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她不是个正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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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离西城并不远,平常两只烟的功夫,这次许是秋雨寒凉,路上行车少,管平只用了一半的时间抵达别墅。
蔡韵开车跟在后面进院,刚下车,还没站稳,就被管平重新拽上车,利索发动再次离开别墅。
“师父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昨晚谢总回来,你也是直接抓我上车就走,我还没跟温小姐道声别。”
“省省吧,行李都敢帮温小姐收拾,我看你是真能耐,你要是再没点改悔,我保证你马上就能跟温小姐道别。”
蔡韵讪讪,管平嘴里的道别跟她说道别可不是一个层次的。
她左右还是气不过,“谢总要订婚,温小姐不愿做情妇,好聚好散不行吗?温小姐什么都不要,素津是谢总的,就算谢总要做什么事,也不妨碍。”
“不妨碍?”管平呵呵,“妨碍大了,而且谁说谢总要订婚的?”
“谢季两家都在谭园举办宴会了,现在京中那些同事都在问我。”
管平找了个饭馆停车,“下车吧,上次你请我,这次我请你,也是谈谈温小姐。”
蔡韵了解他的立场,以为是要劝她恪守职责,“没什么好谈的,我不下。”
管平扶着车门,“谢总准备对外公开退婚,你想谈吗?”
…………
与此同时谭园,季淑华看着手中提示无法接通的电话。
从那日宴会结束,她就再未见过谢琛,初时她心中还生有怒,随着时间拉长,先是管平传话让她叔叔离开昌州,后面又加上她,也要离开。
驱逐一样。
“还不接电话?”
季望平又点上烟,他面前烟灰缸已经满了,秘书上前要收拾,被他抬手挥退,不耐中燥意夹惊,“你再打。”
季淑华摁下拨打键,长嘟声中,她未等语音再次播报就挂断,“叔叔……是不是合作出了问题?”
她面上带着祈求般的希冀,显然也觉得自己找的理由毫无根据。
季望平面无表情凝视她,“淑华,你在怕什么?”
季淑华拧紧手指,算起来,从小到大,她跟季望平学习的时间,加起来都抵不过跟谢琛学习的时间长,可因着血缘,她对季望平的了解不下于她了解谢琛。
同在商海浮沉,他们身上相似点只有一个,狠。
谢琛的狠,在凶,在快,在不留情面,在正直无私。
季望平的狠,就像他反面,狡诈,毒辣,很有赌性。
季淑华心中不安在扩大,“叔叔,你是不是……动手了?”
季望平凉凉扫过她,撩开烟,力道准头不稳,烟灰缸倾倒一半,灰白色烟雾腾起,桌面上狼藉一片。
秘书弓腰再次上前收拾,被季望平踹了一脚,“滚出去。”
季望平论他这一辈,算商界中屈指可数的人物,最讲究颜面派头,这一脚气急败坏,秘书吓的不轻,季淑华的心凉了大半。
“叔叔,之前绑架,二哥是看在你没插手,只知情的份上才抬手放过,你怎么还敢?”
季望平倾身,手撑在茶几沿上,脸上映着窗格透进来的光,却没半点温度,亮到季淑华骨子里,“季淑华,谢琛上次不是看在我没插手,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有一就能有二,那女人如今好好的,他就算生气,你也可以哄。”
季淑华眼眶红了,“叔叔,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二哥最讨厌拿人命当蝼蚁的阴谋手段。你以为我没想过让温素消失,我是不敢……一旦我做了,我和二哥之间再无可能。”
季望平俯身更近,眼神阴鸷森森,“叫你跟他学商道,没叫你跟他学为人。淑华,你是季家人,留着季家的血。季家上面那几代人若是跟你一样畏手畏脚,想东怕西,那还有你现在过的荣华日子。”
他眯起眼,坐回沙发,“我扩张季氏那几年,最喜欢不可为而为之,别人都觉得不可能的事,偏偏在季家人身上就能做成。淑华,你别被男人划下的道道圈住了,男人喜欢听话的女人没错,可更喜欢刺激,喜欢征服。”
季淑华捏着扶手,“二哥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谁能下定论,多的是你没看请的一面。”季望平平口气,态度缓下来,“我马上回京城了,你还是留下。烈女怕缠郎,男人也是,他态度短期内不好,你姑且忍一忍,宴会都办了,他对你也不是绝情到底。”
季淑华勉强笑,“叔叔,二哥气性不知道,我还是先回京城……”
门口传来秘书小声请求。
季望平蹙紧眉,让他进来。
屋外雨过天晴,屋内灯还开着,交织的柔和光线落在秘书脸上像结成一层冰,惶恐难堪惊悸在他眼中久久不散。
余光控制不住落在季淑华身上,被她发现了,当即心头咯噔乱跳。
季望平呵斥,“有事说事,难道天塌下来不成。”
秘书收束视线,“京城有了传言,说,说谢二先生要退婚,宴会是表明两家合作不受退婚影响。”
季望平怔住,“从哪传出来的?”
