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何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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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L星环，全球检测亚域总监管区域。
这是一块建造在一块较大的破碎月石上的巨型设备，在星环总控的影像下跟随蓝星自转速度，持续追踪监测这块4400万平方公里的巨型土壤。
【中州世界总械武装库，永恒7组申请使用限制级武装，A级-永恒-机甲设备
申请理由......申请坐标......中州上域......第四超级城市......贵川城碧华区中心
正在审核......
批准使用......
限制等级：崭然 A级限制武装
驾驶员：赵·莫纳甘·林严......根据监测数据分析，装配极温防御部件组、虚拟实景破碎利刃......
赵小姐已出嫁，祝好运】
蓝星上空，一抹流星急速下坠，摩擦大气层怒放的火花格外耀眼。
天空是空旷无云的，但总给人一种烈日灼心的感觉，很烦躁，这个怪物出现后，一切都变得燥热难耐。
水晶表面荡漾黑色火焰，这火焰有极高温度，周围粘黏的任何物质都会彻底湮灭，然而这团火焰此刻锁定几台用劣质金属拼凑的金属壳子。
无穷冷意，穿透厚实装甲，弥漫在每个人的心中。
“作战任务下达，武装机甲全功率运作，下发所有限制级武器组件！杀灭目标，前方类人形怪物！”
该死，该死，该死！我为什么要面对这种东西，这超出小队能力了！会死掉的！所有队友所有！
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依旧硬着头皮上。这东西要是没人管，跑出去不得把城市搅个天翻地覆。至少永恒机甲没来之前，得拖住它。
“是！”
队员的回应明显有些嘶哑，甚至可以说是恐惧。和幽魂小队的武装机甲一样，热气升腾，所有人的武装表面开始安装自己认为最强的火力装备。
“队长，捕捉镜头回馈生物数据！”
“那里有微弱的生命反应，是，是人类！”
“人类！？检测清楚！”源成震惊，刚刚超智AI都无法跟上速度的湛蓝色人形生物居然是人类，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幽魂小队队长龙幽要接手这烂摊子。
难怪上头会如此重视，派遣A级永恒机甲是有道理的！
“&%……&”【悲惨宇宙，遭受虫子统治。】如君临的存在，缓缓下降，很悠闲的靠近武装小队，抬起那漆黑如墨的手臂。
“按照各自的任务”，拖延时间，等待支援！”
“动手！”源成对于这颗篮球大小的黑焰水晶极其忌惮，同时察觉到那水晶脑袋似乎在对己方的动作，立刻果断下达指令。
机甲视野ui画面完全展开，锁定无头怪物
【军用超智AI作战系统开始分析对象行为......
分析结果物质含人体组织19%、80%金属，1%未知物质......
开始分析弱点......分析行为方式......有效方式：撤退......
