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不可以觉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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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总是被导师们鼓励，队员们全都干劲十足，才被选中时的颓丧早就没了踪影。
人就是需要激励的，不知不觉，她们都敢幻想“或许能赢1队”这样的事了。
而成玉琢却还觉得不够，她觉得大家还不够自信。
“或许”能赢1队？
“或许”多没劲啊，有什么不敢想的，这帮胆小鬼……她就敢想，她还觉得肯定能赢呢！
为了让大家跟自己一样“狂妄”起来，成玉琢还在不断使劲。
她没说什么假大空的鸡汤，而是从实际出发，有理有据跟队员们分析。
“我为什么说1队没什么化学反应可言？
“首先她们犯下了傲慢之罪：从选中我们开始就自以为胜券在握，还明目张胆嘲笑我们。”
“嘲笑？”
千叶惠里歪了歪头，“但1队的队长还安慰了惠里了来着，说‘对不起呀惠里，但这就是残酷的竞争’，她其实人怪好嘞。”
“额……”
姜惠元看了这不会读空气的傻孩子一眼，那是安慰吗？
是活脱脱的贴脸嘲讽啊，小笨蛋……
但她也没解释，只是给惠里顺了顺毛，“乖，继续听队长说。”
“内~~”
成玉琢耸耸肩膀，继续分析。
“然后她们又犯下了贪婪之罪：李彩正拿到队长之后就跟同公司的练习生抱团，将其推上了c位，还把跟自己关系比较近的元书延扶成主唱——这势必会影响团队氛围。”
“啊咧咧……欧尼说得有道理。”
韩霄瑗由衷点头，她觉得浅井七海的口头禅真是好用，哪哪都能搭上。
“实力最强却没办法拿到c位，这之后的高宥珍明显没那么上心，练习时出工不出力，这是嫉妒之罪；
“金素喜被冷落之后再也没跟着加练，连队友的明显失误都不指出，宁愿队友出洋相也事不关己，这是犯了懒惰之罪。”
扯来扯去，发现还剩几个罪名实在安不上了，成玉琢咳嗽两声强行收尾。
“你们看，出了这么多问题的1队，怎么赢得过我们？”
她一说完，少女们就忙不迭点头。
“啊咧咧！很有道理呢！”这回是浅井七海本人在说话了。
“原来她们都犯罪了啊……那我们当然能赢。”这是千叶惠里。
“怪不得a班的高宥珍没拿到c位……”姜惠元后知后觉，“原来还有那么多门道。”
唯一没吭声的只有小黑韩霄瑗，经成玉琢之前点化，她已经长出点脑子了。
虽然不多，但也没之前那么好忽悠。
小黑想说点什么，但见队友都跟喝了迷魂汤似的，全成小玉信徒了，没敢当面吭声。
待到休息的间隙，她找到成玉琢单独商量。
“欧尼这么鼓励……就不怕大家太骄傲，没心思再好好练习吗？”
面对小黑的疑惑，成玉琢只是笑笑，“她们又不是笨蛋，对决还没尘埃落定呢，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
小黑吐了吐舌头，“那欧尼的意思……1队就是笨蛋咯。”
“嗨，半岛人不都这样，爱嘚瑟爱虚势。”
成玉琢撇了撇嘴角，下意识就开起地图炮。
“欧尼……我也是半岛人啊。”
“啊！米啊内小黑。”金发少女连忙给韩霄瑗顺起头发，表达歉意。
“嗨……也没什么。”
韩霄瑗苦笑着摆摆手，欧尼是这样子的，喜憎分明，还从来不掩饰。
别说欧尼，她其实也挺瞧不上1组的练习生。
选中全场最弱的队伍之后就开始哈哈大笑，还自以为幽默地模仿千叶惠里的动作，低头把两根手指转来转去，嘲讽别人是装可怜装自闭。
（真事儿，当时被韩网骂惨了）
她就是因为这些才不喜欢1队的家伙。
韩霄瑗相信小玉欧尼也看到了，不然不会这么不假辞色，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把1队干趴下。
当然，这是私人恩怨，一公的胜利比较重要，前几天的韩霄瑗甚至提心吊胆，生怕成玉琢当面去找麻烦。
这位欧尼可是有前科的，她找过去的麻烦，想来也不是嘴炮几句那么简单。
现在大家安然无事，韩霄瑗最担心的变成了赛时发挥，这才是重中之重，一切的根本。
“自信心当然重要，但实力的提升更重要……惠元欧尼她们的rap其实还差得远呢。”
小黑咬了咬嘴唇，抬手摇晃起成玉琢的胳臂，又开始经典的“欧尼救救”环节。
“欧尼真的有办法吗？”
“啊咧咧……”
成玉琢挠挠头，表情有些困扰，不是没办法，而是对韩霄瑗无奈。
“都现在了，小黑还不相信欧尼啊？”
“嘿嘿。”
韩霄瑗开始装傻，“我这不是着急嘛。”
“是是是，你着急。”
成玉琢耸耸肩膀，脸上又浮现出那张令人心安的笑容，“从明天开始，我就给大家进行突击训练。”
“内……”
韩霄瑗点点头。
她想自然地对上成玉琢的目光，但几个眨眼的功夫就不自然地挪开。
近距离地面对这么一张惊心动魄的脸，任何人都会紧张。
即使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下来，她也还是无法习惯。
任何人长了这么一张脸，韩霄瑗或许都会心生嫉妒，此刻却压根做不到。
因为这张脸的主人是成玉琢。
长得好看，只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
6月9日这天算是比较特殊，离《produce48》首期播出仅有六天，离【akb48第10届选拔总选举】仅有七天，还是个听着有点奇怪的日期。
但最重要的是，这天是《produce48》举行第一次公演的日子。
公演的举办地点老观众都猜得到，经典的日山，经典的最大演播厅。
抵达待机室的成玉琢对一切都挺熟悉，跟回家似的。
大家一大早就在此集中，做造型、上妆，还有最重要的……打广告。
摆拍美瞳、摆拍化妆品、摆拍赛百味……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得给镜头先扫一通。
就这打广告也分三六九等，受偏爱的选手一般是被好几个摄像机围绕，特写近景中景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点小剧本什么的。
不受偏爱的嘛……那就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蹦吧牙的2组被安排在最角落，即使把赛百味吃出山珍海味的既视感，也得不到半点镜头青睐。
见同龄人们都被镜头围绕着，俨然已经一副大明星的派头，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反正姜惠元和千叶惠里时不时就往那边望，眼底全是对人气的渴望。
这就是这类综艺最“险恶”的地方了。
把96位花季少女放在一起同台竞技，就算是再佛系的女孩也会生出好胜心的。
一个绷不住，做出什么急眼的事都有可能，节目效果可不就是来了么。
成玉琢倒无所谓，她想打广告有的是机会，参加《高等》的时候快被广告商烦死了。
她只是觉得抱歉，因为深陷争议的自己，队友们少了很多曝光机会。
见她表情略微收敛，姜惠元很快就察觉到了。
坐在金发少女左手边的“韩服第一清纯”，本来是右手拿着三明治，不动声色就换到了左手。
空出的右手顺势往旁边一延，与成玉琢十指紧扣。
对方懵然回头，她只是咧嘴轻笑，然后翕动嘴唇，说了几句无声的话。
“谁都可以觉得抱歉，唯独你不行，小玉。你可是我们的……救世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