浊。
拍拍帽子上的雪。对二人说道:“来吧娃子,我知道你既然能找来肯定有事。跟爷说说,能办的就办,不能办的豁出命也给你办了。”
刘洋两步走到面前,轻轻的扶着老人做到炕上。脱掉外衣招呼媳妇过来。“爷。这是俺媳妇。外面乱了,没办法只能投奔您了。”
“孩子,啥意思?外面换天下了?不应该啊。”
“爷,不是变天了。是天灾。前些日子的连续暴雨。到现在的暴雪还有以后的极寒。路上听到政府传出消息,天灾没有结束,还会更加严重。我俩这次是带了所有家当过来的,村长应该听到迁移的消息了。爷你不知道吗?”
“唉…村长昨天说了。天气灾害需要所有人出山避难。公路断了出不去了,你们咋过来的?”
“爷。您还记得伐木场的小火车吗?”
“那玩意多少年不通了。咋的?你给开过来了?”
“嗯…我从车站开过来了。我和我妻子是医生。带了所有家当开了小火车过来了。”
老爷子惊起,拉开门对邻居大喊:大祥子,跑一趟。让村长过来我家,有大事。随即边上回了一句知道了。
老爷子回屋后。对刘洋说到:你们俩坐炕上,有啥事爷给你们背了。等村长来了问啥你就回答啥。听爷的。不吃亏。你给爷涨脸了。有啥要求你就说,放心吧,绝对能让你满意。
刘洋赶紧对老人问道:爷。您老还记得山里的山洞吗?据说小鬼子挖的。天气越来越冷,您得劝村长愿意去的就搬过去,真的冰封了住地下都能活命啊。
老人看着刘洋着急的神色,呵呵笑着:小兔崽子还着急了,你才吃几年粮,当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死绝了?放心。这次你来了起大作用了。有你的地方,别着急了。等村长过来你别说别的。我问你啥你就回答啥。实话实说,你过来了,我就有摔盆的了。我的都是你的,谁都不能难为你。听爷的不亏。
俩人坐炕上跟老爷子说着一路的见闻。正在说着。就听碰的一声。一个裹着大衣四十来岁壮汉带着风雪闯了进来。
看着摘下帽子头顶冒着白烟的汉子。老爷子一巴掌拍桌上:二小子你能不能不学三愣子,啊。撞坏了我的门,吓着我孙媳妇。老子一炮崩了你。过来!
“小洋啊,这是村长。刘震山,屁都不会的玩意。你叫二叔就行。二小子你爹干啥那?”
“唉…不是,老书记!您老说啥都行,能不能不当小辈说我。好歹咱是村长了。”
“行啦行啦,去厨房柜里摸瓶酒。桌上有点嚼和,咱说点事。洋子媳妇,能整点不?”
“爷,少喝点没问题,我一女的就不上桌了。”
“坐着坐着,家里没那么多规矩。一会你俩一起说。”
刘震山拿了一瓶酒过来。给四个人都倒了半碗酒。端起来喝了一口,问道:老叔啥事这么着急喊我过来,我爹在家拿鞭子看我儿子端土炮哪。那是真抽啊。
老爷子指着刘洋二人说:这是我孙子两口子。从山外奔我来了。你就不好奇他们怎么来的?
刘洋赶紧说“二叔,我和小菲把林站小火车开过来了,带了我们全部的家当。”
刘震山一下蹦了起来。“啥?那玩意还能动?带我去看看。”
碰。“瘪犊子玩意,坐下,毛毛糙糙的怎么让你当的村长哪。不听滚。”
“老叔老叔,老书记。我错了我错了。您继续说我不动了。”
“小洋两口子都会医生那些,这次带了很多药和医疗物品。你觉得咋样?咱村有医生了还是俩。有了小火车可以把另外两个村接过来,从新合成一个大队,也能多活几个。咋样?我孙子两口子所有家当都在小火车上,商量完事你带人把东西搬过来。”
“老叔。这是大喜事啊。多少年咱这里没有医生愿意来了。有点毛病送出去都来不及。放心咱当宝供着,不差事。”
“再有我孙子在外面得罪人了,你跟村里人打好招呼。就说我孙子两口子从南方读书回来给我养老送终的。谁要嚼舌根子让我听到我就找你。”
“放心老叔,咱村里人都是老户,知道深浅,不该说的都不会说。所有来找不痛快的就留在山里吧。我让我家里的过来帮您老把后面房子收拾收拾烧上火,然后组织村里人把东西给大侄子背回来。”
“二叔,我用小火车把在外面开的卡车运上来了。我跟你一起整回来,车上有好多玻璃瓶的药剂,不好运的。”
刘震山一摆手,把钥匙给我。一准啥事没有。放心吧。陪你爷坐着。风风火火出了门。
刘洋问道:爷,二叔没问题吧,都是玻璃的药水。老爷子喝着酒,放心吧,出不了问题。以后你俩就消停跟爷在一起。过一阵就搬到你说的洞里了。正愁人口太少了,你把小火车整来了。洞里没你想的那么小。小鬼子挖了几年,后来解放后又来人挖了几年。八几年就废弃在那里了。这家伙挖空了两座山。可以说是巨大无比了。三个村子都装进去没问题。有都是地方。今天夜里你俩好好歇歇。明天不行。后天我带你俩选地方去。以后你家周围就是三个村的中心了。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能方便点。下沟村是周边最大的种粮地。够吃很多年了。后天你去就知道了。有大惊喜。哈哈。走,到后面收拾一下屋子。以前的老房子。土坯的烧上火暖和。
刘洋二人陪着老人家绕到后院。低矮的三间土房。尖顶红瓦。开门进入点灶台烧水开始打扫,没一会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几个姐妹过来一起收拾。边收拾边说,大爷有福了,大孙子过来了,还都会医术,这下村里人不愁了。
灶台火炕一起点燃。没多少时间,房间里温暖了起来。几位婶子一顿忙乎。还问家里缺不缺东西。缺啥说回家拿了送过来。
刘洋装作从背包里取出几包烟草丝。送给几位婶子。直道天气不好也没带啥礼物。感谢婶子们的帮忙。一番推送皆大欢喜。
两个人还没去前院取被褥,一个个爬犁上坐着汉子带着小火车上的东西送过来了。一时间运送摆放。一个个汉子就像捧瓷器一样轻拿轻放。重重拍着刘洋的后背,爷们好样的。
刘洋在热情中痛并快乐着。妻子吴菲打开两瓶酒。每个汉子来了都倒上一杯酒暖暖身子,或喊弟妹或喊嫂子众汉子夸赞吴菲大气。吴菲满脸通红,笑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