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联姻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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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素屏住呼吸,她缩在厨房想把自己藏起来,眼前都是季淑华在医院里看她的眼神,戒备,不齿……
“还不到晚上,你来做什么?”
“等你啊,顺便过来看看温小姐。上次在医院走得急,这些天又跟你东奔西跑拜访人,连探视一眼温小姐的时间都没有。”
她的声音已逼近厨房门口,温素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招呼,“季小姐。”
季淑华眼神从下到上,将她扫视一遍,“你在做饭?”
温素不敢看她,“是。”
“这不中不晚的,温小姐三餐不及时可不是好习惯。”
温素背后沁出冷汗,午饭延迟的原因此时就站在季淑华身后定定望着她。
一瞬间偷情二字,总结出来刺激着温素每一根神经。
羞耻,无地自容,她找不到合适词句回答,只能低头,“抱歉……”
“温小姐不用抱歉,我只是看你是病人,劝你一句,好心而已。”
季淑华笑了一声,于兰又找了她几次,话里话外都是这个女人是大敌。
她手段太浅显,季淑华心知肚明于兰是想挑唆她出手对付这个女人,可根本不用她挑唆,
季淑华咬牙,自她来昌州后桩桩件件已经像重锤,锤锤砸烂她的自信。
谢琛会为这个女人留她在谭园,出去接电话都要让管平留下来守着她,为这个女人约见昌州公检法,为她叫来钟普言。
李璨的那句话,刺着她的心,烧着她的理智。
心如荒原,燎原火星。
…………
西城离谭园不远,杜建平发展西城后,就促力政府修直通谭园的快速公路。
两旁高大的泡桐间种着各种各样耐旱鲜花,远不如京城妍丽大气。
季淑华撇开眼,转而看向驾驶座。
夕阳橘黄的光洒进来,男人半边眉眼像渡上一层金粉,眼珠半透明的玻璃质,完全没有往日的幽深,却更惑人的很。
“二哥。”季淑华目光临摹他的轮廓,“今晚住谭园吗?”
“你想住就住。”
只说她一人,季淑华面色勉强,知道他是想回去见那女人,“可是我一个人……二哥你不担心我?”
谢琛斜睨她一眼,“杜建平不会让你出事。”
在谭园里能有固定居所的人,即使是个三岁小孩身后也能牵出来一串理不清的人脉网,背景深不可测。
除非杜建平觉得他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任何一个谭园客人出事,不说刘市长如何,杜建平绝对得赔命。
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每年加叠安防,现如今谭园里的安保放眼全国能派上前五,前三是国家部委。
“二哥,你喜欢温小姐?”季淑华抚上他手臂。
谢琛躲开,“在开车。”
季淑华脸僵了一瞬,又笑起来,“二哥,你喜欢温小姐可以在昌州多待一些日子,谢爷爷那边儿我会帮你瞒住。”
她再次抱住谢琛的手臂,“只是你得答应我,我们订婚后,你就不能再跟她有关系。”
谢琛没说话,窗户上夕阳的金光刺眼,季淑华迎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抹高鼻深目的侧影渲染着金光。
从到昌州后,季淑华心中就憋了一口气,她拖得够久了,她想确定婚期,想得到谢琛。
不管哪一种,至少安她的心。
“二哥,这些年你身边女人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可温小姐不一样,你对她实在太特殊,我心里不安。”季淑华将头倚过来,她头发上也有沐浴液茉莉的清香。
温素在小两居的每一个夜晚,从浴室里出来未擦干的湿发香味浓郁。
迄今为止,谢琛没遇到过比温素还让人生怜的人。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素淡的总是安静沉默,受了委屈不甘也是忍耐,心里什么都明白,不了解她的人觉得她木讷,但谢琛明白她内心的通透。
不爱哭,强忍着眼泪憋红眼眶刺他胸口。
谢琛不接茬,季淑华忍不住慌,“二哥,我们快订婚了……”
谢琛隐露不耐,“淑华,我们的婚约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
季淑华当即僵住,面色发白,“二哥,可……这么久了,你从未反对过。”
谢琛推开她的手,脚下用力,车子瞬间提速又急转超过前车,“没反对你拿我在季叔面前争权。”
他这句话激到季淑华,她盯着男人,“我也帮二哥挡了谢爷爷的催婚。”
谢琛转头瞥了她一眼,“所以,合作很愉快。”
季淑华双眼涨红,“是不是温小姐,因为她?”
