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超级英雄的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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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后 再也见不到你,那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出自电影《楚门的世界》
门没有打开之前,对于门后的世界我有过很多设想,所以我想起了楚门在他那个世界门前最后的一句台词。
会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四周染着昏黄的火把?喂,人点灯,鬼吹蜡才有的桥段,很显然我现在缺少一把洛阳铲。
又或者里面窗明几净一片白色,符合二十一世纪对外太空空间的所有设定?明显我没有接到任何联合国的任命。
门打开后,才发现一切设想都是我们自己想太多。
门的后面就是简简单单的过道,甚至每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熊孩子都有心理阴影。
因为那过道就像是学校教学楼一样,一边齐腰大窗,一边墙,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是符合这扇自动开合大门的古朴。
内心只剩下挣扎和徘徊,难道需要我重新入学改造,我已经和深造无关。
难道我需要去暗杀什么奇怪老师才能毕业?要知道我车上的西瓜和军训服还安静得等着被召唤。
所以这是我认识的世界?
我认识的世界哪怕不是神秘的甬道和科幻感极强的机舱,也应该是土豪金镶边,汉白玉铺地,这样才能显示财大气粗,符合这样一个神秘动物园的设定。
不是。
显然,这不是我认识的世界。
罗老师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对这种无聊的问题没有回答,你又不是近视眼。
罗老师见我没有回答,又叫我跟紧他。
这就一条道,我还能丢,满脸狐疑地还是跟了上去。
随着罗老师进入大门,我发现我还是太年轻。
如果没有罗老师带路我真的会迷路。
进入的路虽然宽敞简单,但它的大再次让我感觉到了不真实,就好像在一个迷宫一样。
我仿佛记起了高考几年后,每到六月我都会做得一个梦,那就是在一所学校拼命奔跑,怎么也找不到考场。
单调地走着走着,我不知什么时候被墙上不时出现的挂画和壁灯造型吸引住。
刚开始每一幅挂画中的人物我还能叫上名字,无外乎就像普通学校一样,伟大的科学家,伟大的理论家,伟大的名人。
只是,越看到后面,感觉每一幅画中的人物都越传神,仿佛真的一样,真的在看着我,我也在看着他或者她。
间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的壁灯造型也很新颖,像是狐狸一类的某种动物,不过造型比较抽象,我也说不准。
我只知道看着看着,所有的画里面的人物都好像叠加变成了一个人,所有挂饰的造型线条也越来越清晰,只是还看不清是谁,看不准像什么动物,越是这样,就越有去探究的冲动。
即将觉得自己快要看清那些造像是谁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看到罗老师一头是汗地和我站在了另一扇门面前。
“不是让你跟着我跟着我,”罗老师显然有点气急,“这个小狐狸越来越不像话,连我也套进去。”
难道我不是一直跟着你?
我知道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是多么无辜的表情,因为从罗老师眼中看出了这个问题的幼稚。
罗老师没有过多地纠结于这个,这时反而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相信万物有灵吗?”
万物有灵?
大家都这么熟悉的吗。
这不是可人电台节目里面的。
可人?不会吧,眼前的这个大叔就是可人?现在变音工具确实很方便。
难道真让我遇到了乔某某事件的再现?
