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对话霍泽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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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这些事之后，明佳莫名地很兴奋。“果然，算计别人是会让人很开心的一件事。”
关于这条商路的事情，明佳还有很多需要了解的，她把自己想知道要全部写下来，让程四叔晚一点和多杰去套套话。
那个霍泽霖太聪明还很多疑，实在是有些不好搞。而且明佳第一次正式插手爹爹的政事，明佳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等回到滇州，把查到的东西整理好，写信给师父！反正快过年了，年前不会有任何动作了。”明佳最后还是决定问问师父的想法。
当晚，程四就拎着两坛子酒水敲响了多杰的房门，不到一个时辰程四就从多杰的房里溜了回来。
明佳听到动静出来查看，只见程四走路都有些不稳。“程四叔，你没事吧？”明佳刚向前迈了两步，就闻到了程四身上的酒味。
“明佳少爷，你别过来！我身上都是酒味，别熏到你！”程四踉跄着向后躲，似乎是想离明佳远一点。
这次出来，程四就一直叫明佳的名字，这会再次喊明佳少爷，可见的确是有些上头了。
院子里的动静，把其他人都吸引了过来，程四很快被两个小厮扶着回房去休息了。
“程四叔和多杰比拼酒量？果然考虑不周全啊！”明佳都忍不住调侃自己，对程四的酒量过于自信了。
第二日，霍泽霖也知道了昨晚程四和多杰喝酒的事，特意问了多杰他们昨天聊了什么。
多杰表示啥也没聊呢，程四装醉溜了啊！
霍泽霖……犹豫了一上午的霍泽霖，还是决定来找程四，试探一下程四到底什么意思？
霜儿听到有人敲门，问清楚来人是谁之后，就先去找了明佳。“少爷，霍泽霖来了，说要见程四爷！”
明佳正在喝茶，闻言抬头看向霜儿问道：“程四叔醒了吗？”
霜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醒了，这会大概在厨房吃东西呢。但我瞧着程四爷的状态……”
霜儿没继续说下去，明佳也听明白了。明佳放下茶杯吩咐霜儿道，“把霍泽霖带到我这吧！刚好我也有话想和他聊聊。”
霍泽霖在院子的大门处等了好一会，还不见有人过来开门，忍不住有些皱眉。
“这个程四不过是大梁官员身边的一个小小护卫竟然这般摆谱！梁晟睿这个狗皇帝，下面的官员也都是废物！”
“霍公子，我们家少爷有请！”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霍泽霖在心里各种咒骂梁帝梁晟睿的话，当然还有对大梁朝廷的批判。
霍泽霖看了一眼是个面生的小厮，“进山收货竟然还带个伺候的小厮，真是会享受啊！”霍泽霖继续吐槽程四。
霍泽霖走进厅堂，发现主位上坐着的竟然前日多杰吓到的小男孩，并没有见到程四。霍泽霖立刻产生了转身离开的想法，如此态度已经不需要聊了。
“霍公子请坐吧！霜儿，给霍公子上一杯我们带来的茶，请霍公子品鉴一二！”
霍泽霖正准备转身，忽然听到坐在主位的小男孩脆生生地开口了。霍泽霖立刻停住了动作，转头看向主位上坐着的孩子。
霜儿看了眼霍泽霖，又看了看明佳，有些不放心让明佳单独留在这里。
明佳看向霍泽霖笑着说：“霍公子，是来聊天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去泡茶吧！”明佳说话的同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霍泽霖坐。
霜儿对着明佳躬身行礼，“是！少爷！我把程四爷请来，陪霍公子喝茶。”
霍泽霖顺势坐在了明佳左手边，面上不显但脑子却已经在猜测明佳的身份了。
霜儿退下去之后，厅堂里就只剩下明佳和霍泽霖，明佳主动开口介绍自己：“我姓肖，家里行二，程四叔是我爹安排在我身边保护我的。”
程四在中秋节当日一战成名，肖青山也跟着沾光了。滇州城百姓都知道新任的州同知姓肖，是刚从川州调任过来的。
霍泽霖自然也就知道明佳是谁，“原来是肖二公子，……幸会！” 霍泽霖中间停顿了一下，仔细又看了一眼明佳的年纪，有些拿不准该用什么词。
明佳可不管霍泽霖怎么想的，她有几件事必须先确认一下。“霍公子，可是大梁人？”明佳虽然面带微笑，但问问题的语气很是严肃。
霍泽霖有些皱眉，这不是才刚刚介绍自己吗？才认识，就问这么冒昧的问题吗？大梁官家公子现在都这个礼数的吗？
明佳见霍泽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继续聊其他的事情，明佳有些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棋子，就这么等着霍泽霖思考。
程四听了霜儿的话，急匆匆地从后厨跑了回来。程四见明佳少爷坐在主位上，直接走进了厅堂就站在明佳的身侧，无声地护在明佳身边。
霍泽霖看着程四的动作，也知道这个小公子在肖家的地位。“我霍家祖籍是在中原，不过如今都定居在南诏！”
明佳不想再继续和霍泽霖聊了，以霍泽霖的智商很容易猜到她的想法，而霍泽霖的立场看来很不稳定啊！
霜儿给霍泽霖上了茶，明佳忽然转头看向程四说道：“程四叔，霍公子是来寻你的。你和霍公子聊吧！”
说完，明佳就起身离开了。她的确想了解马帮和茶马互市的事，但是她有很多渠道可以去了解。
明佳在心里盘算着叶良生已经进山多久了，不知道明日能否赶到沧洱县和他们汇合，明佳现在想尽快动身返回滇州城。
霍泽霖觉得这个肖家小公子年纪虽小，做事看似也是毫无章法全凭心情，可心底总是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程四见明佳少爷的态度就知道，这是不打算和霍泽霖合作了，之后的谈话就只聊山货不聊其他了。
当天傍晚，叶良生和成武在县城落锁之前赶到了。明佳看着难得有些狼狈的叶良生，赶紧吩咐霜儿找小二要热水和吃食。
滇州虽地处南方，但地势高又都是山林，冬季在山里过夜也能把人冻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