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重组厂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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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将王德化的供词呈给朱由哲,“皇爷,王德化都招了,他是把那些消息透露给了陈演。”
朱由哲点了点头,脸色平静。
内外相通,这对筛子一般的大明皇宫并不奇怪。
“死了?”朱由哲开口问道。
王承恩点了点头,“皇爷,王德化的尸体,还有那个小张子如何处置?”
朱由哲撇了撇嘴,“还能怎么处置,埋了呗!那个小张子,不用杀他,将他赶出宫去就行。”
王承恩长舒了一口气。
朱由哲饶了小张子,就说明他不愿意牵连更多的人。
毕竟,王德化担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十数年,若追究起来,不知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王承恩当然知道宫内内侍和外官的蝇营狗苟,也希望有所改变,但认为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朱由哲的决定让他顿时安心了不少。
“陛下,这是王德化所掌管的玉玺和印绶。”
朱由哲没有接,“你收着吧!掌印太监不是比你的秉笔太监更高一点吗?”
王承恩一愣。心想,这是准备升自己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了?“皇爷,那臣的司礼监秉笔太监?”
朱由哲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兼着,在找到合适人选之前你就一直兼着,朕现在完全信任的就你一个。”
王承恩心中一暖,犹豫了一下,决定照实说。“皇爷,王德化说他之所以派来小张子来监视您并私通外臣,是因为他觉得皇爷您性格反复,他害怕因为猜错您的心意而受到惩罚。”
朱由哲脸色微变,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朱由检,后者脸色异常难看。
“将死之人,总习惯把自己的错怪到别人身上。”
为避免朱由检难堪,朱由哲特意为他辩解了一句。
王承恩继续道:“陛下,抄了王德化的住处,抄出白银三万余两,金两千两,还有一些玉器和字画。”
朱由哲脸带疑惑道:“王德化怎么说也当了十几年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怎么就这么点东西?”
王承恩脸色微变,知道这事不可能不牵连到王德化的家人了,犹豫了片刻道:“皇爷,王德化在宫外有一处宅子,他还有两个侄子。”
朱由哲一拍手,“这就对了。去,都给朕抄了。现在朕是穷光蛋,能多弄一点银子就多弄一点。”
王承恩行礼,“皇爷,奴婢这就去。”
朱由哲摆了摆手,“这点小事,你就不用去了。交给李若琏,让他带着他的锦衣卫去。王大伴,朕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
王承恩拱手道:“请皇爷吩咐。”
朱由哲沉默了一会道:“自朕登基以来,因为魏阉的缘故,一直缩减东厂及锦衣卫的人数和权限。但现在看来,发现此举未必对。宫内有内侍七八万,养着也是养着,你从中挑出两万人,重组东厂。”
王承恩脸色一变,“皇爷,这,这会不会招致朝臣的反对?”
朱由哲摆手道:“东厂和锦衣卫分开,不具监视、侦查、镇压百官之权,只在平时加强训练,临难时负责保卫内城安全。你任东厂厂公,所有的将领都由你来挑选,任命。他们反对,朕替你做主,你担心什么。”
王承恩慌忙跪下,“陛下,奴婢,奴婢不敢弄权。”
朱由哲苦笑道:“你不弄权,难道让王德化这样的人左右朕的生死。王承恩,朕信你,莫要辜负了朕。”
王承恩感动万分,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奴婢定不负皇爷。”
朱由哲点了点头,“去吧!用最快的时间把它建立起来。另外,把王德化的这封供词拿给陈演。”
王承恩接过,“皇爷,要对陈演说些什么?”
朱由哲摇了摇头,“什么都不用说。”
等王承恩离开,朱由哲转头向朱由检,语气沉重的说道:“崇祯老哥,厂卫重建了,禁军也得重塑,否则宫内难安。你有什么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吗?就是那种宁愿死,也不会背叛你的。”
这次,朱由检没有丝毫犹豫。
“驸马巩永固,新乐候刘文炳。朱由哲,他们两人后来怎么样了?”
朱由检脸色紧张,唯恐朱由哲说出他们像骆养性一样投靠了清廷。现在的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看人的本事了。
朱由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人确实值得你信任。巩永固在城破之后,阖家自焚而死。刘文炳,及其弟刘文耀携全家四十二口,或自缢,或投井,皆自杀殉国。”
朱由检眼圈通红,久久没有言语。
这两人都为外戚。
和之前的新城侯王国兴不同,他们两人才是崇祯皇帝最亲近的人。
巩永固所娶的是崇祯皇帝的妹妹,他是朱由检的妹夫。
而刘文炳的父亲是崇祯皇帝的舅舅,他是朱由检的表弟。
朱由哲提起笔,写了道圣旨。
自即日起,任命巩永固为禁军统领,专司护卫皇宫内院的安全。
王之心进来,拱手行礼道:“皇爷,陈名夏、张家玉、还有方以智三人到了,这是他们三人所上的奏折。”
朱由哲放到一边没看,“把这封奏疏发下去,招巩永固、刘文炳和刘文耀三人立即进宫。”
王之心一愣,提醒道:“皇爷,陈名夏他们三人还在外面候着呢!是不是先见他们一面?”
朱由哲摆手道:“不用,你直接带他们去文华殿,让他们看那些大臣们所上的奏疏。挑出值得朕看的,等明早朕再去看。”
文华殿内。
王之心命人将所有奏疏摆到陈名夏三人的面前,“三位,圣上的旨意,今夜慢慢看吧!”
陈名夏和张家玉都是崇祯十六年的进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那如山般的奏疏,顿时愣在当场。
倒是方以智,因为担任定王和永王的讲官,十分识趣。连忙站起来,偷偷向王之心塞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
“王公公辛苦,请王公公喝茶。”
王之心看四下无人,连忙将银票收进袖筒。“方大人客气了,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