重复分析......】
你可闭嘴吧。
天源控制手中的机甲步枪模组瞄准，厚重的机甲双臂传来液压和金属运转的声音，巨大枪口锁定水晶，保险打开，扣下扳机。
“咚，咚，咚！”愤怒的火舌随着半透明枪口喷吐而出，震耳欲聋的炸响隔着机甲都能听见，源成手中震动不减，身侧抛出3L水瓶大小的弹壳。
巨大弹头相当于怪物的一个拳头，那怪物也不躲避，狂暴的动能在无头怪物体表炸开，不留一丝痕迹。
“咻！boom！”其他队员的远程打击也随即跟上，导弹，重炮，狙击动能弹几乎全部倾泻向这颗黑色水晶。
导弹火焰向上升腾，烟雾弥漫，在半空中久久不愿散去。
“分散开，继续火力压制！”源成操控手中沉甸的体态装置，为自己的清光步枪模组散热。
“嘶！~”水汽从巨大枪械外表溢出，那些抛撒出的弹壳也被回收重组。
“嗡......”机械双手的液压系统刚刚运转，向上抬起对准那烟雾中心，一暗红色身影直接出现在枪口前方。
【目标移动，撤离，撤离......】隔了三秒，监测警戒装置才在天源的耳中响起，原本锁定的目标重新
“$￥#%&……￥@%*^&”【弱小虫子对神效使用还停留在熵增阶段】
“￥%@”【愚蠢臭虫】暗红色手掌按住源成枪口，那半透明枪组瞬间被腐蚀一般，向着里面蔓延扩展。
灰白色金属轮廓开始浮现。
源成浑身发抖，一股强烈的寒意顺着脊椎上来，同时他感觉到自己双手里的枪组有千钧之势，如同长在那暗红色手臂上一样。
无论怎么上抬或是抽回，都纹丝不动，机甲上臂的液压装置传来超负荷的警报。
“队长，跑啊！”
“快退！”
队员们焦急吼道，那团诡异的蔓延物质即将靠近源成的手掌。
“靠！”源成立即控制机械双手松开枪组，机甲手腕处的收缩关节立刻控制手指，向后张开，一股强烈的惯性传来，厚重的双脚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稳。
“咯，咯，咯。”粗壮手指收缩握拳，源成双手捏紧，拟态操作系统控制机甲摆出格斗架势。
“seng！”两对虎刺装尖锐从拳峰凸起，锋利的刺不怀好意，返照出黑色怪物的轮廓。
金属双手支撑在他武装战甲前方，有也轻微摇晃。他紧紧盯着无头怪物，机械臂膀处的压力装置已经被永能引擎蓄满了能源，随时可以用力挥出。
挥出这能瞬间击穿高楼大厦的拳头。
他很紧张，没有底气，刚刚怪物如何出现在眼前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台大巴车大小的枪械模组就这么失去虚拟实景讯号，化为现实中的尘埃，消散在众人面前。
如果自己慢一些反应，恐怕也会跟着消失！
“%#@￥%”【杂质神效，亵渎圣灵】步枪枪组的核心区域，一点游动流光进入它的手掌里，然后转变成黑色诡异能量。其余的金属组合材料则是化成灰飞。
“去死！”天源惊怒，UI虹膜传递心意，
“哐！轰！”那种压力蓄满后的强劲释放声音响起，一股爆炸的冲击轰出，聚集拳峰的能量眼看就要接触黑色怪物。
“咚！”尖锐的刺扎入地面，裂开十多米的裂痕。
拳击落空，天源立刻控制机甲收回拳头，警戒在烟尘中看向周围，监测系统再次重新锁定，就在五米外的不远处，静静悬浮着无头怪物。
一言不发，黑焰浮动，但是天源能够感受那股漠视。
被小看了。
【激活，格斗机动装甲。】天源的视野中心整个机体模型发生着改变，其程序内部录入的格斗数据开始读写启用。
“啵！”肩膀两侧，大腿两侧喷射出八发烟雾弹，抛物线落地后立刻生成笼罩机甲的巨型迷雾，包括其中的无头怪物。
视野中，迷雾缭绕，很浓郁如拥有质量般，这种雾气可以屏蔽电子信号的传递，无法被肉眼和设备探查，但是机甲的锁定装置却可以使用。于是乎，滚滚浓烟被撑起一个巨大的拳印，直径将近三米多长的拳头带着利刺撞向那影子，飞速接近锁定区域。
