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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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的突然出现吓了这俩鬼鬼祟祟的一跳,但他们俩好歹也是精英行列的人才,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
w看着他们忙忙慌慌的样子,一下子没绷住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太有意思了,伊内丝你也会慌张?我还以为你是个面瘫呢……哈哈哈哈哈。”
“……闭嘴!”伊内丝瞪了她一眼。
“唉,你也不行啊,你以前的攻击性呢?说不出来了?”w面露不屑,做出一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
湛月只是饶有兴趣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吵架。
赫德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湛月的神色,确定了湛月确实没有敌意后,他便出声打断了两人的斗法。
湛月看没戏看了,拍了拍衣服。
“那啥,w,有事尽管联系我,现在没啥事了,我先走了。”
他再不回去,凯尔希得把他挂旗杆上了。
w猛地看向湛月的方向,她还有……
寒风卷动地上的枯叶,刚刚还在的人影却已然消失。
……话要说。
w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连伊内丝的阴阳怪气都没有理会。
直到赫德雷摇了她两下,她才猛地惊醒。
“可恶的混蛋……”她恨恨咬了下下嘴唇。
“她刚刚在骂我?”赫德雷感到莫名其妙,他扭头看向一边的伊内丝,似乎在问她。
“……真是个木头,”伊内丝无奈捂额,“w明显是青春期到了,想男人了,喏,看她那样子,像不像个败犬?”
“总比某个铁处女好。”w翻了个白眼,没给伊内丝好脸色。
“好了好了,别吵了。”赫德雷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到了由衷的头疼,“北部的雪灾有扩大的趋势,我们得快些撤离。”
w一愣。
湛月说对了……他的预言时间远比天灾信使快,实在很难相信这只是他望了一眼而作出的判断。
“我心里有数,已经用‘影哨’通知小队成员了。直接去下一个任务地点?队长?”伊内丝摇了摇手中模样奇怪的“影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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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塔的驻地很不幸在北部。
雪灾扩大之前,博士就已经带着整个移动地块溜了,移向了南方。
难得的,这回巴别塔的撤离行动没有遇上任何阻力,特雷西斯的驻地也面临着天灾的威胁,估计是没有多余人力阻止巴别塔撤离。
除了早有预判的湛月,还有被湛月告知消息的巴别塔,任何在卡兹戴尔北部的势力都没有对这场天灾扩大的准备。
任谁也难以想到,本来都已经稳定了的雪灾区,突然诞生了另一场风灾,两种天灾混合在一起,让不大的受灾区疯狂扩散。
湛月知道博士带着巴别塔润了,但他还是去了北方。
卡兹戴尔的北方是和乌萨斯接壤的,而这场天灾扩散的方向是朝着南方,也就是说,这场天灾,对乌萨斯的影响极小,他们极有可能趁这个机会出动镇守边疆的军队,跟在天灾后面,狠狠劫掠一番卡兹戴尔北方。
乌萨斯最近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他们绝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送到嘴边的机会。
而作为在卡兹戴尔打生打死的两只地头蛇,巴别塔和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曾在那遥远而短暂的和平时期签订了条约,这项条约时至今日也仍有效力。
——二者将共同对付北方抱有恶意的乌萨斯人。
这项条约针对性相当明显,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乌萨斯人,特蕾西娅就不说了,她本人并不想和外国势力扯上关系,她对联合国外势力这件事曾明确表示过反感,她欢迎任何种族保有善意的友人,但不欢迎任何境外军队。
这也是她和特雷西斯这段时间保持默契收割国外韭菜的原因之一。
而特雷西斯并不介意和其他国家的人联手,事实上,他已经争取到了维多利亚某位贵族的合作,但,他绝对不会和乌萨斯人联合。
乌萨斯,一个军国主义帝国,最近几十年内还到处腐败,相信他们就是自取死路。
乌萨斯恶名远扬啊。
话扯远了,总之,就在湛月把通讯设备打开后,博士就打进来了电话,要求他出现在北方边境线上,和特雷西斯共同抵御乌萨斯人。
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出动了他们的一只军团,人数三千,领军的将领是特雷西斯手下新冒出来的曼弗雷德。
博士本来还想和湛月介绍一下曼弗雷德,毕竟曼弗雷德也是最近才冒出来的,湛月压根就没和他交手过。
但湛月听到这个名字,当场就表示不用,他很了解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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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塔就派了湛月一个人。
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藏了很多秘术,其中不乏让军队可以在天灾下行进的秘术,而正是巴别塔的短板,巴别塔只能出动高规格战力来穿过天灾。
不过二者的关系很微妙,可能上一秒还是战友,下一秒就要打生打死了,博士为了保险起见,最终还是让湛月去。
湛月就算打不过成建制的军团,也能跑。
单人成军,血腥幻影。
这就是特雷西斯对湛月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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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刺骨。
湛月顶着混杂着冰雹和源石的寒风,硬生生在一片白茫茫中前进着。
他现在是完全不想开口讲话了,一开口就得灌进去满嘴的源石还有雪。
说实话,他现在很怀疑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到底有没有那种能让一个军团无损穿过天灾的秘术,这只是他们的说法而已,真实性很难保证,说不定只是在地下能快速挖掘,从而避开地表上肆虐的寒风呢?