不禁想起每天胖子跪舔的是一个抠脚大叔。
我们这个隔着屏幕的时代,有些东西真不能细想,不然有点反胃。
今天脑袋里面的问号已经够多了。
我心里怼了句:“你给我看了这么多,你问我相不相信什么?现在你就是问我相不相信你不是人,我也会说相信呀。”
从小到大,祖国对花朵教育就要求我要有教养,就好像歌里唱的,我知道我厉害,只是我不说。
看罗老师似乎非常想我给一个明确而且是认真的答案。
“我不知道。”这是最真实的答案,我以从小到大写过的那么多检查发誓。
从读书开始我就总是这样真实地回答老师的提问,重点提一下,特别是英语老师。
仿佛知道我这个答案,这罗老师又是斜着嘴微微嘿嘿了一声,然后打开了身后的门。
这道门显然不再是前面的那种自动门。
门开了,罗老师闪身先进了去。
我想我进去后会有人从后面给我一棒,然后醒来就在一间黑屋子。
我没有可以联系的特工爸爸,也没有瞬间挣脱捆绑的绝妙身材。
我已经做好准备,在面对敌人的拷打时,从小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自己面对严刑威逼咬咬牙挺过去,等对方利诱。
事实证明,我又一次想多了。
进了门,没有看见罗老师,穿过很短一截通道,往左一拐眼前出现了一间茶室。
这里同样窗明几净,布置却是古朴典雅,几株翠竹,几扇屏风,一个人。
只是,这眼前一切出现的都比较突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罗老师这时从我后面跟了进来,他刚才明明比我早进来。
更奇怪的是,好像他也不知道具体会到哪里一样,他一边把我往前推,一边只听他嘴里嘟囔地说道:“原来是到这呀。”
我在罗老师的“推动”下,来到茶盘前坐好,罗老师也在我侧边寻了位置坐下。
奇怪的是,离得如此近了,我才看清楚面前茶具前坐的人是一位女子。
要说女子的漂亮,你就是用任何修饰词可能都不合她心意,但你要说你最近瘦了,你最近白了,这些准没错。
我跟眼前的女子第一次见面,谈不上说她是什么类型,但我认为她会是大部分人喜欢的类型。首先,至少她不是流行的戳死人脸。
下巴微圆。
请原谅我都是从下巴开始看起,因为从下巴再往下开始看,别人会说你流氓,直接从下巴上面看起,又会觉得有些深情,或者说稍显有些尴尬,所以我觉得下巴是个很好的过渡。
薄薄的嘴唇。
这点我还是很满意的。
鼻子有点尖尖的。
这让我下意识摸了摸我自己的鼻子。
真的有眼睛如一汪秋水。
虽然我不知道秋水是什么样子,但见过水缸里的水澄澈又好像不见底的样子。
我突然发现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她也在看着我,难道是我的错觉,觉得她眼中有一丝媚态掠过。
我仿佛听到了身边想起了bGm(背景音乐):“这就是爱……”
我是恋爱了嘛?我为什么闻到了爱情的酸臭。
在即将要爆出自己有房有车有存款这一系列相亲标准信息的时候。
眼前姑娘摆了摆头,利落的短发轻扫过耳边,把我要说的给打断。
姑娘声音有些冷冷地说:“你好,后羽先生。”
眼前这姑娘面部表情,就剩下冷到没有表情。
轻启朱唇,声音却那么可爱。
“你好,智子小姐。”我发现眼前姑娘穿着的是一套古汉服,再加上这茶室的布局,让我情不自禁地出戏。
这是在另一个片场。
“不好意思,您说什么?”面前的姑娘眼睛好像没有看我,我又感觉好像有眼睛盯着我。
我觉得要不可思议地融化在一片粉红的冰当中。
显然眼前的“智子”小姐并没有听清楚我说得话。
“我说……哎呀!”我说到一半,一条大腿内侧传来的钻心疼痛让我回到了现实。
我望向一侧,罗老师正阴恻恻地对我满脸嘲笑,再看看眼前的姑娘,我都在说些什么呀?