“狗东西，你算个屁，吃爷一拳！”
“滋啦！”金属撞击的刺耳响声！
力感回馈装置响应！打中了！
天源很兴奋，那力感回馈很清晰，锁定的怪物也向后退了些许，是切切实实的落在那怪物身上。
暴风骤雨般的拳头落下，毫不保留把所有功率输出交给双臂，火焰推进装置在手臂上显现，特别是手肘处，灼烧着厚厚雾气。
“队长，撤！”语音中队友的声音响起，他立刻胸膛释放压力，强劲的推力装置把他推出那凌乱的迷雾区域，一团被临时锁定的炸弹弹出机甲腰部区域，停留在怪物前的半空中。
同时天空中四面八方共同发射而来的金属装置瞬间收缩，包裹封闭那处锁定区域，甚至迷雾都被困住。
“炸了他！”迷雾外的天源看着已经被自己拳头打的倒退很多米的锁定区域，密闭的金属装置开始运转！
噼里啪啦一整激电，绞碎金属的声音，然后轰的一声。迷雾腾飞起一朵巨大的蘑菇，周遭地面跟着共鸣，强烈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冲击在武装机甲的厚重防御模组上。
迷雾渐淡，所有人解除自己已经损坏的重型防御模组，目光不敢移开这处区域。
依旧在，锁定还在！扫描反馈的数据实时更新，把怪物的影子勾勒在UI界面上。
“他还没死！”众人震惊，头皮发麻，刚刚的锁定炸弹可是虚拟实景武器，被彻底锁定后再向逃出来就难了，而且在极小的密闭空间里所有伤害根本无法躲避，无法防御，爆炸的威力压缩翻倍，至少不是b级以下清光合金装甲能够防御的！
太变态了！这该怎么杀？！
【自我修复模式启动，开始修复......】天源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千场百孔，刚刚撤出迷雾范围时，并没有察觉到机体的警报，从重型防御装甲更换回来后就立刻响起。
两双粗壮的机械双手完全破碎，被穿透无数个孔洞，里面相连的机械结构和电子器件都清楚可见，尖锐虎刺也纷纷断裂。
机体损耗：27%
手部组织几乎失去功能。
也就是说，刚刚我是在自己打自己！？
天源咬牙，他想到什么，曾经听长官吹牛时候提到过，三战时候各种机甲系统逐渐，其中就有一个叫做反射防御机制！
能够分摊，回避，甚至反击的超级防御模块！
但它是生物啊，那玩意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怪物身上！
机体的清光原石在引擎的催动下逐渐修复天源的机体，而雾气中轰然炸开，这次终于吹散所有迷雾。
纤瘦身体，没有头颅，就三米的高度，毫发无损出现在锁定区域，甚至姿势都没有改变。
天源看看时间，再看看前方，还需要再拖两分钟！
【武器系统......清光巨剑.......】
“嗤，搞他！”
周围队员再次做好准备完毕，源成咬牙，从左肩处抽出一把巨大锋利的巨剑，空中摩擦出剑鸣，熟练挥舞。
腰部液压杆转轴运转，双腿前后稳稳站立，把巨剑横立在空中，保持机甲手臂和剑身在同一水平线上，锋利剑头对准无头怪物。
“上！”下盘推进组件全功率运转，同时蓄势待发的机械双腿猛然发力，端直刺出，剑锋所指，所向睥睨。
两侧，手握巨斧和大锤的队友引擎轰鸣，重重踩踏，围攻向中心处的无头怪物。
“#@￥”
巨大的威压向它悬浮处碾碎而来，三方巨力扑了个空，接触下方地面后立刻引得周围地面塌陷。
“只知道躲？！缩头龟！”天源怒视被三把兵器震碎的地面，刚刚那怪物还在嘲讽，UI界面的翻译飘过【蝼蚁】两个字。
“上面！”周围的队友提醒道。所有机甲抬头，半透明头盔纷纷看向那站立上方的纤瘦人影。
