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开杀戒,无边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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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炀仪独自骑马朝南而去,上官等人也策马紧随其后。
刚才上官云怡虽然有些生气,不过她还是能够理解炀仪,而且她还是非常关心炀仪,一直都在关注着他。她发现炀仪的眼睛更加红肿了,眼睛周围血丝清晰可见。他的目光中聚集着很重的杀气,即便是现在,即便只是从他的侧后方看去,也能感觉到他脸上仍然交替出现着刚才的“乐”、“哀”、“怒”、“喜”的诡异神色。反倒是让上官云怡更加担心起来。
“快看,那里有个树林。”
顺着常乐所指的方向,大家看了过去,于是大家加急了马鞭,加快了速度。因为那片小树林里升起几缕青烟,而且隐约见到有几人在走动,周围还能看到几十匹马。
看到有人朝着树林过来,树林里又走出一伙儿人。为首的是一个大汉,周围站着二十多个人。炀仪一跃下马,正立于这伙儿人的面前。
炀仪上前冷冷问道:“昨天傍晚你们在哪里?是否袭击了北边的小山村?”
那为首的大汉见到面前此人轻功如此了得,身背巨剑面带杀气,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他敢肯定眼前的这位是个高手,绝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了的。
“嗯,你等着,我让管事的人跟你说。”
那大汉说完让手下到后边去叫人。不一会儿,从林里走出三个人来,他们身背长剑,走起路来步履轻盈稳健,显然武功不弱。
其中一名长剑男子问道:“你是什么人?找到这儿来想要干什么?”
炀仪并不搭话,他又上前两步后,指着那三人问道:“我来问你们,昨天傍晚时分,是不是你们袭击了北边的小村庄?”
“是又怎么样?再啰嗦连你一起宰了。”
“是,便好,拿命来吧!”
炀仪抬掌直奔中间的长剑男子,这三人也是边后退边拔剑,剑刚出鞘已被炀仪一掌命中其中一人。此人被打出三丈之远,撞断了一棵树,而后气绝而亡。众人还没有动,炀仪又出两掌分别击杀了两个人,群贼这才反应过来,各舞兵刃与炀仪一人战成一团。常乐和冰漓相继赶到加入战团,上官云怡却拉住张祯山,表示先为他们三人了阵,好观察清楚周围的情况。
炀仪也不使用兵器,就只是用双掌,不到半炷香又掌毙三人。常乐的地绝刀法刁钻怪异,一上手也击杀了两人,冰漓的效率就更高了,周围已倒下四人。这下群贼都不敢轻易上前了,只是围而不攻。不一会儿,林里又走出七八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手拿长剑身穿长袍,标准的华山门人打扮,此人步伐沉稳有力,面无表情,一定是位高手。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捣乱,是不是不想活了?”
开口的却是中年男子身边的人,他叫嚣之后这才看见地上的尸体,流露出的表情显然觉得自己刚才一番话有些冒失,赶紧回头看了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缓缓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一上来就动手?”
炀仪怒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什么?......”
这时,刚才参与围攻的其中一人,把刚才事情的经过跟中年男子说了一遍,但他显然不以为然,眼神中流露出对炀仪等人的轻蔑。
“看你们也不像是那里的村民,到底报的什么仇?”
炀仪听了,已愤怒到了极点:“既然你可以滥杀无辜,那我也可以随时要你的命。”
“呵呵呵,一个莽夫尔,别太自以为是,你知道我是谁吗?”
