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没有客栈,寺前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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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光城需要往西行,这里的山越来越多,地势也越来越高,风势更是越来越大。原本还很暖和的天气,一下就变得恶劣起来。
龙僷拉着常乐的衣袖问道:“已经过了十天了,之前还骑着马赶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日光城啊?这里的风好大呀,我无法呼吸了。”
常乐故意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哼,我问上官姐姐去。”
天已进入申时,天气一下转冷了,西北风啸啸地吹个不停,由于是顶风逆行,大家行进变得慢了很多。前边出现了一户人家,上官云怡也顾不得和龙僷搭话,她用手指了指前边,示意进到屋里再说,于是一行人径直来到了屋外。
张祯山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大汉开了门,还没等张祯山说话,大汉已热情地把众人唤了进去。这是一间石屋,四周都有修补的痕迹,即使这样也能感到有冷风吹了进来。屋子中间是一个简易的灶台,里面已升起了灶火, 让人感到一丝温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
张祯山开口说:“多谢大叔,谢谢您让我们进来取暖。”
“不用谢。这里也不是属于我们二人的,是猎户们临时避风的地方。”
“哦,难怪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还以为是一户人家。”
“小伙子说的不错。你们也没有看错,这里原来是有人家的,不过近一个月以来附近有了匪徒,大家也就都搬到山里去了。”
上官云怡走过来问:“请问大叔,您贵姓?”
“我姓张,他是我的邻里,老李。”
“原来是张大叔和李大叔,两位大叔你们好。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们,我叫上官云怡,您放心,我们都不是坏人,我们是从峨眉山来的。”
“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你们随便坐,大家过来烤烤火。”
“哦?两位大叔是怎么知道的?”
李大叔突然发话:“坏人谁会敲门,就直接闯进来了。”
“原来如此。看来两位大叔遇到过坏人了?”
张大叔深深遗憾地说道:“是啊,我们原来也在这一带居住过。我是一个人过,那日外出打猎没遇上坏人。但李大叔两口在家,把他们家东西都抢光了,李大婶也不幸被他们打死了。”
李大叔突然惨痛地大叫:“带头的是个秃子,我要弄死他。”
“唉。他跟我说过,那日一群歹人闯进了他们家,带头的人看上了李大婶给李大叔缝制的虎皮帽子了,就让人抢了过来,李大婶本想抢回来,却被那些人推倒在地上,脑袋撞到了尖石上,结果不幸身亡。后来这一带就不得安宁了,就一起搬到西边山里来了。”
“秃子?”上官云怡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接着问:“我看西边的山并不太远,大概就只五里路,那些歹人就不进山里吗?”
张大叔继续说道:“今天天气不好,看不清楚,其实也就三里多路。那些坏人是不敢进山去的,过了那座小山路就变得平坦多了,而且气候也好。村落也是一个挨着一个,那里的村民一般还都会些武功,这些匪徒吃过亏,就再也不去了。”
“哦?村民们也都会武功?”
“是啊,都是日昭寺的僧人下山教的,之前也一直都在教。就这样一代传一代,许多的年轻人都学的很好,而且现在也经常看到有僧人到村里来,来教大家一些功夫的。”
“原来如此。张大叔,这里距离日光城还远吗?”
“过了这座山,若是走路的话应该还有三四天的路程。”
“那往后的路好走吗?会不会遇见山匪和贼人......”
当日向张大叔打听好去日光城的路,大家开始休息养精蓄锐。在两位大叔的领路下,很快便来到了他们生活的村子,这里民风质朴,一听他们都是来自峨眉,便更加的热情。若不是急需赶路,上官等一行人便想要留下来住上三两日。
十月初三这一日,大家终于到了日光城。这里也没什么城墙,实则是大家群居而形成的大的城镇。而最东边有一个比较大面积的建筑群,这里分南北院落,每个院落又分割成较多的房间。村民得知他们是外地来的,便把他们领到了这里,交由一位僧人招呼大家。
僧人说道:“哦弥陀佛,哩么好。吾是这里的主事,大家叫我多吉好了。”
上官回应:“多吉师父你好,我是峨眉派弟子上官云怡,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原来是峨眉仙宗弟子,欢迎你们来到这里。”
多吉一边说着,一边把大家带到了北院。大家都来到北院的前厅坐下来休息,多吉师父还给众人安排了茶水和一些吃的东西。
“阿弥陀佛,不知道大家要在日光城里呆多久?”
