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瓜主?苦主!谢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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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想做小玉衡的......爹。
不得被谢明礼打包连夜扔出府去,这多丢人啊。
天下没有哪个男子,不想做自己好兄弟的爹!
许律眼神心虚闪烁,转移话题道:“小玉衡,你要去参加乡试吗?”
虽说,作为证明考生身份的秀才帖未发。
谢玉衡小三元名声在外,也无需外物证明身份。
众人都看向烛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精雕玉琢的小娃娃。
“不去。”
谢玉衡慢条斯理剥去葡萄的外衣,现在参加乡试,她未有十足的把握拿下解元。
加班才回的司远道,步入院内听的便是这话。
疑惑问道:“什么不去啊?”
“回先生,许律问我是否乡试下场。”
估摸着先生还未用膳,谢玉衡递上一碟蟹黄酥,忙又吩咐了小厮去将温着的菜端上来。
司远道一撩衣袍,坐在石凳上。
一连吃了两块,方觉肚子没那么饿了。
将蟹黄酥放在一旁,又吃了碗茶。
这才道:“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鉴不远,覆车继轨。”
“小玉衡现风头大盛,暗地里不知多少人嫉妒,乡试晚几年再下不迟。”
司远道眉毛微蹙。
今儿临放衙时,突闻衙役来报:
有传言本次院试案首谢玉衡,与庄昀乃旧识,二人勾结取小三元之名。
忙派了人去查,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捣鬼,方回府迟了些。
按理桃园辩才大会,以及府试的卷面稿纸都已贴出,折服诸多学子。
何来这莫须有的流言,虽是流言也需及时处理,不然脏水到身,洗去亦留水渍!
“谢先生教诲。”
谢玉衡深鞠一礼,直起身后。看着依旧苦思状的司远道,笑道:
“今儿有烤肉呢,先生还是先用膳吧,饿久伤胃。”
司远道大手揉乱她的头发,叹气道:
“唉,常禾你瞧瞧,徒弟管起师父来了。”
常禾不想说话!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言下的炫耀之意!
.......
三更半夜。
谢玉衡正在灵田里苦读。
隔壁田里支了一顶蚊帐,朱雀正在其内训蚊子。
它堂堂朱雀神鸟,居然陪蚊子训练!
越想越觉得委屈,一不注意拍死了一只......
朱雀傻眼,迅速伸出鸟爪毁尸灭迹,将其踩入土里。
继而认命的兢兢业业训练起蚊子来。
吸食灵泉水后的蚊子,倒沾染上几分灵气,寿命也长了不少。
灵田里的时间过了几天,蚊子已有九成九,可以躲避开人类速度拍来的巴掌。
外加还生了好几百号小蚊子。
朱雀一边训练蚊子,一边问道:“为何此次你取得小三元,藏宝阁没反应?”
谢玉衡挑眉,这她咋知道,对于藏宝阁开放,只有模糊一句。
'谢氏繁荣到一定程度,方再可开一层。'
翻了一页书,道:“许是繁荣度不够,时机未到。”
斗转星移,又是一天傍晚。
晚霞洒在临沅城内,为其镀上一层金光。
因着早上司远道上衙时,说过今晚不回府用膳。
一群小的打算直接当街溜子,逛灯会,零嘴当饭吃。
好在...谢明礼作为大哥还是靠谱的,眼刀之下,众生平等。
拎着一串小的,去酒楼正经吃了饭,方才出发去看社火花灯。
城内,各家酒楼门前,摆放着木质的彩楼,花头画竿上悬挂着醉仙锦旗。
偶有取下锦旗的彩楼,便是代表:
‘此间酒楼的桂花酒已售完,请客人到别家去买。’
街道两边,有售卖各种时令瓜果的小摊。
此时,谢玉衡一行正欣赏一盏无骨花灯。
无骨花灯没有骨架,全由纸片拼接,绣娘需扎上几十万针方可完成。
谢玉衡星眸亮晶晶的看着花灯,她可算知晓。
为何后世电视剧中,贵女们会为了一盏花灯,和人大打出手,甚至争得头破血流。
不是贵女没脑子,属实是...道具跟不上剧本。
可惜,此盏花灯乃镇店之宝,不对外售卖,或参加灯谜。
无偿赠送,更是想都别想。
不如回家早点洗洗睡,梦里什么都有。
“谢公子。”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于是......谢竹青、谢竹书、谢林通通回了头。
谢玉衡亦是疑惑回眸,这么多姓谢的,不知是哪位哥哥的桃花呀。
看到女子脸时,谢玉衡看了一眼自家大哥。
这位,便是院试张榜那日。
在楼道里出声,脑子不清醒那位姑娘。
谢竹书挠挠头,问道:“不知姑娘找哪位谢公子?”
他们一行可有五个姓谢的呢!
“谢,谢明礼公子。”
说完,姑娘害羞的垂下头,露在外的耳垂微微泛红,白皙的手指搅动着纱绢。
谢竹青暗地里给了自家堂弟一脚。
“唔,呜呜呜。”
在他尖叫出声前,谢竹青快速捂住其嘴巴,免再生事端。
看这姑娘的穿着,就不是普通人家。
运用排除法,首先绝对不可能是找他们仨的。
其次,姑娘扭捏的模样,很像是谢荷姐见着王二麻子的模样。
家主年龄太小......过于荒谬,亦是不可能。
只有受伤的谢竹书眼中满是悲伤,眼角泪光点点。
呜呜呜,今天也是想姐姐的一天。
“何事?”
谢明礼冷眸淡淡扫了一眼,声音毫无波澜,全凭个人修养撑着回话。
姑娘像是受不了谢明礼的冷淡态度,身体摇摇晃晃,往后退了一步。
轻咬下唇开口道:“想请谢公子,一起登楼拜月。”
见谢明礼剑眉微蹙,忙又补充道:“大家一起亦是可以的。”
许律直接抄起,隔壁小摊上切成块的西瓜。
递给老板一块碎银子,当街吃起了自助餐。
许律冲谢玉衡招招手,示意,来啊,一起吃瓜啊。
谢玉衡有心无力,晚饭在大哥眼刀之下,吃得饱饱的,只能摇头婉拒。
瓜主,哦不,苦主!
苦主·谢明礼眸光微沉,声音依旧似古井里的水,毫无波澜。
“我与姑娘素不相识,且我们一行都是男子。”
“男女有别,就不必了。”
说着带头往前走去,去看下一家的展示的花灯。
一群小的忙跟上,唯与谢明礼同岁的谢竹青,走在最后压阵,避免谁不小心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