“看你穿着华山派的衣服,就知道不是好人。”
“好胆!既知我是华山派的,还敢如此放肆。”
“华山派又如何,报上名来,让你死个痛快。”
“口出狂言!我乃华山封书青。”
“杀的就是你,来呀!”一听是封字辈的弟子,炀仪越发震怒,挥掌便上。
上官云怡和张祯山都听说过此人,他是“封”字辈排行第七的内门弟子,武功十分高强,江湖上少有对手。这几年他一直都在山上练功,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据说他的武功能在“封”字辈排进前五。只见此人一个闪身躲过炀仪一掌,转身疾冲步已来到炀仪跟前,身法之快连冰漓都有些吃惊。他单掌拍向炀仪,炀仪也不避让同样单掌拍出,两掌相对发出一声巨响,封书青急退后五六步,强立稳住身形。他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相信,没想到炀仪的掌法如此强悍,内功更是深不可测。想到自己苦练三十年,又得师父传授华山绝学栖峡神功,内功远超于同龄的武林豪杰,竟然与面前这个年轻人相差如此之大。
再看炀仪原地未动,随即大吼一声再次向前。那封书青赶紧跃起躲过,长剑出鞘和炀仪战在一起。这一动手,其他人都未敢再动,却变成了两人的单打独斗。那封书青不愧是华山的高手,剑法炉火纯青,招式飘忽不定,剑风凌厉,势如破竹。
而炀仪用的是一股刚猛劲力,他仗着自己的罡气护体,遇拳脚反击之,遇剑刃则挡之,若非正面攻击根本不做躲避。他的摩觉掌法威力十足,再加上他内力雄浑,罡气坚不可摧,除非对方内功修为超过四十年达到一定程度,否则很难破开他的罡气防御,如此这般可真谓是钢筋铁骨刀枪不入。而且他这套掌法实乃至刚至坚之最,说到硬碰硬,普通的刀剑又岂会是对手。但不远处观战的张祯山,看到炀仪如此战斗却是眉头一紧。
十五回合过后,炀仪掌法的威力越发强盛起来,掌风强劲势如破竹,每发出一招儿似有千钧之力。对方被逼的节节败退,但打着打着,那封书青突然使出了几招儿威力强大的剑法化险为夷,接着暗自运功调运全身功力,却主动挥舞着长剑冲了过来。
见封书青变招儿扭转局势,上官不禁地叹道:“这是华绝剑法!”
张祯山惊讶地问道:“师姐,这就是华山派的绝学华绝剑法吗?剑走偏锋,招式出人意料,果然是剑法中的绝学。”
“我也只是听说过华绝剑法,他现在使用的剑法,剑法惊奇让人难以琢磨,而且在速度和威力上提升了不少。我师父说过,华山派剑法中的绝学就叫华绝剑法,它以栖峡神功为基础,所使出来的剑法招式威力无穷,不过对使用者内力的消耗也很大。”
“我也曾听师父说过,栖峡神功有所成才能修炼华绝剑法。看来封书青虽然内功很深厚,但却不像炀仪师哥那样雄浑不断,他使出这套剑法还是有勉强之处,看上去对他的消耗很大,这才十几个回合,喘息却不像刚才那般均匀了。”
“师弟说的不错。当世高手中,也没几个能如炀仪这般内功造化。”
“师哥虽然有奇遇,但也属练武奇才。否则当初庄义大侠也不会把他的毕生功力传给师哥,毕竟普通的人身体,是很难一下子承受得住的。”
“说的没错。自从他领悟了《碧落九剑》所记载的功夫,便一跃成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如今他修炼了巴布达禅师兄交给他的武功秘籍,武功造诣更上一层。但我总觉得这套掌法哪里有些不对,似乎改变了炀仪很多。”
“师姐说的不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师哥的武功是高了不少,但人也变了不少。现在的他杀人似乎不像以前一样有所顾忌了,即使面前所杀的是坏人和敌人。以前的师哥内敛沉稳,绝不会无话可说便要动手。而现在师哥霸气侧漏,一动手便要置人于死地。”
“原来五师弟跟我一样也有所察觉。是啊,现在的炀仪有些暴戾,这跟他的经历有关,而且昨天他又再一次遭受到同样的打击,精神上有些失常也是人之常情。”
