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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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只是一时着急。师父”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白阿喜，我是看在灼华的面子上才收你为徒，想给你指条生路。可是你自己不争气，太贪心了，竟然把记忆藏到了轩辕笛种。
现在的一切因果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要明白你现在等同一个死人，一个不存在的人，而且你也只有这一世。一死人怎么会有姻缘线呢？所以是你强求害了他们，懂吗！”我跌坐在地“怎么会这样呢？师父我错了，求你帮帮我吧，你现在就把我所有的记忆删除吧，只要能换回他们平安。”
“晚了，一切都太迟了，因果已现，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起来了。”“既然改变不了，那么师傅求求你告诉我周若水的下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清离君站了起来“我帮你是只是为了还灼华一个人情，你自己不珍惜，我有什么办法？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清离君一甩袖子离开了。
“这家伙这么不讲情面！”凤鸣天为我打抱不平。“算了，本来我们和他也没什么交情可言。”“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呢？”“去找胡九宵吧，看看狐族能不能找到周若水的消息。”“你知道他们在哪吗？”我抬起的腿又放了下来，说来也可笑我竟然不知道他们的栖身之地在哪里。
“先去找一个人吧，他应该能知道。”我和凤鸣天来到了白光辉的店铺，凤鸣天看着店的名字也觉得奇怪。前台又换了人“你们老板呢？我是他的朋友，有事找他。”“二位来的真不凑巧，老板他出门去了，你们要是不着急可以等等，他明天估计应该快回来了。”“你给我开两间房吧。”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等了，我也不好意思问服务员要白光辉的联系方式，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穿帮了。
晚上我带着凤鸣天来到餐厅吃饭，一进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看那一头招摇的紫发，竟然是小翠。他正搂着一个衣服暴露的女人喝酒。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去不费工夫。“小翠，你怎么在这里。”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小翠身体明显一颤，看来果然是偷跑出来的。小翠回头一见是我，反而不紧张了。“我说你管的也不太多了吧，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老公，这女的是谁呀？”“老公？”小翠什么时候结婚了“宝贝，我可不想认识她。”“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看我不收拾你。”“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一看就都不是什么正人。我努力的挤出两滴眼泪“老公，我这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小翠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瞧，我媳妇生气了。我的哄哄她。”
说着要过来拉我的手，我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疼的他直呲牙咧嘴。啪的一声，那女人给了他一巴掌“你个渣男。”我不忍心看下去，这手劲可真大，一掌下去肿了半边脸。“你心满意足了？”小翠捂着脸看我“我没想到她出手这么重。”我尴尬的笑笑。小翠要走被我拉住了“你现在已经出气了，还想怎么样？”“胡九宵在哪里，你带我见见他。”“我要是你呀，现在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你把小九害成那样，你觉得我们狐族会放过你吗？这个时候你往上凑，不要命了？”
“我只想见胡九宵一面，求你了？见完之后要打要罚随你们。”“我不可能带你去的。你还是找别人吧。”“小翠，你明明应该在受罚，却跑到人间快活来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去祖父祖母那里告状，咱们俩的账还没清呢！”
“好，算你厉害，别怪我没提醒你，即使你去了估计能也难见到他。”“这就不用你管了。”小翠带我来到一座白雪茫茫的大山上，天空还飘着雪，一望无垠。“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你是不是骗我？”“你个凡人懂什么，这里可是族人耗费了很多精力才为他变的雪山。小九他不仅没了内丹而且还受了重伤，若没有寒玉床的加持怕是他早就命丧黄泉了。”小翠带着我和凤鸣天上了山，在半山腰有一个山洞。
胡四娘站在山洞前看到了我们“小翠，谁让你把她们带到这里来的？”“我也是被他们逼迫的，没办法。”小翠摆摆手，一副无奈的样子。“四娘，我想去看看胡九宵。”“你们白家人可真是害人不浅，小九已经被你害的失去了内丹受了重伤，你就大发慈悲饶过他吧。”“对不起，四娘你就让我去见见他吧！”“不可能，你们回去吧，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我说四娘呀，你这么做可就有些不对了，你也不能替小九作主不是吗？你别忘了小九到最后都一直念叨着阿喜，你这时候拦着不让他们见面，万一小九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可是要记恨你一辈子的！”
小翠给我使了个眼色，胡四娘没在说话，我趁机进了山洞。山洞里面比外面还要寒冷，冻的我直打哆嗦。胡九宵已经变成了一只九尾白狐，躺在寒冰床上。我走了过去，用手抚摸着他，若不是手下还能感受到他胸膛微弱的起伏，大概会觉得他已经死了。“胡九宵，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找到周若水，抢回你的内丹，你要等着我回来。”我的眼泪掉在了寒冰床上，结成一颗颗冰晶。“既然见过了就赶紧离开吧。”“可是我还没有和他好好说说话呢。”
“怎么还想演出苦情戏？”胡四娘一把拉住我，将我推到了洞口“白阿喜，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吗？人妖殊途，你还是尽快离开小九吧，你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伤害。”“我们已经成亲了不是吗？为什么现在你才要说这种话！”胡四娘呵呵一笑“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狐族为什么会让小九娶你一个凡人吗？如果只是为了报恩，方法可不只有这一个。”
