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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让她先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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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笙刚回房,贾氏便带着朱宝瑞追了过来,站在门口质问:“朱玉笙,你做什么打我的宝瑞动手?”

新雁紧张的隔门张望,小声问:“姑娘,二奶奶过来了,怎么办啊?”

朱玉笙正在净面,声音模糊从手掌中传出来:“让她先骂会。”

谁知徐氏闻声推门而出,一脸惶恐:“弟妹,怎么了?”

贾氏气愤的指着朱宝瑞脸上的巴掌印:“大嫂你瞧,好端端的朱玉笙竟敢打宝瑞,这丫头是疯了吧?”

徐氏原本心中就不安,见到朱宝瑞又哭又闹的模样,面上掌印未消,也头疼不已,只想赶紧安抚好这对母子:“弟妹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宝瑞别哭了,大伯母给你抹药,让长姐给你道歉好不好?”

贾氏对徐氏这位长嫂向来瞧不上眼,嫌弃她懦弱无用,一把推开拦在朱玉笙门前的徐氏:“大嫂你起开,我要问问朱玉笙,她到底想做什么?”

两进院子相连的月洞门前面,探头探脑露出俩脑袋,九岁的朱玉笛有点担心的扯着姐姐的袖子:“姐姐,娘会不会打大姐姐?”

贾氏对两女儿也从来都是非打即骂,只有儿子是她捧在掌心的宝贝。

十六岁的朱玉筝回握住了妹妹的手,看热闹不怕事大,小声缓解妹妹的紧张:“你别担心,听说大姐姐都敢跟爹吵架,她肯定也不怕娘。”她眉间浮起一丝快意:“再说宝瑞也太不像话了,早该被人收拾一顿了!”

“宝瑞太讨厌了!”就算是一母同胞,这位弟弟也不讨两位姐姐的欢喜,尤其是朱玉笛年纪相差不大,最受欺负,对胞姐的这句话举双手赞成。

后罩房门口,贾氏要往里闯,徐氏拦着不让,被推开手她难得态度坚决的拉着贾氏胳膊不肯松开:“弟妹,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别生气!”

四下有仆人悄悄探头,都不知发生了何事。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朱玉笙已经净完面,擦了香膏,收拾妥当,掀开门帘站了出来,笑盈盈盯着正狂怒骂人的贾氏问道:“二婶找我?”

贾氏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嚣张,打了人还笑得无事发生一般,扯过儿子便指给她看:“这是你打的?”

朱宝瑞落单在长姐手中吃了亏,有了靠山之后胆子大了不少,哭着喊:“娘,就是这个贱人打我的,你要打回来!”

朱玉笙痛快承认:“二婶,是我打的宝瑞!”她也不顾贾氏在场,上前两步便扯住了朱宝瑞的耳朵一拧:“你方才叫我什么?”

朱宝瑞“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娘——娘你看她——”想要逃脱朱玉笙的掌控,苦于耳朵被人家拧在手里,又疼又气,还要去踢她。

贾氏连连催促:“你赶紧松开!松开!”

徐氏也帮腔:“笙儿,你快松开宝瑞,好好说话。”

朱玉笙忽问道:“二婶可看过大夫了,耳朵没问题吧?”

贾氏又急又气,随口骂道:“你娘耳朵才有问题呢。”

朱玉笙手上再次用劲,朱宝瑞顿时哭得更凶了:“疼疼疼!娘,救我……“

“二婶既然耳朵没问题,方才朱宝瑞骂我什么您没听到呀?”她冷笑一声:“他一个隔房堂弟,肆意侮辱长姐,眼中可有长幼?您来不就是问我为何要打朱宝瑞吗?”

她低头俯身,笑容亲切的犹如一位真正疼爱弟弟的姐姐,柔声细语道:“宝瑞乖,你把方才在前院骂我的那些话一字不差讲给你娘听,好不好?”