“继续攻击！全部招数用上！”
“轰！”远方两门重型火炮模组猛地引爆这怪物所处空间，是虚拟实景武器c级限制清除弹。
最有效，最简单的超级武器。
“成了！”众人欣喜，眼看无头怪物的所在区域被挤压后引爆成为碎末。这次是亲眼所见，那团扭曲空间瞬间产生强劲的压缩力道，
那片破损的虚拟实景空间被挤压恢复，同时五阶噬械兽纤瘦身体也跟着恢复过来。
毫无作用，这一发能够直接轰碎二阶超频械兽的炸弹对五阶噬械兽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低级，低效】五阶噬械兽抚摸自己被引爆的身体部分喃喃自语。
“我们装配的最高级别虚拟实景武器是什么？！”源成怒吼！
“是b极限制级小型物质抹者！”
“给他招呼上！”源成咬牙，和副队长一起解锁限制武器权限。
“是！”
后备物资队员接收权限后开始布置虚拟实景武器。
“呼，呼，拖延时间！”
“永能机甲即将支援过来！”
源成明白自己一方肯定不可能对这个怪物造成任何伤害，毕竟能力上限摆在这，刚刚搭载光子芯片的超智虹膜系统只能勉强跟上速度，想要对它产生威胁，至少眼下的装备不够看。
“永恒机甲！？”
队员因此振奋，装备武装机甲的他们当然知道永恒机甲的可怕，自己的武装机甲在其面前就是战神和普通士兵的区别。
“我们分散开吸引它的注意力......”其中一位拿着斧头的机甲刚刚向后撤退，感觉自己运行的厚重机甲在缓缓上升。
悬浮在身下凹陷的巨大脚印上。
“陈然！”其余一众队员发出惊呼。
“…&^*”【聒噪蛆虫】那无头怪物不知何时来到陈然的机甲前方，暗红手臂轻描淡写提起这台厚重金属。
像是一根细线支撑起万斤巨石，暗红色线头闪烁一点黑色，和刚刚的步枪模组一样，黑色波澜向外扩展蔓延。
它腻了，这些臭虫真弱，何来父辈所说的恐怖暴戾。
“快舍弃机甲！”身旁那手提大锤的队员怒喝一声，清脆的机械运转声音响起，引擎推动巨力，使其跳起，高抬，全力落下。随之而来的是呼啸的铁锤。
“当！”狠狠砸实那扭过头来的水晶面门。
“闪开！”
这一时刻布置好的广域抹除者也成功启动。
众人寒毛倒立，这瞬间炸开的区域掩埋了怪物身处范围，好在位置完全锁定，不会波及周围的东西，比如被手掌提起的那台机甲，比如挥舞重锤的机甲。
“嗤嗤嗤！！！！！”巨锤机甲前的空间猛然压缩到极致，里面的空气开始分解，所有的一切都在消磨！比清除弹的威能还要恐怖万分。
他们还在担心，这抹除弹的伤害会不会波及两台机甲，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
瞬间一半残骸倒飞出去，从其他队友的中间穿透过去。
抓住巨锤的双臂还停留在半空，失去支撑后向下坠落，伴随着化为粉末的巨锤，哐当一声激起不小尘土。
众人毛骨悚然，一支手臂正从被压缩的扭曲空间中钻出，似乎那收缩区域对它来说无关紧要，刚刚就是这手臂一拳轰碎眼前的巨锤。而另一只纤细的手还提着那被抬起不停挣扎的机甲。
只见它怪异手指抓住空间缝隙处，然后发力，强行撕碎还在运转的空间压缩！
“唦！嚓！嚓！”像是电锯和巨石对撞的尖锐声音“撕拉！”一蜷缩成球的身体被释放出来，再次笔挺站立，静静看这众人。
纤瘦身躯一尘不染，强大气势碾压而来。
“张均！”源成怒目圆睁，回归神来后方的队友已经离自己有十公里远的距离，远处的高楼下方有小小的圆形气浪。
他，被打飞了整整十多里，监测数据显示机甲完全报废！驾驶员生命垂危！
“撤退！撤退！”一股强烈的死亡危机从后备袭来，温暖的拟态防护服里只感觉前所未有的寒冷。
“轰！”
“boom！”
