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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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许子清收起毛笔,带头朝着小庙走去。
“老廖,一会进到庙里以后,一定跟紧我们。”麦子想着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不由得生出来担忧。
“麦子,你小子别吓唬我啊,刚才你闹那么一出,我现在心里还直突突呢。”廖步齐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笑呵呵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但愿是我多想了吧。”麦子勉强的笑了笑,拍了下廖步齐的肩膀,跟着向前走。
三人庙门前站定,墙壁的光刹时不见了。四周的岩壁和洞顶出现了点点荧光,地面上的乱石表面,那些荧光忽闪忽闪。
这场景不正和先前的一样吗?麦子一阵恍惚,莫不是刚才自己所看到的那些,都是预示性的?
“小心!”
“哎呀我去!麦子,你小子干啥呢,这家伙给我撞的。”廖步齐坐在地上,揉着已经被撞红的脑门。
许子清更惨,直接流出了鼻血,此时用一块手帕捂着,那眼神,既是震惊又是不解。
麦子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三个人同时撞向了庙门,他在中间的位置,刚好撞在了门环上面,只觉得眼前都是金色的星星。
“清清大哥,我看这家伙还是没有好,你赶紧再给他治治,这要是给哥们破相了,以后咋娶媳妇儿啊。”
廖步齐作势就要从箱笼里找毛笔,被许子清躲开了。
“麦子,刚才?”许子清暂时止住了鼻血,才开始问。
“我~”麦子看了看身后,压根没有什么鱿鱼人,这让他顿时不知道该要怎么解释。
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可刚才他明明又看到了映在墙上的黑影,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你们站远些,我来开门。”许子清等他们退后几步,站在门前,闭着眼睛两秒,然后握着了两个门环,双臂用力,一把推开了庙门。
四周的荧光在庙门打开的一瞬间,全都灭了。
与此同时,漆黑的小庙里燃起了几道火光,小庙确实不大,两旁各摆了四个交叉而立的木架,上面是口铁锅,锅里不知放了什么东西,燃烧起来火光四溢。
举目望去,正前方有一尊石佛,和麦子先前见到的一样,只是眼睛上并没有蒙着红布,眼睛也是紧闭着的。
在石佛前方有三口水缸,两边的水缸是白色的,中间那口更大一些,是黑色的,三口缸上都用白布蒙着,白布之上摆着动物的头骨,看起来应该是牛羊猪三牲。头骨之上用黑墨书写了些奇怪的符号。
麦子盯着双目紧闭的石佛,不由得想起刚才石佛的种种诡异变化,可眼前的场景,却又与自己所看到的有所出入。
“清清,能看出什么门道吗?”麦子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不要乱想,不然真不知还会出什么问题。
“此等法坛,或是邪术,却从未见过,这供奉之像,更是见所未见。”许子清站在原地看了一会,终究也是没看出什么来路。
“照我看呀,这就是人家腌咸菜的一种方式。”廖步齐走到了水缸前面,用手指在缸沿上敲了一下。
“哦?”许子清不知道他是信口开河,反而来了兴趣。
“你们看啊,这穷乡僻壤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供奉这个佛像,所以呢,就弄了几缸咸菜,这样一来还便于保存。”
“那请问廖大师,这上面的动物脑袋又作何解释呢?”麦子见他故作老学究的样子,好笑的问他。
“这还不简单嘛,这要腌咸菜呢,就得盖上盖子,可是呢,盖子又不好找,所以就弄了个这个布,但是布太轻呀,万一被什么老鼠野猫给偷吃了,那肯定就不行,所以就用这些骨头压着,清清大哥,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廖步齐很满意于自己的分析,全然忘了刚才腿肚子发软的事情。
“不无道理。”许子清认真的点了点头。
“去去去,别瞎掰活,清清,你别听他扯,这货嘴巴里能跑火车,咱们还是研究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麦子懒得继续看他耍宝,也走到了中间那口水缸的前面。
“对了,刚才咱们进来山洞以后,有没有看到盘婴鬼。”麦子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情,如果后面的事情是被迷了心智,那最开始的呢?还有,那个奇怪的脚步声,真的是那个不存在的鱿鱼人所发出的吗?
见他们两个摇头,麦子悬着的心却并没有落下去。
“清清,这里有什么妖气鬼气吗?”他知道许子清对于这些极其敏感,故此必须问个清楚。
许子清右手木剑,左手罗盘,环顾四周一会,摇了摇头。
“老廖。”
“啊?”
“吃咸菜吗?”
“啥?”
麦子坏笑一下,弯腰解开了系着白布的绳子,扯动布角,把上面的牛头兜了起来。
“麦子,你小子。”廖步齐被他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连忙跳到了一旁。
还是许子清,单臂一甩,箱笼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走到了麦子的身旁,直接把他腰间别着的铃刀拿了过去。
三人围着水缸看,里面清澈无比的液体,漂浮着许多像是萝卜头一样的东西,白里透红,看不出材质。
缸中盘腿坐着个男人,身着官衣头戴官帽,肥胖的脸上横肉好几层叠在一起,双臂背在身后,胸口有一块白色不规则的絮状东西。
“来吧,老廖,一缸的咸菜,还有一块腌肉。”麦子拍了拍廖步齐的肩膀打趣道。
“去去去,这玩意吃上一口,还不直接去阴曹地府报道啊。”廖步齐尴尬的笑了下。
缸中的男人眼睛和嘴巴被白线缝合了起来,鼻梁下穿过一根木签子,耳朵也被压在肉上,用木钉钉在了旁边,额头上三根木钉,木钉的顶端被雕刻成了六棱形。
下巴被一根木棍穿透,下面的那头顶在了胸口,直接插进去很深的样子,左右胸前也有一根木棍,只是这两根木棍和从下巴穿过的那根,被一根红线串联到了一起。
“这手段真是残忍。”麦子见到男人的惨状,不由得为之可怜。
“这是一种祭祀的方法,以纯阳之躯祭坛,辅佐阳气之物,练就暨阳之体,后奉于坛上,使供奉之像得生,镇压之灵复苏。”
许子清面色凝重,手心都已经冒出汗来了。
“是这石像?”麦子伸手指着黑色的石佛。
“这应该便是古籍中所记载之邪神,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