不过这也只是湛月的无端猜测,只是实在被暴雪打得脸疼,想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湛月百无聊赖地强行穿过大风笼罩的地区。
至于寒冷什么的……
岩浆都能适应,一点低温,洒洒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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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走出去了天灾区,湛月抖下满身的雪花,灰白的雪混杂着颗颗源石结晶,沉重地砸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显然,就算是雪,也有一部分是由源石组成的。
湛月整理了下凌乱的制服,四下看了看,看着天空中的太阳调整了下方向,朝着博士事先给他指定的方位走去。
没走多久,湛月便看见一位斥候。
裹得严严实实的,但脑袋没裹,露出了萨卡兹标志性的两根角,湛月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军事委员会的人。
“哟,那边的,曼弗雷德的斥候?”湛月远远叫住他。
斥候惊了一跳,随着他看到湛月的身影,更是神经反射一般把手上的复合弩举了起来。
“问你话呢。”湛月的身影鬼魅般一下子从远方到了他面前,“现在我们还算盟友,把弩放下,我不想对盟友动手。”
斥候冷静下来,他显然认得湛月,且不说湛月的赫赫凶名,就是前不久曼弗雷德少校还特意下了军令,发了相片,让他们不得随意动手。
“湛将军,”斥候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到湛月的军衔,最后随意胡乱猜了一个,“请走这边,我们少校已经恭候多时了。”
“我不是将军,我没有军衔。”湛月解释了一句,他又不是军队体制内的,哪来的军衔。
解释了这么一句后,湛月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这个斥候,步行了大半个小时,才总算看见了连片的军营。
初出茅庐的曼弗雷德已经站在军营前,满面笑容地迎了过来了。
倒是他旁边严阵以待的士兵畏畏缩缩的,不敢向前。
曼弗雷德隐蔽地皱了皱眉头。
但他很快就不再关心这点,而是和湛月寒暄起来。
明明二人之前从未见过面。
湛月一面应付着眼前的年轻将领,一面观察着这一只三千人的军队。
装备齐全,嗯……还有源石祭坛,很好。
源石祭坛这东西可不常见,威力巨大,还能大大加强有温迪戈血统的萨卡兹士兵,温迪戈王庭衰败了,但温迪戈们创造出来的这种祭坛,却好好地保留了下来,并在战争中发扬光大。
两人笑呵呵的,但心里比谁都清楚,面前的人随时都可能成为敌人。
湛月在观察军队实力,曼弗雷德又何尝不在观察湛月呢。
一个人的实力如何,很大程度上可以从他的站姿上看出来,湛月虽然站的很随意,但双手却隐隐在腰间双剑边上,与此同时,浑身上下难以找出破绽,看得出来,是练过的。
曼弗雷德率领军队打赢过巴别塔的军队,但他也清楚,那都是他没对上博士还有眼前这个煞星的情况。
两人各怀鬼胎地互相观察了一会儿,便笑呵呵地一起进了营地内部。
“炊事班!”
曼弗雷德喊了一声。
湛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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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湛月掀开军账的帘门,迎着朝阳,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早啊,湛月。”曼弗雷德从营地外骑着高头大马回来,看见湛月懒洋洋的样子,旋即笑吟吟地打了个招呼。
“早啊,小曼,有什么发现吗?”
小曼?
曼弗雷德的笑脸僵住了。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他看着湛月18岁那副刚成年的稚嫩外表,强行忍住怼回去的念头。
“哈哈,湛月兄弟就不要开玩笑了,我只是出去河边饮了饮马,并非出去侦查,情报应该会在半个小时后送到我手上,湛兄,要一块儿看看吗?”
“不了,”湛月揉了揉肚子,“要打架叫我一声就是了,先不说这些了,你们军营里管饭的地方在哪儿?早饭还没吃呢。”
昨天和小曼虚情假意地吃了个简易的军中宴席,以他现在的胃口,可没吃饱。
以他现在的身体强度,每天的能量供应可是很大的。
“如此么……”曼弗雷德指向一个方向,“那边,不远,走过去就能看见。”
“谢了。”湛月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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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还在狠狠造着包子,本着白嫖的理念,狠狠造。
炊事班的厨子看了一眼湛月,又看了眼身边的粮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怎么觉得这点粮草,压根儿支撑不了几天呢?
