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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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
狼之主们呲着森白的利齿,缓缓围了过来。
湛月有些忧伤地看了一眼这些家伙,身形倏地一下消失。
在被压缩的时间里,湛月轻轻拍下自己悬在一头狼之主脑袋上的剑。
“嘭!”
随着水雾激荡,猝不及防之下,巨狼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什么——”
剩下的三头狼之主的眸子微缩,但没等它们用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湛月便一狼一下,干脆地给这几个家伙按成了死狗。
收剑入鞘,拍了拍手,湛月解开了时缓。
本来以初生的身躯来跟这几头白眼狼打,都够欺负狼了,湛月还用了时缓,更加无法反抗。
“看够了?西西里?”
湛月面色平淡,扭头看向一边的黑暗。
安静了一会儿,西西里夫人的身影悄然于黑暗中浮现。
“湛月——你似乎更强了。”
她的神色有些复杂。
之前的湛月抛开无法捕捉的速度,其他方面表现的好歹还像个人,哪像现在,速度依旧无法捕捉,力量上也表现出了可以徒手打晕狼之主的程度。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我又不会对你动手。”
湛月眼皮微抬,血色的眸子微动,视线落在躺在地上的四头狼之主身上。
“说起来,你在一旁看着的时候,我嗅到了狼母的气息——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狼母和你,到底有什么交易。”
西西里夫人微叹。
她跟过来,确实是不放心湛月孤身被四头狼之主围攻,毕竟这么久没见了,加上狼之主的能力对于湛月这种速度型的选手有些克制,万一湛月有所不敌,她也能凭狼母的气息命令这几头狼之主退下。
——她搞错了两点,一是湛月不是速度型的,他之所以看起来神速,完全是压缩时间的缘故,二是即使湛月跟之前一样,这几头狼崽子也无法战胜湛月。
“狼母——在我回答之前,看在老朋友的份上,能先回答我一个疑问吗?”
“可以,你说吧。”
湛月爽快答应下来。
整理了下思绪,西西里抬头看向湛月。
“牧狼人,对叙拉古意味着什么,对我意味着什么,对狼王意味着什么?”
这是三个问题——但其实是一个问题。
西西里夫人作为叙拉古的最高权力者,当初又是湛月一手抬上去的,自从得知湛月在这个关键时候回到叙拉古的消息之后,她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湛月的态度。
她没法说服自己,湛月只是回来跟老朋友叙叙旧——湛月是从德克萨斯家族回到叙拉古的,寄宿于萨卢佐家族,教导着两家的未来继承人。
这个政治信号的意味太浓了,湛月是不是不满她的统治,想要两家取缔西西里家?
西西里夫人有自信跟狼群拼拼手腕,有野心觊觎狼母的地位,但却实在没有底气和湛月为敌。
“牧狼人……”
湛月沉吟片刻。
之前,他就已经思量过很多了,他清楚自己最近在叙拉古的行为对于西西里夫人来说,多少有些让人精神紧绷。
“聚会的时候说得满不在乎,这会儿你倒是瞻前顾后了。”
湛月哂然一笑。
西西里不言,只是注视着湛月。
“牧狼人,只是我的一个名头,不值一提——他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湛月表现得很洒脱。
他对叙拉古的影响已经够大了,即使是泰拉,也没能全然把他的存在感给修正了——他可不想成为扭曲的源头,到时候要是被莫斯提马嘲笑了可就不好了。
“是么——”
西西里夫人有些恍惚。
只是一个传说——说起来轻飘飘的,但只有当传说中之人站在眼前,切身感受着那非人的伟力,才能感受到西西里夫人现在的复杂情绪。
她已经老了,而湛月还是和四十五年前一般丰神俊朗,即使外貌改变了少许,那也只是发色和瞳色,完全看不出衰老的痕迹。
莫名的,她想到了炎国的君主,似乎那些君主在年老之后总会奢求长生不老药。
晃了晃脑袋,没再想下去。
“我了解了,你问吧,有关狼母,我知无不言。”
西西里微微躬身,向传说,表示自己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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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了解了,所以说,你是打算阳奉阴违咯?”