谢琛很平静,“与她无关。”
他不像说谎,季淑华愣在那,“与她无关?那为什么你不同意,谢氏这些年一直都跟季氏展开合作。”
合作的越来越深,越来越广。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只是忙于事业一再耽误。
“不合作,季叔不会认可你。”
“所以……”季淑华原本发白的脸色,更加煞白,“所以你只是为了帮我争权?”
“淑华,你一直跟在我后面长大。”谢琛眼色柔和几分,却不是季淑华想看的那种柔和,“你想继承季叔的公司,你喜欢从商,我支持你。”
“可你要清楚,我们并不涉及男女之情。你清楚我一直拿你当什么,况且当初……”
当初是她先提出深度合作,在季叔叔面前争分加筹码,可时间久了所有人都信了,他却记得清楚,初衷不变。
季淑华无法接受。
谢琛索性将话挑明,“即使没有温素,我也准备回京城后跟你点明。联姻不成,季叔不同意你当继承人,我可以帮你开拓自己的季氏。”
他的眼神更温和,季淑华却觉得冷极了,她紧紧攥着双手,“可是二哥……我对你……”
谢琛黑沉沉的眼睛打断她的话,“淑华,你可想好了该不该说。”
季淑华张着嘴发不出声。
她了解谢琛,若是揭开这一层布,将她的心思直接摆出来,谢琛不会接受还会直接远离她,跟她拉开距离。
他一向如此,对于喜欢他而他不喜欢的女人从来保持距离,若是她不说两人还是发小,谢琛还当她是……妹妹。
已经快到谭园,谢琛放慢车速,“淑华,你想要的东西我帮你,但不属于你的,不要妄想。”
季淑华仿佛被判了死刑,浑身的力气都被否决进了。
她想要的是季氏的公司,也是他。
是谢氏未来女主人的身份。
可他同意第一个,却坚决否决了第二个。
她比较不了两个哪个是她最想要的,可不管失去哪一个,都能叫她痛彻心扉。
以前他不管多纵容宠溺一个女人,都不会否决他们之间的婚约,所以她稳坐钓鱼台,从未怕失去过。
可现在李璨的话实现了,他心中荒原被昌州的这颗微小火星点燃,有没有烧了自己,她现在看不出来,可已经烧了她,烧了和她的婚约。
到了谭园,李皋正和班琼争吵。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没有避讳的意思。
“那个大波浪四天前在谭园马场骑你的马,你敢说你没见她?没见她,没允许她,马场的管理员敢叫她牵你的马?”
“那是很早之前就允许过的,管理员不清楚现状才叫她……”
“是啊,管理员不清楚现状,那清楚什么?清楚那大波浪是你的女人,清楚你在谭园住哪,马场有哪匹马?温泉喜欢泡哪个?”
“班琼,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以前的事?那现在怎么说?以她的身份能进谭园,能住你的小楼,能骑你的马,泡着你的温泉,享受你的服务?李皋,我早就知道男人发誓母猪都不信,可我还是信你了,结婚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过去种种皆过去,往后每一天都是班琼的。”
“你知道。”班琼泪目,忍不住扬起手,“你记得,你还……”
看着她就要打下去,季淑华先上去抱住她。
谢琛拉过李皋,“怎么回事?”
李皋委屈,“我哪知道那女人来了,以前带她来谭园玩过不少次,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认识,她一来就引到我小楼住,我在这里的东西也都对她开放,记我账上我还不觉得冤,她就先跳起来了。”
班琼已经在季淑华怀里哭起来,“我知道他过去情人多,喜欢玩。可结婚后,我以为他改了,没想到就养在谭园里,这么近。合着以前说出去夜钓全是往谭园这边来幽会了。”
她一说钓鱼,李皋就跳了,“谭园在昌州南边,我钓鱼都在北边,方向都是反的,我幽什么会,你找事也找的合理一点,生拉硬拽非说我旧情复合,你是不是想离婚!”
