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谁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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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一直深信不疑的现实世界，因为某个在你眼里如神灵一般的老头，几句话的功夫就变得虚幻起来时。
那震撼亦如黑客帝国第一部里的男主，面对药丸选择一样。
在古堡地下室所见到的黑暗，以及黑暗后出现的世界，说是真的，好像也有点可能性，说是假的，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如果你喜欢看电影的话，你应该看过盗梦空间，你必须要有一样东西去检验真实与虚假，我说的对吗？”
王医生没有嘲笑莫蒂的幻想。
相反，在她眼中，人对现实与虚幻之间边界的模糊，才是最让她兴奋的地方。
就像有些精神病恐水，因为水在他们眼里，就像是毒药、熔浆、不可触碰之物，可是他们之前是那么的正常。
到底是什么缘故，让他们对水产生发自内心的恐惧？
明明人是适应性生物，为何在困难面前，接受所有人的鼓励，他依旧去拒绝大众眼里的正常？
“真假...你说的对，我确实需要一个不易被糊弄，同时可以鉴别现实与虚幻的东西啊...”
莫蒂说着，就解开了身上的铁链，把王医生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他身体里镇静剂的量并不算大，贝斯不可能给他注入致死量，更不可能注入安全线以外的量。
所以到这一刻，他的双手已经重新被自己掌握。
而一个有实力的雇佣兵，要是能被铁链给困住，那么雇佣兵老瑞克，肯定会气到从坟里爬出来，将他给弄死。
白教了你一身本事！
“你...”
“我很正常，你不要惊讶，如果你想观察我的话，我建议你现在进入观察者模式，我现在需要花点时间去证明自己活在现实里”
被安抚了一下的王医生，她啧啧称奇得看着莫蒂，对方几乎没有任何废话，都讲在了重点上。
他甚至知道，观察工作对于心理医生来说非常重要。
这是不是说明他实际上是正常的？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产生，王医生没有觉得这个想法有问题，相反心中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万一不是莫蒂疯了，而是家中其他三个人疯了呢？
这种事在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一家疯子中的唯一一个正常人，被送到精神病院里的事，可不是发生过一次两次了。
所以，王医生自然更加高兴起来，她实在是受够了那帮人到中年激情不再，疯狂为自己出轨找借口的中年夫妻了。
像眼前这样的事，才叫有意思！
一个家庭里到底谁是疯子？
“容我想想，我应该有一个办法的...一个用来分清现实与虚幻的办法”
莫蒂冥思苦想的时候，门外的三人也没闲着，他们坐在等候区舒服的沙发上，聊着莫蒂的异常情况。
“事情不对劲啊，为什么莫蒂性格突然这么偏激起来，你不能一味去怪瑞克，我们做父母的，才是那个应该引导孩子走上正途的人”
在经历了地下室里，那场有惊无险的急速破盾后，产生了蜕变的贝斯，她开始突破马科医生的那层智商，开始朝着更高的方向迈步。
随着她的思考深入，并呵斥杰瑞不要把问题全部怪罪在瑞克身上。
她感觉自己渐渐抓住了什么东西。
一个核心。
为什么莫蒂会认为这里是虚幻世界，难道说他之前经历过什么虚幻世界？
再联想到回归家庭没多久，就立刻失踪了一周的瑞克。
以贝斯自己愈发敏锐的观察力来看。
瑞克失踪多年归来，虽然像极了不负责任的老父亲在年老时，逼迫子女去给他养老，但传送枪跟外星世界，足以打破这层设想。
人家只是在外浪迹多年，老了想在孩子身边慢慢死去罢了。
不存在什么经济上的问题。
如果与钱无关，那跟什么有关系？
想到瑞克对莫蒂的热情劲，比对自己这个亲女儿还要高，贝斯内心有些嫉妒的同时，也琢磨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
她依稀记得，自己这段时间，老是能听到《瑞克和莫蒂》这个词，而其他宇宙里，好像也普遍是他俩这个组合。
那么多的宇宙，那么多的瑞克和莫蒂。
“莫蒂有问题”
“啊对对对，你可终于意识到莫蒂有问题了，原来你一直觉得莫蒂没有问题啊？”
白了一眼这个时候跟自己阴阳怪气的杰瑞，贝斯无比郑重的提到莫蒂身上的异常，并用极重的语气提到莫蒂之前不是这样的。
“你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莫蒂今天早上的时候，突然咳嗽起来，他当时的表情，就像是被灰尘给呛到了一样，但你们是知道的，我们家的灰尘几乎没有，不然实在太对不起杰瑞每天的清理工作了”
有了桑美提供的信息，贝斯渐渐有了一丝明悟，她大胆推测现在屋内的那个莫蒂，可能不是自己的儿子。
甚至那个归来的瑞克，也不是自己的父亲。
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绝对不可能因为青春期一到，就叛逆到敢发起狂热赛这种事上，如果他真有这么大胆，那家里早就翻天覆地了。
自己是知道什么叫做顽童的。
而莫蒂绝对不是顽童，他听话且怂，这个性格全部来自于杰瑞的言传身教。
“你是说现在在屋内的那个莫蒂不是我的儿子？”
杰瑞不相信这个推测，可他的理智与智力提醒着他，某人最近一系列的反常，根本不可能是自己那个儿子办到的。
狂热赛？
他一个天天在学校被人霸凌，天天哭着回家，在家里还要被姐姐还欺负的孩子，哪有胆量提起什么狂热赛啊？
自己是不是...过于沉迷在孩子突然成长带来的喜悦当中，以至于根本分不清某些事，是不是他能办到了？
“好像...好像他不是我儿子”杰瑞咬着后牙槽，不得不去承认这件事，他不可能去欺骗自己一辈子。
就像是莫蒂提出狂热赛时，他不再隐藏自己，选择为了孩子自尊去战斗一样。
他也不可能在这事上装傻。
“那么，我们还要管他吗？”
桑美的一句话，让夫妻俩沉默了下来，整个等候区迅速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那都不是自己的孩子了，自己要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