湛月摸着下巴,顺便给躺地上的那几头狼之主又各自补了一脚,让有苏醒迹象的它们又陷入昏迷。
“叙拉古,是我一点一点打下来的,即使是狼母,也不能轻飘飘地夺走它。”
西西里夫人叹出口气。
“好了,放轻松,你本来就做的不错,是狼母不知道在发什么癫,都不问人世这么久了,还冒出来作妖。”
湛月耸耸肩,开口安慰。
西西里夫人的能力确实出众,不然,现在的叙拉古还要混乱许多。
至少表面上,不会有现在这么平静。
之前的家族斗争可是比现在的剧烈很多,动不动就是灭人满门的,而现在,只有西西里夫人能发出“灭族清算”了。
湛月并不认为萨尔瓦多雷这个第一任狼王比西西里夫人优秀。
诚然,萨尔瓦多雷孤身在异国他乡打拼出一个巨大的叙拉古家族,但也只局限于此了,他最多也就打造出一个家族,而西西里是打造出一个全新的国家。
而在未来,王冠挑选出的第二任狼王,拉普兰德,虽然湛月自己有所偏爱,但要是真论到治国理政,一百个拉普兰德绑起来,都没有半个西西里夫人强。
这王冠多少有些识人不慧。
也不知道狼母是怎么想的,竟然相信这么个东西。
西西里夫人面色古井不波。
“我老了,未来是年轻人的——但要想带领叙拉古,那这所谓的‘狼王’,至少得向我证明,他\/她比我更强。”
她的话中透露出一股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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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西西里,也没管躺那儿的狼之主,湛月孤身回了萨卢佐家。
这一趟下去,西西里夫人那边应该是会安心不少。
湛月仍然支持她,这让她在反抗狼母,反抗“天降狼王”时,有了十足的底气。
狼母怎么了,狼王怎么了,叙拉古说话最有分量的牧狼人站在她这边,这就够了。
这对湛月也有好处,至少他不用担心萨卢佐家莫名其妙被“灭族清算”了。
打开房门,湛月接住飞扑过来的切利尼娜。
“爸爸,我好困……哈呼……”
切利尼娜打了个哈欠。
“困就睡,真不用等我。”
湛月有些无奈,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粘人了。
不过,想想一个三岁的孩子,独自在陌生的地方,身边只有一个亲人,这样的表现也正常。
洗澡,熄灯,上床。
躺在柔软的床上,感受着身边小家伙的温度,以及随着她呼吸的微小气流,湛月闭上眼。
狼母找到西西里,给予狼母气息,只是为了让西西里辅佐“狼王”吗?
狼母不可能不知道西西里夫人的性格,要让她平白无故把权力让给一个天降的角色,这比杀了她都难受。
——狼母可能另有深意。
——是给狼王制造磨炼?还是让反对势力聚集,直接一波解决……
多半是前者吧,要不然,德克萨斯家族也不会直到被西西里给灭族了,狼母都没点反应。
话说起来,狼母就看着萨尔瓦多雷这个第一任狼王死在西西里手上?
今天在西西里口中得到的情报不仅没有消除湛月一些疑惑,反而激起了更多的问题。
“唔……爸爸……”
身边的切利尼娜睡熟了有一会儿了,似乎在说梦话。
湛月抛空脑中的疑惑。
时间还多,情报还少,推断不出什么,还得继续调查——最好能直接找到狼母,说得通就说,说不通就物理说通。
一抹困意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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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很快就到了《西西里与牧狼人》上映的日子。
文作为叙拉古屈指可数的大剧作家,他的名头还是很管用的,没过多久,这部剧的票就卖得一干二净。
——听说管着米兰剧场的罗塞蒂家族光是卖票就赚了不少。
树荫公园。
湛月看着手上的三张票。
“呃,你确定?”
他抬起头,表情古怪,看着眼前的西西里夫人。
不管怎么说,去看以自己形象为蓝本的剧都很奇怪吧!
“确定,当然,票给你了,去不去是你的事——明天是第一场,我和阿格尼尔都会去。”
西西里夫人捂嘴轻笑。
“三张票,你是想让我带上切利尼娜和拉普兰德吗?”
湛月有些头疼。
鬼知道文那个家伙在他的剧本里怎么写他的,万一有些鬼畜,要是两小只以后知道了他的身份,再回头想他带着她们看的这部剧,那不得尴尬死?
