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跟屁虫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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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尼，我们上保姆车去造型室了！]
[哇啊啊啊，衣服很合身，挺好看诶！你觉得呢？“图片”“图片”]
[化妆师的技术好棒！“图片”]
[嚯嚯嚯嚯，我今天真是美爆了哈哈哈哈哈哈“仰天笑”]
手机时不时就震动一下，被同一个头像进行短信轰炸，成玉琢咧着嘴角看完，但没有回复。
电话那头的少女，也是参加这次选秀的选手。
只是……在她这里话很多的小家伙，压根不知道成玉琢参赛了，以为对方还在医院养病呢。
成玉琢有些好奇，当对方在节目上看到自己出场时，脸上的惊喜到底会有多夸张？
毕竟是个每天话都说不完的跟屁虫来着，如果不是最近一直忙着练习，肯定嚷着一周至少见三次面。
而此时此刻，完成了入场手续的她才被接引进待机室，巨大的演播棚外，许多选手也陆续抵达，和之前的成玉琢一样，在接受节目组的采访。
正要下车的选手中，就有那位“跟屁虫”。
和独自代表s.m的成玉琢不同，跟屁虫的身边有两位同伴，都是奔着选秀出道而来。
托节目的福，她们可以去只有艺人常去的造型室做造型，还能坐上保姆车，被送到节目组的摄影棚前。
“咱们今天完全就是艺人嘛！”
坐在保姆车里朝外望，看到的街景没什么不同，但“跟屁虫”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她叫张元英，有一张圆圆的小脸，脸颊两侧的婴儿肥还未彻底消下去，一看就年纪不大。
无论外表还是实际年龄，她确实是正该依赖别人的年纪。
“如果真的能出道的话……岂不是可以天天坐保姆车了？”
同伴也挺兴奋，只想了想她的话，就忍不住憧憬起前辈们嘴里“忙碌的艺人生活”了。
听她们叽叽喳喳，讨论起艺人生活就像讨论“皇帝怎么挥金锄头”似的，煞有介事又十分天真，担任临时司机和一日经纪人的公司staff只是偷笑。
练习生都没当几年的孩子们，又怎么体会得了那些当红idol，看到保姆车和造型室就头疼的心情。
那些小糊豆就不必提了——工作都没有，哪还需要忙于通告。
保姆车没行驶太久就抵达日山，孩子们正要推开车门下车，被经纪人叫住。
“外面已经有工作人员和镜头候着，你们再检查一遍服装和造型。”
“噢噢噢…”
三位练习生连忙互相检查起妆容，确保万无一失。
看着彼此近在咫尺的脸，张元英和同伴相视一笑。
没有说话，但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同样的信息。
【时刻注意形象……更像艺人了诶。】
认真检视两三遍，确保无虞，三人这才陆续下车。
果不其然，镜头和工作人员马上就迎了上来，进行例行的练习生采访。
任何练习生都上过艺能课程，但那和直面真正的镜头，真正的节目组，压根是两回事。
张元英的同伴有拍摄广告的经验，尚且能做到在镜头面前侃侃而谈，张元英略微往后站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忍住不低头。
为了缓解紧张，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朝周围看去。
不光她们，很多才抵达的练习生都在接受着节目组的采访。
于是女孩儿忍不住想，这么多采访的素材，这么多镜头，到最后能留下的，应该不会有多少吧？
兴许是和她想得一样，不少练习生虽然同样不适应镜头，但都努力跟节目作家们有说有笑，甚至鼓起勇气活跃起气氛，试图来点节目效果。
就为了在才下车的镜头抢夺战里，拔得哪怕一点点头筹。
甭管尬不尬，至少勇气可嘉。
简单的确认身份之后，三位少女被工作人员接引到了摄影棚旁边的集中待机室。
今天的节目录制结束后，大家就会被集中带到合宿场地，自然都带着满满当当的行李箱。
接近100位选手带来的行李，把一整间待机室堆了个满满当当。
沿着走廊一路寻觅过去，每一间待机室的门上虽然没贴着公司名字，但有详细的选手姓名。
一位位练习生踏进走廊，认真完成报道、待机候位……
一切的一切，让张元英等人终于有了点真实感。
和在保姆车上“完全就是个艺人”的感慨不太一样，这回是真感受到自己已经置身于节目里。
马上就要出现在数不清的镜头下，与来自各个公司的练习生同台竞技。
不知不觉捏起拳头，张元英和伙伴们都紧张起来，乖乖在待机室里等候节目录制的开始。
如果她好奇心再多一点，多往后走一段距离，把后面的待机室门牌都看完，其实就能发现，离自己没多远的一间待机室门上，有一个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1322待机室。
【成玉琢，李承泫，李彩演，赵英燕，李佳恩，许允真】