“但在我看来却不是。师哥之前的经历和昨日的遭遇只是一个导火索,我看还是这套功法出了问题,看他出招儿的狠劲和攻击的角度,一定是功法使然。若炀仪师哥没有改变习性,仍然是以前的师哥,他就会有所察觉做出改变,不至于出手便是生死。然而现在的师哥一出手,所攻击的全都是敌人的要害,是一心要至对方于死地尔。”
“五师弟观察甚微。的确如师弟所说,炀仪现在的习性有所改变,可是想要劝说他放弃修炼现在武功,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若师姐说的这位巴布达禅师兄,他确实是日昭寺高僧的话,我想这功法本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日再见到这位师兄,请他为师哥多指点迷津便可。我估计还是因为师哥在修炼的时候,有哪些地方出了错,才导致如此。”
“师弟提醒的是,只是巴布达禅师兄可真不好找。”
两人正说着,炀仪这边胜负将有所分晓。那封书青已是强弩之末,用尽功力灌注在长剑上向炀仪冲过来。炀仪也并未躲闪,他单掌向前,竟要正面去抗击对方的长剑。此时谁也无法阻止他这一行为了,只听得“咔!咔!咔!......”封书青的剑,从剑尖开始一直粉碎到剑柄,最后被炀仪一掌击中面门而死。
众人都惊呆了,谁都没想到炀仪掌功如此了得。正当大家惊慌失措之际,却听一声惨叫,剩下的华山弟子中其中一名又被炀仪掌毙。众华山弟子才开始围攻炀仪,但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全部死在炀仪掌下,而其余的喽啰全都跪下来求饶。
炀仪大喝一声:“难道村民没有求饶过吗?”
话音刚落,炀仪开始大开杀戒。上官等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已被打死三人,炀仪杀红了眼,差点一掌打在上前劝阻的张祯山身上,还好张祯山早有防备躲开他这一掌。其余喽啰立即四处逃窜,他们哪有炀仪的身法快,又被击杀了两人。炀仪正要杀死下一人时,忽然听得空中传来洪亮的诵念之声,这声音声声入耳,虽然十分高亢振奋人心,但却一点也不会乱人心智,反而有一种温和舒适、心定神安的效用。炀仪忽然停了下来,那喽啰差一点就被掌毙。只见炀仪转回过头来,朝着声音来的地方奔去。
原来正是日昭寺高僧巴布达禅师兄到了,他见到炀仪的脸上充满了暴戾和杀气,并迅速向自己袭来,于是立即施展金钟罩绝技加以防御。炀仪一掌未见其用,又一连又打了五掌,仍是未能动得了巴布达禅丝毫。这金钟罩的绝技,是日昭寺密宗法门,是一门防御力极强的功法。一连十二掌后仍未见其效,于是炀仪后退几步运足功力,双掌推出再次攻向金钟罩,两强相撞发出巨大响声,顿时气浪翻滚,上官等人纷纷用胳膊护住脸面。
片刻之后,大家向两人看去,巴布达禅的金钟罩竟被破,他后退五步立稳身形。而炀仪被弹开三丈,他双眼盯着被震得发麻的双臂愣住了。巴布达禅师兄继续念诵经文,渐渐地炀仪放下了双臂,眼睛里的杀气渐渐消散,自己主动双手合十打坐起来。巴布达禅师兄也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围着他一边走动一边继续诵经。一顿饭的功夫,炀仪睁开了双眼,
守在他身边的冰漓,首先关切地问道:“哥哥,你好些了吗?”
“大哥,你怎么样?大哥,怎么样......”一旁的常乐不停地叫喊着。
“我没事,刚才是怎么了?”
炀仪的精神还是有些恍惚,不过他现在面色平和了许多,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大哥,你可吓死我们了。”常乐说着,差点哭了出来。
上官云怡上前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忘记了吗?”
