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遇刺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山河自有归期!
半夜里,顾盈辞开始发烧了。
小桃一直守在床边,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虽说她跟着顾盈辞的时间不长,但好歹简单的医理知识她还是懂一些的。
她从药箱中翻出退烧的药和风寒的药喂顾盈辞服下,然后又喂了她一些水,复又替她掖好被子。
好在,之后的几天,萧时桉那边都没有再派人过来。
顾盈辞身子底子不错,恢复的很快。
在王府,除了萧时桉召见之外,她都未曾离开过清风院。
她知道自己的身边除了朱萼,一定还有暗中盯着她的人。
萧时桉怀疑她是奸细,就算不是徐太傅那边的,也担心会是趁机混进来的其他势力的细作。
要获得萧时桉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你的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
息尘大师看着自己输掉的棋子,感叹道。
萧时桉却只是淡淡笑了笑,不说话。
此处是息尘大师的住处,每年的今日,萧时桉都会来安远寺一趟,为自己的母妃张贵妃祈福,今年也不例外。
祈完福,萧时桉都会到这里与息尘下上一局再走。
而息尘大师,与他则是忘年之交,但光看外表,并不会让人觉得他们两个年纪相差甚远。
“时辰不早了,本王下回再与你对弈。”
见萧时桉要走,息尘大师也起身相送,“阿弥陀佛!”
“息尘留步。”
安远寺离京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马车稳稳当当的行驶着。
夜阑的驾车技术还是不错的,即使有些路途不好走,颠簸也不是很明显。
马车行驶到一处较为安静的地带,周围都是茂密的竹林和山丘,只有一驾马车在晃悠悠的在路上行驶着。
萧时桉靠着马车闭目养神,忽然,他睁开眼睛。
“吁!”
夜阑勒住缰绳,警惕的盯着四周。
霎时,几个黑衣人从竹林中一一冒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王爷。”
“本王无碍。”
“给我上!”那边领头的黑衣人命令一下,众人一时间围了上去。
“池暝!”
夜阑喊了一声,不知隐匿在何处的池暝,以及一众暗卫立即出现迎了上去。
夜阑则守在马车旁边,防止有人偷袭萧时桉。
那些人无论是从敏捷度还是力度上来说,都可以算得上是高手。
但是对上池暝这个冷血怪,那就不堪一击了。
领头人见情况不妙,便把矛头对准了夜阑,想直接从这里入手,刺杀萧时桉。
可是能在萧时桉身边保护他这么多年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弱。
果然,夜阑右手拿着剑,不离车身一步,却让黑衣人招招无法应对。
就在这时,周围飞来几根带着铁钩的绳索,将马车的四个角勾住。
这要是一扯,马车顿时就会被四分五裂。
“王爷,小心!”
夜阑情急之下喊道。
车内,萧时桉不慌不忙的抬手,内力运于掌间。
后手掌翻转,积聚于掌间的内力顿时四散开来,荡起无形的阵阵波纹击向敌人。
“哐,哐,哐,哐!”
四人顿时撞向身后的树干上,口吐鲜血。
夜阑和池暝也趁机将剩下的人一一解决,一个不留。
“主子,您没事吧?”
夜阑和池暝上前,掀起帘子查看车内萧时桉的状况。
“噗!”
一口鲜血喷出,萧时桉顿时晕了过去。
“王爷!”
夜阑眼疾手快接住即将倒下的萧时桉,转头对池暝道:“快去驾车!”
“驾!”
池暝上了甲板,扯了扯缰绳,驾着车快速往王府走去。
“顾大夫!”
“顾大夫!”
如今天已黑透了,顾盈辞早就休息了。
听到声音,她不得不掀起被子起身,一开门就见在院子里几步跑来的夜阑。
等人到了跟前,顾盈辞还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何事,就被夜阑一把抓住手臂往外走去。
“你先等等,”她挣开自己的胳膊,“可是王爷身体出了状况?”
“王爷遭人刺杀,如今已经晕倒了!”
夜阑眉头锁的死死地,焦急不已。
“你去哪?”
见自己一说完,顾盈辞就掉头往回走,夜阑语气很是不善。
“拿药箱!”
顾盈辞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夜阑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着急,却忘了这回事了。
等两人拿上东西进了主院,池暝正守在萧时桉身边。
顾盈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萧时桉。
面容憔悴,脸色苍白,额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虚汗。
原本还有些血色的嘴唇泛着青紫,扭曲的面容彰显着他此时正承受着巨大痛苦。
她放下药箱上前探脉,脉搏混乱,体内气息流窜。
这个男人,将狼骑训练的所向披靡,宛如来自地狱死神,所到之处无一生还。
将那些敌人打的屁滚尿流,维护了西戎边境多年的平静。
可是当初如神一般的男人,如今却只是使用了内力就使身体这般不堪重负。
顾盈辞不由的心中惋惜。
“顾大夫,我家主子情况如何?”
夜阑担忧不已,一旁的池暝也是满脸的忧心忡忡。
“救自然是能救,只是......”
顾盈辞话说到一半,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掩盖住双眸中的暗流涌动。
“只是什么?顾大夫,还请您放心,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满足您!”
“非也,你误会了。”
她看向一时情急的夜阑。
“我并非是想要借机寻求什么,而是清毒之事并非一时之功,需要慢慢来。”
夜阑和池暝自然也是明白顾盈辞的意思。
只是这种事情又不是他们能做主的,还是要看主子的意思。
顾盈辞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也不急。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给王爷施针,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夜阑和池暝对视一眼,“好,那王爷就交给顾大夫了!”
两人走了出去,关了门守在了外面。
“她值得信任吗,会不会对王爷不利?”
一直没有说话的池暝忧心道。
“这皇城之中,又有谁能够信任?至于她,至少目前底细干净,就算她是徐太傅的人,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就下手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要真是敢不知死活,那我就算是拼了了命,也要让整个皇城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