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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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苏醒通知我。”王赦无奈示意那个留守房间的下属，随即带着两个下属消失在病房内。
病房外整齐排列着各个相同房间，秦云是最后一组。无一例外，全部有人把守，严阵以待。
“咔，呼。”重症监护室下方楼层临时办公室内，关闭虚拟实景影像，王赦点燃香烟，深吸一口气吐出白雾指尖挥动，烟雾吹拂。一排整齐的记录档案出现，是各个病房的口述笔记以及特殊武装小队的视频记录。
“王局，重力势能保护模组保险记录时间和秦云说的吻合，9：36分55秒开始运转，人数二人，坠落将近三秒时间后，虹膜对接终端的信号全部消失。”一个下属把数据提交给王赦。
“嗯。”在他意料之中，算是完成一个小节点。
“这小家伙故意避开一些细节。”其中一个下属说道，带着不满的语气。
“这倒是无伤大雅，他给的结论已经足够证明他的身份，就是希望他能够提供一些重要线索。”
王赦眼睛微眯，把秦云的记录归入所有档案主体，一份还算完整的记录出现。是所有调查人员，重点记录，AI审核的灾难前后所有事件。虽说结果依旧不明，但至少能够证实，他秦云非常重要。
秦云现的身份很特殊，算是一种矛盾的结合体。王赦眼睛微眯，把秦云的记录归入所有档案主体，一份还算完整的记录出现，这是此次灾难官方所掌握的所有完整信息。
“整个市中心居住，暂住的人类名单有一百七三万多人，他是这份名单里唯一还在地表存在的人类，而他的父亲则是在不远处地下五十多米的洞穴中找到。”这父子俩很倒霉，在这场灾难中受尽苦头，但是对比那些真正失去生命的公职人员，普通名字，又显得那么幸运。
“父亲秦华荣，受灾时间段的超智虹膜记录证明他的身体机能几乎是昏迷，只有断续的视野记录，意义不大。但他儿子不一样，超重虹膜的视野记录里面保留着和怪物搏斗的一些画面，很短暂，之后也和他说的一样，无法读取，无法恢复。”
“我知道询问应该不会有什么重大突破，这显然不是一个高中生能够做到的事情，他极有可能只是普通的受害者。”
“但是这一百多万人必须要有一个结果，无论生死。”王赦神情严肃，任何一种可能发生的结果都不能排除，无论结局如何离奇神秘。
2122年9月13日早晨9:37，RL星环检测到中州上域西南区坐标.n .e范围内所有超智虹膜终端信号全部消失。同时其他城区公共区域记录监控模组捕捉到市中心区域出现明显异常，二者有相应的前后联系。城市超智安全模组开始监测异常，核实异常，确认超智虹膜终端消失信号无人类存在，立刻执行《RL pivot 星环 中州世界星球法 》安全条令第一条三小节第789分支程序，人员危机警报发送给安全总局。
警报瞬间提交到中州安全局上域总局，审核通过后，全局震惊，仅仅五秒后，核对确认的总局就对已经抵达灾区的调查小组发送相关记录和档案，要求全力搜救这消失的百万人员，他们太重要。
后，第二轮救援行动军队进入坐标确认，方圆十里地表到居住高空区域无人类生存迹象。只有少部分躲藏于地铁隧道，紧急避难地下掩体的人类还幸存。询问得知，他们是最初躲藏在避难所的人员，不清楚外界发生的一切。
这种现象太过诡异，百万人口的城区毫无生机，甚至尸体都没有留下，现在手上的线索就是几个存活在城区里的人类和被正在修复的城市监控模组数据。
而秦云，2122年9月13日9:37重力势能保护模组记录的掉落时间，地点，其他城区记录的市中心区域，身份，唯二在市中心最危险地区地表上被找寻到的幸存者，非地底和避难掩体。
他所有条件都符合，是这场镇压战争的唯一普通见证者，甚至还有可能是导致百万人消失的导火索，嫌疑人！甚至极有可能是灵能......
