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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霸王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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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越来越大,开始晒脸。

上班上学高峰来临,路边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尤其还有很多孩子,正经人属实不适合跟这儿肆无忌惮秀恩爱。

什么报复发泄、什么宣誓主权,奚望一并得逞,总算老实了,站在那瞎晃。

路过的流浪狗等了一会儿,没再等来狗粮,便也溜达着去早市了,那地儿好吃的多。

秦乾用拇指蹭了蹭被疯丫头咬破的嘴唇,搓掉指尖淡淡的血津,歪着头叹了口气,表情蹙眉不耐,语气却是又宠又无奈:“唉,咋说都不听,咱家这头看着屯,可不是三里屯儿,没有光天化日站马路边儿上玩儿浪漫嘚,再说初高中生早恋都得挑个背人儿的死胡同,我都这岁数了你还不放过我,唉、真的是……这大街上的,亲一下还不行,还非得咬我一口,你瞅,待会儿咋跟你婆婆说,我每把出去抓贼回来你婆婆都特怕我受伤,浑身上下好顿检查,这都见血了、老太太得多心疼!就这一回奥我告儿你,以后可别这么整了,影响太不好了,关键还在明面儿上忒不好解释~”

“就说咱俩打架来着呀~!这一看就是新添的伤~!”奚望浑身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她好喜欢秦硬汉偶尔磨磨唧唧那个窝囊样。

突然,奚小望心血来潮想来个文体成绩汇报。

只听她“hui!!!”的一声高喝,右腿向前上了一小步,一起势快速转身,腰带胯,胯带腿,飒爽绝美,一转一甩,就来了个无起跳回旋……呃,没到位的扫堂腿。

“啊呀!”雪地太滑,奚小望理想很丰满,可她那一米二三的大长腿还没等踢出去呢,就整个人急速栽倒、侧砸在雪地上了。(liǎo)

“欸!你瞧你!能不能消停点儿……我看看摔傻没有?”饶是秦乾反应再快,也快不过地心引力,他弯腰提猪羔子似的单手将奚望从雪堆里提溜起来,严肃正经:“技艺不精,抓紧练习!”

奚望刚站起来就又一把抱住他,美滋滋的:“练练练,你陪我练~!”

秦乾无奈地拆开她的手臂,后仰头躲避:“没让你这会儿练,不是都冻哭了嘛,赶紧拉上白菜,回家~!”

奚望刚刚那招没耍明白的360°简易版回旋踢-是秦乾前些日子趁不忙的时候刚教她的,特警叔叔算是量体裁衣,教奚望的几招自卫防身术都意在充分发挥她腿长的优势,还说等她熟练掌握了这招,再教她540度进阶版。

可这疯丫头大概是个儿太高了、腿又细,又是大龄新入门选手,底盘儿不稳、动作不准,总是口号喊挺响,杀伤力却基本为零,咋练都没啥起色,尤其反应速度啥的,都赶不上系统学习自由搏击将近两年的一一。

没关系,一时半会儿赶不上也不用太急。

俩人性格大相径庭,爱一个人的表现方式也不一样,奚望是只要见了秦乾、也不管在哪,就非要亲亲抱抱方才安心,秦乾则是-只要看见她鲜活的样子,就很踏实。

但他大半夜去找参谋长前并不踏实,好在收获了钢印。

这一趟找领导开小灶,秦乾虽没了解到他一直雾里看花的全部案件细节,但他确认了一点——上头不会派他出去做卧底,这只是对面人单方面的提议,不对,恐怕称之为『挑衅』更合适。

不可能考虑他,是因为就算有所谓二把手亲女婿的内幕身份跟着,他的思想信念也早已形成多年,根本不具备扮演叛徒的能力,实在很难获取黑恶势力的信任。

术业有专攻,秦乾一个一线特警,刑侦经验又不丰富,在领导们看来,他能顺利打入敌人内部的概率指数,就如同奚望现阶段自卫防身术的水平。

就像参谋长说的:“哼,还派你出去破案,你可真能自作多情。”

