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诸位免送,我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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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三国。
蜀国。
诸葛亮盯着天幕,眼神复杂,他摇着头,无声叹息着。
回过头,看见年轻的君主也看着天幕。
以蒋先云为首的将士纷纷退出国民派的一幕深深印入他的眼里。
大雨下的厉害,可是刘禅的心里,同样被一种情绪填满。
他们明明是国民派培养出来的天才,是这个组织的未来,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组织,毫不犹豫的宣布退出。
实在是无产的影响力太大。
这时,诸葛亮的声音:“主公,无产的未来,您怎么看?”
刘婵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时而皱眉,时而脸色难看。
于是,诸葛亮的脸色更加怅然了:“果盘……谁都看得出的局面啊,无产,这个组织从建立伊始,就要面对四面八方的压力。”
“帝国主义开始进攻了,国民派开始与他们划清界限了,军阀开始屠杀他们了……未雨绸缪……”
“他们是很清醒,这个国的未来靠他们,可他们要挺过这段黑暗才行啊……”
诸葛亮断断续续,说了很多。
无产派让国民派的人倒戈追随,这的确令人震撼,但是这个结果落在国民派眼里,却是更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正如一开始说的那样,这两个组织,本身就无法合作。
一仙还在还好,他不在了,这个组织就崩溃了。
形势依旧严重,希望依旧渺茫。
天幕中,文字继续。
【蒋先云的退出,让国民派几位最高领导者们变得风声鹤唳,他们愈加敌视无边派。然而,哪怕出了如此裂痕,但是两派合作,依旧继续,并没有因此瓦解。】
【但是,最高领袖进一步缩减了无产派的生存环境,并制定以下规定——派内高层无边派人员不得超过三分之一,无边派行动之前必须上报给国民派,国民派人员不得加入无边派。】
伴着文字落下,画面浮现。
看着国民方发来的电报消息,陈仲甫眉头紧紧皱起,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化作无声叹息。
他的两个儿子却是拳头紧攥,义愤填膺。
“砰!”
陈焱年愤怒起身,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怒道:“国民派自私自利,自始自终想的只有自己,他们难道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中华最危难的时刻吗?”
弟弟陈桥年轻轻叹息:“哥,别气了,守长老师说得对,革命胜利只能依靠我们自己,而不能指望国民派,这个组织已经腐朽了,这个组织已经变了……”
听着自己两个儿子的声音,陈仲甫眼里的担忧更甚,忍不住出声:“如今国情如此,帝国主义虎视眈眈,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和国民派撕破脸皮了,我的建议还是缓解他们的关系……”
“父亲!”
陈焱年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出奇得平静:“这不是妥协的理由,黑是黑,白是白,永远也变不了黑。”
“争权归他们争权,我们牺牲归我们牺牲,毫不杆子。”
陈焱年用最平静的话语,说着最激进的话语,让陈仲甫眼神一阵恍惚。
自己的两个儿子,此刻身影竟然和一个穿长袍的男人逐渐重合。
他们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他们最后却变成了李守长的模样。
画面一变。
写出《呐喊》的作者出门了,他参加了一个文学聚会。
他长袍长袖,在这些读书人之中,丝毫不起眼。
这些读书人长篇大论,诉说着未来国家的现状。
“无产要开始被打压了,帝国主义要开始进一步吞并中华了,革命还有必要吗?”
他们发出这样的询问声,言语里带着悲观,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
议论声渐渐增多,他一下子感觉到愤怒了。
他猛地上前一步,挤开人群,看着他们,目光炯炯般怒斥!
“国家有没有希望,革命能不能成功,这不是靠我们说说,而是要看我们愿不愿意去相信!”
“军阀家缠万贯,穿金戴银,百姓们吃着脏糠,随便一枚扳指就足够农民们辛苦劳作一年时间,你们愿意眼睁睁看着时代变成这个样子吗?”
他厉声质问:“要清醒啊!”
“要透过问题本身看本质!即便身处黑暗中,也要心向光明!”
“要坚定,这个世道的人们都能摆脱冷气,呐喊出声!”
“一人发声,一人燃起火苗,这个国家有四万万人,就有四万万道声音,四万万道火焰升起!”
声音回荡在这里,形成回音,久久不散。
所有读书人惊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您……您是《呐喊》的作者!”
但他只是轻轻的摇头:“呐喊遍布一整个革命年代,我们都是‘呐喊’的书写者。”
天幕,文字继续浮现。
【四月末,《京报》创始人邵飘萍被枪杀于京城。】
他是革命志士,民国时期着名的报人,一手创办了《京报》。
他是最早宣传马列主义、沙俄十月革命的人,在后世有着“铁肩担道义,辣手着文章”之称。
他誓要将军阀统治下的黑暗给展露出来!!
这个月的京城,风雨飘摇,人心惶惶。
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军警。
由于被旧友出卖,邵飘萍被骗出了使馆。
好友见状,神色更加慌张,让邵飘萍赶快走,前来抓你的军警快来了。
“无产都快完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却曝出了军阀的种种恶行,他们无法容忍你!”
好友痛心疾首道。
可邵飘萍只是眼神平静的开口:“要抓便抓,我决不妥协。”
话落,他面色有些怅然。
换做任何一个革命志士来,都不会妥协吧?
眼下的中华大地,要有血溅起,不能再妥协了!
接下来迎接他的极有可能是死亡,可是他一点也不畏惧。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邵飘萍被押走了。
只是被押走时,前来围观者多达千人。
可邵飘萍只是对着眼前的阵仗,轻描淡写的拱了拱手。
“诸位免送。”
他面向尚未露出曙光的天空,哈哈大笑。
“我先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