“或者，继续检查他虹膜里的......”
“行不通，最近的记录节点完全损坏，而且当前的设备不支持提取修复，必须送往上燕的特级虹膜实验室里处理，他们反馈非常棘手，修复可能性不大。”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整个贵川城里面存活的人类就是这么几个，其他的全部询问过，这小子的条件完美符合我们所有的线索闭环！”
“就是在他所描述的时间节点，以及虹膜内提取的最后画面，坠楼后发生的消失事件。”
“我建议立刻转交审问，相关文件......”
“如果我们推测有误呢，真的是他做的么？动机？如何执行？”
“这可是接近两百万的人员！还是上域本土的中州人！”
“我认为不能妄下定论，就是因为关乎百万人员，更需要谨慎对待。”
“上面通知的是让我们调查清楚受灾期间发生的所有一切，至于结果如何并不需要我们操心。”
“我们的偏见太深，不应该把他当成嫌疑人审问，他明显是受害者。应该等待城市监控模组”
几个下属还在讨论，表达各自的观点论述。
“行了，多说无益，或许因为他刚刚苏醒，无法完整的给我们提供有用线索，等他再次苏醒后继续观察，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他确实是我们需要找的人之一。”
“让上面派一位心理专家来和他好好谈一下。”
王赦打断下属的讨论，目光回到虹膜上的调查文档归纳，是否一些细节未被发现。他焦头烂额，瞪着眼眉头紧锁，眼前需要解决的事物太多，而最重要的几件事都和秦云有关。
光子计算机分析出所有可能是重要事件节点，加上人为筛选，王赦把秦云的口述记录导入汇总，出现以下归纳总结，他打算一个个重新仔细审查一遍，哪怕这两天秦云醒来之前早就看了无数遍。
域安局工作人员出警记录（4931次几乎涵盖所有街区治安所）
各大医院接诊记录（人次全市所有医院，诊所，社区卫生站）
还有各大主干街道灾害记录、报案人员语言信息、少数传输进入网络通讯的求救视频、市政府中心广播节点、临时军区部署视频记录、幽魂先遣武装小队视频记录、鲲鹏级凌绝顶号视频记录及黑匣子、第一批救援队伍视野记录、天源支援武装小队视频记录、第二次入城全覆盖清理封锁。
接近两天的时长记录，几乎涵盖整个灾害的时间，就差源头的空白节点，有人在故意隐瞒，摧毁灾难爆发初始那些保存的记录。
时间回到中州年2122年9月13日早晨9:43分，秦云与巨型双刃兽战后时间线。
贵川市市中心政府大楼，充斥各种精密仪器设备以及不断发狂冲出的机械丧兽。
“三阶噬械兽死掉了，周围没有其他同等的械兽。”
“碧华区的噬械兽全部消失？是被爆破轰击了么，还是被虚拟实景武器清理了？不对，还有其余四头三阶的也。”
“整个城区所有的治安力量，反抗武装应该都第一时间被清理了的。”
“不应该存在能够击杀三阶噬械兽的力量。”
“啧，难道是......”
