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与太子比试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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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本来普普通通的两个同窗之间的邀约，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注意。但暗中盯着影响朝中各方势力的，都将此事报告给了太子和大皇子的生母皇后和辛贵妃。南王虽然在私事上是个糊涂的，但好歹在朝堂之上还有点话语权，而且 他还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要是得到他的支持，那将来不论是太子，还是大皇子，都会多一点胜算。
而且虽然南王世子现在跟南王不合，但怎么也断不了他们是父子的事实，所以要是拉好南王世子这个关系，必定成为太子或者大皇子一个很好的助力。
再加上现在南王世子跟第一大皇商的这个关系，那就更好了。
......
时光辗转，一下子五年过去了，颜落心也从五岁的小孩长大成了十岁的小大人。这些年里，没有办法跟千曦见面的日子都是通过大哥颜孜来通信的，所以基本上千曦也不会错过颜落心任何成长的瞬间。
颜府通过大夫之口，让坊间百姓都知道女儿体质弱不堪风，连晒晒太阳都会过敏。便使得家中基本全封闭式设计在百姓眼中就见不得怪了。这样也没有人会说颜落心是个怪胎，毕竟这是病，难治的病。
“快点，快点，小静，今天正好是阴天，我要去姜府上找千曦玩。而且之前姜姨说有好东西给我看。”起床梳洗后的颜落心不断催促着贴身丫鬟小静给她打扮。
“好好好，小姐，在戴上这个钗子就行了。”说完，小静便拿起一个蝴蝶钗插进颜落心的发髻里。
颜落心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小时候肉嘟嘟的脸蛋已经没有了，不过还是有点婴儿肥，小巧的嘴唇再配上那葡萄似的大眼睛，未来妥妥的一个小美人。
欣赏完自己后，颜落心先去陪爹娘用完早膳之后，再动身前往姜府。
......
姜府。
姜媛看见颜落心的到来，心欢喜的不得了，招手让她坐在她旁边，示意赖嬷嬷将她最近买的耳饰拿出来，她要好好跟在颜落心身上比划比划。
颜落心是八岁那年穿耳的，也是在姜媛给自己打扮的时候，她想给颜落心试耳饰了，就直接让手起刀落的赖嬷嬷直接帮她穿耳。就那样，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颜落心就能戴耳饰了，这也更加满足姜媛给她穿衣打扮的心。
“姜姨，怎么今天没有见千曦呀！”像个娃娃似的被姜媛摆弄了半天的颜落心，忍不住问道。
“他呀，说是太子殿下今天邀请他们那一班学子出门踏青，比练射箭。” 姜媛回答说。
“太子殿下？怎么没有听到千曦提起过。”颜落心好奇地问，
姜媛一听，是哦，之前都没听曦儿提起过，他怎么就与太子相识了呢？
“等回头我问问他。”说完，又开始继续跟颜落心试各种耳饰。
“你看看这个翠绿的点缀似乎不错......”
......
城外皇家射箭场内。
颜孜摸了摸手中的箭，看向远处太子正设擂台让学子们跟他比试射箭之术。要求在一炷香之内射出十支箭，看用时和准度排名，最后前五名太子殿下还在城中第一大酒楼摆一桌。
不知道是要赢还是输的，颜孜询问南王世子千曦道。
“千曦，你说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这么突然请我们这一班学子出来以踏青之名试探我们。”
“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千曦回答道。
作为南王世子，他虽从小就跟南王不对付，但也知道身为南王唯一的儿子，必定是会被朝堂势力所影响的。尤其是近几年随着太子殿下和大皇子越发长大后，两人暗地里不知使了多少招数来拉拢和试探他。但这也是第一次太子殿下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舞到了他的面前。难道他不怕大皇子在皇上面前上眼药诋毁他拉帮结派？
颜孜马上明白了千曦说的话，说道：“那等下我们是用实力输给他吗？”
“不，输给上一个人就好了。”千曦挑了挑眉，回答道。
输给上一个人？颜孜想了想，等会就要到他去跟太子殿下比试了，在他前面表演的五品官员的一个儿子，平时课上射箭成绩是中等，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居然射出的箭都中了，不是九环就是十环，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最后成绩宣布为十环三次，九环七次。
这成绩一出，顿时引得场内各个学子激烈地讨论。
“想不到平时成绩不怎么出彩的他，居然这次一鸣惊人呀！”
“是呀，没想到他箭术这么好。”
“就是，而他才比贵为天人的太子殿下少了两次十环而已。”
......
