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看着舒服的标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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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念摇摇头，对这个妹妹毫无办法。
“姚念！”正说着，突然传来柳卿卿的声音。
“真是什么时候都能碰见你啊！”姚雪没好气地说。
“公司正好有一个拍摄任务，就在旁边的拍摄棚，我听见你们的声音就过来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们！”
“下次就算见到了，麻烦也装看不见吧！晦气！”
柳卿卿没搭理姚雪，径直走到姚念面前：“姚念，张导的项目马上要启动了，开机仪式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看时间吧。”姚念面无表情地说。
柳卿卿含情脉脉地看着姚念：“时间都是挤挤就能有的，只要你想来，总会有的。”
“你说得对，”姚雪一下站到他们中间：“我哥只要想去肯定会有时间，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不想去。”
“小雪，我们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吵架？”柳卿卿主动示好：“我觉得，我们并没有多少矛盾。”
“切，”姚雪双手抱在胸前：“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没有矛盾也不代表我必须喜欢你。”
“那怎么才能让你喜欢我呢？”
姚雪不屑地看着她：“永远都不可能。”
柳卿卿下意识地看向姚念。
以前姚念都会保护她的，虽然不会怼姚雪，但是他还是会在其中周旋。
但现在，姚念正看向别处，完全不在意她和姚雪的争执。
“你找我哥也白搭，我哥怎么可能……”姚雪说着也看向姚念，顺着姚念看的方向，她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扎着马尾辫，站在聚光灯下，正在配合灯光师调整角度。
那个人正是蔡安安。
“菜菜好美啊！”姚雪忍不住说。
柳卿卿皱皱眉头，她竟然从姚念的脸上看到了痴迷的表情，姚念从没这么看过她。
“怎么样，知道自己缺什么了吗？菜菜身上的清纯，你永远也学不来。”
这机会不狠狠地揶揄柳卿卿，就太不姚雪了。
姚雪说完就去找蔡安安了。
姚念也慢慢地走过去。
柳卿卿看着姚念的背影，咬着嘴唇：坚决不能放弃姚念，输给蔡安安这样的女人，她不服！
“菜菜，你今天好漂亮啊！”姚雪拉起蔡安安的手。
蔡安安有些害羞：“我今天的妆怎么样？看起来不会太装嫩了吧？”
“怎么会！你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吧！”姚雪帮她整理了一下马尾：“我一直遗憾高中的时候没有碰到你，原来你高中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啊！今天收工后我一定要跟你合个影！”
“小雪，你就不要这样说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是事实啊！你看我哥，都看傻了！”
蔡安安顺着姚雪指的方向看去，姚念正在打电话。
“哪有啊，他在忙。”
“刚刚真的在看你！都呆住了！柳卿卿都看到了！”
蔡安安皱皱眉头：“柳卿卿也来了？”
“嗨，”姚雪摆摆手：“她在旁边的拍摄棚有点事，不用在意。有我在，她猖狂不起来。”
蔡安安又看了一下姚念，他好像还是在忙。也对，新产品研发期，事情确实很多。
“好了，可以拍了吗？”庹欣瑶拿着脚本霸气地走过来。
“你拍啊？”姚雪一脸嫌弃：“你们公司没有人了吗？菜菜，要不我还是把你们公司买下来给你吧！这种公司也没什么存在的意义啊！”
庹欣瑶翻了个大白眼，不理姚雪，只管催促别人：“快点啊！晓月你行不行啊？”
晓月正在准备产品，听到庹欣瑶叫她，就转过头，不小心一下把刚摆好的样品全碰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弄好！”晓月赶忙说。
“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庹欣瑶看了一眼蔡安安：“快点拍吧！费尽心思得来的工作可得好好珍惜啊！”
“我看还是你好好工作吧！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工作，你还有脸说啊？”姚雪叹了口气：“我还是太心软了，早晚把你们公司收了，先开除你！”
这个威胁杀伤力挺大的。庹欣瑶果然没那么嚣张了。
其实她也不是导演，只不过昨天她爸跟张川交流的时候，说她从小就喜欢拿着相机拍来拍去的，所以今天早晨张川就找她，让她做个摄影。导演还是有专人负责的。
这就是张川的小心思了，好几台摄像机同时拍，他只是把其中一个给庹欣瑶，到时候一剪辑，她都分不清哪个镜头是她拍的。
而且，还可以省一点钱，又送了人情，何乐不为？
只是他没料到，庹欣瑶完全没领会他的意思，一个偏位的机子竟然成了主机，只要她不满意，蔡安安就得一遍遍地陪着她拍，一直到拍出她满意的镜头才行。
导演都蒙了，悄声问张川：“这是谁啊？还让不让人干活了？”
张川尴尬地笑笑，递给导演一支烟。
拍摄一直拖到晚上。
蔡安安都快累死了，庹欣瑶还是不让她过关。
导演早就看出其中的门道，把场子扔给庹欣瑶就不管了。到底行不行，现在全是庹欣瑶说了算。
张川也不想把事搞得太大，便去劝庹欣瑶，不要那么追求完美了，很多问题后期都可以解决的。
但庹欣瑶丝毫不让步。
“张总，认真对待工作是我的准则，您给我的工资，我可没白拿呢！”
这小嘴，厉害死你吧！
张川没办法，也只能由她去做。
不管过程多煎熬，只要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
但蔡安安是坚持不住了。
聚光灯下，她的妆一次次地花，又一次次的补妆，很刺激皮肤，虽然中间也有休息的时候，但工作强度还是太大了，她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但又不好说不行，毕竟庹欣瑶的每句话都是为了公司好，说的在理，她没法反驳。
而且姚雪那个暴脾气，要是真的把她惹到了，真把公司收购了，怎么办？
只能咬牙忍着。
“这次行了吗？”
“不行。”庹欣瑶摇摇头：“蔡安安，你的状态不对。”
废话，你一次拍十几个小时试试！
“怎么才叫行？”
蔡安安看着庹欣瑶，目光中没有任何波澜，可却透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
庹欣瑶被这股力量震慑住，连话都结巴了：“至，至少要看着舒服吧？”
“看着舒服的标准是什么？”蔡安安冷冷地问。
“这……”庹欣瑶明显没有一个准则。
蔡安安就这样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复。
庹欣瑶瞬间感到压力很大。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蔡安安跟刚刚的蔡安安好像不太一样。
大家也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庹欣瑶。
庹欣瑶恼羞成怒：“到底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舒服就是舒服！反正你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