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解咒!可恨之人未必有可怜之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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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稀微,万籁俱寂,风起渐波飞纹,人寂快雁划天,所以至静。
不知何人,石落荷下,溅珠碎絮乱心纹,断碧折玉惊少年,所以至乱。
写作至乱,实至静也。
写作至静,实寂寥天色,最悲少年心思也。
魏长泽眼中除那一株依然挺立的玉荷,再无他物。在他一旁整齐的坐着四个人,其中两人满头是包。
林塌和年少的崔文哲一脸愤懑的看着池塘里仅剩的一支荷花,两人都觉得把那株荷花打断,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剩一支,留着也是留着。反正一个池塘都被打完了,也不差这一株,然后他们就被魏长泽给打了一顿。
他们还记得魏长泽打他们时的眼神是多么的恐怖,他们不懂为什么只是打断几支荷花就要被打。
魏长泽倒也不会真的因为打断几支荷花就打人,只是他算出来,这些被打断的荷花在崔文哲的转变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目前虽然不知道在转变中有什么作用,但他只要阻止这个过程就可以有效的防止崔文哲向那个方向发展,只要他本身不坏。
魏长泽看着这折断的荷花,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顾昆仑,顾昆仑未拒绝魏长泽的提议,但也算不上赞成。顾昆仑和魏长泽不一样,顾昆仑认为人性本恶,通过后天教化而向善,而魏长泽认为人性本善,只是后来所受到的教育不同,而有人成为了恶人,有人成为了善人。
顾昆仑还是帮了魏长泽一把,也没说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想让自己形象在魏长泽心里变差。
随着一池的荷花在顾昆仑的回春术下重获新生,本来的命运随之驱散了迷雾。
……
尽管是清晨,但天气依然闷热的不像话,尽管闷热,但公园管理员的心情仍然很不错,因为他管的的公园里有一池子很好看的荷花。
他对于这一池子莲花可是喜欢的紧呢!他曾经还放话,就算是首长来,想挖走这一池荷花,也要先问问他同不同意。不过,这小老头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他和首长是过命的交情,而且当初他们整个连队都在这里牺牲,有人要碰莲花肯定是要阻止的。
这天,这小老头如往常一样,按着因为腰伤弯了的腰,擦着满头的汗珠来到池塘边,可眼前的景象着实惊呆了这位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小老头了。
一看,竟不知道哪个人把一池的荷花都给折断了。这眼前一幕吓得小老头当场摔倒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老头那个气的啊!一气之下把刚从医院出来的首长给拉了过来,对着老首长一阵哭诉。
老首长听完也是义愤填膺,当即就找到了当地的县长,县长本来是不想管的,因为一池荷花,劳民伤财,这要是传出去,他名声还要不要了?
可谁叫他这条命,甚至他那一家子都是二老救得,要是连这点小忙都帮不上人家,他会愧疚一生的。
于是,他用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自家的父母去问家里人。
没想到就这样,还真的找到了,这人不是谁,正是他的儿子,崔文哲。
这是他的独苗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他无数次的讲那个池塘对他们家的救命恩人有多么多么的重要,有多么多么大的意义。他当时就想把这个王八蛋给送到军队里给练练,给这玩意上窜下跳的死活不愿意去。
关键是这该死的玩意竟然还说出那样的话。
“他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又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就一池荷花,你赔他不就行了吗?他总不能气量那么小吧!”
“关我屁事啊!荷花断了,他就不能等下一年啊!真是的!”
于是,崔文哲的父亲被当场气入医院,两个老头也不好在追究下去了,崔文哲依旧是那样,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放松了一下而已,他一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甚至还觉得他们都在故意刁难他,觉得他日子过得太好了,想给他找事。
荷花落了,满池子的荷叶就算如玉盘一样,也不知道该托谁,一个个的都枯萎了。崔文哲院子里那棵百年的老松树被一阵邪风给连根拔了。崔文哲的妈妈在那里骂了好半天街,怎么难听怎么来。
自那以后,崔文哲更是过分。就连考试考差了,都认为是老师故意刁难他这个天才,逼老师到他家里给他私人补课去,还让教那些不用讲的东西。有人碰掉了他的水瓶,他就说是那人与他积怨已久,故意的,在高考之前这招被他玩的出神入化,百试百灵。
但大学接连碰壁,让他觉得自己一直受人针对,看谁都像是贱人,刚开始他竟然还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贵感,但还是被生活打击的,每天半夜都说不出话。每天都窝在宿舍,连专业课都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最后就是在喷人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也已经很熟悉了。
看完这个信息,魏长泽还没什么反应,林塌先炸锅了。
“这错了吧!”林塌不可置信的看着阮棋投射的光幕,“他明明懂那么多的为人处世的经验啊!”
“人总是相信自己验证出来以及能够想到的知识,对于他人,人,总会持反对态度,尽管他验证不出来他错,也不愿意承认他对。”魏长泽解答了他的疑惑,“所以,从古至今,一心一意的虚心求学的人非常少。
这种人的表现方式一般是先在先生面前倾耳倾听,先不管对错,先拿到手里再说其他。所以,从古至今他们的行为都是先虚心求索,一般要等到五年甚至十年后,他们确认学完先生的所有知识,整理之后,才会进行反驳。”
阮棋也是持赞同意见,顾昆仑则是好奇他们为什么能知道这么清楚。魏长泽不予解答,反倒是阮棋一脸无所谓的说。
“那个人吗?不就是魏长泽他亲生父亲,注意啊!亲生的,而且现在不是私生子了!”
“阮棋!”
“啊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