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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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烟换回了穿着舒适的休闲服，坐在车上等墨凉泽。
很快，男人回来了，车内色调暧昧的光线下，他看着她，深邃的眸底漾着令人难懂的汹涌。
倏地他倾身靠近，将她笼在自己与座椅之间，高大的身躯在她眼前蒙上一层阴影。
凝视着她毫无波澜的双眼，就听她语气很平淡的问：“怎么？吃错药了？”
不装忠犬小奶狗，想装小狼狗了？
墨凉泽一秒破功，笑着坐正回驾驶位，一边按部就班的发动车子一边问：
“假如我真吃错了药，烟烟会帮忙吗？”
“如果不是致命的，看情况吧。”周烟想都不想就回答了他。
“如果是刚刚二哥那种情况呢？”他似是饶有兴致的做了假设。
这次周烟倒是认真的想了想，“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希望我打晕你，找医生来帮忙，或者你希望我帮你找个干净的姑娘……”
“如果我希望那个人是烟烟呢。”
【痴心妄想！你做梦！烟烟，放我出去，我要挠他一脸！在他脸上挠出三条铁轨】
【他用的如果，只是假设，别激动。】
原以为周烟会拒绝他，嘲讽他，或者避而不答这个问题，谁知她却反问他：
“你能接受没有爱的性？”
答能还是不能，这就有点难度了。
答能，显得他是个随便的不懂爱不尊重爱的用下半身思考的轻浮男人。
答不能，他的假设问题就没意义了，变相帮她拒绝了他，因为她也不能。
然而周烟的下文再次出乎了墨凉泽的意料。
她还是那副清淡语气：“我能接受。所以，看情况吧。看我当时心情？”
作为曾经的战士，自爆任务，她要做，自我献身的任务，她同样不能拒绝。
而现在的区别就是，她有了选择的自由。
说不清听了这个类似无所谓的回答，他开心多一些还是失落、担心多一些？
好像都不是，墨凉泽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他笑点清奇，动不动就笑，周烟见怪不怪了。
若不是清朗的嗓音笑起来还算悦耳，她早就让他闭嘴了。
过了凌晨，周烟从空间中取出一辆机车。
她换了一身黑色机车服，戴上头盔风驰电掣的向小艾提供的地点而去。
这是一家曾经辉煌过多年的外资会员制大型购物中心，受国际贸易战和贸易关税及成本上涨问题的影响，营收连年断崖式下降，管理层商讨决定裁员，撤离华国市场。
避过保安和监控，周烟从员工入口进入了购物中心。
地下一楼的综合超市经营数万种生鲜、食品、百货等民生用品。
饮料、酒水、冲饮、瓶装水，各种零食、糕点、方便面、自热锅，分类清晰。
周烟直接将货架和货柜连着商品一起收进了空间。
冷冻肉类食材，速冻食品，甜品，大型鱼缸里的活鱼，海鲜。
粮油米面调配料，各种干货，蔬果区的蔬菜水果，各种取舍太过麻烦，一视同仁的全部收起来是对待食物最平等的做法。
少拿一样都是对食物的不尊重。
日用品区的洗漱用品，厨房用品，卫生用品，没用过没关系，不认识也没关系，都收起来。
清空了超市，上楼面对着化妆品和黄金珠宝首饰，周烟犹豫了。
今晚她拿走的所有商品，都打算让小艾按成本价付款，通过匿名账户把钱直接打到对方公司账户上。
化妆品她用不上，珠宝首饰，她也没兴趣，不想花钱买这些。
考虑到万一能回星际转手卖出去的可能？大概取走百分之二十吧。
做好决定之后的事情就容易了，收收收。
楼上电子产品都是些简单古老淘汰的玩意，就当古董收了。
女装男装童装鞋类，母婴用品床上用品户外装备。
扫货就像刮了一阵龙卷风，所过之处皆为平地。
用这种方式，周烟收了五家超市和购物商场。
打算返回时，停放机车的停车场上多了几辆大型油罐车。
几个司机找了个建筑墙根处正在放水，抱怨着大半夜送货累死人的节奏。
“上次爆出油企私自售卖原油给地炼不也没事吗，严查又咋样，能毙了一大帮人不成。”
“打死几只大老虎，打不死一群小老虎。”
“可不是吗，人都赚了几辈子的钱了，后代都在国外逍遥，就算被判也知足了。”
“咱只是个运货的，原油成品油咋样都跟咱没关系。”
“别抱怨了，放完水快上车，天亮之前得把货送到目的地加油站呢。”
几辆车很快开走了，周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他们不说她还忘了，墨凉泽买了几辆车，根本没买油。
虽说现在的车大多是油电混合动力系统，但在纯电模式下续航几百公里还无法满足长途需求。
骑上机车，周烟直奔临市的油库。
油企倒卖进口原油两亿吨，促使地炼企业偷逃消费税，造成税款大量流失，她趁机去收点成品油，和两亿吨相比，九牛一毛。
【烟烟，这叫趁火打劫】
【我又不是不付钱，你按进口价付账好吧。】
有小艾的监控屏蔽和乡村风空间的藏身功能做掩护，周烟轻松的潜入了油库区。
五十立方大的不锈钢储油罐，灌满汽油柴油，直接收了几十个进空间。
放眼望过去，没少什么嘛。
小艾又别扭起来【烟烟，你根本用不到燃油，姓墨的车才需要，他还没提，你就替他想到了，甚至冒着违法犯罪的风险来帮他买油，你不爱我了】
这神奇的逻辑，泛着一股醋味。
他是不是古蓝星小说看多了，受到了你不爱我了的荼毒。
【没有这种因果关系。车是他开的，可我也坐车了，我花的钱都是他卡上的，吃住都在他家，我总要做点什么吧。】
【既然可以做违法的事，我也可以给你做个富豪的账户，不用花他的钱】
【好了，不要介意这些细节。你现在种田养动物当上了庄园农场主，不也是因为他送的手镯才得到的乡村风吗。】
【那我们到底是吃亏了还是占便宜了】
【吃亏是福，占便宜是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