“呃,我记得在跟华山派的封书青比武,之后好像都忘记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还好,炀仪施主并未迷失心智。”
炀仪诧异地看着巴布达禅师兄,问道:“巴布达禅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于是几个人把刚才的情景对炀仪讲述了一遍。听完后,炀仪有些不敢相信,但大家都这么说,看来的确是真的,这摩觉掌法虽然威力无穷,但修炼起看来会迷失心智,炀仪正想要向巴布达禅请教,但几个人商议了一下,还是回到小山村稍作休息,之后向死者告别后再做打算。巴布达禅表示会做一场简单法事来超度亡灵,让死者早登极乐。等到大家吃过东西,休息好以后,炀仪便向巴布达禅开始请教其中的不解。
“巴布达禅师兄,《枯禅摩觉》中前半部分是佛经,我不能全部看懂。而后半部分是一套掌法和一套剑法,大致的修炼法门是一样的。刚开始我很顺利地便修炼完了前两层,可到了第三层似乎并不简单,直到今日早晨我觉得已突破到第三层。可是没想到,却差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所以炀仪特向师兄请教。”
“阿弥陀佛!实乃贫僧,吾之过也。”
众人听得一阵发愣,不知道巴布达禅所说何意。
“阿弥陀佛!那日贫僧觉得这本秘笈定与施主你有缘,便一心想要让你练成其中记载的武功。想来依你的内功修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贫僧吾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是什么关键的的问题?”
“武功本是强身健体突破身体极限的法门,越高强的武功便越凶狠,就越能带给人暴戾的反噬。慢慢地使人变得弑杀成性,甚至使修炼者走火入魔,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那么师兄所说的走火入魔,就是指人性变成魔性,而不是练功时的气息紊乱?”
“阿弥陀佛!上官姑娘聪明过人,确是如此。”
“那么师兄,炀仪刚才已经走火入魔了,看来这门功法不能在修炼下去了。”
“也不至如此。武功带给人的暴戾反噬,若不加以约束和化解才会使人心魔膨胀。而心魔是可以化解的,只要及时化解了心魔便可修炼此功法。”
炀仪急切地问:“巴布达禅师兄,如何才能化解自己的心魔?”
“阿弥陀佛!佛法无边,道通彼岸。”
“佛法无边?”炀仪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想起《枯禅摩觉》中前半部分的佛经。
“炀仪施主,请把《枯禅摩觉》让我再看一下。”
炀仪立即取出《枯禅摩觉》秘笈递了过去。于是巴布达禅翻阅起来,但后边的摩觉功法只是简单扫了一下。
“阿弥陀佛!看来与吾料想的一样。这摩觉功法也类属于佛门功法,武功招式简单却威力无穷,需无量佛法化解之。”
上官问:“师兄,这个作何解释?”
“佛门弟子习武只为伏魔护法,维护天下正道。所学功法皆以佛法佛学为基石,需心存善念慈悲为怀。佛门弟子修炼武功越是高深高强,则暴戾之气深入体内,日积月累、愈演愈烈,所以众僧需每日诵经念佛,以无边佛法化解之,方能驱魔卫道、中正善心。”
(意境引用来自金庸先生的着作:《天龙八部》)
“明白了。师兄意思是说,越是高强的武功越能杀人于无形,却越能带给人暴戾之气。若任其深入体内不能化解,久而久之便会使人魔性附体,进而走火入魔,甚至堕入魔道。”
“善哉!善哉!的确如是。”
“刚才听师兄所说,炀仪可以利用佛家佛法的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来化解他心中的魔性,达致消除一切戾气,使人心静如水,慈悲为怀,便能继续修炼此等厉害的功法喽?”
“阿弥陀佛!上官姑娘真是聪慧过人。”
炀仪也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这部秘笈中,前半部分全部是佛家经文。”
“看来炀仪施主与吾佛有缘。”
“师兄,接下来我该如何去做,还望师兄指明方向。”
“本寺的每一门武功绝技,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且每一项武学绝技,均须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此乃本寺僧人皆知的道理。吾寺历代法师高僧身兼绝技越多,皆因所得佛法更加高深才能自然驾驭。而施主只要潜心认真研习《枯禅摩觉》中记载的渡世经文,日后便可以随心掌控这门独门武学了。”
“只是不知道,怎样才算能够通达此经文呢?”
