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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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萍说到这里,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语气更加坚定地说:“不就一个孩子吗,又吃不了多少东西。我想好了,我要出去找活干,以前你生意的好的时候,都是你养着我,现在生意不好了,咱也不能坐吃等死,人是活的,只要不怕吃苦,还挣不上一口饭吃。”
“你特么的怎么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以为钱就是这么好挣?一分钱都能逼倒英雄汉,何况是养活一个孩子?那就是一个填不满的坑!上学要钱吧?穿衣要钱吧?吃饭要钱吧?俗话说的好,家里宁可添一斗,不去添一口,她可是长着一张嘴呀,张口是要吃饭的?一睁眼可是要花钱的。”
司机边边拍着桌子咚咚的响着。
凌萍不知哪来的胆量,唿的站起身,意志坚定的说:“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么多年主要都是我带的孩子,现在孩子就是我的命,你要想送走,就先把我打死吧!”
“嗨,你个臭娘们,你仗着怀着孕,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司机说着站起来抡着拳头就向凌萍走去。
凌萍眼含怒火,迎着司机的拳头大声说:“你打呀,你打呀,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让我把孩子送走,就等于要我的命。”
司机举起的拳头停在了头顶,他不知是被凌萍愤怒而坚定的目光镇住了,还是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正怀着自己的孩子,突然就心软了,下不了手了,还是心中有了其它的对策,总之他的眼神里闪着不可琢磨的光。
凌萍看见司机举着落不下来的拳头,以为是他后悔了,心软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个男人也不完全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当初他也是看着自己住在桥洞里可怜,才收留的她,那时他足有一个月的时间,都对自己没有动邪念,现在他变的暴躁也是因为生活所困。
她在心里原谅了他,他应该现在他也反悔了,不再送孩子走了。
凌萍想到这里,长舒了一口气,抬起手将司机的手放了下来,温和地说:“孩子她爹,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以后我会找活干,跟你一起赚钱养活两个孩子。我们虽然会苦点累点,但是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我们就是幸福的。”
司机听完凌萍说的话,竟然眼眶发红,颓然跌坐在沙发上,说:“都是我没本事,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养不起家,要把家给拆散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司机说着抬手击打着自己的头,然后双手抱着头,发出呜呜的哭声。
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凌萍一看,心疼地抱着司机的头:“她爹,不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的,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司机打消了将孩子送走的念头的时候。
司机因与一个混不吝的同行争抢一批要运输的货,打了起来,司机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下手很重,将那个同行打得遍体鳞伤。
后来,同行要报警,要么就赔偿十万块钱。
凌萍只好一个人去医院,向头上缠着绷带的
被打的男人下跪求情。
“大哥,求求你,你就原谅我男人一次吧,他也是一时糊涂,才动手打人的。他心里苦呀,要养活一家子,现在运货的活又难找,他就是太急躁了,才??????”
“你倒说的轻巧,原谅他?这医疗费,住院费是个小数吗?你们不出这笔钱,难道要我自己掏腰包?谁出来混不是为了挣几个钱呀?想挣钱就得打人呀?还下手这么重呀!他还有人性吗?你看看我,被他打的还有个人样吗?”
凌萍低下了头,发出呜呜的哭声。
男人看了看凌萍,不耐烦的说:“哎呀,你别哭来哭去的,没用,你赶紧过来扶我一下,我要去厕所。”
凌萍抬起头,慌忙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搀扶他,男人歪侧着头,斜睨着凌萍,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她。
这个女人长得还不赖,身材匀称,一双眼睛还挺勾人的,皮肤还挺嫩的,好像手一掐就能掐出水来,还有这嘴唇,红润润的,要是一口亲下去,不得甜死个人啊。
啧啧,再往下看,脖子下面,更不得了了,她前面的扣子都快要被撑开了,要是搂在怀里,那该是多美的享受啊!
男人一双眼睛发出色眯眯的光。
凌萍只顾搀扶着男人,没想到在拐角处,男人突然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放荡的眼神像要吃了她一样。
凌萍如案板上肉,只好忍气吞声,任其宰割。
“嗨,有一个办法,既可以让你的男人不进局子,也可以不赔偿,你愿不愿意?”
凌萍一听,眼睛里现出惊喜的光:“愿意,愿意,只要你放过我男人,我都愿意。”
男人俯下身子,附在凌萍的耳边说:“你还挺勾人的,你那玩意还真不小。瞧瞧,都顶到我的胸大肌了,不如你就跟了我,我养活你,我就放了你男人,也就不用陪十万米了,就赔个一万米意思意思就行了。”
凌萍一听,倒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黝黑的男人。
“怎么样?你考虑考虑吧?多好的买卖呀,你是既救了你男人,又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大哥,我,我怀着孕呢。”凌萍战战兢兢地说。
黑脸的男人突然变了脸,一把推开了凌萍,骂道。
“你特么的,怀着孕还在这里跟我磨蹭个球呀?滚。”
黑脸男人这一推,竟是凌萍厄运的开始。
凌萍重重地摔在地上,血从裤子里流了出来……。
凌萍的孩子没能保住,她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头发凌乱。
回到家里,司机丈夫气急败坏,又开始了整日的借酒消愁,完全不顾凌萍身体的虚弱,只要凌萍劝阻,他就会抬手将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凌萍一家本来就过着举步维艰的生活,如今更是支离破碎,收养的孩子自然是再无抚养能力了。
暗夜里,凌萍望着黑漆漆的夜空,苍凉发问:“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要将养女送走,忍痛割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