我也不明白当时是怎么啦,当然以后知道原因的我,会原谅今天的尴尬和出戏。
对着罗老师,我用眼神表达了充满感情的谢意,感谢他一家对我的照顾,感谢他那明明可以轻一点地提醒。
我对着姑娘打了个圆场:“你好,我是说姑娘你的声音听着好熟悉呀。”
“这样的搭讪你不觉得老套了嘛?”清醒过来后,面前这位姑娘带给我的冲击没有刚才那么强烈,而且感觉和刚才那种冷冰冰的有些许不同,虽然只是同样短短一句话,但这种不同的程度让我感觉到好像面前是换了一个人。
刚刚那股爱情一样的暖色消散不见,不过声音还是很好听。
“我的名字叫韩可,你也可以叫我可人。”姑娘有礼有节地说道,拒人千里,却又不失礼节。
“你好,可姑娘。”我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
同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可人?”这个名字我十分熟悉,特别是韩可的声音简直和收音机里面的一模一样。
“你是可人?那个可爱又迷人的可人?”我居然用了胖子的形容词,这让我的举动越发像是在撩骚,只是,现在的问题需要得到求证。
眼前的姑娘只是看了看罗老师,又看了看我,仿佛我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不置可否道:“你就叫我可人就好。”
我勉强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那是一种我想要马上拉着胖子凑到他脸面前大声高呼:“可人,可人,看了吗胖子,这是你朝思暮想的可人,原来她叫韩可,被爷见着真人啦。”
我想这时的bGm应该是“梦里做了一个美梦”,然后切换成,“手指就像两只窜天猴,指向闪耀的灯球。”
“你好可人。”我一本正经地说,“我叫后羽。”
“我知道你的名字,后羽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面前的韩可好像又换了一种感觉,没有太多恭维,手上依旧不停歇地摆弄着茶具,然后给我倒了一杯。
“恩?你知道我?”我心里虽然高兴,但冷静下来还是发现,我在一个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还遇到了一个天天只从广播中知道的人。
“罗老师没有告诉你?”韩可看了看罗老师。
罗老师只是给了她一个耸耸肩的动作,表情是在说你又没让我告诉他。
韩可又转过头对我说:“稍后会有人来告诉你的。”
看得出来,现在的韩可似乎不太想和我说太多,这和广播里的形象不大对得上。
我还是避免尴尬地喝了一盏茶。
虽然有很多想说,但韩可再也没有说话,我都怀疑刚才感觉到的爱情就这样破碎。
罗老师也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坐着,别有意味地看着我和韩可尴尬地对坐。
我喝完第三盏茶之后,身后的门开了,此时进来的是一位戴着斗笠,可以说粗布褴褛的老头。
寻常的像一个二十块钱的打渔翁,又不寻常的是,这里为啥会有打渔翁。
进门后他也没说话,放下了挽着的裤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韩可旁边,端着茶盏就连喝了三杯。
韩可和罗老师似乎对此都见惯不怪。
“后羽小兄弟,见谅,”喝完茶后,长者放下了斗笠对我说,“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面前这个大大咧咧的长者,大概六十余岁,须眉见白,颧骨精瘦,精神矍铄,有点甘道夫的样子。
“忘了自我介绍,”可能是见我没有说话,长者继续说道,“这里是山海源,是个动物园,我是这里的园长,我姓姬。”
鸡?我浅薄的学识让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姓。
这个动物园主要是养鸡的?
内心闪过了一丝杂念,没有半分嘲笑意味。
“看来这里还真是个动物园。”我只能接着眼前这位姬园长的话说。
“想必你已经了解一些情况了吧。”姬园长和蔼地看着我。
可我却像个傻瓜一样看着他。
姬园长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难道他们都没有告诉你?”
我看了看在场的他们——罗老师和韩可。
罗老师给了姬园长一个“你又没让我告诉他”的表情。
韩可则是保持斟茶的动作,一副爱理不理,连眼睛抬一下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没有。
姬园长尴了个大尬,一双手有些不自觉地磨蹭,继续对我说道:“那还是让我来说说吧。”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应该是进入正题,姬园长的神色看起来变得很慎重,“你相信万物有灵吗?”
又是这个问题。
这不是你旁边韩可节目的口号嘛?难道你们这是跟整人节目嘛?隐藏的摄像机在哪?