“吾可以助你识经颂文,通意解惑。剩下的就看施主佛缘是否深厚了。”
“如此,炀仪多谢巴布达禅师兄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吾这里也有两本浅意经文赠与施主,对施主研习佛法定有帮助。说到想要通达此经文,或者任何其他佛家经文,随施主心意便是,无需强求。”
“谨记师兄教诲,多谢师兄。”
“阿弥陀佛!说起来炀仪施主确与吾佛有缘,而这本《枯禅摩觉》也注定为施主所得。记得当初,庄义大侠所得《亢龙神掌》,也遇到了与你一样的修炼瓶颈。书中所记载的佛法经文,是我寺高僧注解后传于庄义大侠的。这亢龙神掌天下无敌、举世无双,而且他心怀天下,一生除奸卫道,驱魔降妖,实为人人敬仰的一代大侠。”
“原来师父他老人家与日昭寺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阿弥陀佛!不管是《亢龙神掌》又或者是《枯禅摩觉》,所谓的摩觉,即是终极智慧。摩,乃无法无边;觉,乃辨识智慧。谨记,佛由心生,佛即是觉。”
“炀仪铭记于心,此生勿忘。”
接下来的几日里,大家就住在未损坏的屋子里,他们为每一户村民立了碑。常乐决定要为他们守灵三日,炀仪也一起参加。而巴布达禅这几日不是在为炀仪注释经文,就是在给大家讲解佛经,众人从佛经中所得体会颇多,炀仪最为受益。
炀仪这些天一有空闲便找巴布达禅深入交流,似乎觉得自己早就应该研习这些经文了,之前就偏偏对摩觉功法泛起了兴趣,而差点错过了自己该有的信念和信仰。这摩觉便是终极智慧,与巴布达禅所赠予的《般若心经》和《菩萨本愿经》同出一辙,理法相通。一本是皆为认知一切事物和万物本源的智慧;另一本则是解释种种忏悔业障、救拔亲人眷属苦难的方法。全都是教育度化世人,使人向善,心存善念的好经书。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是地藏菩萨的宏大誓愿。想来师父便是这样的人,自己定要秉承师父遗愿除魔卫道,弘扬正义,使得人人向善,到那时候天下便再无纷争。巴布达禅师兄曾说,佛由心生,佛即是觉。如是,如是。
炀仪感觉到师父所传授的乾坤易经神功,便早已融合了佛法的无边妙用。之前神功的易筋之能,开通经脉,感应万物能量;排除体内浊气滤清,舒适畅快;吸取空间中的能量,耳聪目灵,气力充沛;气脉倒行,聚集能量,化作热流灌满全身。而如今易筋之能又有所突破:用功之时肌肉坚胜钢,韧似金,除非神兵利器,否则一般刀枪难损分毫。洗髓之能,让他遇事沉着冷静,洞悉岁月天地之宽长,洗涤心灵,消弭杀意。今日又得新感:渐渐有包容万物、至大至坚的状态,能令自己的精神、灵识、意志得其升华。
炀仪思量,这其中易筋洗髓便是佛家功法,听巴布达禅师兄说到,师父庄义大侠的乾坤易经功乃是出自日昭寺《易筋经藏典》,并由他自己从中悟化而来。若非如此,自己独自修炼那摩觉掌法时,早就走火入魔无法控制自己了,看来全都是因为乾坤易经功是暗含佛家功法而幸免。这样看来师兄所说:佛法无边,到通彼岸,皆能化解之。炀仪决心以后定要认真研习佛法,不仅是为了修炼功法,更是因为佛法里包含了自己的信念和信仰。
想着想着,炀仪不经意地诵念起经文来。
次日几个人商议去向,巴布达禅原本是想一个人去天脉山一带查看魔军动向,正好走到这里遇到了炀仪和上官云怡五人,而他们五人目的和巴布达禅一样。但是想到天脉山统属摩天教的势力范围,最好还是先向肖阳大哥打个招呼,这样不至于和摩天教的教众发生什么冲突。于是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往惜城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