同样,特案组及指挥中心更不会让奚望这个群众去当线人、与犯罪团伙二把手与虎谋皮。

不对,一个连亲女儿都忍心叫人玷污的畜牲,恐怕称之为『狈』,更合适。

这些背后的狼和狈、前后的局和事,就像掩藏在海沟里的淤泥,想完全铲除绝非一朝一夕。

熹主任与狼狈为奸的狈秘密会见,算是案件的重大转机,秦乾知道了对方以‘施舍’的嘴脸丢过来的两个线索,一个是给齐妙打电话提示齐焕即将被骗,徐家不是有本事嘛,送上门的蛇头还不去抓,抓回去能审出些什么,就看咱们人的本事了。

狈的态度很明确,好人在他眼里就没什么真本事,只有同意他提出的-‘买孩子’的条件,他才会继续‘施舍’线索,咱们的人才有机会砍倒荆棘、往前探索。

其二就是送上门的项链,那姑娘已经招了,项链是同样人身自由受限的同胞为了求她传口信给家人-而送给她的,那女孩儿叫洪蝶,会说韩语,锁骨上有个蝴蝶纹身。

一个成功出逃的被诈骗受害人,对狼狈们来说只有浑身器官还值点儿钱,可对好人来说,就是个撬动案件切入口的香饽饽。

串联这些天发生的事,秦乾再回想起那个中年男人的得意嘴脸,看着他嘴动,好像听到他说的是:瞧瞧,什么大数据监察组,什么红客联盟,什么徐家的小徐总,统统不顶用,我这边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帮你们理出头绪,要想破案,只有答应我的要求,拿孩子来换。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管怎么说,路口的雾总算散去一些,我方的确需要借助这两条线索整合资源装备,梳理清晰,才能去对抗新型犯罪。

与狈表面合作的这条路,没有天气预报,前方有数不尽的艰难险阻,因此,现阶段表面稳住背后这尊狈炼成的妖魔,再进一步筹谋,便是最有效的权宜之计。

参谋长表示,我方会联合多个部门及武装力量,表面达成与狈魔的交易、在奚望三十岁前积累足够的证据,最后再一举将这些对奚望、对简一、对齐焕、对千千万万威胁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黑恶势力一举歼灭。

淤泥太臭太腥,他们藏污纳垢的诸多手段和破坏力真是令人听了都作呕,在我方尚未掌握足够线索、聚集足够把握前,定然是知道这些秘辛的人越少越好。

而奚望的身世,虽不属于污垢,也必须保密。

参谋长说刑侦那边会派卧底出去,也会安排线人,但身份信息绝对保密,“跟你媳妇儿一样,家人朋友都会受到全方位保护,小子,换成普通群众,自己媳妇儿被当成靶子、双方博弈的棋子,肯定会沉不住气、露出马脚,奚望,希望,你这媳妇儿名儿好,名声也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希望你别叫我这老家伙失望……”

老头儿擅长强军出击,对这种布长线卧薪尝胆的战略部署虽赞同,但也忍不住暗暗起急,又交代了秦乾几句,他难得心生无力:“唉……有些人祸,就跟天灾一样防不胜防,随着科技进步,现在的新型犯罪越来越多,逐渐向新兴行业领域蔓延,我们的时代眼瞧着就快要过去,以后就得靠你们继续为国效力,把这些卫国重器一代一代传下去,尤其是你小子,敢拼敢干,还有脑子……”

有脑子也不想为了拼成绩而一味斗来斗去,归根结底,斗的其实一直是人心……

案件侦破,道阻且长,但让秦乾暂时能长舒口气的是,他已基本确认了——关于奚望此前身处的危险漩涡正在悄然绕开她、蓄势往更深的海域去,以后她只要收敛着点儿脾气、不再与人发生正面冲突,大概率不会需要用上这些自卫防身术。

但奚望毕竟不是善茬儿,她这些年脾气火爆、粗心大意,又身处新媒体娱乐圈儿,不知与多少人结下过梁子,更不知会不会再碰上心理变态的男粉丝。

因此秦乾还是不能完全掉以轻心,他宝贝奚望,却又无法时时刻刻惯着她、管着她,只希望这疯丫头能历经风雨、真正长大,往后即使慢慢回归平淡生活,出门在外,也能时刻保持比平常心稍加警惕的防人之心。

幸好,他们成了一家人,会相互提醒。

好在,他们还有很多朋友和战友,会齐心协力。

-

秦乾是拖着板车寻过来的,不用他妈怎么形容,他也能猜到奚望提议买二十斤白菜时得有多逞强。

关键是她一个人也弄不到自行车上,还不是要搭上他们家老太太。

唉……幸好俩人不常回来,不然钱老师成天惯着这疯丫头胡作非为,还不得累个好歹。

呵……得亏是钱老师身体好,这要换成个身子骨弱点的婆婆,婆媳俩就去趟早市、都得给折腾出跌打损伤。

哈,身子骨弱心态不强的,也跟这疯丫头整不到一起去。

-“诶?!乾子!你咋、咋回来了?!晚上出~~、出来喝点儿奥!”