“不瞒多吉师父,此次前来是想上日昭寺拜见一下赞普丈室和赞布禅师,小女子有一些事情和疑问想要求两位禅师解惑,所以还不能确定具体的归程,希望多吉师父能给我们介绍一家客栈,我们好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可城里的人都说没有客栈,便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哦弥陀佛,日光城的确没有客栈,外人来到日光城也多住在这里,我们这里不收取任何钱财,还免费提供食物。只需大家每日帮忙,把院里的水缸挑满即可。”
“原来如此。来的路上我们见到的民众均为质朴纯良,对我们一行人大家也都很热情。看来日光城也很少有商贾买卖等等。”
“上官姑娘聪慧过人。在日光城里没有钱币的流通,大家仍旧保持物物交换为主要的供求习惯。至于外界物品的流入,也是以物品交换为主要的交易门径。”
“原来这样。多吉师父,有一件事要通报给您。”
“阿弥陀佛,上官姑娘请讲。有什么事,我会尽力帮忙的。”
“哦,不是我们自己的事。是这样的,这件事关系到很多村民。我们大家从峨眉山出发,走到距离日光城还有五六百里的时候,在一处遇见了两位猎户大叔。他们说原本是住在山外的,可是那里常有山匪歹人作乱,他们不得已才迁入山内居住,怕是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连山内住着的居民便也要遭受山匪歹人的迫害了。”
“哦弥陀佛,多谢姑娘提醒。近年来,江湖纷争不断,更使苍生蒙难,真是罪过罪过。我会找人前去日昭寺通告这一消息的,望寺内高僧能够尽力庇护黎民。”
“这样最好了,若有机会我也会把这件事向寺内告知。我们今日到此,一行共有三女四男,有劳多吉师父安排居所。”
“各位不必客气,来到日光城,希望你们能得偿所愿。哦弥陀佛,告辞,告辞。”
多吉说完便走了。之后,有人为他们安排住所。炀仪等四个男子就住在北院,而上官她们三个女的被安排到了南院。北院侧面有个窝棚,里面有十几口大缸,而他们七个人被安排每日挑满四大缸水即可,但关键在于距离打水的小河竟有三里多远。第二天,七人忙到了未时才把四大缸水挑满。由于前往日昭寺仍需近两个时辰的时间,现在去了恐怕也要快傍晚了,而炀仪他们四个男子还是挑水的绝对主力,上官也只好等次日和冰漓两人结伴前往日昭寺了。
上官云怡和冰漓一连三日前往日昭寺,但均未见到赞普丈室和赞布禅师,甚至连寺门都没能进去。寺门前的僧人告诉上官云怡,说赞普丈室和赞布禅师均不在寺内,若无紧急要事,女子不便留在寺中,所以上官云怡和冰漓均是无功而返。到了第四日,上官云怡、冰漓和龙僷三人同去,结果也是一样。第五日的时候,三人到了寺门得到的答案更是如出一辙,龙僷年轻不懂事,当场动怒想要闯进去,幸好被上官所阻。
第六日,上官云怡刚到寺门前,僧人竟然提出比试武功的要求,若能胜出便让上官云怡和冰漓二人进去。虽然冰漓武功大进,但还是败下阵来。不过上官也不着急,若无其事地回去了。吃过晚饭,上官云怡吩咐大家早点休息,明早要更早些起来打水。
到了第七日,天还不亮大家就起来开始挑水。为了节约时间,也为了让炀仪他们轻松一些,昨天晚上晚饭过后,上官云怡和冰漓两人就已经提前挑满了一大缸水,现在只要再挑满其余大缸即可。于是七人齐心协力,仅仅用了一个多时辰便挑满了四大缸水。后来他们吃过了斋饭,还休息了一杯茶的功夫,七人便一起上了日昭寺。