谢琛皱着眉想拉他,班琼已经推开季淑华,指着李皋的鼻子,“离婚,离婚就离婚,从谭园回去你就跟你爸说,说你外面有女人了,我忍不了。别把责任推到我们班家身上,我们一家子都是文化人,没那个脸皮也没那个爱好。”
早些年李皋的父亲也是个风流人,全国各省知心朋友都有,到现在还能有半数有联系,李皋的母亲早些年就是被气了。
班琼这话几乎就是明着说李家家风风流,李皋眼睛也红了,“什么脸皮什么爱好,你们班家全是清流,这些年古董字画捞的不少吧,博物馆还要跟你家借,真是新世纪里出豪门,班家下一个门阀啊。”
这话太过,谢琛喊了一声分开要打起来的两人,跟季淑华一人一个反方向离开。
“你那话不该说出口。”谢琛递给周皋一只烟。
周皋气的发抖,打火机擞了好几次没点着,“那我说什么?她都快把我周家的地给翻了,二哥……”
他哽咽着流下眼泪,“这几年你在看着,我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说超过十分的话,连上个班都早中晚地给她打报告,我……我受够了。我……要离婚。”
谢琛帮他点燃烟,塞进他嘴里,“行了,都是气话,待会情绪平复下来好好哄哄。”
李皋还要犟,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班琼哭哭唧唧站在外面,身边还有一个头发浓黑茂密,却看不准岁数的中年男人,超脱年龄的矍铄,一身儿深色正装穿的板正精神。
“小李啊,张叔这次可不站在你这边啊,大庭广众之下人来人往的,门阀这词是能说的吗?”
他推着班琼进来,“刚才小班也说了,她一时心急,可能是误会了。小两口吵架归吵架,和好也不耽误嘛。”
张叔其实不跟李皋谢琛一样是家族子弟,他是从贫穷山村一路拼出来的,早些年政绩赫赫,自身手段能力样样不缺,几十年官场轮转,他的根基不比有家族的人差。
年初更有风声传他要进中央了,所以他说话在场没人驳他的面子。
班琼乖乖上前拉住李皋的手,“张叔,不知道您也在,小辈矛盾让您费心了。”
李皋也收起惊怒,勉强笑了一下,半弯腰,“惊扰您了,是小辈的过错,正好我在谭园这里藏了两瓶好酒,张叔能否赏个脸,我给您赔罪。”
“无妨,算不得惊扰,只是这酒啊得留着,等我明天见完老友,再跟你这臭小子喝。”
一场风波烟消云散,张叔眼神扫过季淑华,转头冲着谢琛笑,“李皋的喜酒我早喝过了,谢琛啊,你的呢?你父亲可没少在我这里发牢骚,我听得都要替他着急了。”
季淑华目光跟着看过来,谢琛淡笑,没接茬,“张叔,李皋在昌州找了个风水宝地,钓鱼少有空军,风景也好,不如今天咱们约一局?”
张叔摆手,“臭小子们专朝我爱好下手,等着吧,跟李皋一样等我见过老友再说。”
他走后,谢琛跟李皋的这顿饭也吃得索然无味,班琼还是一肚子委屈,却不敢闹出来,没吃晚就拉着季淑华跑了。
听谭园的侍者说两人一路离开,往省城的方向去了。
谢琛也不多留,擦黑回到西城。
别墅里灯都是黑的,他抬起手腕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看才八点。
温素虽然有早睡的习惯,但两人睡在一起后,晚上不到半夜,她是睡不下的。
大抵是月色太温柔,谢琛心中突生一缕怜惜,轻步上楼,卧室的窗帘没拉。
月光洒进来,白色的床单里一抹浓黑极为显眼,她又是蜷缩在被子里睡得。
谢琛挑起那一缕长发,他学过心理学,知道蜷缩着身体睡觉表示人缺少安全感。
他心下发软,掀开被子,忽地拧眉“你没睡着?”
温素不敢抬头,闷闷回了一声。
鼻音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