白菜刚装好车,就见马路对面一辆大霸道里探出一颗大圆脑袋,正兴冲冲朝这头儿高喊。

这是条对向双车道的小马路,离的不远,秦乾朝那哥们儿一扬下巴:“欸、猴子,喝不了,下午就得回去,等过年的吧~”

“下午就走?!啥前儿回来嘀啊,那咋不吱一声嗫?!”这么唠不过瘾,那个名叫猴子的大胖子跳下车,也不管他那大霸道会挡路,一墩一墩地跑过来,边跑边盯着奚望猛瞅。

终于到了跟前,猴子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看着奚望伸出熊掌,开心问:“这是……弟、弟妹吧?这家伙、之、之前一直在网上看,听说乾子跟、跟你好了,俺们、哥们儿之间都、都传开嘞,都跟着感~~、感到光荣!终于见着活、活的了,该~~、说不说,瘦了奥弟妹!你这大活人看、看着比视频上瘦、瘦太多了奥,得注意休、休息奥!”

奚望自打听说他叫猴子,就一直憋着笑,又听他跟乡村爱情里的刘能似的,乐乐呵呵结结巴巴,实在太有喜感,憋的她腮帮子直酸。

她憋着笑、揪掉手套跟猴子握了握,哼哈应着:“嗐、没有,可能上镜显胖,我一直就这样~”

“行啦,赶紧开车走吧,路本来就不宽,你还占一多半儿。”秦乾见猴子一直抓着奚望的手,哥们儿也不行,扣上他手腕巧劲儿一摁,就迫使他松了手。

猴子龇牙咧嘴甩手:“诶我巢你玩儿赖!竟敢给我点穴!”

秦乾笑:“就你那皮糙肉厚的大胳膊,我能摸着穴我都得自封扁鹊!”

俩人闹着瞎比划两招,猴子撑开熊掌笑着话别:“瞅着没、弟妹,我、我这手、头回跟~~、跟明星亲密接触,今年不~~、不能洗了奥,明年再、再说哈哈……那行、再、再回来必须一块儿聚、聚聚聚聚奥弟妹,这~~、么些年,乾子一直一、一个人儿耍单儿,老惨了奥,整、整嘀咱几个为了照~~、顾他心情,出来吃饭都、都没法带媳妇儿……”

秦乾无语:“滚蛋,你们特么纯纯不想带家属,拿我当啥借口……”

‘嘀嘀~~!嘀!!’

“欸!这谁车?!停这不走干鸡毛呐?!”

路对面,一辆白色霸道紧跟在猴子的霸道后头,鸣笛催促。

猴子一听,立马转身过去,指着那探头出来的车主骂骂咧咧,一点没结巴:“艹!你他妈摁特么什么摁?!没看我接待外地游客呢奥!你着急就调头!牛逼你就撞!”(chuàng)

白霸道司机是个精神小伙儿,贼瘦,瞅了一眼猴子,没敢下车,只继续叫嚣着骂了几句三字经。

一眨眼的工夫,周围立刻围上两圈儿看热闹的人,骑电动车的都得停下来等会儿。

俩人骂着,秦乾搂着猴子圆咕隆咚的肩膀头子、低声呵斥他别没事儿找事儿,赶紧开车走得了。

猴子竟痛快听话嘞,他又嚷嚷几句“弟、弟妹下回~~、回、回来聚奥、乾子没时间你、你就自个儿回来、哥、哥哥我一定安排……”之类的,埋汰白霸道车主几句就开车走了。

奚望都看懵了,庆幸这架没打起来,又搞不懂这架咋就没打起来。

人群散了,秦乾一手拽着白菜车,一只胳膊被奚望死死搂着。

奚望念叨了几句说自己在燕城走哪都是嫂子,回秦乾家这边就成了所有人的弟妹,不怎么满意,她问秦乾:“诶你是比你那帮哥们儿都小吗?他们都管我叫弟妹。”