“票在你手上,想请谁一起都是你的自由。”
西西里抬腕,看了看表。
“好了,休闲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明天见,湛月。”
她起身,拉上身边戴个眼罩打瞌睡的阿格尼尔,如同一股风一般,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湛月看着手上的三张票,有些纠结。
他确实很好奇文怎么编排他的……如果有什么鬼畜的地方,他不介意修理文一顿。
下定了决心,湛月最终相信了文的创作能力。
明天,带上那两小只,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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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此时已然是秋季,叙拉古下雨时间最长,风儿最萧瑟的时节。
“啧,又在下雨。”
湛月看了眼屋檐外淅淅沥沥的秋雨。
“岳瞻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同乘,正好,今日我要去的地方和米兰剧场不远。”
阿尔贝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湛月感受到拉着他左手的拉普兰德身体一僵。
阿尔贝托走到湛月身后,瞥了眼拉普兰德,没说什么。
湛月转头,目光挪向阿尔贝托手上似乎总是存在的橘子。
“呃,不用了,阿尔贝托家主是要忙正事,我们却只是去娱乐……也免得耽误了正事。”
阿尔贝托刚想说什么,又快步走过来一个家族成员。
家族成员瞥了湛月一眼,凑到阿尔贝托耳边,耳语了几句。
阿尔贝托脸上流露出一抹阴郁,不过,当湛月看向他的时候,脸上的阴郁便一扫而空,转变为了和煦的微笑。
“嗯……今日真是不巧,看来也只好这样了,甚是抱歉……不过,家族还是能提供一辆代步工具,丹布朗!”
阿尔贝托叫过来一个瘦小精悍的鲁珀。
湛月上下打量了下这个叫“丹布朗”的家族成员。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错误,眼前这个精悍的家族成员,正是以后出现在剧情里的那个“丹布朗·莱奥帕尔迪”——萨卢佐家的精英杀手。
武力不错,但也就这样——脑子还不太好使。
“安排辆车,把他们送到米兰剧场去。”
阿尔贝托吩咐道。
“……行。”
丹布朗瞥了眼湛月,没多说什么,转身安排去了。
“希望您能有一个愉快的观影体验。”
阿尔贝托盘着手中的橘子,和煦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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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四下看了看。
没有看到西西里的身影,倒是看见了阿格尼尔。
阿格尼尔似乎感受到什么,扭头看向湛月,随后举起手挥了挥。
湛月回应地挥了挥手。
西西里估计又有什么事了吧——当大人物是这样的,一天到晚忙得要死,不是这有事,就是那有事。
——当然,是指负责任的“大人物”。
人很多,看装扮,大多都是家族或者团伙的人,看来这些家族也对这部剧感兴趣。
也对,毕竟是有关西西里和牧狼人的,又是文这个大剧作家写的剧本。
现场的气氛很活跃,但也不吵闹,还是挺有基本素质的——这也许也和那个坐在前面的萨科塔神父有关。
湛月带着两小只,来到三人的座位上坐下。
“老师……看戏剧要注意什么吗?”
切利尼娜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合,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紧张地问向湛月。
一旁的拉普兰德也竖起了耳朵。
“叙拉古的习惯是可以讨论,但不能大声喧哗——除非这剧实在太烂了,对了,一会儿出去后有专区,可以评论。”
湛月解释道。
切利尼娜“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拉普兰德默默耷拉下耳朵。
湛月的视线落在拉普兰德身上,这孩子都过去半年了,还是不喜欢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湛月哪里做错了。
没等湛月多想,随着灯光熄灭,聚光灯打下,身边的谈话声也小了下去。
——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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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功力很深厚。
但湛月看的有些尴尬。
虽然说剧名有些让人想入非非,但其实内容相当正经,也很纪实——当年的事,之前聚会的事,经过艺术修饰后,都在剧中有体现。
就是演牧狼人的那个男演员有些太高调了——似乎演牧狼人这件事让他很兴奋。
在没有“牧狼人”戏份的时候,湛月还觉得非常好,当一看到“牧狼人”一会儿大杀特杀,一会儿游手好闲的时候,他恨不得把自己和旁边两小只的眼睛都给捂住。
不是,你杀就杀吧,喊什么招式名啊!
