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快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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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如何议论,如何蠢蠢欲动楚凝芷却是不知道,无论什么也碍不住她这一夜好梦。
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楚凝芷睡饱了才又问起轩景帝昨天的去向。
“昨儿陛下去看了文才人,文才人那样的情况也没办法留宿,陛下看过就回了勤政殿。”
“没去许妃那儿?”
“没有。”
许妃父亲官位高、名头也好听,但也只是如此了,没什么实权,要不是如此,轩景帝也不会让许妃生下三皇子。
昨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虽然罪魁祸首是慧妃,但是轩景帝也削了许妃的权给了和她不对付的徐贵嫔。
要是轩景帝有意给许妃抬脸面,不让别人因此看轻她的话,昨天就该趁势去她那里才是,如今没去,那就是他没这个意思。
“没去就没去吧,许妃那个人有点奇怪,她不得势也好。”
“娘娘,”素馨轻声说道:“今儿一早大皇子去了承晖殿,皇后居然让他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哦?”楚凝芷挑了挑眉,“皇后终于想通了?”
“兰喜说皇后昨天发了好大的脾气,虽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但是翠心在里头和皇后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呢,想必是她终于劝服了皇后。”
“皇后犟了这么长时间、蠢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想通了。信一个外人的话,这么折磨自己的亲生孩子,真是蠢透了。”
“大皇子心里是惦记着皇后的,这之后他们应该要重归于好了。”
楚凝芷点点头,“毕竟是亲母子,皇后虽然狠心,但还是在意这个孩子的,不会真的断了。”
“皇后前些日子就像魔怔了似的,对大皇子可是半点不留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奴婢瞧这大皇子都觉得可怜。”
楚凝芷轻笑一声,“人心隔肚皮,这些事情谁说的准呢?或许就是专门做给咱们看的也说不定。”
素馨道:“说起来皇后这都病了几个月了,怎么还是不见半点起色呢?皇后不可能真的甘心就这么成了空头皇后啊。”
素楠灵巧的为楚凝芷簪着发髻,闻言动作顿了顿,看着镜子里的楚凝芷说道:“皇后能维持得了如今已经不错了,如果不是她一直病着,别说是见大皇子,就是想往外递个消息都困难。奴婢觉得,皇后就是有法子,也不会让自己好起来得太快的。”
“皇后之后的打算还真是有些不好说,她恨透了我,但是她也同样恨着抢了她管事之权的许妃,先注意着吧。”
“让兰喜动作小心点,皇后情绪反复无常,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让她以保重自己为先。”
“是,奴婢知道了。”
……………………
楚凝芷吩咐的事情都不是很难办,薛齐既然也知道事情的紧要性,紧赶慢赶的不过两日就已经都准备好了。
“让咱们的人寻个下雨的日子章斌把麻黄下给林嫔。”
薛齐回道:“钦天监的人说,后天就会下雨,而且雨还不小。”
楚凝芷轻笑着点点头,“那就明天,拿一个旧荷包把这药装上,埋到林嫔院子里去。”
“埋得小心点儿,别没等下雨,就先让人发现了。”
“是,娘娘放心,奴才都记得了,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东西都交到楚凝芷手上,只等着一个好日子就能了结了,偏赶上时机也好,没两天就是一个有雨的好时候。
如此正好,省的还要费心思拖时间,这样的事宜早不宜晚,只怕迟则生变。
“刚醒没一会儿,又有些困了。”楚凝芷抬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我这一胎可是个懒娃娃,都五个多月了,也不爱动,连我怀孕这些日子都更喜欢睡懒觉了。”
素馨笑着揶揄楚凝芷:“娘娘可别冤枉了小主子,便是没怀上的时候您也爱睡懒觉呀,不用请安的时候就是日上三竿了您还没起呢。”
“去!”楚凝芷瞪了素馨一眼,“那怎么能一样?那时候正是冬日里,外头那么冷,我又没事做,起来那么早干嘛?”
“是是是,娘娘如今可是要忙着养胎呢,自然与从前不同。”
“好你个臭丫头,你还没完了是吧,看我不罚你。”
“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娘娘别生气。”
素馨笑着哄楚凝芷,见她没了方才的困模样才略略松了口气。
虽然秀芸几番探查也没觉得楚凝芷容易困是被谁做了手脚,但睡觉太多总是影响精神,越睡越困就不好了。
……………………
大皇子在承晖殿一直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脸上也终于带了笑意。
楚凝芷知道之后也没派人表示什么,皇后和大皇子的事情多少有她的缘故在里头,这会儿好不容易两个人和好了,她再跟着掺和容易适得其反。
要是让大皇子觉得她是有意从中挑拨就不好了,那不是反如了皇后的意。
文才人的身子养了几天仍是没见好,据太医来禀,她一直没能下床,到现在身下还见红呢,幸好是没有大出血,否则命都保不住了。
也正因如此,文才人恨透了慧妃。
偏巧如今文才人在浮月台养着不好挪动,慧妃又被幽禁在浮月台偏殿,她可不是卯着劲儿折腾慧妃嘛。
虽然慧妃还没被定罪,文才人的位分也和慧妃根本没法比,但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是会看眼色的,慧妃眼瞧着是不成了,文才人还能有以后呢。
他们心里都有杆秤,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自然知道该听谁的话。
打骂慧妃自然是不敢的,但是别的就不好说了,毕竟送进去的东西都是从他们手底下走,给多给少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
如今慧妃每日缺水少食,吃用都是最差的,比宫女太监的饭食还不如,即便如此量也不足。
慧妃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受过这种罪,就是从前禁足,也没有人敢克扣她的东西,瞪着守门太监的眼睛,恨意似乎要凝成实质淌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