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粉丝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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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公演之后，总给人一种绷紧的弦很难彻底松弛下来的既视感。
很多人回到练习中心之后也迟迟难以入睡，靠跟亲故夜聊来缓解依旧激动的心情。
不知是哪只睡不着的夜猫子突发奇想，号召大家到最大的练习室办睡衣派对，只需要自带枕头和被子，以及自给自足的零食就能参加。
本来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响应者居然大有人在，到最后形成席卷整个pd48的盛况，大家或多或少都参与其中。
成玉琢当然也听到了这个风声，也不是不感兴趣，只是雷打不动的生物钟让她早早在床上酣睡，李佳恩等人颇为识趣，不敢打扰。
所以，当短发少女第二天照例起来吃早点时，以往热闹的食堂，在今天的早餐时刻颇为安静，交谈声寥寥。
女孩们要不是黑着眼圈勉力强撑，无意识地把早饭往嘴里塞，要不就是干脆没起得来，在寝室呼呼睡大觉。
认识的女孩里，好像只有韩霄瑗坐在食堂。见成玉琢进屋，她隔着老远就高举手臂，示意这边有一位幸存者。
“小黑居然有精力来吃早餐。”
端着早饭坐到她身旁，成玉琢颇为意外，“昨天拿了mvp，我还以为你肯定要去睡衣派对庆祝呢。”
“当然有庆祝，只是庆祝了之后还是很亢奋，一晚上合不拢眼。”
韩霄瑗挠挠头，神采奕奕的样子不像是彻夜未眠的人，惹得成玉琢噗嗤一笑，“厉害。”
看到她，成玉琢就自然地想起姜惠元，“惠元欧尼呢，昨天也去了吧？”
“当然去了。我们玩到半夜的时候，有实在困了所以回宿舍休息的，也有干脆就睡在练习室——但欧尼全程醒着，到最后几乎只剩我俩了，她一直到早上才回寝室休息。”
小黑的表情莫名有些得意，或许是因为在熬夜大赛上也拔得头筹。
“我们还一起去便利店买饮料呢，欧尼还买了点宵夜，我怕胖所以没有吃。
“去的时候还很害怕来着，因为大家才轮流讲完鬼故事，搞得每个人都怕死了，结伴走在走廊里都还是发怵，哈哈哈……
“我们还玩了惠里酱带过来的德国心脏病，欧尼你说她是不是很搞笑，哪有参加比赛的人还带桌牌游戏的。
“噢噢，输了的惩罚还是才艺表演，所以恩妃欧尼玩了几次就求饶了，她说眼睛都睁不开反应也跟不上，完全就是我们的玩具哈哈哈……”
韩霄瑗果然还很亢奋，坐在成玉琢旁边小嘴叭叭事无巨细的样子，一点不像是熬了通宵的人。
“欧尼，昨天真的很有趣！你没能一起真的很可惜。”
“是呢。”成玉琢笑着点点头，“但也没办法嘛，我实在是太困了，一沾枕头就跟昏过去了一样。”
“好可惜。”
“对，只能等下次再一起玩了。”
成玉琢说完愣了愣，抬头看了依旧兴致勃勃的韩霄瑗一眼，面露怔然。
“下次再一起”这样的话说起来轻松，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是很难再兑现的。
且不说以后会不会有当时的心情，58位女孩想要重新聚在一起就是很困难的事。
韩霄瑗倒只是笑笑，她只是认真地朝成玉琢点头，“嗯呐，下次一定要一起。”
并肩而坐的两人默契收声，专心对付起早饭。
直到餐盘上的食物被消灭了大半，韩霄瑗才不经意又开口。
“欧尼，如果有机会的话，下一次公演我能和你再组一次队吗？”
成玉琢看了她一眼，“当然，但你为什么想又和我一起？”
这很不划算，而且没必要。跟成玉琢在一起，队内mvp是指望不上了，很容易就被抢掉风头，而且她们之前就组过一次队，对观众而言也没有新鲜感。
“想作为……纪念吧？”
小黑嘟着嘴想了想，朝成玉琢歪歪脑袋。
“跟着欧尼一起，一定能带来一个不弱于堂吉诃德的舞台，或许是很多年以后粉丝们也会想起，时不时翻出来看看的，我觉得很有纪念意义。”
似乎是知道成玉琢心中所想，她苦笑着咧咧嘴角，“我上次是三十多名，就算拿了福利票侥幸进入下一轮，多半也是再表演一轮而已……我还不如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
成玉琢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
还没来得及感春伤秋呢，她突然想起什么，朝小黑露出一个郁闷的表情。
“怎么了吗欧尼……”
“霄瑗，你是不是忘记了，下轮公演表演什么不是我们说了算。”
“啊！”
闻言的韩霄瑗顿时沸腾了，一张小嘴儿张成“o”字。“对噢！”
韩霄瑗这才想起来，下一轮的公演内容是【主题评价】
【主题评价】同样是将练习生分组并进行表演的形式，但每组练习生的曲目不是由选手自己选择，而是由国民制作人，即全体粉丝决定。
早在第一次顺位公布时，节目组就在官网开放了投票渠道，粉丝可以试听本轮公演的所有曲目，并把心仪的选手投进自己认为适合的曲目里。
观众喜欢谁，希望她表演什么曲目，那练习生就得进入对应的小队里。
按这个规则来，选手唱什么歌，和谁做队友，那就是粉丝说了算了。
想明白这个，韩霄瑗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啪”得一声把双手往脸上一拍，力道之大听得成玉琢侧目。
“亏我昨天想了那么久，居然把这个忘了！”
“额……”
见小黑蹂躏起自己的小黑脸，成玉琢抬手想阻止来着，完全插不上手。
“那好像彻底没机会了。”
“也不一定，万一分到一组呢？”
“感觉好像很难啊……”韩霄瑗指了指成玉琢，又指了指自己，“我跟欧尼……完全是两个风格啊，粉丝们应该不会觉得我们适合做队友表演同一首歌的。”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成玉琢有点纳闷了，“你是什么风格？我又是什么风格？我俩哪里不适合做队友了？”
“emmmmm……”
小黑认真思索半天，“我是，我是温柔抒情风格，欧尼的话……是狂拽酷炫风？”
“噗……狂拽酷炫风又是什么玩意儿。”短发少女满头黑线。
“不是我说的！是网上说的！说欧尼从头到脚都很swag来着，个人风格太浓郁了。”
“好吧，可你也不是什么抒情风啊。”
成玉琢不服气，“惠元欧尼不一直以为你美黑吗，以前还有很多练习生以为你是主攻rap的来着，只有小黑你自己觉得自己是温柔抒情型吧？”
“欧尼！”
小黑顿时急了，又开始替自己申辩起来，“说了很多次了，我没有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