我觉得今天都快被这个问题折磨疯了,但看到姬园长的神色,又觉得应该郑重回答。
这时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奶奶,想起了回老屋见到的一切,想起我正是因为去了老屋后才不明不白来到这里。
“我相信。”拿捏好了答案,我尽量让表情说明对这个答案的笃定。
“不,你不相信,至少你现在还不相信。”姬园长用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神和语气对我说,语气中仿佛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跳起来,推翻这茶几,冲上前去殴打这老头嘛?不是我不尊老爱幼。
你问我相不相信,我告诉你了,你现在又跟我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不是在跟我说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
“你也不必觉得尴尬,我们曾经也有人不相信,”姬园长似乎没看出我的冲动,继续说道。
这个人不用看都知道是我身旁的罗老师。
因为他不合时宜地“嘿嘿”了两声,就在我耳边,毫无征兆。
“万物有灵,并不是一句空话,”姬园长突然显得很高深,“天地构精,阴阳布化,万物以生。世间事物皆有它的传承和联系。”
姬园长说着不知从拿出来一个东西。
我格外熟悉,因为不久前才在老屋看见。
那个搪瓷盅。
这东西和我可以说曾经是朝夕相处,从小喝水到大,从没有换过,所以绝不会有认错第二个。
姬园长倒没有说这个搪瓷盅的来历,而是问我:“你觉得我手中的东西是死物还是活物?”
“活物?”我可以肯定这个搪瓷盅不是活的,不然我拿它喝水这么久它不叫唤?
“你仍然把活物固化为能动、能跑的才叫活物。”姬园长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只见他说话间他用手指在搪瓷盅上轻扣了几下,我看见他们手指上戴了一个款式很古朴的戒指。
好像有什么在那搪瓷盅上游动了几下,那个搪瓷盅“活生生”地就变换了模样。
一转眼,一个二十厘米左右的家伙,有着一张极度不匹配的大嘴巴,或者说那是好像鸟一样的喙,出现在了这个房间。
如果说它是鸟,但它又靠像鱼尾一样的后肢在空气中游走,俨然是一只小兽,还是没长大的哥斯拉那一类。
“这是一种灵,它的名字叫蚩。”姬园长每句话似乎都是针对我内心的想法。
“姬园长,这是?”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虑。
“没错,这是从你奶奶那取来的,你应该熟悉吧。”说着姬园长大手一挥,那所谓的“灵”两只眼睛滴溜溜四周看了下后,在我错愕中轻飘飘地跑到了我的肩膀,打着哈欠。
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说搪瓷盅就是灵,灵就是搪瓷盅,那我这么久喝的水,难道都是对着这灵的嘴……
我不敢细想,也不敢深想,想下去,突然觉得胃里有点不舒服。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平行世界的说法?”姬园长又提出来。
这老头不知道哪跟哪,思维跳跃得很。
“只是听过。”
“灵并不是动物,但它却是实实在在的活物。”姬园长再次忽略了我扭曲的面庞。
“灵变无穷,阴阳不测。他们生活得空间和我们的世界是平行的,只是这种平行并不完全对应。”
可能见我不懂,姬园长又举起了例子:“灵的世界与我们平行和错乱的。平行是两者本不相互打扰,错乱是可能我们居所的房屋对应的却不一定是灵的住所,可能是一条街道,也可能是一些别的地方。”
我首先注意到,姬园长说灵的“住所”、“街道”,难道灵生活的地方和我们这一样?然后姬园长又说是“本不相互打扰”,也就是说现在不一样。
我现在的头是已经处于宕机状态。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应该听说过见鬼的故事。其实所谓的见鬼,就是两个世界因为某种原因发生交错,见到了灵在他们世界生活的情况。”姬园长给我解释道。
“这种交错还会导致一种情况,”不知道为什么姬园长要不厌其烦地给我介绍这些,“在交错过程中,有些灵就会脱离灵的世界,进入我们的世界,他们既可能独立存在,也可能寄身在我们世界的万事万物中,就好比你的。”
说着,姬园长指了指我肩膀上的灵——蚩。
“那这外面的动物?”我好像突然灵光地想到了什么。
姬园长似乎觉得我还是孺子可教:“没错,这山海源里的动物都是灵。”
“有些灵很强大,诸如山海源里的灵,它们比较特殊,都是以最本我的形态出现。山海源是在两个本来平行的世界中开辟的一个联接点,也只有在山海源这样特殊环境中所有的灵都能以这样的样子被你看到。”姬园长继续说道。
“那我们的世界,”我突然意识到面前几个人是不是和我一样的人都难说,“那我的世界灵多么?”
