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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江陵侯之母,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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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那药味,她都有点想吐......

好在藏宝阁后面两次给的东西,都还不错。

如乐谱,又如可掩藏身上所有气味的香球。

后者朱雀认同,至于乐谱却不敢苟同。

音攻曲加上玉衡之笛,简直是绝上加绝,让他人步上黄泉绝路!

母女二人私话许久,窗外月明如水。

同一片月光之下的宫城内,丽正殿。

季平君已是不知第几次入恭房了,可把楚珩心疼得不行。

让太医来把脉瞧病,开了药,亲自到小厨房煎药。

“我就说这天气喝凉的,得拉肚子。还好没让那小家伙喝了。”

季平君虚弱地揉着肚子,生无可恋的趴在贵妃榻上。

侍女替她擦拭额头冷汗,心疼道:“娘娘当时直接倒了便是。”

“何必全喝了,这会儿可遭罪难受得紧!”

“不就多上几次恭房吗?”季平君摆摆手。

“那小家伙自己泡的,我直接倒了算哪门子事?指不定还以为我怕他下毒呢。”

侍女心下嘀咕:按这上恭房的频率,可不就是跟中毒似的......

得亏陛下不在乎娘娘这副模样,不然啊,不定觉得多晦气呢。

可她也不敢明说,她家娘娘,许是因为自个没有孩子。

对臣子家中的孩儿,总是多几分宽容。

更别提,本就年岁不大的江陵侯。

比之当年娘娘流掉那个胎儿,没小几岁。

有人一夜难眠,有人与书共枕,斗转星移,日升月落。

清晨霜寒,谢玉衡内里穿上了,孟婉宁日夜赶织的羊毛长衫。

外边再套上官袍,别提多暖和。

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伊府面,更是热得鼻尖直冒汗。

她对面坐着郑修和一位户部小官,郑修小老头满脸红光。

看谢玉衡的眼神,犹如他家好大孙,刚出生时一般明亮。真是恨不能亲上两口。

郑修感慨道:“江陵侯一家都是大义之人啊!”

他亦早有耳闻,江陵侯之母创羊毛衣之事。

可惜老妻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使。

只能他自个每日下衙后,躲在书房中悄悄织一会儿。

等织成,怕是冬日早已到来。

果不其然,立冬当日。

郑修的毛衣,紧赶慢赶织完,收了尾。

忙带着浅粉色的毛衣,找老妻要夸奖去。

而上京城中,部分百姓学得针织手艺后,并不拘于羊毛。

各出奇思,用兔毛、驼毛等,将毛衣织出新模样。

家家户户皆赞江陵侯之母,心灵手巧又不徇私,属大善人也。

至于江陵侯之母嘛,恰巧亦是今日离京。

她呀,要回荆州给她家衡衡赚银票,赚得多多的!

再者,年底绣阁的账该盘了,北面的棉衣也该送了,忙着哩!

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不仅适用好友,亦可用之亲情啊。

谁家有志儿郎不离乡,嗷,上京本土的勋贵啊,那没事了。

咱老谢家,确实还没这条件。

城外北风无情咆哮,直刮得人头发乱舞,耳朵生疼。

孟婉宁看着伫立在寒风中的谢玉衡,催促道:“快些进马车去吧,免得感染了风寒。”

“今日休沐不急回府,我看着娘亲走。”

谢玉衡被风吹得,只能微眯着眼。

叫孟婉宁见了更是心疼,快速上了马车,又掀开帘子叮嘱道:

“娘这就走了,你快回去吧,回去昂!”

谢玉衡不为所动,反叮嘱容一、容二路上好生保护孟婉宁。

叫刚从江陵折返上京不久的谢竹青,看得眉目间也染上笑意。

家主和孟婶婶之间的相处模式,倒也有趣得很。

有时似母子,有时又似颠倒过来。

家主人小小,一天到晚,心操得不少。

可想到自花楼老鸨那得来的消息,谢竹青的笑,便又消失不见。

逃跑是假,联合楼中打手,高价让他赎身是真......

一切,皆是圈套,阮星瑜的圈套。

而今,又是孑然一身,他却不敢再触情之一字。

那厢谢玉衡也已叮嘱完,目送孟婉宁车队离去许久。

方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打道回府。

却说孟婉宁的马车,在官道上行驶了半日。

忽遇一马车侧翻,正好将本就不宽的路,堵了个严实。

镖师打探完情况,回来请示道:“夫人,那人的马折了腿。”

“问咱们,可否搭上一程?”

孟婉宁挑开车帷,远远便见一文人打扮的男子,局促的站在道旁。

孟婉宁放下车帷,果决道:“不搭,帮他挪到一边去别挡着路,若是不愿便我们改道。”

镖师挠挠头,不太明白一向心善的谢夫人。

今儿怎的变了性子,成了铁石心肠。

但谁付钱谁是大爷,出门在外主打一个诚信,一切都听雇主的!

镖师带着几分歉意,去同那男子商议,帮他把马车挪到一旁去。

徐泊闻直听得嘴角抽搐,说好的江陵侯之母,最是良善呢?

果然都是装的!

“这,您也瞧见了,我这马着实是伤了腿走不了。”

“加之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若无人捎上一程,怕是等天黑得宿在外边。”

“您也知道这天气,在外边睡一晚,不得冻死了去。”

意思就是,我不挪。挪了谁带他一程!

镖师无法,只能又折回去同孟婉宁商议。

徐泊闻面上做着无辜模样,心下只觉得,这回估计十拿九稳。

往荆州去,这是最近的一条道。总不能绕路......

刚如此想着,那边马车却齐齐调转马头,真的打算绕路了。

徐泊闻:???

忙拔腿追上去,可人家是马车,还好像背后有鬼追似的,赶得飞快。

任徐泊闻吃了满嘴的尘土,望着车队离去的影子,傻了眼。

这女人,怎跟她儿子一样,鬼精鬼精的不按常理出牌?

而孟婉宁的马车内,容一将徐泊闻追车队的奇怪举止,禀报给她。

孟婉宁轻笑一声,持起茶盏,浅抿一口。

她之良善,只因她家衡衡。

不然指望她一个五六岁就没了娘,吃尽苦头的女子,对陌生男人大发善心?

也不知哪家的傻蛋,长得不如她家庭江,想得倒是挺美。

想从她这入手,坏她家衡衡之业。别说没门,就是窗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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