还有,我当年哪里有调戏那些家族的夫人?
湛月看着看着,拳头就不由得握紧了。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台上那个“牧狼人”。
文,写的很好,下回不许再写了。
比起他的奇怪表现,在场的其他观众倒是很吃这套,“牧狼人”一有什么精彩发挥,他们就高声赞扬起来,搞得湛月更尴尬了。
“西西里……你要记住,权力,是一柄双刃剑,它既能改变权力之下的人们,也能改变掌控权力的人,当你被它改变得面目全非之时,我会亲手将它交给下一位‘西西里’。”
“牧狼人”面色冷酷,潇洒转身,几个高难度动作,不见了踪影。
——全剧终。
随着三个大字出现,灯光也随之亮起。
湛月捂着脸,没眼看。
他没有说过这种中二的话!!!
“……不愧是那位先生写的剧,就是敢写……”
“谁说不是呢,现在整个叙拉古也就只有那位先生敢在剧本里直接写到西西里的名字了吧?”
“……要我说,西西里她这几年也……”
“嘘!慎言!你真把剧本里的事当真了啊!”
从身边不断经过不同的家族成员,湛月渐渐从红温状态冷静下来。
文确实敢写,全叙拉古也只有他写的剧本,不管多大胆,都能放映,这也算是西西里夫人对老伙计的一种补偿吧。
“话说起来,牧狼人真的好帅啊……人家之前还听说西西里和牧狼人有一腿,剧里面完全没有嘛,嘶溜,要是能见见牧狼人就好了……”
一位一脸花痴样的家族成员跟自己的小姐妹讲着话,从湛月的座位边上经过。
湛月脚趾都要扣出个三室一厅了,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马上又要红温了。
“老师……真好看,我长大也要像牧狼人一样!”
切利尼娜坐在位子上,一脸意犹未尽。
湛月打了个寒噤。
“我滴个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像我……像牧狼人一样……”
湛月还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一个偏执的长生者罢了,切利尼娜可千万别学到他的偏执了。
“为什么?”
切利尼娜有些疑惑,歪着头,不解问道。
“因为这里是叙拉古,没有像牧狼人一样的实力,当好人只会粉身碎骨。”
拉普兰德冷淡的声音传来。
她看向切利尼娜。
“大小姐,你该庆幸自己没有出生到那个年代,不然,你的结局不会比那些死在牧狼人剑下的人好。”
她面色冷淡。
湛月有些诧异。
这孩子年纪不大,看事情倒是挺透彻。
切利尼娜抿抿嘴,没有反驳什么。
在萨卢佐家这么久了,她也不是没有听到过那些蝇营狗苟的事,那些家族成员欺压平民的事。
她也知道,但,谁还没有个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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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那部剧?”
西西里处理着手上的文件,头也不抬,问向坐在办公室一边的阿格尼尔。
“……嘛,没有多少我的戏份,有些失望。”
阿格尼尔的话中透露出一点失望。
“说正经的。”
西西里夫人瞪了他一眼。
“……里面有很多看似是艺术加工,无意的话,但实际上,却种下了‘西西里的权力全靠牧狼人得来’这样的种子……”
“……你说,德克萨斯家,是不是就是我在找的那个?”
“哪个?”
