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受不了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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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七月,对于虞晚晚来说,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心情:支离破碎。
又或者,日子过成了兵荒马乱。
以至于,原本生于极寒天,又因为被丢弃而对寒冷有天然畏惧的女子,本心极度渴望热情的夏。
却因为那年七月,让她再次在盛夏暑热中感受到了彻骨的寒。
让她对两个一年中的两个季节,本能产生了生理不适:一个是冬天,一个是夏天。
接到谢厅南电话的时候,虞晚晚正在万町的办公室。
她利用谢厅南出差的日子,详细做了一个万町文娱板块的五年计划。
给谢厅南一个有头有尾的交代,也为林茵的事业铺好足够的路。
她相信,五年时间,林茵足可以展翅,成为影视圈根基牢固的优秀艺术家。
那时候,不管自己回不回得来,林茵都可以拥有自己坚挺的事业和舞台。
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虞晚晚条理清晰的给王秘书交代着五年规划。
二十一岁的女子,在板起脸来认真工作的时候,全然不见少女的青涩模样。
她清醒而清冷,温柔不见,深沉又老练的语气,前沿又锐利的观点,常常让王秘书吃惊。
刚被派到虞晚晚身边时,他也本能以为她是被娇养的花瓶,哄着顺着让她开心就好。
只相处一天,商海多年的老狐狸王秘书,就发现,显然不是。
他连一个眼神,都糊弄不过那个看起来单纯的小姑娘。
“好了,先下去吧。”虞晚晚轻轻揉了揉眉心。
最近有点嗜睡,有时又睡不好,胃口不佳。
手机铃声响起,没看是谁,柔润的唇角便弯了起来,唇上有亮晶晶的粉,很漂亮。
两个人都为彼此设置了共同的专有铃声:
Every breath You take (你的每次呼吸)
“万町。”她接起来,声音娇懒。
“等我,接你路上。”
虞晚晚眼眸暗了一下:“谢厅南,回家吧,我自己回去。”
“等着别动。”
电话挂断了。
他就是这么霸道,霸道直抵她的心房。他觉得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就不该由女人来主动。
比如:接她下班这件事。
虞晚晚起身,到偌大的落地窗旁,望着对面庄严肃穆的独栋“安泰”,金光让她有些刺眼。
金字塔尖,戳破多少有情网。
谢厅南到万町的时候,虞晚晚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睡着了。
穿了简约大方的宝蓝色连衣裙,越发显得露着的胳膊和小腿白的耀眼。
本是高高在上的小虞董,怀里不合时宜的抱了只草莓熊。小脸贴着熊脸,睡姿恬静。
谢厅南被那一幕击的柔情乍泄。
他悄悄把熊拿走,躺到并不宽敞的沙发,把人拥进怀里,紧紧抱着。
虞晚晚只是浅眠,马上醒了。
睁眼便是他的怀抱,抬眸就是那锋利突起的喉结,弧度优美而性感。
她赶紧闭上眼,憋回眼泪,装睡。
早有漂亮的凤眸捕捉到,谢厅南唇角勾了勾,直接俯身,含住她的软唇。
“嗯……”虞晚晚挣扎,被他口及紧,大手没入裙摆。
她知道他喜欢的方式,出差归来,不管长短,必先见她,然后要她。
避不过,便柔声提醒:“谢厅南,小腹不太舒服,轻一点。”
他含糊的说“嗯,”动作极尽温柔。
在他强大又温柔的包围中,虞晚晚红了眼,承欢共沉沦。
抱哄的时候,谢厅南留意到了桌上的五年规划。
男人深邃的眼中划过一丝异色,只淡淡问了句:“你做的计划?”
怀里的人儿眼睛眨了眨:“正要等你回来,给谢董汇报呢。”
男人轻嗤:“你尽管折腾,都随你,只是,别耍什么花招。”
他的话带了调侃,虞晚晚知道他多少起疑,委婉避过:
“想回家,谢厅南,我们回家好不好?抱着晚晚午休。”
男人轻轻挑眉,被她撒娇的语气哄的死心塌地。
吻了口那个小脸蛋,从办公区抱到地下车库,全程不让下地。
小姑娘太懂事。有时候,他真的想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黄昏时分,谢厅南看了眼手机,默默的垂了眼睛。
床上的虞晚晚还在熟睡。
回家要了一次后,便在他怀里,一直睡到了现在。
他悄悄穿衣出门,安姨候在一楼楼梯口。
“二爷,要备晚餐吗?”
“做晚晚爱吃的,让她别等我。”
他接过印壬递过来的腕表戴上:“回紫竹苑。”
车子进了紫竹苑的时候,谢厅南就从车窗,看到了谭家的车子。
他开车窗摆手,让管家不要报送“二爷回来了”。
他的眼中有旁人看不透的眼神,五官本就立体,此时,染上了冷峻表情,格外的气场逼人。
能让谭老亲自上门的事情,不需要说,他也明白。
车子停好,车上人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印壬悄悄叹了口气,也在驾驶座坐着,静静陪着。
后座的男人点了根烟,随手打开车内净化器,安静的抽烟。
没人知道这一刻,后座那个默默抽烟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外面传来声响,是江心和谭夫人的声音,还有谭晓松。
“厅南多大人了,还爱玩突然的惊喜这一套呢。”江心拍了拍车窗,示意他下车。
男人打开车窗:“怕熏到你们,先离我远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不理他,抽完烟就该进去了。”江心识趣的拉着谭夫人走。
谢厅南瞥了眼车窗外站着的那个女人。
谭晓松没走。
她拍了拍车门:“介意我上车聊两句吗?”
谢厅南直接下了车,车门“砰”的一声响,来者不善。
“想怎么样?”
女人勾唇一笑:“厅南,你这话,倒显得是我在让你做什么。谢谢抬举,我没这么大能耐。”
“别特么装无辜。你一句拒绝,谭家还能强迫你?”
谭晓松看着那不屑一顾的男人,无名火怒燃:
“你也别特么太清高,以为我就必须非你不可?谢厅南,你去看看,爷爷辈今晚都在,父辈都插不上话等着听命的,你以为我愿意来贴你冷脸?
你和你那小女人不清不楚的,我谭晓松还真受不了这委屈。”
“受不了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