……算了,少校他都没说什么,昨天都还宴请了这个来自巴别塔的人,他作为一个根本上不了正面战场的厨子,管那么多干什么。
他把手上刚刚包好的一笼包子送入蒸笼,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包下一笼。
不得不说,这种炎国美食,当行军时做的食物正好。
当特雷西斯到这儿的时候,看见今天分配下去的粮草少了两成,他不由发出了来自灵魂的疑惑。
“炊事班!厨房进老鼠了?”
湛月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了擦嘴巴。
“诶诶诶,骂谁老鼠?”
“湛月……我没说你啊?”曼弗雷德脸上浮现出生动的疑惑,“伙夫!粮草怎么少了这么多?”
“长官……”厨子苦着脸,指向湛月,“都是他吃了啊。”
?
特雷西斯看了看厨子,又看了看湛月,最后看了看粮草。
他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惊醒。
“不对!我来不是为了这事的,湛月兄弟,边境线上发现乌萨斯开路前锋,现在斥候小队已经和那群乌萨斯佬对上了……”
“要打?”湛月站起来,脸上浮现出战意。
“大概率,乌萨斯人的态度很强硬……不过,他们惹错人了!”
曼弗雷德脸上也浮现出战意。
两人勾肩搭背地远去了,好像两个单纯的傻子。
两人默默在心里把对方的危险度上调了一个等级,*卡兹戴尔粗口*,真会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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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湛月和曼弗雷德到了边境线时,气氛相当僵硬。
对峙的双方互相瞪着对方,弩手和术士团也蓄势待发。
“你们斥候小队人挺多啊?”湛月简单扫了一眼。
一千人的斥候小队?骗鬼呢?
“呵呵,这不重要。”曼弗雷德尴尬地笑了两声,从怀中摸出来一个奇怪的施术单元。
“提卡兹之根”,特雷西斯赏给曼弗雷德的特别施术单元,还是从王朝宝库里挑选的。
随意瞥了一眼,看到提卡兹之根上面闪烁的红光,湛月默默离远了一点。
别误会,他并非忌惮这个东西,只是单纯不想被“城防炮”炸……看到这东西,他总会想起上辈子打游戏的时候,曼弗雷德给城防炮充能,然后大炮打自己的事。
曼弗雷德并没有察觉湛月悄悄离远的身影,他一手托着提卡兹之根,一手拉着缰绳,骑着高头大马到了军队前方。
“乌萨斯的走狗!这里是卡兹戴尔的领土,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这里没有给狗吃的骨头!”
对味了,开打前的互飙垃圾话环节。
湛月默默拔出了剑。
小曼还是有勇气的,仗着自己有术法保护,就敢亲自去骂,而且垃圾话飚的很厉害,看样子要不了几下就要开打了。
果然,乌萨斯人在嘴巴功夫上完全比不上师从特雷西斯的曼弗雷德,几下就受不了了。
随着第一只弩箭射出去,战争正式打响。
曼弗雷德事了拂身去,有提卡兹之根保护,乌萨斯人的术法和弩箭完全伤不了他。
将领亲自上阵骂赢了对面,这是一件很振奋军心的事。
湛月冷眼注视着战场,并没有急着出手。
“湛月兄弟,你怎么还在这里,打起来了,巴别塔总不能置身事外吧?”曼弗雷德精准找到了他,笑呵呵地开口。
湛月撇了下嘴。
“不到时候。”
“哦?那什么时候才到时候?”
“首先,我不认为一千人能打得过乌萨斯人,你也在留手,其次,乌萨斯赖以成名的流氓炮兵还有他们的重装战士也不见人影。”
湛月懒得和他虚与委蛇了,直接挑明开来。
他猩红的眼眸直勾勾看着曼弗雷德慢慢僵住的笑脸。
“小曼,我打过的仗比你走过的桥都多,用不着你来教我什么是我该出手的时候。”
“呵呵,呵呵。”曼弗雷德干笑了两声,“好吧,是我没看清楚局势。”
他找了个由头,离开了湛月身边。
在刚刚湛月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发自灵魂的恐惧……
不,一定是湛月用了什么妖法……他是萨卡兹,他怎么会不战自怯!
