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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来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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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铭凡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赵凌喃还在那里睡着,小奶猫一般蜷在被窝里,露出来一小片乌黑的头顶。

他扒拉开挡在赵凌喃脸上的被子,擦干净她嘴边的哈喇子,亲了一下后就去给她做好早饭放进保温箱里,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他是八点的飞机,一套流程下来大约三个小时,临近中午总算回到了夏唐。他刚到花凌宇就立刻派出司机前来接他,让他赶紧滚回来吃饭挨骂。

花铭凡告诉他要多准备一个人的碗筷,他要给老爸带回来一个惊喜。

花凌宇还在电话里嘻嘻哈哈,说:哎呀,回一趟家还用带什么惊喜啊,而且,你不就是把喃喃带回来了嘛,你老爹我用屁股猜都能猜出来,这算什么惊喜?

花铭凡只是一笑,等司机来了就指挥着他去了花家的故居,把早就和他上了一条贼船的老爷子接了过来。

所以当花铭凡带着花裕迁昂首阔步地走进家门的时候,花凌宇脑袋上的头发差点给吓掉,忙不迭地给老爹搬来椅子端茶递水。

饭桌上,花裕迁坐在主位,花凌宇悄咪咪瞟了一眼,确认老爹没注意自己之后在桌子底下一脚送给了旁边的花铭凡:“你小子行啊,杠不过我就摇人是吧?年轻人真不讲武德。”

花铭凡喝了口水漱漱口,往花凌宇那边斜了下身子,捂住嘴贴在花凌宇耳边:“爸,这一招叫以逸待劳,我就在这里干看着,你们爷俩斗嘴,你待会不还得乖乖地让我去墨湖?”

花不语坐在餐桌边冒出个小脑袋,左边看一下右边看一下,夹起一根鸡翅嚼啊嚼。她在心里乱嘀咕:嫂嫂怎么没回来?

也许是两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太大,花裕迁很不满地咳了几声,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怎么回事啊,吃个饭那么多废话。”

花凌宇还没张嘴,旁边的好大儿就恶人先告状:“爷爷,我爸他逼我,非要让我在夏唐上大学,做他的接班人,可我想去墨湖,想自己创业。”

“这不挺好的吗?孩子有自己清晰的人生规划,不比你那落后时代几十年的破思想好?”花裕迁大言不惭地骂着花凌宇尘封落后,完全忘了自己已经八十多岁了。

花凌宇瞪大了眼睛,一嘴口水差点没把自己淹死:“爸,您真不会以为他是去上学的吧?他是要去找女朋友啊。”

花裕迁面色一愣,张着嘴假牙差点掉碗里。

花凌宇自信地拍了拍胸膛:“看吧,我就……”

“找女朋友好啊!孙媳妇好啊!”花裕迁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声怪叫起来:“没想到我孙子这么争气,年纪小小就给找到孙媳妇了。”

他抬手指了下花铭凡:“乖孙,墨湖,你随便去,在那里待一辈子都行,你爹要是敢拦你一下,我亲手打断他的腿。”

“不是,爸,我才是您儿子啊,我我我……”花凌宇被气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瘫进椅子里生无可恋:“爸,你们俩,该不会早就串通好了吧?”

花裕迁嚼着一块宫保鸡丁,说得不慌不忙:“没大没小,什么叫做串通,不会说话就别说,这是俺们爷孙二人亲密友好的战略交流,毕竟你是搞商业的,听不懂没关系,爸不嫌弃你脑子笨。”

一旁的花铭凡看着老爹像只斗败的公鸡,眉飞色舞嘚瑟得都快爆炸了。

花凌宇暗自在心里把花铭凡的屁股揍开了花,这臭小子纯纯大孝子啊。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间,定住了神:“爸,我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被你惯坏了,我说话都已经不好使了,叛逆,真的叛逆。”

“老大。”他伸手指在花铭凡的鼻尖,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我不是不同意他创业,只是怕他受苦受累,这年头,从零开始太难了,与其撞得头破血流才幡然醒悟,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打开这扇门,你把喃喃接过来,两人过着不愁吃穿的日子不香吗?”

“为什么又要去品一遍爸爸当年吃过的苦?爸是过来人,爸害怕你消受不了这东西。”

他摸出烟来点上,目光锁定在花铭凡脸上,悠悠地吐出一长串的烟气:“那条路太难走了,得有某些东西一直支持着你。”

花铭凡和他对视着,就像面对那条道路一般坦然无畏:“爸,您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墨湖那边虽然人生地不熟,可那里是喃喃的家啊,有她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就是我最大的信念啊。”

花凌宇陷在椅子里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烟,烟灰一截截掉落,弄脏了他整洁的西装。

直到手中的烟彻底燃尽,火光灼到了手指,他这才反应过来,啧了一声:“随你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你什么时候听我一句话那可真就是菩萨显灵。”

“好,爸,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花铭凡也硬气起来,说得信誓旦旦。

花凌宇又瞅他,火气第二次蹿了上来:“你他妈的就算是死在那里也别告诉我,你以为创业简简单单?恐怕你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花裕迁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静。

“孙子啊,有个事你也许还不知道,咱家祖上,也是墨湖人,只是到了我这辈,迁了户口来到了夏唐。”

“至于为什么迁户口呢?说白了还是因为你奶奶。”他抬起手肘撑在桌面上,嘴巴半遮半掩:“还记得你奶奶去世之前都说了些什么吗?”

花铭凡点点头:“记得,记得清楚,奶奶说,她恨你,恨了你一辈子,可到她真得要离开的时候,又说最恨的人其实是自己。”

“没错,没错……”花裕迁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鼻头一酸,泪眼婆娑了起来。

“这种事,爷爷你也要讲给我听吗?”花铭凡有些征,不懂得花裕迁为何打起了感情牌。

“这算什么秘密啊?也算一个美好的故事吧,再不说出来可就要跟着我一块进棺材喽。”花裕迁笑得漫然,一改刚才的不正经和漫不经心,打开那把锁把故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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