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亲吻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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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她拿起木簪对着光的地方仔细端倪。
透过光,簪尾上的小刺才辨别出来,若不是相柳手被伤到,很难发现这处猫腻。
她眼里闪着光,喜极而泣,随即眼眸藏着一丝不安。
“看来被人动了手脚,有人想误导我们,借我的手让所有人都认定母后真的死了,此人或许是当日害我的凶手,没想到竟把魔爪伸入宫里,蛊惑人心。”
“阿梦,这是好事,说明你的母后还有活着的希望,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如今切不可打草惊蛇。”
她重重地点头,脑海中想到一个人。
“相柳,你跟我来。”
牢房
两人看着空荡荡的牢房。
“小兰去哪儿了?”
不知情的牢头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求饶,“小的该死,请公主饶命啊。”
她心里百感交集,紧紧地攥紧拳头。
“有谁来过?”
“陛、陛下身边的任姑姑。”
她挥挥手,让牢头下去,和相柳单独相处。
自从知道毅是父王的孩子,而她不是真正的公主,心里就怀疑过任素。
一个迫切想得到王位的人,又怎么会错过郊游暗杀的机会呢。
父王深爱母后,只要母后活一日,那任素便永远上不了台面。
“任姑姑悄悄来处理,想必她不想我再来找小兰,提前杀人灭口。”
“可惜啊,苍天有眼,还是被我知道了。”
一处淡红色斑点引起相柳蹲在地上探查。
他蹭了蹭地上的斑点,又拿到鼻子上嗅,一股血腥味儿。
“小兰应该是被毒死的,你打算怎么做?”
她淡淡说道:“没有证据,不能直接治罪任姑姑,我虽贵为公主,可她是父王的人。”
“任姑姑已有800岁,与母后同岁,跟随父王600年,母后嫁给父王也才500年,她面上是婢女,实则是心腹暗卫,专门替父王处理见不得光的事。”
“这事啊,得慢慢来,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能让任素知道我来过。”
离开牢房前,溪梦将头上的玉簪赏给牢头封嘴。
打草惊蛇的事情,她可不愿做。
小兰的死让她更加坚定母后应该还活着。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经过折腾,她身体也乏了,知道母后并非真的惨死,心中的石头也落定。
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
对外宣称得知母后离逝,伤心欲绝,身体病了,无一人怀疑。
就连身边缠着的毅也信了,时不时过来照顾。
这病装得久了,最后竟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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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蓝风,替我倒杯水。”
溪梦柔弱地躺在床上呻吟。
相柳从蓝风手上拿走碗,吩咐蓝风下去,自己从容地坐在床头喂她喝水。
“现在怎么样?”
“头晕,恶心,吃不下东西。”
“许是这天干热,你有些中暑,之前装病那几日外头传你没了王后,葬礼也没去参加,没了活念头,现在看着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她推搡他几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外头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就知道在这儿打趣我。”
“好好好,说正事,鲛王的千年寿辰要来了,四海之中不管是哪位鲛王,只要年满千岁,都必须宴请宾客赴宴。”
“你刚‘丧母’,别露出端倪。”
“嗯,知道了。”
这次的寿辰,既要表现出自己的悲伤,又不能失了公主的风范。
想着想着眯着眼睛睡着了。
相柳静静地看着疲惫不堪的娇容,她又咳嗽起来。
满眼心疼,小心翼翼地离开闺房,来到属于公主的小厨房。
现在申时,厨房门口只有一个老婆子守着。
“相柳公子是要用这厨房吗?老婆子这就退下。”
早就听闻公主带回一身白衣、气质清冷、满头银发、五官俊美到妖异的男人,人称相柳公子。
他走进来让人眼前一亮,一眼便认出身份。
“等等。”老婆子刚走几步,又被相柳喊了回去。
对着他弯腰作揖行礼,“有何事请教?”
“阿梦以往病了,没有胃口时喜欢吃什么?”
“公主病时什么都吃不下,勉强喝点菜粥,平时倒是酷爱烤鱼。”
脑海回忆当初在深林的日子,每次他烤了三条鱼,其中两条都是被她吃了。
当时还以为她饿坏了,现在听了老婆子的话,忍不住轻笑发出声。
老婆子眼尖,一眼看穿相柳这春心荡漾的心思。
碍于面子,没有直接表明。
“相柳公子,公主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别看她平时有些任性,其实心思细腻、性子直爽,她对谁有意,对谁无意,心中有数。”
“不喜欢的人儿啊,是不会给任何机会献殷勤,毅少爷缠了公主百年,不就在那儿讨不了好。”
看着他若有所思,知道听进去了,默默地退出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厨房。
鲛人族起火用的是火珠子,需要用灵力将珠子里面的火种移到灶头下。
施法一次,管一个时辰。
他第一次使用,手法生疏,在厨房捣鼓半个时辰才起火。
再折腾半个时辰,香喷喷的两条烤鱼才展现人前。
兴奋地端着烤鱼跑到溪梦的闺房。
正巧,她也醒了。
“阿梦,快来尝尝,我特意少放了油,味道不腥辣,适合给你调养身体。”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戴好耳坠,闻着味儿走了过去。
烤鱼颜色金黄,看着就垂涎欲滴。
她拿起筷子捻起一块鱼肉放入嘴里,“外焦里嫩,唇齿留香,比在深林做的还要好。”
他摸了摸被火烫了好几个泡的手掌角口,这跟做杀手受过的伤比起来不算什么。
见她喜欢,暗自窃喜,不枉费心思讨好。
她看着人傻愣着站在一旁不动,顺着他的视线瞄到了泡。
“相柳,你受伤了?”
着急上前查探伤势,来不及放下的筷子正好戳到他的泡。
“嘶......”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着比自己矮半分的女人,挑眉一笑,顺势拉入怀中。
蛊惑道:“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她慌张抬头,正好吻上他的喉结,炙热温度、近距离的接触让她的脸色绯红。
两人就像被定住,谁也没有推开谁。
“公主,不好了,出事了!”蓝风风扑尘尘地撞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