一台台半透明机甲残骸向后倒飞出去，根本无法反应，那黑色无头怪物宛如鬼魅。
视野中锁定系统完全紊乱，根本无法跟上那道忽然出现的影子，瞄准准心在胡乱闪动！
肉眼完全无法捕捉的速度，如同爆发的闪电。
出现瞬间就会携带着一股滔天威势，向着前方空间碾压而去，它似乎在教导众人，如何使用虚拟实景的力量。
轰碎的同时污染机甲清光合金，将它转化为自己的蚀光能源。
很快场上只有源成还僵硬站着，机甲的引擎声都消失，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和强烈恐惧导致的耳鸣。
“%#”【最后一头】无头怪物缓缓飞向源成的位置，甚至能够从那股寒冷威压中感觉到玩味嘲笑。
“你，你，我.....”源成紧张的浑身肌肉绷紧，跟随同步的机体关节模拟同样的颤抖，关节处液压结构抖动，机械手掌握住的剑柄嘎吱作响。
浑身麻木，无法动弹。这密闭操作空间内，毫无安全感。
双眼死死盯着眼前怪物，生怕自己眨眼间就被轰碎。
“%”【嗯？】那怪物突然抬起纯黑色头颅，似乎感觉到天空中急速飞驰来的剧烈能量波动。
“嚎！”怒吼一声，直接踏碎脚下所有区域，一飞冲天！
“哇！！”源成一个踉跄，被软压力覆盖的操作室瞬间崩裂，机甲表面的装甲和内部结构在那暴躁冲起的余波中彻底摧毁，仰躺倒在地上。
警报，红色，闪烁，这是他所能看见的画面，自己机甲内部系统已经几乎瘫痪，89%的系统损坏，只能维持待机被动防御的功能。
“咚！咚！咚！”他能清晰看见昏暗破碎的天空，正产生剧烈复函毁灭性的光，每次亮起后很快就会有震天的轰鸣席卷而来。
仿佛无数可太阳或者核弹头在空中引爆，太震撼，波及的光穿透机甲裂缝灼烧他的眼睛，根本无法直视！
天空仿佛碎裂，只有敲击心灵的巨响在传递。
“boom！！！”一颗巨大坠落物在后方炸响，天空的余波还在向四周扩散，又再次被席卷而起的沙尘冲击，掀飞了源成的机甲残骸。
“永，永恒机甲！”他在那么一瞬，透过那破碎的机甲主体缝隙看见那一伟岸不知几何的影子，似乎有遮天蔽日的高度，被掀飞了大概百米距离依旧在它黑暗影子范围里。
蓝白交接的装甲外表，似乎在随着战斗缩小增大，或者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后原来的区域猛烈爆炸开来，迅猛如闪电，比刚刚那类人形生物和怪物一样恐怖的速度。
“吼！”
坠落最后画面，纤瘦黑色身体被突兀出现的巨型机械手掌拉扯过去，撕得粉碎！
随后而来的是一击惊天挥斩，连带地表也被割裂！
......
视频记录到这里结束，天源小队的视频明细是被剪辑修改过，一些重要的画面都是模糊处理，最后的打斗基本是看个寂寞，只能听见永恒机甲和特殊武装小队被某种怪物暴揍......
好在无关紧要，只是如何结束未知。
他也心知肚明，涉及永恒限制级武器的机密还是不要深究，毕竟也不影响后续调查。
就说两个队长和不明通讯的联系片段，以及那恐怖无头怪物的语言翻译录像里面都是被特殊处理过的。
临时办公室内燃尽的烟灰支撑不住，断落在王赦手上，残余温度让他拉回思绪。接近两天时间发生的事情，王赦算是又亲身经历解一遍，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
这破碎虚拟实景的无头怪物带给他的震撼很强烈，每一次出现都会带给他全新的压迫感，代入记录者的视角，那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或许真的有神灵存在？这种不可能存在于蓝星的生物，是外星物种，还是人造怪物......