太子也有点意外，因为他这次主要是来借着射箭的名义来结交南王世子的，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他抬手招贴身太监附耳过来，问：“他是谁？”
太监回答道：“回禀殿下，此人是朝中一名五品官员的嫡子。”
五品？虽势力不大，也好过无。太子便对太监说：“他也要了吧。下一个。”
“是。”太监恭敬地回道。“有请下一位，颜孜上台。”
颜孜听到自己被召唤之后，笑着拍了拍南王世子千曦的肩膀，说：“祝我好运。”
千曦点了点头，目送他上台。
颜孜来到台上，先是跟前面的人一样对坐在高台上的太子行礼，语气也如他人一样充满了尊重，“颜孜见过太子殿下。”
“嗯，免礼，颜孜，本宫听说你平时箭术不错，来，让本宫看看。”太子淡淡地回应道，但是看向颜孜的眼神还是流露出一丝不一样的光芒。
听说？怕不是特意打听的吧？颜孜在心里暗搓搓地吐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谦虚地回答：“颜孜谢过太子谬赞，那都是意外都是意外。当不得真。”
说完留下一脸愣的太子，转身拿起箭，对准远方的箭靶，快速地将手中的十支箭全都射了出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自然，让负责在箭靶处报成绩的太监，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次报一次的成绩，最后直接汇总宣布：“颜孜，八环两次，七环三次，六环四次，五环一次。”
这样的成绩根本就进不了前五名，听到结果的太子殿下直接质疑了出来，冷声地问：“颜孜，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本宫面前作假，本宫听你们同窗说过，你的箭术可是在班上数一数二的。”
颜孜直接跪下来，从容地说：“太子殿下请息怒，请相信这真的是草民的真实水平，学堂那个射箭成绩也是因为在学堂里练习的多了，成绩也因为熟能生巧地上去了，但今天突然来到一个新的地方，这既然就不能跟在学堂里的相提并论了。可能其他同窗课后都抽出时间在外更加精进自己的箭术，但请饶恕草民懒怠了。”
颜孜这段话让太子哑口无言，憋屈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他总不好说其他人成绩作废，回那学堂再重新比过吧，算了，还有南王世子在。太子猛地灌了自己一杯茶，稍稍顺了自己的心后，点头让太监继续宣布下一人上前。
颜孜下台后，慢悠悠地来到南王世子千曦面前，面无表情地问：“怎样，我的箭术是不是更好了？”
“确实更好了。”千曦敷衍地回答说。
周围的学子听到后，纷纷讨论说：“原来颜孜真的只会学堂那个箭靶呀！”
“应该是真的，你看南王世子都承认他这次有进步。要是按他学堂那个成绩，十有九中的，那就是退步了呀。”
......
“比赛继续，有请下一位南王世子上台。”
千曦听到自己被喊后，不慌不忙地上台，对太子殿下行礼，谦逊地说：“千曦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本宫早有耳闻，南王世子在清风学堂的箭术可是一直都名列前茅，甚至常年霸榜首位，今日这比赛是否会名副其实呢？”有了颜孜那个意外，太子为确保能顺利跟南王世子建交，先把他能找的借口切断先。
“回禀太子殿下，千曦实际箭术与学堂上的表现一致，绝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有一丝偏差。”千曦继续恭敬地说。
太子一听，非常满意南王世子千曦的回答，笑着说：“好，那就让我们大家看看清风学堂第一箭术的实力吧，请。”
“千曦遵命。”
起身来到起射处，旁边的太监拿起新的一炷香，点燃，高声宣布：“南王世子射箭开始。”
千曦甩了甩头，左手竖起弓，右手拿起箭矢放在弓弦处，冷冽的眼神，犹如利剑般瞄准前面的箭靶，似乎下一刻，箭矢就随着他的视线飞了出去。
可是，一秒，两秒，三秒地过去了，箭矢还停留在千曦的手上。
不明所以的众人都以为千曦是不是石化了，只有台下的颜孜似乎想到了什么，抿着嘴不让别人看出他内心的狂喜：兄弟，你故意的吧？我表演快且狠，你要表演慢却准，是吧......
终于一刻钟过去了，太子都等得不耐烦了，千曦还没射出第一支箭，怒斥地问道：“南王世子，你在干什么......”
可太子话音还未落之时，千曦终于松开紧拉着的弓弦，箭矢一下子“咻”地一声窜出去了。
“十环。”箭靶处的太监大声宣布。
随后，千曦转身朝太子那边跪下来，谦卑地说：“太子殿下请恕罪。”
“免礼，免礼，赶快继续射箭。”太子急切地叫唤千曦起身继续比赛，毕竟自己定下的要求可是前五今晚才能相聚于酒楼。
“千曦遵命。”一来一回，千曦优雅地起身，继续刚才第一支箭的动作，举弓，放箭矢，拉弓弦，瞄准，等待时间的流逝，这次只需十分钟，放箭。“十环。”远处传来第二支箭的结果。
然而，第三支箭还没开始射出去，香已经烧完殆尽了。最后南王世子千曦的成绩便是一炷香内两个十环。
看到这样的结果，太子简直难以置信，厉声质问道：“这就是你的名副其实？绝无二致？本宫绝不会相信你这样的射箭速度，居然会让你的箭术能在学堂里名列前茅，要不是你在学堂作假，那么就是你今日在本宫面前在作假。”
千曦听到太子生气后，第三次跪了下来，回答道：“千曦绝不敢造次，若殿下不信，大可问问在场的各位学子，他们都能帮千曦证明。”
“哦，这么说你是在质疑本宫没有眼睛看吗？”太子继续追问。
“太子息怒，千曦射箭时都要感受风，在学堂亦如此，若没有能确保十环必中的风，千曦手上的箭绝不离弦。”
周围的学子听到太子与南王世子的争论，都在回想南王世子平日里课上的表现。而颜孜不急着跳出来帮忙作证，毕竟作为南王世子最熟的同窗，此刻跳出来无异于给太子殿下上眼药说帮忙作假，毕竟他刚刚也因此激怒了太子。
“南王世子平日里射箭是怎样的呀，我平时上课只顾着懊恼自己的箭术不够好，没怎么关注。”
“这你问我就问对人了，我经常在课后看南王世子在练，射一支的时候等上一刻钟箭矢才离弦的时候多了去了。”
“是的，我也看到过，有次我不懂南王世子为什么这么做的，还鼓起勇气上前问了他。”
“哦，那世子怎么说。”
“他给我回了个‘风’字，当时我还是一脸懵的，风是什么风，我还以为他在骂我疯呢。没想到，今天才知道此‘风’非彼‘疯’，受教了。”
“果不愧是世子，这射箭之术跟我们常人理解的就是不一样。”
太子的脸都要憋成绿色了，听到周围的议论纷纷，想处置南王世子千曦的话到了嘴边被硬生生地吞了下来。
而千曦依旧跪在那，只不过低着头，嘴角微微勾起，谁也没能注意，除了一直盯着他的颜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