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老太太及众生言行录(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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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八日言行录
十二时中餐开始,坐在藤椅上的白金老太太曰:“哎哟,我肚子痛。”我曰:“还要肉没有?”老太太日:“你要嘛。”我曰:“还是你要,我多给点肉饼给你,免得你骂我。”老太太曰:“我那时骂了你。”我曰:“昨天中午。”白金老太太曰:“记不得啦。”饭后我前往东方证券桂林营业部。
十五时股市收市,我骑行回到老家,进门后见白金老太太在饭桌上玩碗碟,老太太边摆碗、碟边曰:“我想死课啦,想死啦。”我曰:“你真想死啊。”白金老太太曰:“真想死。”我曰:“那我给耗子药给你吃,你吃不吃?”白金老太太曰:“嗯……吃。”我哈、哈、哈大笑起来,我曰:“死容易,想活过来就难啦。”白金老太太想了一下,不再提死字,只是长吁短叹,我估计老太太已经知道老大走了。我把碗、碟捡到厨房,把饭桌擦干净后把币罐放到饭桌上。
十七时我从南卧走到南客厅日:“煮饭了啵?”白金老太太不答,我见白金老太太未动硬币,右手提起硬币罐曰:“你不耍这个啊。”白金老太太右手抓住罐沿往回拉,我怕罐跌落用左手托住罐底,白金老太太大曰:“放脱啊,我又没吃你的。”我边笑边让硬币罐慢慢降落在饭桌上。
一月十九日言行录
伤感中的白金老太太今天不授课,我没有速记记录。
一月二十日言行录
十二时我回到老家,在北卧见白金老太太被预设的安全带拦在床沿前,老太太见我曰:“我要课买米。”我曰:“有米,我赶快煮饭得啦。”我打开安全带后老太太才不言。
中餐不在话下,三十分钟后白金老太太拈起第一肉饼进口。
傍晚晚餐前,我用锅盖热毛巾帮白金老太太擦脸、擦手,擦到一双大耳朵时我曰:“你的耳朵比猪八盖【意戒】的耳朵还大。”白金老太太谦虚曰:“没得那门大。”我曰:“你又看不到,你哪子晓得?”这时我才发现老太太头上的暖帽没见了,便绕轮椅车转一圈,在轮椅后侧背的地上捡起暖帽,抖了抖后帮白金老太太戴上,我曰:“是不是太热啦?”老太太曰:“嗯。”我把帽往上拉了拉,暖帽住左斜戴在头上部,白金老太太稍蛋形圆脸配上斜暖帽后活脱一个大美女,只是前额几绺白金头发露了馅,老美女恰如其份。难怪老军在老奶的离婚压力下怒砸锅、碗,白金老太太前几年得意提起这件往事,还笑老爸痴迷。
一月二十四日言行录
十二时三十分差不多中餐,坐在南客厅的白金老太太曰:“你拜了一个干妈啊?”我曰:“我从来不搞这个鬼把戏。”
一月二十五日言行录
十一时我在老家南卧室醒来,我曰:“你起来了没有?”白金老太太在北卧曰:“过来帮我一下。”我日:“我马上过来。”我懒洋洋起身,走到北卧见老太太躺在大靠背、椅床沿之间的地面上,我赶紧把老太太抱上床沿坐住,帮她穿好外衣,系好鞋带后扶到南厅,在轮椅上坐下。
十二时十分开始中餐,因为天气冷,白金老太太胃口不错,中餐吃得蛮快。中餐后不久我便回单位点卯去了。
十八时我打开老家大门,听到厨房有响声,我走到厨房门往里看,见白金老太太蹲在地上站不起来,可能是下蹲久了的缘故。我拉过来轮椅,边抱老太太坐上轮椅边曰:“你在在练桩子啊。”说完大笑,老太太曰:“你还笑。”我曰:“那喊你不坐在轮椅上,跑课厨房耍。”考虑了一下,我便到南卧五斗柜抽屉里剪一根带子当安全带,把老太太圈在轮椅上,并在轮椅后背打了一个活结。
十八时四十分晚餐开始,老太太因为运动量大增,胃口大开,吃了一碗饭三两多肉饼。
二十二时三十分,老太太洗漱毕,很快上床就寝。我在南卧剪了一根八米长的长带回到北卧老太大的善人床前,在床沿两侧床柱上左右穿梭打出四根围绳并打结。照顾老人措施要有根,不要要求老人这样、那样的承诺,老人记性差,包括承诺在内的一切他都记性差,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