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进京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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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里酥酥麻麻的,居然还附带精神攻击...“八阶材料...你从哪里弄来的?”
他可没办法处理八阶材料。
“海底,有一条祝雷仙子打下来的鲲鹏。”
为什么一脸淡然地说出如此震撼的消息啊!
那可是鲲鹏!
不是小鱼小虾!
躲在斗篷里的谢前辈默默往后退开,无论要炼什么他都做不到,那可是八阶材料,全身家当都赔不起,“我只能勉强炼六阶,这材料太珍贵了...”
谁敢炼?说自己能炼的都是觊觎材料,想偷偷据为己有,然后对外说炼失败了。
谢无名虽然也有点眼馋,他又不是雷属性,拿到手也发挥不出价值。
“不用怎么处理,我只是想缩小一点,弄把咸鱼剑。”
也对,八阶的原材料已经足够强悍,特别是顶级血脉身上自带符文,不用炼器师多此一举。
只是缩小的话,倒是简单。
“整条鲲鹏吗?如果太大的话,耗费的时间也会很多...”
“只是侧鳍。这里不方便拿出来,给。”秋水将自己的储物戒收拾收拾,递给谢前辈。
顶级储物戒是风映前辈的,他还得还回去。勉强能装下两只侧鳍...好吧,花了好多灵石...
太卑微了,到处找人施舍的日子。
稍微商讨如何炼制。
侧鳍上附带许多飞行符文,没有与主干连接的情况下,同样自成一体,能力极强。也就是说,符文激活的情况下,它们自己就能飞。双鳍协调完美,却又各自分离,没有什么比双生剑更合适的了。
一只侧鳍连皮带肉,另一只只剩下骨头。
“咸鱼剑和骨剑,炼成双鳍剑如何?自动脱离自动攻击,还有极强的雷属性麻痹。你是水灵根,直接接触不太好...要不要在剑柄处理一下,隔绝雷灵力?”
触及到喜欢的领域,突然开始多话起来。
技术宅...
“都听你的。”
秋水又不会炼器,不瞎指挥是基本礼貌。雷灵力补充的问题,只要加上点金属性材料,放到雷劫里劈就可以大量充能。鲲鹏体型如此之大,容量高得离谱,大乘期之前,根本不必担心会用光里面的灵力。
“我用绿金矿打造剑鞘,剑身浑然天成,往上加东西反而破坏了它原本的力量。
渡劫的时候带着剑鞘扔到雷笼里就行,金属性能与雷灵力结合,不仅引雷,还能防止里面的雷灵力流失。
秋水?
在听吗?”
“完全没有。”秋水不要脸地微微一笑,他在忙着偷窥谢前辈长什么样子。
似乎谢前辈太过着急,兜帽下的面具没戴好,略微松动。
“前辈你的嫁仙骨真的是一枝金桂吗?戴面具难道是为了防止‘祸从口出’?还有还有,前辈有道侣吗?元阳呢?”
一堆奇怪的八卦问题。
谢前辈被问得哑口无言,还是第一次被追问私人问题,该怎么回答啊!
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极了被他捉弄的李前辈。
实力高深,心思依旧纯粹通透的人,竟然叫他遇上了两个。
鹤云那孩子实在不让人放心,得找个下家...
“呃...剑鞘需要符文吗?防御,减缓尸体腐败,还有引雷都很不错...”
谈及专业都开始有点卡住了,私人问题影响有这么大吗?
秋水依旧歪着脑袋,试图偷偷将谢前辈的面具打掉,“都听你的。”
一道小水箭,瞄准谢前辈的面具带子!
啊!
被躲开了...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秋水嬉皮笑脸地解释道,“手滑。”
瞄得十分精准,显然不是手滑啊!
谢前辈再次躲到了角落里,开始赶人,“我得开始炼器了,大概两三年,准备渡劫的时候再见!”
啪。
房门紧闭,被赶出来了。
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炸毛的猫猫。
下次一定能偷看到!
