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暴戾太子是小三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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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那女子跟前,李太医依旧垫上帕子,在她的手腕处把脉。
“太子殿下,这女子尚无大碍,倒是您,需要克制己身。”
宗楷顿时明白了,这老头子拐着弯的说他房事过度。
“你开点药,给她补补身子。”
李太医当即写了药方,随后就要离开。
宗楷却叫住了他,“李太医,你在太医院从医几载了?”
李太医摸不准太子问这话的意思,还是诚实的回答了,“老朽在太医院从医三十载。”
宗楷下了床,身上的中衣凌乱,他也并不急着整理,信步缓缓走到李太医面前。
“从医三十载,身为宫中太医,李太医难道不知,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宗楷话音刚落,李太医当即明白过来,定是那日邓嬷嬷询问太子是否破元阳之事,被太子知道了。
“太子殿下,老朽没说不该说的话,那日离开东宫,皇后娘娘身边的邓嬷嬷询问老朽,太子您是否金屋藏娇,老朽说没有。”
“她又问了……又问了太子是否破元阳……”
宗楷心道原来如此,难怪谷烟旁敲侧击他,是不是在东宫里藏了女人,或许是母后私下与谷烟通了气儿。
“行了,你走吧。”
李太医当即从地上站起来,脚步飞快的离开,哪里像是上了岁数的老人。
宗楷无奈的摇摇头,他有这么可怕吗?
这问题要是问龚庆,想必龚庆和李太医都有同样的回答,可怕,太子殿下实在可怕!
室内很温暖,可窗外却是噼里啪啦的雨声,这场雨,下的越来越大。
温雅再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觉室内昏暗,外面也下着瓢泼大雨。
身上倒是清爽,没有再感到黏腻。
但仅仅翻了个身,还是觉得浑身酸痛,宗楷带给她的感受实在可怕,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那男人,她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但眼前,依旧是那华丽的金色帷帐,她知道,她还在东宫的寝殿。
一瞬间,周遭所有、仿佛鼻腔里又充斥着宗楷的气息,让温雅有些喘不上气,她努力起身,伸手拨开那金色床帐,想要透透气。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温雅的心一沉,那高大的身影向她走来,确是宗楷无疑。
男人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汤药和晚膳,看到温雅起身,似乎又想逃出去,他淡定的将托盘放在床头的高几上。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出了寝殿,你也走不出东宫。”
“还是,你就想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你被我藏在东宫?”
温雅被宗楷看得忐忑不安,腿都软着,她能往哪里逃。
她没有说话,又靠坐在床头。
床畔一沉,宗楷也坐过来,他端起小碗,吹了吹里面的燕窝粥,“你许久没吃东西,吃点粥,一会儿喝药。”
喝药?
温雅有些疑惑地问,“喝什么药?我又没病,有病的人是你,你应该喝药治治疯病。”
“对,我也该喝药。”宗楷将玉勺凑到她口边,把燕窝粥喂到温雅嘴里,“不过,我不该喝疯药,该喝点生子药。”
“毕竟,你这肚子贪吃得很,我不多喝药,哪里能让你怀上孩子!”
“宗楷!”温雅气恼的脸色红白一片。
“你和乔鹤五年都没孩子,你说……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五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满地跑?”
“啪啦”一声,温雅猛地打翻宗楷手里的小碗,里面的燕窝粥尽数撒出。
宗楷也不在意,他动作悠然的将地上的碗瓷收拾干净,随后,让龚庆又送来一碗燕窝粥,重新端了过来。
“粥吃了,药喝了,别闹脾气。”
而温雅没有动作,宗楷拿她没办法,冷冷地又放下话,“不想吃东西,我看你精力挺足,不如,我们还是做昨晚的事。”
随后,男人厚脸皮的开始脱衣服,温雅立即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着燕窝粥,随后,又端起药碗,三两下的把药喝干净。
宗楷不由得笑出声来,“慢点喝,别呛着,没人跟你抢。”
眼前的人一下子变得乖顺,她的脸蛋也有了血色,唇瓣粉嘟嘟,没了张牙舞爪和他作对的气焰,她显得有些娇憨。
宗楷突然回想起,初次见到她的样子。
一开始,对她并没有歹意。
只觉得,她既奇怪又好笑。
那时,舅舅齐国公的长子,当街纵马,撞死了不少人,朝堂中的大臣弹劾舅舅,母后整日里担忧不已,让他想办法把舅舅的嫡长子捞出来。
本来他是想要捞人的,可他那个表哥,下大狱后,没脸没皮的叫嚣着,是那群路人不长眼,挡着他的路,活该被撞死。
这样的话传到父皇耳里,他如何能轻易捞出人,当即,并不打算让自己掺和进这件事里。
母后一直责怪他心狠绝情,连嫡亲的表哥都不帮忙,最后,表哥被判刑,砍断了一只胳膊,此事才算了结。
从始至终,宗楷都没有插手此事,而齐国公府,对他起了怨恨。
那段日子,宗楷心里不好受,既头疼自己有个不成器的外家,又痛恨自己的母亲分不清是非,还要来责怪他。
于是,宗楷借口身体抱恙,关闭东宫大门,实则离开皇宫,到外面去散心。
那是一家沿河而建的小酒馆,河边的风景美好,种着一棵棵柳树,他透过窗户,看到沿河的男女老少,一个个喜笑颜开,有情侣在窃窃私语,有豆蔻少女在放风筝,有阳光少年在追逐打闹……
宗楷从来没有这样玩闹的记忆,从小就在尚书房读书,武师傅文师傅一个接一个的考教他的功课,他没有时间玩乐,也没有朋友倾诉。
心尖有些郁闷,他回过头,却发现,原来有人比他更加愁苦——
因为坐在他前面桌子的客人,是一个女子,梳着妇人发髻,头发盘起,喝酒犹如喝水一般的往嘴里面灌,她的脚边,已经散落好几个大号酒坛子。
能来这家酒馆的人非富即贵,因此,也没有人会去骚扰那女子,可是,这家酒馆的酒很贵,酒性也很烈。
宗楷没有上前与她搭话,只是坐在后桌,看着那女子喝的酩酊大醉,最后,陪着那女子在酒馆里,坐了一天一夜。
当时的他,想不明白,为何就那样看着温雅喝酒。
后来,宗楷仔细琢磨了自己的心境,或许,他天生就是坏胚子,看到别人过得更惨,他心里就开心。
他开心了,在宫里受到的难受烦闷,也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