秦乾语调轻松:“没有吧,咱都一年儿的,小也就是生日小三两个月,叫弟妹是因为你一看就小,是爱称。”

外地媳妇儿感慨:“我的妈呀,可别爱称啦,我可受不起,就刚刚你那哥们儿,也忒能惹事儿了,这不没事儿闲的嘛~!认识你以后,我还以为网传东北男的脾气不好是夸张了呐,我以为东北爷们儿大多数都像你似的,在外通情达理、在家情绪稳定,孝顺父母,对媳妇儿也好,还都会做饭。”

秦乾轻哼:“呵,猴子现在那体格子确实唬人,横着走都算给社会面子,要是条件允许,他现在出门都能坐轿子。”

奚望拍他一下:“我夸你呢你听不出来嘛!咋不接茬儿还绕开话题呐!我想说的是,原来东北人爷们儿脾气真的普遍不好、又大男子主义!就你这么一个好的还叫我给划拉来了,你瞧你,身强体健,聪明能干,还愿意吃我的剩饭,真真是亿里挑一。”

秦乾逗她:“据人口普查显示,东三省常住人口目前也就九千多万,一多半儿都是老爷们儿也就将将能凑出来五千万,真像你说的,我也就是东北爷们儿的五千万分之一,算不上亿里挑一。”

‘啪!’奚望又打他一下:“闭嘴!抬杠是吧!我就想夸一句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东北爷们儿咋就这么难呐!你听着就得了哪那么多废话!那你说!我是不是你亿里挑一来的西北女娃!咱俩是不是命中注定?!”

打闹着,俩人已走到秦乾家楼下,奚望脑子早就揣起来了,就跟着秦乾的步伐,待反应过来时,秦乾已经用钥匙开了一间平房小仓库的门。

他弯腰捧起两颗白菜就开始往铁架子上摞,四颗八颗,就吭哧吭哧干活儿,一句话不说。

奚望抬起膝盖掂了他一下:“说话啊!”

这把秦乾后脑勺没长眼,没防备,差点儿摔倒,气息略显不稳:“不不让废话嘛,我哪还敢吱声啊~”

奚望听他不耐烦了,一瞪眼,使劲推了他一把,可惜没推倒,更加气急败坏:“好啊你秦老乾,我这么夸你,你都舍不得夸我一句!我说爱你你也支支吾吾不敢答应!还说不是找我就为凑合,我果然是你凑合吃的大米饭粒子!嘿呀~!”

‘嗙~’

正张牙舞爪闹着,疯丫头忽然被老男人叽里咕噜拖拽进小仓库里,她整个人朝前一冲,都没反应过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门关了,整个空间漆黑一片,而且因为阴暗,仓库里比室外还冷,没有窗,却不知哪来一股妖风,嚓!这地窖风的小黑屋俨然密室逃脱顶级鬼屋场地。

回过神,明明觉着自己已经适应了黑暗,可奚望还是睁眼瞎。

太黑了,她想凭气息判断出秦乾在哪,可老男人好像在故意戏弄她,憋着气玩儿隐身,丁点儿喘气的动静都没有。

唰、奚望抬胳膊划拉一下,面前没人。

-“秦乾?”

唰、又往门的方向试探,那位置貌似有个人影,可一眨眼又剩漆黑一片,仍是一无所获。

亏得她没有那个啥幽闭恐惧症,不然这好似囚禁的密室小游戏要不了一秒,就得把她这初体验参与者吓疯。

-“秦乾?这游戏啥规则啊?忘了告诉你,我小时候可叫奚大胆儿,躲猫猫专往别的小孩儿都不敢进的黑洞洞里藏,谁都找不到我!我问不怕黑,也不怕鬼~”

瞎叨咕着,奚望又蹭着脚尖儿四处摸索,仍是一无所获。

难不成……这老男人化身蜘蛛侠把自己粘棚顶上了?

-“秦乾?你是在等着我被吓哭吗?我真不害怕呀,要不我给你演一段儿哭戏叭?呜呜呜……哼哼哼……”

她夸张飙戏,想逗笑秦乾,可四周仍是安静得落针可闻,好像真没第二个人。

她努力回想刚刚被抓进来的过程,秦乾是把她塞里边儿然后自己闪出去了吗?