面上笑着,手底下却半点不松。

朱宝瑞的哭声好像被要掐断了一样,抽抽噎噎不敢开口。

朱玉笙说:“敢问二婶,朱宝瑞张口闭口骂我寡妇,骂我贱人,骂我晦气,这可是您教的?”

徐氏既惊且怒,连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弟妹,你说我笙儿什么?”

贾氏背地里对朱玉笙自然是没什么好话,寡妇贱人晦气这话也是骂过的,可是当着她们母女的面,这话总归不好听,她自然不能承认。

“大嫂误会了,我真没这样骂过笙儿。”

谁知朱宝瑞眼见得自己要背锅,耳朵还在朱玉笙手里,也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扯开嗓子喊:“娘你说谎,你明明说大姐姐是寡妇,被送回娘家来真晦气……”

贾氏强辩:“宝瑞你别胡说!”

徐氏怒极:“弟妹你怎么可以这样?!”

朱玉笙笑眯眯弯腰,轻声诱哄:“宝瑞,你好好说,你娘背后怎么说的我,要是说的好我就不再打你了。”拧着的耳朵也松开了两分力气。

贾氏急忙阻止:“宝瑞——”

朱宝瑞哪管亲娘的死活,他一只耳朵火辣辣的痛,对长姐的恐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当即噼里啪啦连珠炮般把贾氏在房里骂朱玉笙的话全都复述了一遍。

徐氏气得眼泪都下来了,愤怒到极致反而说不出话来,只死死瞪着贾氏母子俩。

当事人朱玉笙似乎毫不气恼,如约松开了堂弟的耳朵,还温和的摸摸他的脑门:“宝瑞真聪明,记性真好!”

贾氏:“……”

朱玉笙嘲弄的注视着贾氏:“二婶还要追究我打宝瑞的原因吗?”

贾氏满面通红,被羞臊的无地自容,气得举起巴掌,恨不得打朱宝瑞,但对上儿子红肿的耳朵跟脸上的巴掌印子,终于还是没舍得下手。

朱宝瑞脸上眼泪都未干,竟向贾氏炫耀:“娘,大姐姐都夸我聪明记性好呢。”

“……”贾氏忍无可忍,扯起儿子怒骂:“还不回去?!”

朱宝瑞嘴巴一扁又要哭:“娘你骂我?”

月洞门后的朱玉筝见状,慌乱扯着妹妹往回走。

朱玉笛被迫一路小跑:“姐姐怎么了?”

朱玉筝偷笑:“娘在大姐姐那边受了气,要是发现咱俩在看热闹,你说会咋样?”

朱玉笛吓得面色发白,扯着胞姐跑得更快了。

姐妹俩惊魂未定跑回自己房里,朱玉笛脱了鞋子在床上打了个滚,羡慕的说:“姐姐,你说大姐姐胆子怎么那么大?敢跟爹吵架,也敢跟娘对质,还把朱宝瑞打了一顿……”她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有些模糊:“她这么厉害,要是我亲姐姐该有多好呀?!”

朱玉筝:“……”

贾氏母子离开之后,徐氏跟着朱玉笙进房,心里难受,眼圈红红的,开口都带着几分哽咽:“笙儿,宝瑞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不懂事……”

朱玉笙神色平静:“我没事。”

徐氏又难过又愧疚:“笙儿,都是娘的错,当初……当初娘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

说一千道一万,曾经发生的事情再也不可能改变。

她的女儿,余生便要顶着“寡妇”的名号生活下去。

朱玉笙早已接受现实,并且她也从来不认为哭能解决自己眼前的困境。

她催促徐氏:“没什么大事,我想看会书,娘您先回房去吧。”

等到所有的纷扰远离,房间彻底安静下来,朱玉笙招招手,让新雁过来,附耳小声叮嘱:“去告诉杨叔,茶园库房的瓦片是有人故意使坏,并非年久疏于修缮,让他注意二叔身边的人。”

新雁吃惊掩嘴,好一会才用气音问:“茶叶是故意泡坏的?”用手指着二进院子的方向。

朱玉笙点点头,一再叮嘱她:“让杨叔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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