“时间长河是经历了数万年的演变,灵的世界远远早于人的出现。”姬园长继续说道,“在这山海源之外,大多数灵都是以不可见的形态与人共存,就像你的。”
姬园长又指了指我的肩膀
咱能不能别再提搪瓷盅的事。
听着姬园长的话,我不禁又看了看我肩上的“灵”,发现我幼小的心灵还是无法接受。
“既然看不见,又怎么证明它们存在?”我这人就是这样,眼见为实在做判断时占了很大比例。
“灵也是有区别的。有的灵强大,有的灵弱小。你知道最普遍的灵是什么样的嘛?”姬园长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给了我一个问题。
我假装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可是今天第一天才知道灵的存在,你就问我这样一个问题,我又不是其他小说里的天才儿童。
“你我本身也是灵的一种。”姬园长说到的时候突然流露出的却是一种忧伤。
我相信他说得你我是指人,而不是我和他都是另一种物种。
我觉得他在说人是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外星人,但我没有证据。
“我都说了,两个世界是经历了上万年,”这老头总是先说一半留一半,“万物有灵,从远古起各种灵就利用两个世界的偶然连接,开始与人类共存,相互依存发展。我告诉你,你从小知道的神话和故事都是真的你信吗?”
“我信。”这是实话,从小我就觉得神话故事并不是凭空想象的。都说现代人比古代人聪明,你想,现代为什么没人想的出来。不过我当时觉得那是一种古人看到的已经灭绝的动物。
姬园长继续说道:“人类也早就发现了灵的存在,于是利用各种灵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用自己的智慧逐渐走上时间和空间的顶端。灵,对于他们就不再是相互依存关系,而更多地是工具或者说奴隶。”
姬园长这话也许正是解释了为什么工业革命以来,从人类可以更大程度改造自然以来,神话故事就逐渐稀少的原因。
姬园长蹙了蹙眉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继续说道:“所以灵为了继续建立与人、自然的联系,就逐渐只是以各种形态寄生在人类社会中,除非特定情况,也就不再显露真身。即使是这样灵依然是存在的,特别是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一只灵仍然可以在人类不自觉的呵护下发展,壮大,与人产生联系,就像你的——蚩。”
你是不是就过不去啦。
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漱口,但我也许牙刷也是灵?
“我#¥##%*()*)%”,我在心里说了很多少儿不宜的话。
“并不是所有灵都是这样,”说着姬老头停顿了一下,“我说了,有的灵很强大,就像你在山海源看到的一样,他们有具体形态,有自我意识。有的灵很弱小,在灵的世界也是处于萌芽状态,他们甚至没有自我意识。他们无意识地寄生在我们生活中许多的物件,需要在与人、自然长期联系中才能培养壮大。再告诉你一点,你肩膀上的小家伙是个特例。”
我就说这老头会读心。
“为什么?”破罐子破摔吧,既然你那么喜欢它,那我就索性问问,难道我肩上的家伙除了是搪瓷盅,还是什么特殊品种?
“蚩,形似兽,性好风雨,众人皆知其为水之精,能厌火灾,却不知道还能驱邪魅。化蚩为盅,既用水又养灵,常用蚩所寄托的物件饮水,对你是有极大帮助的。”姬老头说着似乎很满足用蚩喝水,也特别佩服的感觉。
“那是谁在保护我呢?”我这次立马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你以后自会知道。”姬老头又是一副神秘说道,“我要告诉你的是,虽然灵以寄生的方式得以延续,但是……”
我就知道此处应该出现但是了,一般“但是”后面的内容都比较重要。
“但是现在的人越来越不珍惜眼前的一切,灵的寿命和生活环境也越来越糟。甚至人类还大肆猎捕一些有独特灵寄生的动物,以满足自身的口腹之欲,这让两个世界都面临灾难。特别是现在。”
我看到姬老头说这话时眼神有些暗淡。
细品之下,我好像突然明白姬园长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东西,还带我在这个奇异的地方,如果不是3d、VR影像的话,那肯定就是我骨骼惊奇,天赋异禀。天呀,这将会是一个超级英雄的故事?我要扮演拯救灵的超级英雄。
“那告诉我这些是?”我怀着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心情问出这句话。
“我们希望你来当一名饲养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