到了日昭寺前,这座宏伟而又庄严的寺院宫殿,皆让大家肃然起敬。寺院依山而建,主楼竟有几十丈高,自山脚向上直至山顶,共分十二层。整体乃石木建造而成,外墙厚度达一丈之多,高达三丈有余。站在远处眺望,院墙内的宫殿、灵塔、佛殿、经堂、僧舍、庭院等,显得一应俱全。由于日昭寺依山垒砌,群楼重迭,殿宇嵯峨,且气势雄伟。那日光的光辉洒下来,红、白、黄三色交相映辉,神秘的韵味昭然若揭,色彩斑斓,大放异彩。
炀仪只管抬头神往,却没看到寺里出来三位僧人。他们手上各持一棍,单手合十立于胸前,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来,而特意在此等候。上官云怡率领大家走过来,并向三僧施礼,哪知炀仪还一直抬头望着寺院,由于对日昭寺的外景特色太过专注,未能及时停下脚步,却径直走向三僧。因为距离太近,上官等人抬起头时,炀仪已走到三僧跟前。此时的炀仪,摩觉掌法已达最高境界,气息内敛、韬光养晦,纵使绝顶高手见到他也难以琢磨,皆有大智若愚、虚怀若谷之高深莫测的气度。三僧刚才并没有听到炀仪的脚步声,也没觉察出他走过来时的气息,三僧也是刚施礼后抬起头来,却见眼前一人已到跟前,本能以为是遭到突袭。
三位高僧成“品”字形站立,距离炀仪最近的僧人急忙挥出一掌,掌风呼啸而发,听到声音后的炀仪立即出掌抵御,空中“喷”的一声,两人各自后退了三步。于是三位高僧已成并排而立,三人各举木棍高四平,进步披身。
刚才出掌的僧人开口道:“阿弥陀佛,若能胜得过我三人,便能进入日昭寺。”
炀仪刚反应过来,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上官云怡。上官云怡并没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炀仪回过头来抱拳施礼,挥出单掌直冲向刚才与他对掌的僧人。
三位高僧见对方并不出剑,只是单掌而至,于是那中间高僧也是单掌应对。两人又对一掌,只见高僧脸上变得通红,显是快要不敌,因此其他两位高僧立即加入。二人各出单掌搭在前面高僧左右肩膀上,但仍旧被炀仪击退一丈有余。此时的三位高僧才用上了上乘内力,奋力把炀仪弹回,接着三位高僧同时使出高深的棍法,与炀仪战在了一处。
一旁的张祯山不由得赞叹说:“日昭寺此棍法真是了得。看这三位高僧的棍法精妙多变,扫、拨、云、架、撩、戳、劈、挑、点每每都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尤其棍法中的挑、点、戳棍打法较多,三分是棍却七分如枪。”
“五师弟博学多才,竟看得如此仔细。不过炀仪空手十余合未败,也是十分了得。”
而萧仲英却说:“恐怕最多再坚持八九合了。”
“萧大哥的枪法造诣自然是冠绝天下。”张祯山夸赞了一句,然后大声叫道:“在下五灵山张祯山,向日昭寺高僧请教了。”
张祯山提剑而去,与其中一位高僧对上,瞬间减轻了炀仪的压力。张祯山的剑法灵变翔动,剑法应用不在高僧棍法之下,两人战至十五回合,高僧棍法变得更加凌厉无比,显是已加强了内功的输出,使棍法更具威力。张祯山虽然已加强了内功的修炼,但时日还尚短,现下未能有质的提高,与这位高僧相比,两者差别较为明显。再十回合,张祯山也变招儿了,一曲遨笑江湖吟,仗剑天涯为知音,他的笑傲剑诀飒爽赫然而现。
“好!好剑法!张五侠这剑法洒脱超逸,万丈豪情,大有笑看风云,英雄无畏的凛然剑意。剑法犹如其人,才华横溢而狂放不羁。”
“哈哈,连萧大哥都这么说了,看来日后的五师弟定是一代宗师。”
“那还有假!看来,我也该下场了!”
