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胆大包天 女扮男装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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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管事推开沉重的坊门,伴随着“嘎吱”一声。
举子们像是得到了前进的号角声,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往外奔去。
走到大街上,与赶着上朝的官员们混在一起。
你是过去的我,我是未来的你。
延禧门位于皇城东北角,此时不过寅时正两刻,门前已排起了长龙,多是住在附近崇仁坊的举子。
“当真不要我送?”
景风门前,一辆马车里司远道皱着眉,满脸不认同地看着自己小弟子。
谢玉衡将笏囊往司远道怀里一塞,无奈笑道:“真不用啊先生,这不还有常禾在呢?”
“再说了今日大朝会,您进了皇城还需走好长一段路,先生还是莫要耽搁了去。”
“哼,弟子大了不由师父!”
司远道郁闷地拿着笏囊下了车,弟子太懂事了也不好,搞得他没点存在感。
透过车窗望向那龟速走向景风门的小老头,一股暖流涌上谢玉衡心头。
喊道:“先生,九日后记得来接玉衡。”
司远道闻声迅速转身,美滋滋挥着手,“知道啦一定去接你,快去吧莫要迟了。”
“哼老不羞。”
杨成务在谢玉衡马车旁下了车,看着笑成菊花的好友,简直没眼看!
“祖父......”杨秉文刚开口。
杨成务立马回道:“咋,你也要老夫去接啊,多大人了还学伢。”
“行行行,届时我一定去。”
杨秉文沉默片刻,伸出一只手,道:“祖父你笏囊忘记拿了。”
“哈哈嘎嘎嘎......”
朱雀在红色飞鸟玉佩里笑得满地打滚,恨不能用鸟爪帮杨师叔抠个洞,把头埋进去。
一番闹剧后,谢玉衡一行马车继续向北前行,只不过远远就有步军设了卡,剩余之路只能步行。
杨秉文取下自己的食盒考篮等用具,就见谢玉衡一行,人手一个奇怪造型的雕花木箱。
箱子两侧挂着竹筒或水囊,上方放着一个竹篮,里面好几个油纸包,想来是今日食用的餐点。
前面不知有个什么机关,将恭桶牢牢固定住。
下方还有四个小轮子,配合一个可调节的‘把手’拖行起来毫不费力。
杨秉文精神有片刻恍惚,他跟随祖父见过不少能工巧匠,却未曾见过哪个木工能有如此奇思妙想。
谢玉衡一行人拖着奇怪的箱子往延禧门走,轮子滚在地上的声音吸引了无数视线。
头顶恭桶,背着装衣服被褥的包袱,一手提食盒,一手提装笔墨纸砚的考篮。
空余手指上还挂俩竹筒的举子,看着谢玉衡一行悠哉的模样好生羡慕。
寅时正三刻时,吏部和礼部的官员也上了值,在延禧门前核验每个举子的身份,十处同验速度颇快。
谢玉衡一行递交上公验等证明身份之物,便继续拖着箱子往延禧门内走。
无需指路牌,更不需要随着人流走。
因为......两侧都有身着软甲的步军,基本上是一步一卒,形成了两面人墙。
透过人墙缝隙处,远远可瞧见承天门街的红绿交织的盛况。
赶着上朝的官员们步履匆匆,参试的举子们脸上洋溢着期待和向往。
顺着人墙一直往北走,入了贡院又核验一遍身份,便让到一边候着。
举子们摸不着头脑,不太能理解这是要做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前也没这回事啊。
谢明礼感受着周遭的湿气,以及淡淡的柴火烟气,担忧地看了自家妹妹一眼。
谢玉衡回以安抚的笑,隐约猜到......这回大概是要沐浴方能入场。
果不其然,不多一会儿,就有人带着举子们分批前往各处屋子。
谢玉衡拖着箱子与兄长们分别,跟随号军入了一个大澡堂。
池内已有数个光溜溜露出半个身子的举子。
号军从谢玉衡手中接过箱子,小声道:“侯爷可到那处脱衣。”
说着,他指了指北面一处用竹竿搭制而成的简单更衣处。
“不用了。”
谢玉衡解开腰间玉制蹀躞带,将其放入一旁的桌上。
衣物须更换成朝廷提供的,配饰之类检查过后,却还是可以带入贡院内的。
白皙的手指将红色飞鸟玉佩放在玉制蹀躞带上,两玉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道看不见的幻术墙,将整个澡堂笼罩。
号军将‘江陵侯’引至一处角落,此处池底用砖加高过。
可避免水淹‘江陵侯’,到底是年岁太小,个子矮了些。
眼见着‘江陵侯’下了澡池,谢玉衡一闪身入了空间,亦在灵田里泡起澡来,所谓做戏做全套。
澡堂内的举子偷偷打量着这位‘江陵侯,’心中暗自嘀咕:
都说江陵侯是个病秧子,瞧着这小身板倒是挺有料的。
南方举子大多害臊,这般聚众洗澡还是头一遭,都自个偷偷寻一个角落待着。
不似那幽州口音的举子,竟两两搓起背来。
还问一旁站岗的号军有没有汗巾子,就他娘的离了个大谱。
直到一盏茶后,‘江陵侯’跟同举子们一起出了澡池。
有举子就地穿衣,也有举子捧着衣物进了更衣处。
幽州举子大咧咧遛着鸟,嘀咕道:“真搞不懂这些南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有辱斯文!”
擦肩而过的南方举子嫌弃道。
谢玉衡的身形与‘江陵侯’重合,捧上衣物缓慢步入更衣处。
更衣处内里是用粗麻隔成的一个个小隔间,显然也是考虑到了南方举子们的含蓄性子。
谢玉衡很是好奇决定此策时,朝内南北官员大吵的场景。
换好了朝廷提供的衣物,正站在桌边系蹀躞带。
忽闻外边一阵吵闹之声,隐约还有人吹口哨的声音。
将红玉直接往怀里一揣,迅速穿好鞋袜。
待谢玉衡赶到外边时,已有号军出来维持秩序,呵斥举子们快些入内。
“女子就该读女四书烈女传,相夫教子。”
“竟胆大包天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此等不守妇道之贱妇就该浸猪笼!”
隔壁澡堂檐下一遛鸟大叔,指着一头发披散只穿着中衣的人骂道。
一位看着像号军头头的人持枪上前,银白的枪尖直指遛鸟大叔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