吓唬她玩儿呢这是?

奚望忽然想起手机被秦乾揣起来了,原来是早有预谋,把她关起来、估计就是等着她拍门求饶。

哼,男人,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这种恶趣味。

-“嘁,无聊,是不是你上学的时候也想这么恶搞你初恋情人来着?当初的少男心愿没实现,现在拿我这大米饭粒子圆梦来了这是?”

奚望认定了秦乾在门外等着她求饶,还故意朝门外扬声瞎喊,语气酸唧唧,同时抬腕揪下手套,打算从袖筒里拽出北斗手环,还在碎碎念着秦乾不爱她、都没对她讲过一句像样的情话……

‘啪!’

“啊呀!!唔hmm……”

说是不害怕,可这黢黑的幽闭空间里,奚望原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在,正专心致志地掏手环呢,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吓的她登时魂飞魄散,好似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魂儿在这176.9的大壳子里嘎嘣炸裂。

脑子一片空白,唇齿突然被堵严,奚大胆儿秒变奚没胆儿,完全忘记了怎么呼吸。

她挣扯推搡,好一会儿才识别出这熟悉的气息和差劲的吻技,以及久违的力道-超熟练地探进她羽绒服里、在她保暖衣表面游移。

确认了面前的不是鬼也不是别人,奚望心里叫苦——找个业务能力如此高水平的特警还真是生活处处有惊喜,这位准丈夫,请问,你除了会上天遁地隐身闭气,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真本事?尽管都亮出来叫我见识见识。

小屋还是那么冷,可奚望心口的温度却随着男人由清浅逐渐变得粗沉的喘息、缓缓攀升。

与刚刚在人前不停躲闪的吻不同,只有两个人的小世界,秦乾又变回那个虎狼一般的雄性。

鼻尖交错相抵,他衔着她的唇,吻得又重又急,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滚烫至极。

喘着吻着,怎么都亲不够,是因有太多话想说。

这丫头太能找茬太能说,秦乾辩不过她,唯有呼吸交缠,让思念和在意直接钻进她心里。

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怕组织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更无法面对那样残酷的选择题。

幸好,不必,不必做题、也不必让你知晓那些人性的丑陋、时代的痛点,以及肮脏的交易。

你的人生依然会行驶在既有轨迹,信我,我会竭尽所能,既能守护国家安全,更能护住你的公主心。

一吻结束,两人都喘个不停。

秦乾拍拍奚望羽绒裤的褶皱,故意往前一拱,一改人前成熟稳重的派头,低低轻笑着调情:“亲的爽不?你说那些都没用,什么特么爱不爱、又这好那好的,我就知道把这事儿给你整好最重要,别着急,你等晚上嘀。”

奚望骄纵不乐意,报复性剐蹭:“诶呀不行!我说了那么多好听哒,你消失这么多天突然空降,不说爱我,好歹说句想我啊~!呼嗯~~”

坚挺的肃杀代替语言还击,秦乾双手扣紧她侧脸,猛啄一口,邪气问:“自己感觉感觉,你看想没想,嗯?”

奚望更不乐意了,又破马张飞闹个不停。

黑咕隆咚的,她怕秦乾又突然隐身,想挣脱束缚表示抗议,又不敢松手,就又玩儿命凑上去,要再给秦乾留几个牙印。

“诶唷!”

她小母老虎似的吭嗤吭嗤不停张口闭口啃咬,不小心被秦乾刚硬的下巴磕了牙,牙根儿一酸,整张脸都麻了,生理性飙泪,“哼呀你家里那么多书你都看过!就不能捞出一句情话说给我听嘛!现在不说,等结了婚就更懒得说啦!”

秦乾见她不是故意耍脾气,是真想听点啥,嘴上说着“说、说、你别起急……”安抚她,心里琢磨着该说点啥。

他记得他好像跟奚望说过腻歪的情话吧。

想来听一次两次不够,女人大概都有听这玩意儿的爱好。

从心出发,很快想到。

秦乾点亮自己的北斗手环,双手捧住奚望的脸,送她一条霸道条款:“丫头,你听好喽,我不敢保证能陪你一辈子,但你必须陪我一辈子,嫁给我,万一我哪天真叫你给爱死了,你也不许改嫁,因为没有人能像我这么惯着你,我见不得任何男人让你受委屈,就算是你亲爹、还在,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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