秘书为难,“谢氏本部,接着下午周家三公子在圈子聚会时亲口作证。”
季淑华一瞬间眼球红得发烫,圈子里最贴近谢琛的就是周皋,她都比不了。
男人身边最亲近的兄弟出面,还在圈内人面前态度肯定。只能是得到了男人的首肯,甚至意会授意。
若说他之前在谢家明确提出婚约搁置,还给她留有余地,如今外界风声传出,兄弟作证,男人已然是下定决心,再不给她转圜之地。
季望平看着她面上死灰苍然,恨铁不成钢,“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别回京城了,你心中要有一点不舍,就按我说的做,结果不会比现在再差。”
季望平的专机已然在等,他捎季淑华回到昌州,“现在就去找他,别的我会帮你。宴会上谢家老爷子待你很亲善,只要他和谢军态度不变,就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季淑华十指拢紧。
她记得,在谢家书房,谢琛本意直接退婚的,却被老爷子和他父亲严词拦了。那架势,若非顾及有她在,老爷子的皮带必定要抽得他皮开肉绽。
谢家的男人都很在意家庭,他最后退让,还让她跟来昌州,许下半年的约定。
季淑华手攥得更紧,“谢谢……叔叔。”
季望平放下心,她总算转过弯。
他很敬重谢琛高傲严正,不管是合作还是联姻,就算做对手,都叫人放心到极点。
但他不会希望自己的侄女长出谢家的直骨,宁折不弯,坚持底线的同时必定接受损失,承受伤痛。谢家人能承受,扛惯了,但季家不行,他们才不管对错,只有有利他们都要。
季淑华到达西城,别墅院门前立了保镖,精炼威武,面色肃穆,眼神凌厉。
绝非民间雇佣的架子货,谢琛刚从部队退伍那几年,身上还未练出平和的养气功夫,坐卧行走,说话办事都透着利飒的行伍气。
季淑华出席过他的授勋仪式,军式礼服,镶金边的肩章严正,带着军帽,站在万众瞩目的大礼堂中闪闪发光,可惜他动态胜过静态,不怎么上相,照片上映出的身影抵不上那一日叫她心驰神旌的万分之一。
这两个保安抵不上他,也足够有震慑。
季淑华眼眶泛酸,他是真护着温素,特意找的退伍军人,很有可能是谢三那队伍里退下来的精英。
进了屋,谢琛端坐在沙发上,黑色羊绒毛衣卷了袖口,指间夹着烟,他比平时烦躁,眼中暗影重重,比她见过隐忍稳重的模样更暴露真实。
“你怎么过来了?”
“想见你。”季淑华由衷,“二哥,我想见你。”
他皱了眉,“几点的飞机?”
他误会了,以为她是来临别辞行。
季淑华忍着心慌,到他身边坐下,没挨太近,“二哥一个人?”
谢琛身高体长,坐下也比季淑华高出一头,居高临下俯视她,“你想说什么?”
他没有以往克制,烦躁压抑不住,再不耐跟她兜圈子,眉眼间锋锐尽出,割的季淑华惊怕又心涩。
她目光落在茶几上,光秃秃的果盘,放的位置也不对,偏到一边,根本不符合他板正的作风。
“温小姐……没伺候你吗?”
