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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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你知道他不是坏人，可是相处起来就是难受。
就象我这位冷冰冰师公。
说起来，我知道白宛夫人对我是留一手，她对我和颜悦色，但是她对我可没付出什么真情意，我也摸不透她和青鸾夫人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看起来她象是依附于青鸾夫人，毕竟这庄子是青鸾夫人。可是她师傅这里算是个什么身份呢？
但是和她相处是舒服，她总让人如沐春风，没有不妥贴之处。
等我缓过劲儿来，白宛夫人又教了我两样浅显幻术。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湖上铺展开一片碧绿，白色荷花花苞茁挺出水，星星落落点缀那一片绿色中，望着就觉得神清气爽。
我琢磨着，这荷花荷叶应该不是幻觉吧？那也就是说，再过些日子，我们就有莲蓬吃了。
白宛夫人显然心情极好，也没随意敷衍我：“少说一两个月，多了么，不好说。你师公有几位故交好友，路途上若是方便，那是要去拜访，你自己庄里也要记得用功，不要把所学荒疏了。”
我点点头，就是有点纳闷。虽然这册子上字我都认识，可是白宛夫人这种放牛吃草策略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万一我弄个走火入魔什么，咋办？
白宛夫人一去我就没人管了，虽然说她本来管我也不严。但人心理都是这样，大凡有个假期能自一阵子，没谁会不高兴。
不过，那个冰人还有故交好友？谁能和他好得起来啊？能和这样冰人做朋友，那说不定就是雪人，石人，怪人。
白宛夫人怎么这样兴奋呢？感觉不象是要例行出游，倒有点象少女要和意中人约会去似，那股喜意掩都掩不住。
齐涵对我这本小册子大感兴趣，她刚一翻开就说了句深得我心话：“白宛夫人这笔字……比人可逊色多了。”
我正含着一块西瓜，差点把瓜籽呛进自己鼻子里头，咳嗽了半天，齐涵替我拍背顺气，顺手把册子翻了翻：“她要是出门了，你自己能照着这个学么？”
我抹抹嘴边西瓜汁：“嗯……就算我认不全字，不还有姐姐你教我么。”
这点儿东西我一天就能吃透，不过，我现属于心有余力不足。我心智啃起这点小菜来绝对没问题，但是能力跟不上，使个紫气东来都虚脱——要是把这册子上轮翻演练一回，我得脱多少回啊？
“人小，志气倒是很大，好好用功吧，不过可千万当心不要胡来，晚上回来我先给你念几遍。”齐涵欣慰地摸摸我头，然后我们分道扬镳，她去练剑，我去念书。
白宛夫人告诉我是初六出门。那天是个好日子，宜出行，宜拆卸，宜入宅。
大概要下雨了，天气极闷热，知了拼了命吵，扰得人心浮气燥。一早起来我眼皮就跳，左边跳完右边跳，右边跳完左边再接着跳。
我轮流按着两边眼皮，早饭吃得食不甘味。
白宛夫人今天就要出行，我轻松日子就要开始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没有轻松感觉？反而觉得有什么糟心事儿等着我——
果然我直觉没错。
我还没去送白宛夫人，她先差侍女来传话：“让齐涵把你随身东西收一收，着些，等下要出门。”
“啊？”我有点转不过来：“要去哪儿？”
难道白宛夫人要把我带着一同出门？怎么早不说？再说，我年纪小，带着我只会拖后腿添麻烦而已，白宛夫人不会不明白啊。
“些吧。”侍女匆忙说：“收拾好了就去前院，别耽误了时辰。”
齐涵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变卦，神情怔忡：“这怎么说？怎么突然……这一路上要风吹日晒雨淋，大人都吃不消，你这么小……”
“那我和师傅说，我不去。”
“哎，不行。”齐涵忙拦住我，一边已经开始替我收拾：“虽然咱们是住姨母家，可既然白宛夫人是你师傅了，你自然要听她安排教诲，她若要带你同去，姨母也不会反对。”
她手脚麻利，替我包了一个包袱，拉着我一起去前院，一路上叮咛嘱咐：“不要跟白宛夫人和你师公顶撞，他们说什么你一定要应着。东西不要吃凉，不要一个人跑开，要有不舒服不要自己忍着，要说出来……”
我左耳进右耳出，低着头往前走。
真是倒霉催，怎么突然间我也要一起上路了？天气这么热，可不是什么出游好时机。
“都记住了吗？”
“记得。”我说：“我还没跟哥哥告别呢。”
说不清齐靖有不同意见，我还有机会不去。
“不要让你师傅等，哥哥那儿等下我去说。”
走到了厅前，齐涵脚步顿了一下，才拉着我进去。
白宛夫人并不厅里，倒是我那位冰人师公。
从那天早上偶遇之后，我这还是头回见他。
“收拾好了？那便走吧。”
他转身朝外走，齐涵什么也来不及说，急忙把小包袱递给我。
前面那人身高腿长，我迈动两条小短腿儿跟很吃力。不过到了湖边时候他还是拎了我一把——就是拎，不是抱不是背不是携。
这人以前是干什么活计？这什么毛病啊？把我这么个活人当成个口袋似。
漓珠迎了上来，行了礼：“纪前辈，马已经备好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人被搁马背上，我那位冰人师公也翻身上了马。
漓珠抱拳恭送：“纪前辈齐师妹一路保重，早去早回。”
居然还是骑马？那什么，我还以为会是很拉风很捷，传说中御剑飞行呢——
我刚开始郁闷，立记得现有一件事不对劲，特别不对劲。
怎么就一骑马，我们两个人？白宛夫人呢？
“师……师公，”我硬着头皮问：“我师傅呢？”
“她不去。”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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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家增一英语爱好者，口齿不清，把“L”念成哎哟，把“”念成打不油……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