他死死捏住拳头,脸色阴沉。
湛月并没有理会曼弗雷德的表现,在他看来,现在初出茅庐的曼弗雷德还是太嫩了,年轻气盛,没见过真正残酷的大型战争,只不过领着小只军队打赢了几场无关紧要的战争,便以为自己才华横溢。
他熟悉的那个曼弗雷德不是现在这个曼弗雷德。
他还没有真正领会什么是血与火,即使特雷西斯教他很多,但他毕竟还只是个才上战场没多久的“新人”。
湛月很期待和未来的他交手,但对现在这个一眼就可以看到战斗结果的……他不感兴趣。
好了,言归正传。
湛月注意到另外的一千余披着雪地伪装衣萨卡兹士兵正在悄悄从侧翼摸过去。
曼弗雷德还是有才华的,至少声东击西用的很熟练。
湛月注意到了,但对面缺乏信息的乌萨斯人就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注意到了,但没有时间去传令了。
“杀!”
“轰轰轰!”
“呃……”
战场上巨大而混乱的声音传入湛月耳中。
他看见炮兵阵列出现在远处的小山头上。
他看见一个个身披重甲的高大步兵迅猛地反击。
“时机已到——”
一抹乌色的剑光暴起,从卡兹戴尔军队后方眨眼间突进到远在天边的炮兵阵列,沿途还顺手收割了一大片重甲士兵的人头。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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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成军,血腥幻影。
曼弗雷德看着如秋季被收割的麦子一般倒下的乌萨斯军列,不由再次想起了他的恩师特雷西斯所说过的话。
他微微颤抖起身躯。
说不上是恐惧还是兴奋,他内心一片空白。
他窒息着,颤抖着,拼命地想看清湛月的身影,却只能看见一道乌光。
“怪物!怪物!”
“不准逃跑!不准逃跑!自爆步兵!上!”
“杀啊!”
不得不说,乌萨斯的军队十分顽强,哪怕面对几乎没法反制的对手,他们的逃兵也相当少。
“为了帝国!”
“轰!”
随着自爆步兵在自家军队里疯狂爆炸,湛月眯了眯眼。
他完全可以忽视这些爆炸,但他并不打算一波打灭这些乌萨斯人,意思意思得了。
他甚至没怎么下杀手,只有第一波袭击时,他得收割掉那些棘手点,后来基本都是在乌萨斯军队里乱窜,只是出剑让他们暂时倒下,没死。
他可不是特雷西斯一方的人,能让乌萨斯和特雷西斯狗咬狗互相损耗,不是最好?
湛月佯装被爆炸逼退,退了回来。
“冲锋!”
大优势的萨卡兹军队直接冲锋起来。
“乌拉!”
乌萨斯人不甘示弱,仰天咆哮。
湛月收剑,默默回到了营地。
“厨子?厨子?给我来两个包子。”
“欸,好嘞,您等着吧,对了,向您打听个事,前线怎么样了?”厨子递过来两个热乎的包子,好奇地问道。
“我在,能有什么问题。”湛月晒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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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感叹过湛月的恐怖之处。
但要是与湛月成了队友,那感觉,啧啧。
曼弗雷德20出头,在蓝星上也就是个愚蠢的大学生,他幼小的心灵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顶级战力,什么叫大顺风局。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个看上去稚嫩不已的家伙,足以以个人的力量颠覆一场不超过万人的战争。
而这种级别的强者,就是他以后要对付的人。
曼弗雷德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还在埋头干饭的湛月,转身离去。
他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
他以为的互相试探,不过是湛月陪他玩玩,唯有实力,才能主导一切。
卡兹戴尔是个残酷的地方,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对他来说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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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边境线很顺利。
毕竟没有出现内卫,那就没有谁可以哪怕稍微阻拦一下湛月的暴力强杀。
不过守了有个一周左右,湛月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看向南方。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但他却只感到寒冷。
“小曼,你们军事委员会有消息吗?”
“……没有。”
“听说你们有专门在天灾中保护自身的术法?”
“……我不能说。”曼弗雷德也看着南方天空的乌云,南方的阴沉和他们所在的北方的大太阳形成鲜明对比。
“现在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我怀疑出事了。”
“巴别塔也没有任何消息?”
湛月沉重地点点头。
“天灾区内,很难有现代设备可以传出消息。”
“你怀疑天灾笼罩了南方?”
“不是怀疑,是我看见。”
湛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见剧烈的源石反应,你不会想知道那种级别的能量,能摧毁多少个卡兹戴尔。”
曼弗雷德微垂眼睑。
“你们先退下。”他屏退跟着的士兵。
他看向湛月。
“我们没有那种术法,只有快速挖掘地下通道的方法,通过这种方法,我们可以回去。”
“呼——”
湛月吐出一口浊气。
他嗅到了一缕不同寻常的味道——他有预感,他又得修正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