谢琛重重扯一把领口,“我不用伺候。”
季淑华视线扫过对面单人位沙发脚,方正柱脚后面半露圆红的苹果,再往里阴影深处仿佛还有橘黄色。
“她……气你了?是不是吵架了?”
男人眼神冰冰凉凉的,看着季淑华一颤。
落地窗上枝桠枯影飘摇,四季轮换,万物变迁,只有他沉稳如山石壁垒,季淑华深切迷恋他。
因为迷恋,所以小心翼翼,一步也不远行差踏错
在谭园,于兰曾来激怒她。
边院的竹林小楼连着两夜,蔡助理都是在外面单开房间睡,还去药楼拿过四盒避孕套和消肿化瘀的药膏。
吞吞吐吐要刺激性最小,于兰说是专门用在隐私部位的。
季淑华一直跟他没有实质进展,可早几年圈子里女人还未被他手段吓退,春心荡漾的,不乏大胆用经验丈量他。
九成觉得他肩宽腰劲,又是经过部队打造的威猛悍壮,真战起来,如狼似虎的女人都不是对手。
一成吃不到,泛酸水。也不敢说他中看不中用,只数着年岁,赌他厉害不超过四十。
于兰绝对开了荤,她说起来时还没激怒她,反倒自己恨得咬牙。
当时她还在想来日方长,没想到她叔叔本性难改,一点都不顾及她的劝导。
“时间不早了,我让管平送你去机场。”
季淑华咬着嘴角,环顾室内,二楼静寂无声,楼下的待客室和厨房都关着门。
她脱下外套,里面单穿一件珍珠白的抹胸,她没有温素波涛汹涌的资本,抹胸紧了一码,也能挤出诱人的沟壑。
谢琛眉头锁的更紧,“穿上。”
季淑华下定心要撩拨他,以前知道他不喜欢放荡,只在谭园那次仗着酒醉才敢过界几分。
但她叔叔说得对,外表再禁欲,也是男人,男人都有欲望,上流社会那些有名有姓的涉政人士,平日里有多正经,私底下就有多疯野,事业权势大到一定程度,总需要有一处释放压力。
女人和性,是最接近也最能满足的渠道。
她下半身特意穿的裙装,内衬很短,外罩一层薄纱可以取下。
谢琛已经不耐到极点,站起身就走。
季淑华鼻尖酸涩,心下又惊急,扑上前保住谢琛的胳膊,紧紧扒在他身上,“二哥,她可以的,我也可以,花样姿势我全都接受,只要你要我。”
她整个肩膀都裸露,站起来腰也空着,谢琛像推开都无处下手。
干脆撇过脸,声音急沉,“先穿上。”
季淑华将他胳膊挤蹭进胸前沟壑,整个人都粘得更紧,“二哥……”
她仰头眼波生魅,“我以前谈的男伴都是气你的,从未没碰过他们,我……我还是干净的,比温小姐干净。”
谢琛神色冷凛下来,“你干净,她也不脏。”
季淑华环住他腰,侧脸贴上他胸口,“别骗我了二哥,你在昌州查她兼职的动静那么大,但凡有点心的人,都知道她的过去。那么多男人追着她,当真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吗?”
谢琛审视她,目光很犀利,“不然呢?”
季淑华抿唇,“就算是我小人之心,可她结过婚,你和她纠缠,全京城的人都在议论,她手段多,心眼多,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又结婚七年,从身到心都清白不了。二哥,这种女人,她对你能有几分真心。”
谢琛胳膊绷紧,季淑华感受到了,心跳加速。
他是在意的。
她黏的更紧,“二哥,你天生敏锐,她爱不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男人定定看着她,眼神里晦涩波澜,像猛然有了意识。
季淑华有了笑意,“温小姐能放着这么多年时间跟男人纠缠,也不去查亲生父亲死因真相,她如此冷性薄情,二哥……”
突然,厨房传来咔的一声,季淑华陡然怔住。
她转头死死盯住厨房紧闭的门。
“是她吗?”季淑华又问,“她在,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