岛屿上群鸟惊飞,树木吱吱呀呀被劈开,倒塌压在其他树木身上,枝叶交缠,到底是不堪重负,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微薄的木灵力被吸收,繁复细密的阵法微微发光,数十棵树木枯朽腐烂,迅速失去生机。
化为地上的一滩烂泥。
到底是凡物,杂质竟如此之多。
“进度怎么样?”
一道身影轻飘飘地落下,比落叶更加悠悠荡荡,浮于半空,搭着风映的肩膀说道。
来人正是李初微。
他严肃打量着地上的阵法,基本上……这已经是修真界能买到最高阶的渡劫阵法,还是太弱,撑下三道雷就到了极限。
“你我都不是阵法大师,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风映也颇为不满地皱着眉头,投入的资源可不少,最终效果却如此差劲。
重新布置,没有时间,也没有更好的阵法。
“给你这个。”
李初微接过阵法的后续工作,把秋水收获的两件道器递给他,抓紧时间。
虽然字词偏僻稀奇,学到总是没有坏处。
海花石,和圆壳海螺。
“这也是他给你的?”风映接过东西时看到了李初微手腕上的项链,扯着他的手,不愿放开。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向他的道侣示好。
而且,初微还默许了?
秋水注定是仙君不假,可现在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化神。初微到底怎么了?对秋水如此特别?
“没,暂时放我这儿。”
从储物戒倒出一堆垃圾,顺便还有好几块鱼干鸟干。
已经让秋水带走一部分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多。
鲲鹏的肉干也是个大难题。
秋水用的储物戒,绝无可能装下,倒腾了好一阵,到底还是切成段了。
尾巴骨也放在李初微身上呢。
“这件为何戴着?”风映扯下手腕上的彩虹水珠,阳光的映照中,一环明丽彩虹炫目奇妙,如梦如幻。
竟能将瞬息化为永恒……
“我忘了。”李初微敏感的读空气能力,下意识心虚,而且确实有点苗头,是自己不对。
难得看见道侣这副模样。
风映轻笑,自己何必跟个孩子较劲,“秋水他行事奇异,不必深究,是我的错。”手里却将彩虹项链收了起来,李初微不好讨要,纠结着之后该如何与秋水解释...
明明说好只是暂时帮他收着的...
一人忙着完善阵法,一人抓紧时间参悟道器。这种程度的大能,积累颇深,悟性极高,短短几天就能融会贯通。
但最想要的,还是秋水身上的字。
他的嫁仙骨。
常用又简单的字。
“他人呢?差不多是时候过来了。”
“灵船上。”
刚被谢前辈赶出门,识海里的传音石马不停蹄地响起。秋水从一堆传音石里翻找出一把小剑,谁的来着?
“准备渡劫,过来。”
啊,是风映前辈。
十年还没到,不愧是前辈,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剑灵根,要准备渡劫了,范围太近的话记得把船开远点。”
“知道,快去吧你。”
南霜在甲板上,坚持每日练剑的传统。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之剑,连半分余光都未分给秋水。
天才还如此努力。
叫别的剑修怎么活啊。
秋水轻叹,翻身下船踏水而立,往隐约可见的岛屿方向赶去。
青竹绿水,小屋藏于云雾之中,遗世独立。
柴门前一对父子正依依惜别,正是那位收养鹤云的老先生一家。
“父亲请放心,此次科考我胸有成竹,定不叫父亲失望。只是……”
楚泽无奈地望着身边的萝卜头,为什么要让自己带上拖油瓶啊!
他可是正经去赶考的!
“何必埋怨,这孩子可是你攀附左相府的敲门砖。他父亲是左相手下弟子,若是知道丹州州府刺杀来使之事,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也怪我,没能在朝中有所建树,得让你和天下学子一较高低。
不过你是我的孩子,绝非池中之物。
左相若有半分识人的本事,都不会放弃拉拢你。但……有其他机会的话,你自己拿主意。
知道了吗?”