萧仲英说着已挺长枪进发。此时成三对三的局面,炀仪心想,与日昭寺的高手一对一,正好来好好领略一下这棍法中的奥妙。其实刚才炀仪只调用七成功力与三位高僧对战,虽然比较吃紧,但也不至于短时间内落败。等到与二人对战时又减少了两成功力,但无论二人还是三人联手,自己纯以招式取胜,似乎均不可能,此时一对一反倒是给了他绝佳的机会。
三人大战三位武功强的高僧,虽然看似困难重重、举步维艰,但大家心里无比明镜豁然。自炀仪踏上江湖路以来,可以说的上是从未有一刻停歇。一开始独自一人走上复仇之路,一颗善良的心获得了兄弟之情,并遇绝境而重生,不仅继承了庄义大侠的乾坤易经神功,冥冥之中还遇上了一生的挚爱。然后上官云怡踏入了他的人生,寻寻觅觅之中竟然又遇到了自己亲生的妹妹冰漓,似乎老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但却是个无比幸福的玩笑。然后又遇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难得他们心中目标一致,大家又都处在这多事之秋与峥嵘岁月,已是祸不单行,屡遇险境,想来最终也是劫数难逃。乃至于大家一直都在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出生入死、绝处逢生。好在大家一路过关斩将、一往无前,心中的那团火熊熊不灭。今日英雄齐聚,眼前小小的困难又能如何。所谓:“千山独行不相送,仗剑远去入江湖。天下风云于吾辈,江湖十二岁月催。”这是三师兄钟书灵所做之诗句,恰如其分地印证了炀仪和上官云怡一行人的磨砺,以及他们匡扶正义征战江湖,顾念苍生决战魔军的坚毅永志。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迫得如炀仪等一样的英雄豪杰,不畏艰险舍生忘死,前赴后继英勇取义。大家一直都在坚守着心中的那份信念,真真正正地做到了: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日昭寺寺门前,三对三的局面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张祯山的笑傲剑诀一点也不落下风,气势上还胜出对方半凑,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使出笑傲剑诀,每一招每一式似乎还在不断改进当中。尤其是面对武艺高强的日昭寺高僧,能亲身体验到这种实战经验的蕴蓄,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与他对垒的高僧也是十分了得,每每被张祯山的笑傲剑诀压制后,均能第一时间做出应变。这位高僧使得是棍,但棍法、杖法、铲法、枪法甚至还有鞭法,均已融汇在一起灵活应用,总能令自己处于不败之地。
再看萧仲英,他的神兵天擎枪使到第四式便已挫败了对方手中的木棍,这位高僧只好赤手空拳。而萧仲英的手向后一抛,天擎枪直直立在身后四人的一侧,常乐向前三步靠近一旁,显是在代为看管兵器。那萧仲英的拳脚最为厉害的便是七十二路地煞拳和三十六路天罡爪,拳法上刚猛浑厚、势如金刚,威力已经盖过了高僧所使得铁臂拳,两人对战仅仅七八个回合,高僧便改用了掌法。他使出了金刚般若掌,这是一套佛门掌法,威力自然不必多说,高僧更是使得十分得心应手,不过在萧仲英面前似乎并不能讨好。自从萧仲英得到了牛魔铁卫的魔力晶石,内功修炼也更上了两成,此时的他与高僧的功力已经不相上下,但他的外功更加的霸道,二十个回合后,高僧明显渐渐落了下风。
最为轻松的是炀仪,他已闭上了眼睛。之前他一人独战两名高僧亦可平分秋色,而现在只面对一位高僧早就游刃有余。这位高僧见炀仪赤手空拳能轻松应对自己的棍法,四十回合里对方竟是闭目闲适,于是果断弃掉木棍,一上来便是擒龙手。炀仪心想来的正好,刚才在高僧的棍法中学到了一些技巧法门,现在还能继续探视日昭寺拳法和掌法等等的精要所在。炀仪不惜使用凝神聚灵之法,虽然要消耗自己的精神凝神力,但以此神通法门能更深切的体会到日昭寺功法的内涵与真谛。从另一个角度面来讲,这也是对自己凝神力的一种修炼。如此与高僧对战,的确也让他得到了很多,不仅仅是武功功法,而更深层的体会便是巴布达禅师兄所说的:武功功法越是高深高强,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隐愈深,佛门弟子以无边佛法化解之,方能驱魔卫道中正善心。眼前的这位高僧武功自然厉害的很,但每每出招儿到关键时机均对炀仪留有余地,止戈之武,方为武德。佛门高僧所学功法皆以佛学为基石,心存善念慈悲为怀,习武只为伏魔护法,维护天下正道。所谓佛由心生,佛即是觉;佛法无边,到通彼岸。
一旁的四人看得目不转睛、聚精会神。上官云怡一直看着炀仪,只觉得他不管是容貌上还是心智上都成熟了很多,现在的他绝对配得上大侠这两个字,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他呢。纵使如自己这般总被别人称作是上官女侠的峨眉高徒,也有很多地方都比不上炀仪。
身边的龙僷有些急了:“上官姐姐,他们这是要打多久啊?”
