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提前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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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那个人,打过照面,不算认识。”
苏婉婉顺着陆安栀的话想了想,答道:“霍总大学的时候有几个很好的室友,有个姓祁,有个姓邱,加上李九一共四个人,当初就是他们一起创业。”
陆安栀小声念叨着:“原来是大学同学。”
难怪李九说快十年的情分,说的应该就是那个祁副总了。
想到这些,她又有些郁闷,跟霍知衍在一起这么久,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却还要从别人口中打听他的朋友。
真是挺荒谬的。
苏婉婉心神不宁地在一旁搓着手:“安栀姐,李九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啊?他除了抱怨那几句其他的什么都没跟我说过,怎么忽然就被警察带走了。”
“我也不确定,只知道跟姓祁的有关。”
陆安栀蹙眉叹了口气:“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们这次应该是被朋友卖了。”
……
从苏婉婉家里出来,陆安栀看了眼时间,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开车去了老宅。
她隐约觉得爷爷奶奶应该知道得更多。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来老宅,停好车进门时,下人还特意朝她后面望了几眼,确定小少爷没来之后,才转到前面带路。
老太太听见下人说小少奶奶来了,晚饭都没吃完,杵着拐杖就去了花厅。
霍英华大病初愈,腿脚不那么利索,让贺叔推着轮椅紧随其后。
“安栀,快过来,到奶奶身边来说话。”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示意陆安栀坐近一点。
陆安栀听话照做,简单地打过招呼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阿衍的事情,我有些担心,不知道爷爷奶奶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和霍英华对视一眼,声音幽怨:“那小子,果然是把你瞒住了。”
陆安栀心里咯噔一下。
想着来老宅才是对的。
太师椅上,略显憔悴的老人挥手让贺叔拿了个文件袋出来,褐色的牛皮纸包着,捏在手里看起来很轻。
“安栀,你拿着,这是阿衍昨天夜里交给我的,说务必要交到你手上。”
老太太叹了口气,纸袋子便落放在了陆安栀身边,见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补充了一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看过了。”
陆安栀面色一滞,也不再避讳什么,当着两位老人的面,将文件袋翻转过来,里头的东西噼里啪啦全都掉在了面前的花梨木方桌上。
一张银行卡,两份房屋买卖合同,还有一个单独的信封,摸起来里面是一堆碎纸片。
“这两处房产你应该都熟悉。”
老太太把那两份合同摊开:“你和阿衍现在还是已婚状态,财务状况都绑定在一起,他被调查,名下所有资产被冻结,所以这两处房产暂时不方便写你的名字,买方是你小姑,月初就办好了。”
陆安栀拿起合同仔细看了看,一份是她一直租住的老房子,霍知衍从房东奶奶手里买了下来。
另一份,竟然是新民路的那个铺面。
他还记着陆安栀中意那里。
老太太心平气和地看了她几眼,淡然一笑:“收好吧,还有这张银行卡,那混小子说是以前承诺给你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对了。”老太太转身又拿起桌上那一信封的废纸片,眸光里似有不解:“安栀啊,这里面装的又是什么,阿衍只让我交给你,不让我细问,说你看了自然清楚。”
陆安栀接过信封,发现封口处完好无损,奶奶应该是没有拆过。
她抿抿唇,拆开信封,几张碎纸片飘了出来,那是她和霍知衍最初签下的结婚协议,虽然被搅碎了,但那个熟悉的标题依稀可见。
她心里一沉,老太太的话紧接着飘了过来:“阿衍说了,这份合同提前作废。”
“嗯。”
陆安栀心里堵着一堆的话,却只能吐出一个嗯字。
眼睛有些酸涩,不是想哭的那种,只是单纯觉得霍知衍做事太独断,独断到根本就没有征求过她的同意。
合同说签就签,说作废就作废了。
给完了东西,老太太如释重负一般,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茶,淡淡的药香味弥漫出来,闻着让人放松。
“行了,阿衍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办完,安栀啊,你想打听什么就问爷爷,生意场上的事情,我向来懒得掺和。”
说罢身子往后靠了靠,专心品起茶来。
霍英华轻咳了一声,倒也不忌讳:“这种兄弟相残的污糟事有什么好说的。”
陆安栀听完,立刻表明来意:“爷爷,我没想过打听细节,只想知道阿衍什么时候才能平安回来。”
别以为拿这些钱啊房子啊就能打发了她,还有很多话陆安栀想当面问清楚。
“快的话,半个月,如果查得久点,个把月也是有可能的。”霍英华蹙着眉,一脸的怒气:“我这把老骨头,也算是见识了不少风风雨雨。”
他说着,猛地拍了下轮椅扶手,额角青筋暴起:“当大哥的在弟弟公司安排内鬼,当弟弟的更绝,反手就把他大哥手里的命案证据送上法庭。”
霍英华当真是气急了,捂着胸口颤声道:“这两兄弟,非要把彼此折腾死才肯罢休。”
老太太看着情况不对,赶紧甩下茶杯上前安抚霍英华的背:“你说你,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跟小辈置气嘛,是死是活也是他们的事,由得他们自己闹去好了。”
霍英华重重地叹息一声:“奈何我霍家几百年基业,难不成要毁在这一代。”
老太太也恼了:“毁了就毁了,咱们身上这黄土都埋到脖子了,还能活几年,儿孙自有儿孙福,大不了像老顾他们家那样,产业全部打包给职业经理人管着,争什么争。”
贺叔在门口听见咳嗽声,隔三岔五就进来看一眼,身后跟着家庭医生,连药箱都提在手里。
“贺寻。”
老太太歪着脑袋冲门口喊着:“赶紧的,把这老家伙带下去,别再气出点什么毛病来。”
贺寻见状,立刻领着家庭医生进来,合力将轮椅上的人推走。
花厅只剩下陆安栀和老太太两个人。
老人静下心来,喝了口茶,眼神悠悠地飘走,像是在回忆往事。
半晌,眸光收回来对陆安栀说了句:“丫头啊,阿衍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妈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