“如果是就麻烦了，集合两个区域的噬械兽去调查清楚。”一身着西服的中年男人微皱眉头，漆黑瞳孔透过金丝眼镜看着眼前的虚拟进度模组。
整个贵川市立体地图赫然呈现，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就是那些无序的机械怪物，噬械兽。各种大小不一的红点，小的相互厮杀，成长融合成大的。
但是此时此刻，本该身处城市中心的碧华区海量红点瞬间全部消失，露出原本的高楼影像，红色海洋的空缺很快又被填满，只不过没有其余区域的巨大红点在里面。
原本达到78%的进度瞬间减少到62%。
“是。”身旁穿着正式部队单兵作战武装的雇佣兵接收命令，走出紧急指挥所。
“钱总，三阶噬械兽会不会是和其他等阶的噬械兽厮杀死亡的。”一旁漂亮秘书询问，瞳孔呈现危险的黑色。
“画面显示这五头噬械兽身边没有其他的高阶噬械兽存在，它们也都离得远远的不存在相互攻击，而且三阶噬械兽没这么容易死掉，神的旨意中，三阶噬械兽可是能和现在的主战机坦部队正面对抗不落下风的怪物。”
“那这些突然消失的噬械兽也有可能进入虚拟实景？”
“不可能，这区域的民用虚拟实景搭载容量没办法共同储存这么多噬械兽。”
“加快进度，如果是出现那种情况的话，就只能强行投放坐标。”
“此次实验降世区域选择的碧华区、延庆区、临江区、思北区，四个主要城区已经被彻底控制，所处地区人类也大多击杀躲藏，家用清光原石收集超过90%。
“达到降世坐标激活能源要求。”
“但是因为防守军方和反侦察消耗。”
“为了抵御他们我们不得不加到对边防的投入，并且不少从空中潜入的特种小队对我们也造成了小的威胁，所以噬械兽相互厮杀升级的进度缓慢。”
“军方的攻城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他们应该是不敢在中州本土上实施大规模轰炸，放几头三阶去城外，让那些一二阶的进城厮杀进化，继续加强外界干扰和空降防御。”
中年男人眉头紧皱，显然结果他很不满意，思索一会后命令道。
“是，一二阶和三阶调度交换需要时间，已经开始实行。”
“清光悬浮矿脉那边呢，还没攻破么。”
“突袭清光矿脉后和驻守的部队发生了激烈战斗，但是他们拥有无需RL星环激活的武装机甲，暂时无法攻破。”
“武装机甲，真是麻烦，实在无法攻破就放弃。”
“是。”
“继续收集，加快各区域噬械兽的制造。”
“还有加强市内巡逻，任何可能从外界进入的区域严防死守，我不想在市内看见任何其它军方人员。”
“除了地铁外的其他区域，都要彻底掌控。”
中年男人对此非常看重，他知道此刻的贵川市与外界完全失联，那些军方政界高层都着急的想要查探市内情况。虽然迟早都会被探明，但是能多托一会对己方只有无限好处。
“有必要释放我们的浊人炸弹么？”秘书问道。
“不需要，这次只是小小的实验罢了，没必要为了这小事放弃那么大一张底牌，等着其他地区的负责人看我笑话么？”
“同化程序也不要暴露。”眼镜男子补充道。
“是我愚昧了，钱总，刚刚收到消息，外界的舆论已经一边倒的要求RL星环传送实时画面，开放虚拟实景通讯频道，我们在星环的成员已经有点顶不住舆论压力。”
“大坟墓的事情交给大坟墓的成员处理。”
“把我们的要求转达清楚。”
“顶不住也得给我顶着，必须坚持到伟大的圣灵降世，哪怕他失去生命。”
西服男子很虔诚，搂过漂亮秘书。
“是，为了伟大的圣灵降世！”
紧急指挥室内黑色光芒闪烁交替。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处，正是最初的爆发地点之一，眼镜男子也是始作俑者之一。他明白自己隐藏的很小心，非常隐蔽，抹除一切痕迹，暂时不会被官方初步调查察觉，谨慎而细致，难以溯源。
不过这都是时间问题而已，他清楚自己的下场，中州世界绝对不会放过这种挑衅的恐怖袭击。他们会永远的查下去，不惜代价的查下去，贵川城不行就扩大到西南区，再不行就整个上域，整个蓝星，直到查出来。他毫不怀疑中州世界的能力，除非放弃这个运营如此久的人类身份，不然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那又如何呢？能够实现圣域的计划，他死不足惜！突破这片荒凉宇宙，等待复苏后得到的将是另一个美妙绝伦的超级宇宙！
通向无限机缘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