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武安侯,侍卫司可否带兵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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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感到沈烬墨出事之时,谢南星着急到失了所有分寸,得不到沈烬墨任何消息这个事情,将谢南星逼到夜夜难眠。
抬手摸了摸沈烬墨的额头,回归正常的体温让谢南星有了直面这段经历的勇气。
但他不会选择去责怪,去埋怨。
事情过去了,沈烬墨病好了,那他们就都要朝前看。
“事情发生的突然,你这次还知道让阿平来和我说一声,已经算进步颇大。”
“表现很好,值得表扬。”谢南星伸手夹了一只饺子,喂到沈烬墨嘴边:“是奖励。”
一口咬下饺子,沈烬墨截下谢南星握住筷子的手:“谢南星,你跟着我会不会觉得日日彷徨?”
“你若得不到你的行踪,我便会。”没有粉饰太平,谢南星眼中晕染的水光叫做温柔。
“沈烬墨,我不会要求你事事都告知于我,可我希望你但凡受了委屈、受了伤,能想到我在家里等你。”
谢南星如今的身子骨与能力做不到与沈烬墨并肩前行,他也不会在明知自己不行之时,而非要去介入沈烬墨的未来。
他能做的只有坚定站在沈烬墨身后,燃烧能燃烧的一切,为沈烬墨驱散严寒与黑暗,带来火光与温暖。
谢南星不知道这样的情义,配不配得上爱情二字。
松开握住谢南星的手,沈烬墨这颗心被酸软与温暖充斥:“谢南星,我会回家的。”
低眉浅笑,谢南星正经不过一瞬。
筷子重新夹住夹子,举到沈烬墨面前,需要沈烬墨主动靠近才能咬到。
沈烬墨看着那被谢南星用筷子夹住的饺子,心间跳动慢慢加快,露出的皮肤慢慢泛着浅浅的红。
明明上一个被咽下的饺子,并未让沈烬墨生出这般悸动。
嘴唇微微张开,刚要咬下,谢南星就将筷子收了回来,将饺子放到自己嘴里。
“瞧我,怎么用自己的筷子直接喂了?”而这双筷子,刚给沈烬墨咬过:“沈烬墨,你别介意,我不是故意的。”
爱情这个饺子啊,速度慢点,可落不到沈烬墨嘴里。
谢南星觉得自己这番隐喻很到位,沈烬墨必然是懂的。
谢南星重新拿着公筷给沈烬墨夹了一个饺子,放到没有动过的小碟子里,推到沈烬墨面前。
沈烬墨低头将饺子一口吃掉,心中隐隐觉得,自己这饺子必然不如谢南星刚刚夹的那只好吃。
“好吃吗?”
眉眼弯弯,谢南星怎么可能错过沈烬墨的细微的失落?
沈烬墨对他的心思本就不清白,谢南星要慢慢将这心思搅浑,最好瞧不出一丝清澈。
“一般。”沈烬墨不擅长说假话,他就是觉得一般。
“我觉得很好吃啊。”谢南星又重新夹了一个,刚举起来便被沈烬墨夺了过去。
这般凶猛地动作打了谢南星一个措手不及,侧目看着沈烬墨咀嚼饺子的模样,心下莫名一抖。
他觉得,若是沈烬墨开始反撩他,但就这反应和体力来说。
谢南星还真不是对手。
但谢南星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他研究基本话本子,多学点花样不就能弥补了嘛?
……
銮仪殿
群臣早朝,夏弘身着龙袍,头戴金龙琉冕坐在龙座之上,众臣山呼叩拜,林公公拂尘一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夏陵躲不过旬相透着心酸的眸光,林公公话音刚落,便躬身跪在殿内:“儿臣有事启奏。”
他解禁那日因着嫌弃旬澜唠叨,不若黎源贴心识趣,便将人派去虎头寨招降土匪。
现如今他日子过得舒坦,隔三岔五还能得到夏陵的关怀,自然想不起旬澜这号人。
谁曾想昨夜旬相亲自到了东宫找他要人,他才记起那日侍卫禀报过来的消息。
夏弘:“太子何事?”
夏陵:“东宫内臣旬澜奉儿臣之命劝降虎头寨,却被那伙子山贼掳走,儿臣恳请父皇下旨营救旬澜,惩治山匪。”
夏弘微一沉顿,便想起了去年之事:“去岁太子方安排人去招降,如今也没过多久,竟然恶劣到绑架朝廷命官?”
夏陵:“此等刁民背信弃义,附近百姓亦苦山匪久矣,儿臣以为此次应当以武力镇压,以绝后患。”
“太子所言在理。”夏弘环视满朝文武,等着愿意主动请缨之人出现。
何曾想,满朝官员竟然鸦雀无声。
夏弘只得出言询问:“众卿何人可往?”
此话落下,殿内文官纷纷垂首,剩下的那些个武官亦不敢请命。
这些年但凡与军队扯上关系的,都遭到了夏弘厌弃。
夏陵作为太子,自然得替君分忧:“武安侯,侍卫司可否带兵出征?”
沈骏尚未曾应答,这殿内的臣子便纷纷挺身而出。
就他们那些个不成器的儿子,去了虎头寨不就是有去无回。
夏陵这一举无异于让他们断子绝孙。
“太子殿下请三思,山匪狠毒,当派遣更为精锐之部将。”
“剿灭山匪重要,这维护神都治安亦重要,侍卫司如何能轻易调动?”
“……”
再几度推挽哗然之中,夏欣朝前跨出一步:“臣有一人举荐,忠勤侯之嫡女韩淑,巾帼不让须眉,可领军出征营救旬澜,铲平虎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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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竹院
“世子爷,侍卫司有位叫田定的大人过来,说是与您有公事相商。”
此刻的沈烬墨正将昨日让墨平采买之物一一拿到谢南星面前,哄人哄得正在兴头上。
一听田定来了,现场便表演了个变脸,觉得田定这人还真是没眼力见。
“请进来。”谢南星见是公事,便打了圆场,但那心情也还真没见得有多好。
请假了还要来家中叨扰的上司,没有人会喜欢。
田定一进入院内,谢南星便用那清润的嗓音说着阴阳怪气的话:“沈烬墨,你们这侍卫司怎么这么忙,这生病了两天假都不允?”
田定在屋内站稳,脸上挂上讨好的笑,缓缓抬头看向谢南星。
只一眼,田定就将所有差事忘了个干净。
“这…这位…贵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