胡四娘一步步走向我“你心里应该清楚是为了什么！”“灼华。”我喃喃自语。“不错，如果我们狐族娶了上神那是多大的荣耀呀！”“这么说那些所谓的报恩，都是你们提前设计好的一切？”我不敢相信，至始至终我都活在谎言里。“你说的没错，你现在没了上神的灵魂，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你配不上小九，更不配和狐族有任何瓜葛，还不快点滚。”
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一步步走出洞外，漫天的风雪吹到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雪花，慢慢的流下我的脸颊。脚下一滑我跌倒在雪地里，滚下了山坡。“阿喜。”凤鸣天想抓住我，因为滑的太快，只抓到了我的衣角。我不停的向山下翻滚，头撞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昏了过去。在醒来时我已经掉进了河里，还好水不深。我慢慢的爬了出来，周围绿草成荫，漫山遍野开满了鲜花，和雪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两个世界。我摸摸头，我的后脑勺起了一个大包，应该是被石头撞的。我躺在了草地上，看着天空中的太阳。
阳光照耀在我的身身上，却温暖不了我冰冷的心。胡四娘的话还在耳边，我感觉自己活的就像一个笑话，狐族也好清离君也好，他们都是因为我是灼华的转世所以才会对我如此特别，如今灼华的灵识已散，我这个凡人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屑一顾了。我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我看着周围的景色宜人，我不禁自嘲还能给自己选一个好地方安葬。一拿出了轩辕剑开始给自己挖坑，我可不想死后尸体又被那些豺狼野兽所啃食，那种滋味即使我是个没感觉的尸体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小姑娘，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边出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我在给自己挖坟呢！”“啧啧，那你还真厉害，竟然能断生死，可比阴间的阎王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别人的生死我说的不算，我自己的总可以说的算吧！”“年纪轻轻的干嘛要寻死？你要知道自杀可是一种罪过，到了阴间是要去地狱受罚的。”“无所谓了，我就这一世，死了也就魂飞魄散了。”“那你更应该珍惜这有限的生命。”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既然如此你就把你的苦说一说。”老头看我沉默不语“既然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想想也是，就把我的经历说了一遍。老头直摇头“你还真是可怜，一直活在别人的影子下。
你这么轻易的就想结束生命，可真是破罐子破摔了？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坐，必定要做一翻惊天动地的大事，即使魂飞烟灭也要他们知道，凡人又如何，一样会让他们匍匐脚下。凡人才是他们高不可攀的，否则那些精怪怎么都会去化作人形？连从石头里蹦出的猴子都能搅得仙界不宁，你难道连只猴子都不如？天道不公，我们要做的不是那个遵守规则的人，而不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懂吗？”
“你这话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说的。”“是吗？”老头哈哈一笑“原来还有和老夫志同道合之人呢！”老头躺在土坑里“手艺不错，你这坑我先替你占着，别让人抢走了。你可以自己再想想去，要是还想不明白，我就把坑再还给你。你要知道这世界上除了情爱还有别的，别把自己活成，怎么说呢？用你们现在时髦的话讲叫恋爱脑。靠人呢，不如靠自己。”
他的话让我陷入沉思中，我是个知足常乐的人，一直想要过着平淡的生活，即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一直都是在逃避，没有一次真正的勇敢去面对过。“在这里躺着真是不错，可以忘记一切烦恼和责任。小姑娘，要不把坑给你，你自己进来躺着吧。”“你先帮我看着吧，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做呢。”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摆布命运，既然不甘心，就要反抗，我是不会向命运屈服的。
“谢谢你，爷爷，我要去做该我去做的事情了，这个坑你先帮我看着，我会回来的。”我必须去找周若水，一切因她而开始，也会是因她而结束。
“小姑娘，你走错方向了，是那边。”老头坐在坑里给我指引着方向。“唉，想我堂堂的一个地府判官，怎么说也是风流倜傥，竟然沦落到给人当心理辅导师。啧啧，真是没地方说理去。”陆判一身黑袍银发，手里摇着扇子。
“这么不情愿的样子，谁也没逼着你去。”“老大，我只是随便说说！”陆判一脸笑的比哭都难看。“阿喜，你没受伤吧？我一直到处找你呢。”看着凤鸣天着急的样子，一时间让我愧疚不已。“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去莽族找小翠天母亲去。”“找她干什么？”“你别问了。去了就知道。”小翠母亲听说我要见她感到很意外“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交情吧？为什么要来见我？”
“我想和你做笔交易。”“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本和我做交易。”“小翠。”听我这么说，她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果然我猜的没错，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儿子的。“你也知道他现在还在受罚期间，常常偷跑到人间去，这可是藐视族规呀。”
“你竟然用这种事情做文章，不觉得卑鄙吗？”“你大可不必试探我，你们两族之间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也不会插手，我这次来只是单纯的和你做一笔你比较划算的交易。”她沉思片刻“你想要什么？”我微微一笑“周若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