上官却只是痴痴地说:“不知道,看着就好了。”
“啊?你看他们,相互之间棋逢对手又僵持不下,不会要打到天黑吧。”
常乐笑着说:“呵呵,你看大姐那痴迷的样子,管你天黑不天黑的。”
“啊?那可怎么办啊,天一黑我就饿了。”
“噗!咳咳,咳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原来和我一样。”
“我可不和你一样,你只知道吃。你看冰漓姐姐,她也入迷了。”
常乐看了看冰漓,发现她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张祯山的那边,身体似乎有些僵硬,手上的剑握的紧紧的,看似冷峻的脸却显得特别紧张。
“冰漓姐是在担心张五侠,其实不用紧张,我五师哥一直在占上风。虽然这位高僧厉害得很,但我看也不是五师哥的对手。”
这时冰漓说了一句:“那可未必。”
听她说得如此肯定,于是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张祯山。张祯山已和这位高僧对战了八十多个回合,刚才他一直在气势和招式上均已压制了对手,可这位高僧总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对方凭借深厚的内力和灵活的应变,顶住了张祯山一轮又一轮的进攻,时间再长,张祯山的气势慢慢变弱了,优势也渐渐消散了。他还是有些年轻冒进,刚才一招儿“日新月异”稍占上风,却接了一招儿“十步封喉”。他本是想以速度取胜,却被对方一招儿“罗汉降魔”而破招儿,紧接着高僧又一招儿“中平回马”,以枪式点中了张祯山的肩部。二人停了下来,张祯山拜谢后收起了手中的宝剑,回归本队。
萧仲英这边的战况更加激烈,他的三十六路天罡爪与高僧的擒龙手形成了对攻,这擒龙手也本是刚猛一路,但这位高僧使得暗藏阴柔,捕、捉、抚、批、捣、抱连连使出,看来这位高僧早已把擒龙手的擒拿真功夫炼得炉火纯青。然而萧仲英的三十六路天罡爪,是从他的枪法中演化出来的,除了威猛刚劲还保有枪的灵敏巧劲。此爪功非龙爪、非虎爪、非鹰爪,却比这些更凌厉,其中内含暗劲的擒拿技法又比这位高僧使出的技法更加精妙,这样的三十六路天罡爪爪功实属上上之乘,可谓当世无敌!两人对战至第一百一十招儿,高僧被迫变擒龙手为掌法,就在变化之际,萧仲英趁机发起疾攻击,以“天罡烈手”一招儿连抢三个身位,那高僧倒退不及,被萧仲英抠住了他的锁骨,于此同时高僧以铁指禅瞬间反击,点在了萧仲英的左肩处。两人均是点到为止,在最后时刻及时收力。萧仲英与眼前高僧功力相若,但萧仲英的外家功夫更加强悍,所以看上去是一场平局。但那高僧却以多种精妙武功应对萧仲英的两种拳法,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萧仲英占据上风,所以高僧实质是稍逊半凑筹。
与张祯山和萧仲英二人相比,炀仪取胜的把握却是最大。经过刻苦的修炼,他已把摩觉掌法的内功法门和乾坤易经功融会贯通,如果说乾坤易经功是他功力输出的源泉,那么摩觉功便是激发源泉膨爆的动力所在。自炀仪摩觉功法修炼到最高层后,体内乾坤易经功功力的输出更加随意顺畅了,而且还增强了功力的效用和效率,在实战中身体蕴含的内力消耗大幅度下降,但招式使用的威力却是增加了。之前在峨眉山的时候,他仅仅用了十几个回合便打败了麒麟臂,还以为是自己占了出其不意的优势,再加上自己领悟到了摩龙真觉这样的巅峰绝技,掌法的应用乃是天下阳刚之至,可谓无坚不摧、无固不破。因此,这才使得自己在片刻间击溃了麒麟臂,殊不知自己早已跻身于绝顶高手之前列,天下任何对手想要轻松打败自己,那都是天方夜谭。一代大侠从此纵横武林,而名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