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鸠摩智一心为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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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智来了？”
联想寺中僧人的反应，段誉立时来了兴趣。
自己借着为黄眉守孝的名头来天龙寺，所等的不就是这位大驾光临吗？
一念起，段誉当即加快脚步前行。
主殿前方的广场上，天龙寺众僧严阵以待，就在段誉来到时，从远处传出一声洪亮的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雪山大轮寺释子鸠摩智，前来拜见天龙寺诸位高僧！”
喝声中，一行十余人越墙而过，落在众人的身前。
为首的人看上去岁不过五十，一袭黄色僧袍，宝相庄严。
看到端坐在众僧中间的枯荣大师，这僧人为之一笑，双手合十轻念佛号而开口。
“有常无常乐无乐，
我与无我净非净。
无常无乐亦无我，
参得枯荣假亦空。
枯荣大师，晚辈鸠摩智有礼了！”
这番话有怪异，他人自是听不懂，但枯荣大师却是明白这话的意思。闻声，双眼微睁地看着含笑上前的鸠摩智：“明王大智慧，令枯荣敬佩不已。”
“大师谬赞，小僧愧不敢当。此番前来，一为仰慕天龙大寺，其二，却是因参不透的俗世烦恼而来，还得请枯荣大师为小僧解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枯荣大师摇头而言：“以大师智慧若是参悟不得，那我等凡夫俗子更是不能！明王此行怕是要失望了！”
“哈哈哈，小僧早已经猜到是这结果，也罢，便不为难大师，只求大师赐小僧六脉神剑的剑谱，那此行便也能得圆满。大师，佛门子弟，渡人便是渡己，还望大师莫要推辞才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先祖有训，六脉神剑非我段氏弟子概不外传！明王，对不住了！”
“大师，小僧明白，是不会让你为难的。还请大师尽管放心，小僧得此剑谱，决计不会观看一眼，只将其送去姑苏慕容氏，在那老友坟前焚化，便是了却这纠缠我心中的因果劫难。
当然，只要大师愿意，小僧无需原本，得一手抄本都可。为此，尚愿意以少林绝学中的三门指法相换。”
“不必如此，明王还是请回吧！”
“呵呵，大师莫要回拒的如此决然。小僧虽是佛门弟子，却还是吐蕃国师，大师此举伤的不只是小僧颜面，若因此引来吐蕃与大理一战，大师便是大理亡国的第一大罪人！”
这就是威胁人了！
听到他这话，天龙寺一众僧人都露出愤怒之意。可鸠摩智面对众人是一脸淡然，浑然不惧。
枯荣大师对此亦是一脸淡定之色，对鸠摩智的威胁他也是不畏惧。
“阿弥陀佛，明王所言老衲并不认同。想我大理，北邻南宋，世代交好，更与吐蕃尚有西夏在中相隔！敢问明王，吐蕃欲与我大理开战，如何越过西夏，又如何承担南宋的怒火呢？”
等等！
段誉听得有些蒙圈了！
西夏，懂！
但南宋是怎么回事？
这时间段不应该是北宋吗？
还有，西夏挡在大理和吐蕃的中间？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隐隐约约中，段誉发现，自己穿越过来的两年时间，可能忽略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个世界，或许和自己所知道的并不相同。
鸠摩智显然没有想到枯荣大师如此能辩，老脸微红。旋即而笑：“看来大师是见小僧身轻言微，做不得数。也罢，便施上几招，还请大师赐教。”
说着，便是一掌拍出。
以掌代刀，真气离体，化成一道半月形的掌印，带着炙热之气朝枯荣大师斩去。
这一出手，便是他的成名绝学——火焰刀！
枯荣大师见状，也抬起那看似枯爪一样的大手探出，四指连点。
拇指少商剑、食指商阳剑、中指中冲剑、无名指关冲剑，四道剑气脱指冲出，与那火焰刀撞在一起。
所谓六脉神剑，实是以一阳指为基础，指力化剑气，有质无形，可称为无形剑气。
而六脉，而是指手之六脉。即手之六脉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胃经、少阳三焦经。
右手五指，再加上另一只手小指的少泽剑，便成为名震天下的六脉神剑。
只是，六脉神剑非修为强大者不能施展，枯荣大师以一己之力修成四脉神剑，堪称大理国第一强者。
想来也是，他本是大理皇帝，退位而入天龙寺修行。故此，在江湖得了个‘南帝’的绰号。
当然，对他这个南帝，段誉是不知道的。
四道剑气，破掉鸠摩智的火焰刀，但对方所展露出的强大，让枯荣大师为之一惊：这大雪山的释子果然是厉害，他一心要夺六脉神剑，今日想要善了怕是不行。
念动间，枯荣大师轻喧佛号，自怀中取出一卷轴，双手合一，指间剑气纵横。不等鸠摩智反应过来，这卷轴便已经化为碎屑而落。
鸠摩智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看到枯荣大师脸上那苦涩的笑容，再看众人亦是副死了亲爹的模样，顿时醒悟过来。
“你……你居然敢毁了六脉神剑的剑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剑谱本是敝寺宝物，今日无心毁掉亦是本寺的事，与你明王无关。明王，还是请回吧！”
毁剑谱，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这番毁了，自然是可以再默写出来的。但于自己而言，今日是休想再夺到剑谱带走。
一时间，鸠摩智眼中厉芒显耀，最终化为滔天杀意。
“枯荣大师，你真是够固执的。小僧不得不告诉你，这将是你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做错事，会受罚的。”
说罢，鸠摩智身影闪动，朝枯荣大师欺身而去。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他对付的人是枯荣时，却见他闪身掠向一旁，朝旁边的本因大师扑去。
一起一落间，让众人措手不及，再看时，本因大师已然落入他的手中。
鸠摩智大手抓住本因的大光头，厉声道：“枯荣大师，怎么样？贵寺的方丈本因大师，他的命难道都不值一本破剑谱吗？与小僧抄写一份，你们又没有什么损失，何苦非要逼小僧大开杀戒呢？”
“本因，你说呢？”枯荣不回答，反而出声相问。
本因虽是被鸠摩智所制，却也是一脸的淡然色，闻声开口：“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本因死不足惜！”
“好啊，不怕死？那小僧今日便超度大师，送你去西方极乐世界晋见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