老先生絮絮叨叨,眉头紧锁。朝中局势不妙,左相只是一条后路。
最好还是做陛下的纯臣,或者投入皇子门下。
其他……
都当做一时庇护便可。
“左相清正廉洁,德行高尚,儿子仰慕已久。只是这孩子,不知道能不能……”
“这块玉佩就在襁褓之中,左相一看便知。”
沈鹤云抓紧自己的小包袱,一根细长的竹鱼竿,压根包裹不住,直愣愣地支在身后。
足有他身高的一倍之余。
包袱里还有鱼线鱼饵,几本晦涩难懂的书籍。楚泽还跟沈鹤云赌气,一起读过。
结果背书背不过一个小孩子。
气得他重新苦读,非要和沈鹤云再比一次。
他楚泽素来有天才之名,万万没想到,被一个不知来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连败两回。
哼!
只是背书罢了,死记硬背,照本宣科可不能被称为才子。
天下局势诡谲,掌握风云变幻之人,才能一鸣惊人!
“就这次科举,我们一决高下!
要是你赢了,我就把小红鱼还你。”两人同乘一匹马,背对着送别的父亲,轻声在沈鹤云耳边威胁道。
那条拇指大小的小红鱼,脱水不死,斩不断,劈不坏,实在令人好奇。
木制假鱼?
如此坚硬,或许是铁制?
反正楚泽偷来研究了好久,愣是找不到头绪。
“最后一次?”
“不然呢,你还想赖在我家不成?”
沈鹤云默默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教唆自己去考院试乡试。说自己十岁饱览群书,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只要沈鹤云能比他早考上,就不再找沈鹤云的麻烦。
结果,麻烦更多了。
还是些乱七八糟的麻烦!
钓鱼钓得好好的,楚泽便来抓着自己读书。
一起背书就算了,还打着科举的名号,疯狂讲解朝中局势。
他不想知道啊!
“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投入左相门下,晦气。”
“彼此彼此。”
“到了京城看你还敢不敢嚣张,那里都是眼高于顶的大官,稍有怠慢,大刑伺候!”
多大的人了,还来吓唬小孩玩。
“听说你上次去被打了?确实该小心。”
“再说我就把你扔下马,走着去京城。”
楚泽被提及丑事,恼羞成怒。
上次他喝酒误事,得罪了某位考官,文章直接被刷掉了。
无论如何申辩,京城内官官相护,声音无法上达天听,到底是吃了这个闷亏。
只希望这次莫要再遇上那人……
若是不幸,自己也要搭上左相做靠山,搏一搏!
山路遥遥,楚泽一剑一马,途经难民之地。尸骨遍野,哀叹不断。
“去年大旱,与我们家乡只有一县之隔。听闻灾情严重,到底不如亲眼所见,来得痛心。”楚泽目及所见,皆是惨状。难民结队北上,逃往建州,
目中无神,麻木而绝望的眼神看向楚泽,像一群饿狼,不知道德的野兽……
队伍中没有一个孩子,他们看的是……
楚泽心头一跳,侧身挡住寒君,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建州不可久留,我们连夜赶往安州如何?”
“你在和我商量?真是稀奇。”
一句话就被堵住嘴的楚泽,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道,“被坏人盯上,我可不管你!”
“不是你说的吗,丢下我还省干粮。反正这里到处都是难民,仔细找找,说不定一块干粮能换好几个美人呢。”
什么书香门第,士绅富商,在难民堆里都一样。
美玉蒙尘,气质到底有所不同。只要有吃的,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我考上状元,要什么美人没有?还得捡难民堆里的?傻小子。”
“救命之恩可与锦上添花不同。”
考上之后,那些美人都是各方势力的探子,得费心安排,说话也得多几个心眼。
地上捡的是自己人,多花点时间教教,还能成为助力,怎可同日而语。
“不必了,我害怕被反捅一刀。有你一个,已经够我遭罪的了。”
绕过建州,山中难民结为山贼,四处劫掠。
朝中几番派兵镇压,依旧如野草,闻风见长。
他们才不管什么秀才科举,身上有口吃的就值得抢,大不了把马杀了,也能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