比张元英等人早上一些，成玉琢已经循着名字坐进待机室，和别的练习生大眼瞪小眼。
她总觉得房间里有些练习生挺眼熟。
当然，另外几位一眼就认出了她。
“婕德xi？”
半岛最经典的询问年龄整理称呼环节，一听她自我介绍完，年龄最大的那位李佳恩就歪着脑袋问道。
“高等rapper的那位……s.m练习生？”
李佳恩是个留着利落中长发的短脸女孩，长相御姐，声音也很御姐。
嗯，年龄在这里也算御姐，她94年生，比成玉琢大了足足6岁。
成玉琢朝她笑着点点头，“内…是我。”
虽然年龄大那么多，但李佳恩没什么架子，笑着说自己是第一个进来的练习生，看到门口的名字时就有些纳闷。
成玉琢这种发音一点不韩式的名字，重名的概率过于低。
但亲眼见到本人，她还是很惊讶。
毕竟《高等rapper2》还在播出中，还未播出的总决赛热度相当高，即使早早淘汰，成玉琢也依旧是话题人物。
合着这位新生代天才女rapper消失这段时间，不是被公司冷藏，是备赛去了！
一阵有来有回的闲聊，成玉琢也算明白过来，那股子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李佳恩是出过道的前辈，12年就在女团里出道，只是组合已经名存实亡，很久没有活动过。
这间待机室里还有一位李彩演，也是类似的情况。
这位参加过《k-popstar3》和《sixteen》两档综艺节目，凭借前者进了大公司做练习生。
而后者是一档出道综艺，最后晋级的9名成员组成了现在如日中天的顶级女团。
无缘出道的李彩演，节目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原会社，转投另一家小公司。
这两位都是节目录制之前，所在公司就官宣参赛的练习生之一，成玉琢自然看着眼熟。
在座六位练习生里，李佳恩和许允真是p社练习生，李彩演和另外两位是wm娱乐的练习生，只有成玉琢孤家寡人一个，代表s.m孤军奋战。
“天呐……今年连s.m都派练习生过来了，该不会其他‘三大’也……”
李彩演说到一半就觉得不可能，哪有这么离谱的事。
单一个s.m就足够疯狂了。
毕竟现在的s.m，虽然旗下既没有登顶的女团，也没有登顶的男团，但地位还在，依旧是普通会社难以望其项背的k-pop常青树。
“真是疯了……”
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一不小心就大了点声，察觉到被大家听到，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抱歉啊…婕德xi，我不是那个意思……”
面对李彩演的道歉，成玉琢只是摆手笑笑，“没关系，我理解。”
想起公司管理层那些人急得快跳脚的样子，她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挠了挠头。
“情况是有点离谱。”
待所有选手都就位之后，众人没等待太久，就被通知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每位练习生会以组别的形式被依次cue出去完成亮相、选座，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就好。
节目开始录制，但对选手而言还是就位阶段——这样的时刻最难熬，饶是成玉琢都等得有些小焦躁。
也没心思跟待机室里的同僚们闲聊，她干脆戴上耳机，播放了一首舒缓的jazzhip-hop，给自己放松心情。
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手中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成玉琢低头解锁屏幕，悬浮窗弹出张元英发来的信息。
[欧尼！！！我正式进场录制啦！！祝我好运！！]
嘴角无意识地勾起，成玉琢迅速回复了一个[祝你好运]，让对方在放下手机的前一刻能看到。
“呜呼！”
1317待机室，放下手机的张元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鼓起了小嘴。
平常鼓嘴是生气，今天是开心。
“怎么，不紧张啦？”
同伴有些纳闷，小家伙刚才不是还皱着眉头吗？
“居然在上台前收到了欧尼的祝福短信…”
圆脸少女笃定地点着头，“我今天一定会很顺利！”
“切…”
同伴一头黑线，“哪有那么夸张？”
“今天可是秒回！欧尼第一次秒回我！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说明欧尼一直都不太在乎你？”
“呀！当然不是！
“说明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圆脸少女神气十足，摇头晃脑得像是刮到了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