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还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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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宋侍言洗澡的空隙,纵里将之前想换却没换成的睡衣穿上。
随后坐在沙发上扒起橘子,放进嘴里一个差点没将她牙酸掉。
她有些痛苦地抿了下嘴,正犹豫要不要吐掉时,宋侍言洗完澡穿好衣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瞟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纵里愣在了原地,随后手指缓慢地抬起,指了下眼前的橘子。
“酸?”宋侍言蹲下身子,随意地从纸抽里抽出一张纸,放在她的嘴巴下面“吐出来。”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听话地吐了出来。
宋侍言接过,起身随手丢进垃圾桶里,低声问“你饿了?”
“嗯……”纵里点了下头。
他看向她,湛黑不见底的眸子染上笑意,拖着腔调道“在外面待了一天,回来肚子还是空的,怎么混的?”
“我……没怎么吃东西”纵里如实回答道“他们一直讲好笑的事情,再说了……当时也不饿啊。”
“你看见我就饿?”宋侍言眉梢轻佻,又酸溜溜地问了一句“很好笑吗?都谁啊?”
“没谁啊,就我,小也,陈清,学长,齐衔”纵里看向他,补了句“你都认识,也见过。”
他冷哼一声,“跟别人在外面笑的这么开心,把老子一个人丢在家里?。”
纵里抬眼看向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极了没人要的小狗。
“但是……我也很早就回来了啊。”她试图辩解着。
“很早吗?”宋侍言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懒洋洋地“你看看外面,天都黑了。”
她低下头,有些不服气,嘴里小声嘀咕着。
“我回来的时候,天可没黑呢,还不是某些人亲来亲去的,才耽误时间。”
“什么东西?”他嗤笑一声,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老子当时可是问过你的,是你自己点头要亲的,懂?搞得像老子强迫你了一样。”
“切……”纵里低睫,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懒得跟你讲了。”
宋侍言实在是觉得好笑,问“你还受委屈了?”
“我饿了”她将脸侧过去,不想在和他废话,直接了当道。
“那你哄我一下吧,我现在有点不爽”他眸色愈浓,像是逗小孩一般。
纵里非常强硬“我不会”
“不会?”宋侍言努力憋着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你还真是没良心啊,老子没少哄你吧?”
“什么时候?”她抬眼,看向他,油盐不进道。
“行……你厉害……服了”宋侍言起身,似妥协,抬脚往厨房走去。
纵里得意一笑,突然起身,伸手从后面抱住他薄而紧实的腰身。
“干嘛?”他嘴角噙着笑意,低声问。
“哄你一下呗”她淡淡道,脸颊紧紧贴着他的后背,闻了一下。
宋侍言转身,将她揽在怀里,挑眉“就这?”
“嗯……”纵里靠近他胸口一点,鼻子吸了吸,开始转移话题“宋侍言,你好香啊。”
“香吗?”他低声问。
纵里点头“嗯……很香。”
他低鄂,吸了下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而后他又凑到她脖子旁边闻了下“我闻你挺香的。”
她有些痒,咯咯笑了两声,躲开一些。
随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在他的喉结处。
顿时,他身子一僵,整个人楞在了原地。
几秒钟后,他垂眸,舔舔嘴角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说话的嗓音发哑“你……。”
“这样够了吧”她突然俏皮一笑,在他心底绽放开来。
趁他不注意,纵里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往卧室跑去“快做饭,饿死了。”
……
吃完饭,宋侍言接到电话就直接回队里了。
纵里磨磨蹭蹭直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她便感觉周身酸痛,到厕所看了一眼,果然来了。
纵里平时不爱吃冰的东西,所以来姨妈也不会很疼,起码在正常能接受的范围内。
可现在她有些不能忍受,可能是昨天吃冰淇淋的缘故。
她强撑着疼痛换上一片卫生巾,洗手时,她抬头一看,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虚汗,嘴唇也泛着白,
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回到了床上,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被疼醒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纵里闭上眼睛,想着睡着了就不疼了,可是疼的根本睡不着。
就这样,她在迷迷糊糊之际,反复横跳,刚要睡着便被疼醒,弄的她心烦意乱。
掐着公司上班的时间点,她才给吴沛沛发了微信临时请了假。
过了一会,姜也打来电话。
“喂……”她虚弱地开口。
姜也眉头微皱一下“你怎么了?陈清刚才说你请假了,你生病了?”
“没有”纵里不想姜也跟着担心,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吃冰淇淋,才这样疼的,一定不好受。
“那你这是怎么了?”姜也十分担心,继续问。
“没什么事”纵里强撑着精神头“就是大姨妈来了,有点不舒服,就请了天假。”
“我记得你平时,也没这么严重啊”姜也突然想起什么“是不是因为昨天吃冰淇淋造成的。”
姜也自责道“早知道就不吃了,我去照顾你吧。”
“我真没事,没有那么难受,今天起晚了,顺便就请个假”纵里哄骗道。
又说“你别担心,也不用过来,你一个孕妇还照顾我呢”。
“行吧”姜也叹口气“那你好好休息一下。”
纵里嗯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直到中午,疼痛的症状并没有减轻,她甚至没有力气下床,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着。
下午三点多,纵里隐约听到关门声。
回过头,正好与进入卧室的宋侍言对了个视。
“你怎么没去上班”他往前走了两步,发觉了她的异样,停在床前,弯下腰,轻声问道“怎么了?哪里疼?”
纵里疼的甚至没有力气说话,但她还是努力的开口解释道“没事……。”
此刻,她眉头轻微皱着,脸上已然没有什么血色,嘴唇干而泛白,却丝毫不难看,精致的像是橱窗里的瓷娃娃,每每抬眸都是清冷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