当初三战时期有相关西方世界的造神传闻，他们没有对付人造机甲的技术和条件，自己仿造的又都是些机械垃圾，于是走向另一种极端，基因原能和生化武器。但是被遏制，因为中州国发动反击，顷刻间覆灭所有敌国有生力量，保护住被破坏的蓝星。
或许是封锁核污染区里面搞的鬼，王赦摇头，自嘲一声不可能，他们如果有这种超级武器怎会继续呆在那种糟糕的环境里。当然， 如果这就是他们的上限，那么也不够资格和现在的中州世界谈条件。
现在所有的事件节点汇总，一下子比以前观看清晰不少。
印象最深的是幽魂小队发送来的请求支援屠杀恶灵。这不该是特殊武装小队发出来的文字，但是现在所有队员都还在抢救，只能祈祷他们能够挺过来。那份断断续续的无线电信号还保留着，被专业人员修复后整段话表达的是：
“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全队不同程度受伤，场面即将失控！”
“立刻远离！立刻离开！爆发二级天灾！疏散人群！”
他们在十多分钟内回复鲲鹏这两段话后整个市中心就发生了剧烈爆炸。
剩下的还有一些零散的事件节点，包括市区中相关自然现象的公共监控，其他两个特殊武装小队视频记录，从不同角度都能够清晰看见天空云层中下落一巨大火球，火球在接近五十米高空的时候爆炸开，以相对缓慢的速度落在天源和幽魂小队方位。
漫天尘埃掩盖那片空白区域，两队第一时间想要靠近救援，系统却提示前方是绝对的军事禁区。这片区域完全封锁，是那种360°全频段封锁，是大频率干扰设备或者RL星环的手笔。
周遭的电子干扰阻挡所有电子设备的向内探查，小队成员也被明令禁止进入。只能在外层依靠虹膜记录画面以及声音，听个响。
但是足够震撼。尘埃被狂风波及，风卷残云，仿佛天地被分割。
然后那里传来惊天动地的激战声音，整个天空以及附近的虚拟实景空间都被调动，很多基础模组直接震碎。激战的昏天暗地，从天空到地面，有从地面打到天空，音爆不断，有撕裂玻璃的兽吼响起，让人胆寒。
最后归于平静，似乎大战落幕，但是那撕裂玻璃的兽吼还在，从暴怒化为哀嚎，能够感觉到恐惧情绪。
贵川市各个方位落下剧烈的能量光束。光束持续大概1秒，后续不同的自然现象，风暴，火焰，雷霆，水流，在城市各地出现，简直包罗万象，闻所未闻。
其中最狂暴的就是刚刚的主战场，那滔天怒焰，宛如山火，宛如喷发火山。它们在臣服，自觉缩减威压，在共鸣中间的湛蓝色火焰，也就是那被打碎的威风战将。天穹被烧灼为蓝色，煜煜生辉，从高空中坠落下一团巨大火雨，洒落而下。
火山的喷吐由烈焰化为暗红色光束，无差别向四周扩散，把天空的云层都给洞穿。很壮观，之后兽吼再也没有响起，反倒是整个天空开始发光。
显示有有剧烈的能量波动。这些画面王赦看了一遍又一遍，啧啧称奇，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他也不纠结。自清光能源面世，对于这个宇宙的猜想让人类视角提升到更高的地步。这些所谓的圣灵，实力强大的生物或许只是一些未被人类发现的超级科技罢了。
这不是他的专业，还是那句话，专业问题交给专业的人处理。
他的明面任是调查失踪的百万人类，调查灾难起因，处理灾后工作。背地里的主要任务则是调查幽魂和天源小队发现的那些可以控制自然能力的神秘人类。然后把这些重要信息汇总，清晰秒了交给现在掌管贵川城的永恒7组。
被封锁的区域战斗结束后早已等待的部队武装重新接管城市，小心翼翼推进，确认绝对安全，排除任何地方可能出现的隐患后，最后封锁那处战斗区域，据说那片区域彻底荒废，下沉100米的空间中没有任何其它物质。
算是彻底结束。初次破城时，除开鲲鹏级凌绝顶号内存活的成员和一些装置设备里的幸运儿，被爆炸波及的人几乎都没能挺过来，这也是伤亡为何如此巨大的原因，一瞬间，失去的生命达到数万。
还活着的幸存者，该何等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