“……哼,别装傻了。”
西西里轻哼一声,眸子中弥漫起一股名为“狩猎”的兴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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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萨卢佐家。
虽然去看了场剧,但训练不能落下。
经过几个月的适应性训练,湛月寻思着应该可以教一些简单的东西了。
虽然他不是很会剑术,但他的记忆可不是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脑子里记得很多剑谱——其中不乏炎国那些大家大族的秘传剑术。
对于他来说,他不会剑术没关系,毕竟本职是术师,但教人剑术,可就得他自己先会了。
湛月看着眼前穿着练功服的两小只,摸了摸下巴。
回忆着记忆中的剑谱,湛月拔出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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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像教小乐那样教这俩。
教小乐那会儿,目的只是想要小乐有近身战的能力,没有一定要小乐转职成为“剑豪”这样的想法。
所以,也就没有教什么高深的剑术,只是教了一下基础的用剑技巧,开发了一下小乐与生俱来的动态视力天赋。
切利尼娜和拉普兰德并没有像小乐那样得天独厚的动态视力天赋,但她们的练武资质却远远超出,没过多久,湛月照着剑谱装模作样做出来的剑招就被学了个七七八八。
“嗯……先就这些吧。”
湛月看着眼前动作还不是特别标准的两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一次练,能有个样子就不错了,他还都只有一个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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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达成教导剑术的目标,湛月被迫自己得先学会剑术。
他在剑术这方面的天资说实话并不高,也对剑术不感兴趣,要不然,光是几千年的时间堆砌,也能堆出来个剑术大师。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速成的方法。
——给自己开高倍数时缓,练他个天荒地老,不就完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湛月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又打起来的两小只,默默走到了一边,开了个时缓,自己练了起来。
打她们的,反正两人在原剧情里也是相爱相杀的状态。
而且,湛月在场,又打不出个所以然来,多互相练练也有助于长身体,湛月也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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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5年春。
昨年是个安静的一年。
湛月安安静静地教着两小只剑术——或者做人的道理。
萨尔瓦多雷安安静静地积蓄力量,准备造反。
西西里安安静静地安插眼线,准备陷阱,期待德克萨斯家就是她要找的那个狼王所在之地,期待狼王被她所猎杀。
阿尔贝托安安静静地盘着自己橘子,奔波着,忙着跟各个家族打交道,忙着这会儿灭一个团伙,那会儿阴一个家族。
总之各有各的事,是个安分的一年,没有大事发生。
湛月看着切利尼娜,点点头。
“唰——!”
练习剑划过春风,带起一阵微冷的气流。
“慢了。”
拉普兰德咧嘴嘲笑。
“嘁,来比划比划?”
切利尼娜不爽地皱着眉头。
“等会儿有你们打的,这会儿都给我安静点。”
湛月揉了揉眉心。
“哦……”
切利尼娜乖巧地“哦”了一声,接着演示自己所学。
拉普兰德瘪瘪嘴,也安静下去。
一套剑术演示完,切利尼娜冷淡地看向拉普兰德。
“完成度不错,速度还有待加快……嗯,既然你们已经迫不及待想开打了,就直接开始吧。”
湛月在一个本子上写了些什么,又看了眼互相盯着的两人,无奈叹了口气。
“唰——!”
切利尼娜的练习剑破空而去。
她一脸英气,没留一点手。
拉普兰德脸上流露出一抹绯红。
——就是这种感觉——
“嘭。”
两把剑交加。
“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痴迷地注视着切利尼娜的眼睛。
切利尼娜抽了抽嘴角,知道拉普兰德这是又发病了,连忙抽开剑。
湛月旁观着,也抽了抽嘴角。
不愧是万雌王,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后宫了。
说笑归说笑,二人的剑很快又叮叮当当打了几个回合。
湛月不时点点头。
经过时缓训练,虽然他还没有剑客那种特别的精气神,但技术总是水磨工夫磨出来了,这会儿也看得出来,虽然还都只是小孩子,但所学的剑术已经大致掌握,没有凝滞的感觉。
天资聪颖啊。
不知道比之重岳那家伙的弟子仇白怎么样。
湛月出神片刻,回过神时,两小只又已经抛弃了手上的剑,手脚并用,纠缠到一起了,互相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湛月脸上挂上两条黑线。
虽然他也很喜欢看女孩子贴贴,但不是在这种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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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德克萨斯,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无视了前台上着无聊礼仪课的老师,拉普兰德扭头看向自己的同桌。
“什么事?”
切利尼娜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我想摸摸你的尾巴。”
拉普兰德坦率而真诚。
“啊?”
切利尼娜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她,“你没发烧吧?”
拉普兰德摇摇头。
“我也可以给你摸。”
“谁关心这些啊!”
切利尼娜坚定地拒绝了她。
她的尾巴都只有湛月摸过,怎么能给拉普兰德摸?
“好吧……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下次比试,我赢了,你就让我摸?”
拉普兰德看上去也不失望,顺势提出了请求。
切利尼娜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不要。”
……
坐在教室后,旁听的湛月摸着下巴,看着两人,若有所思。
话说,如果他要是突然失踪,这俩不会发疯吧?
湛月想到自己做的计划。
他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