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迎战唐友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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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渡河南岸
石达开看到张布的第一师第一旅，区区五百多个人，就打退了上万人的攻击，非常自豪的向石定清问道
“第一师第一旅，厉害吧”
石定清回复道
“厉害，不愧是义父麾下，最能打的旅”
石达开摇了摇头，说道
“第一师第一旅，并不是我麾下，最能打的旅，我麾下最能打的旅，是我的亲兵旅，以后有机会，我在慢慢给你介绍”
这次轮到石定清惊讶了，刚刚第一师第一旅，那么彪悍的战绩，居然还不是石达开麾下，最能打的旅，这一点，石定清确实没想到
突然石定清悟了，石达开能用流窜战术，打6年时间，行走5万里路，跨越十几个省，屡败不亡，手下怎么可能没有能打的部队呢，如果石达开很容易就能剿灭，岂能流窜那么多年
大渡河北岸
张布令第一师第一旅收拢杂牌军丢下的装备，把还能用的拿回来，经过一番收集，拿到了五副盔甲，六百多把武器，各式各样的都有
张布立即把第一师第一旅，淘汰的武器，交给了石定清的500个系统兵，石定清在河南岸，看到这一幕，心中下令系统兵来者不拒，全部接收
十分钟后，第一师第一旅与第一师第四旅，完成了装备交接工作，不过第一师第一旅的人都很奇怪，第一师第四旅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谢谢的
石定清的系统兵说不了话，自然没办法说谢谢，甚至石定清不下达命令，系统兵都不会自己做事
石定清隔着一条大渡河，系统兵又全部在山上，直线距离几百米，石定清啥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第一师第一旅，都给他的系统兵，交接了什么武器
石定清只能下令，所有系统兵，根据最优安排，自动分配装备
随后500个系统兵，一阵动作之后，恢复了平静
唐友耕不知道太平军的雷石滚木已经用尽，炮灰又只剩下一千多人，不敢轻易发动进攻，于是给骆秉章写信，请求援助
写完信后，心生一计，准备让白天剩余的一千多炮灰，晚上假装营啸，假装炮灰与川军自相残杀，看看能否将山腰的太平军引下山来
19日夜，张布睡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的，听到山脚传来杀伐之声，起身一看，似乎是炮灰和川军自相残杀了起来，本想令第一师第一旅顺势出击
这个时候南岸的石达开也惊醒了，发现唐友耕军营发生营啸，立刻让数十人对张布所部喊到
“翼王有令，坚守北岸山势，不要下山交战，唐友耕治军严明，此恐为诱敌之计”
张布听到喊话，也反应了过来，即使现在下山交战，也不过是赚一些蝇头小利，对大局并无太大帮助，就算杀退了唐友耕
唐友耕还可以卷土重来，毕竟张布人少，很难全歼唐友耕部四千多人，而且唐友耕还可以留下炮灰和杂牌军断后
只有保住石达开的渡河桥头堡，才能挽救大局，帮助石达开的主力过河，才是真正的大局，张布差点因为一时冲动，坏了大局，张布想想不禁一阵后怕
随后张布继续睡觉，懒得再看唐友耕演戏，而唐友耕演了半天，发现张布不中计，石达开又在南岸喊话，认为再演已无意义，于是对着炮灰和杂牌军下令
半夜偷袭太平军，不去者死，唐友耕有四千嫡系精锐部队作督战队，村民只剩一千多人，杂牌军只有两千多人，加起来还没有唐友耕嫡系部队多，自然不敢反抗
很无奈的，炮灰又是走在最前面，不过这次上山，太平军没有再用雷石滚木攻击，炮灰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完了
张布刚刚睡着，又被炮灰行军的声音吵醒，不敢怠慢，急忙观察山下的情况
炮灰已经快走到半山腰附近了，张布当即下令，第二师第一旅杀出去，驱逐进犯之敌
石达开规定，在战争时期，没有师帅，同为旅帅的情况下，部队番号排名靠前的旅帅，就能指挥部队番号排名靠后的旅帅
所以第一师第一旅的旅帅，就能指挥第二师第一旅的旅帅作战
然后第二师第一旅的士兵纷纷跳出战壕，手拿大刀和长矛，向着一千多村民冲去，村民看着冲出来的太平军
又想起了白天，这群太平军如同杀神一般，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一个个不由得心中打颤，当下一人大喊道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恶鬼，跑啊”
一千多村民听到这句话，顿时做鸟兽散，纷纷向山下跑去，后面的太平军却紧追不舍，杂牌军白天没有和太平军正面肉搏
只是被雷石滚木砸死了很多人，所以，杂牌军怕的是雷石滚木，而不是和太平军肉搏，杂牌军的统帅一声大呼
“听闻石逆和洪逆分开之后，打一仗输一仗，从未赢过，石逆没什么可怕的，大家不要怕，跟我一起，先杀逃兵，再杀长毛，都是战功”
在寂静的深夜，说出了这句鼓舞军心的话，顿时杂牌军一个个，摩拳擦掌，拿起砍刀，对着逃回来的炮灰就是一刀
张布在山顶，也听到了杂牌军鼓舞军心的话，当即命令第二师第一旅，撤回山顶的位置，如果有什么意外，其他三个旅，也能更快的到达战场
很快，逃回去的炮灰被杀了个精光，这次杂牌军没有再留下一个炮灰，因为炮灰们不战而溃，已经失去了消耗敌军的作用，剩下唯一的价值，就是把脑袋拿去换军功了，也就是所谓的，杀良冒功
这种情况在明清两朝很常见，还有一句后世之人耳熟能详的话
“老乡，我看你人头不错，借我一用，拿去换点军功，买酒喝”
这些故事在现代人看来只是戏剧话本，在当时，那就是一颗颗人头，一条条人命
杀完村民之后，杂牌军也累了，留下守夜的人，纷纷回营睡觉，准备第二天，发起进攻
张布一看杂牌军没有上山，反而山下军营安静了下来，心中不由不爽，这哪行啊，吵了我两次睡觉，你还想睡觉吗，大家都别睡了，于是命令第二师第二旅，出兵五十人，走到山脚下，突然点燃火把洋装进攻
“敌袭，敌袭”
果然，山下唐友耕的阵营，警戒的人看到突然出现的火把，大叫起来，营地里敲锣打鼓的，大群士兵纷纷从帐篷里出来
山下五十个太平军立刻拔腿向山顶跑去，同时熄灭了火把，唐友耕也被敌袭吵醒了，出来一看，是太平军的疲兵之计
当下决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于是派出人手，也对山顶上的太平军，发动了佯攻
天色太黑，张布在山顶也看不清楚，山腰佯攻的敌人到底有多少人，只能率部全部出动，斩杀敌军
佯攻的清军看到太平军杀出，纷纷掉头回撤，同时高举火把不断挥舞，像是什么信号，果然山下的清军看到信号，开始向山腰移动
张布只能命令士兵，停止追击，返回山顶，唐友耕看到太平军停止追击后，又换了一批人，继续假作佯攻，向山腰发起试探，张布懒得再和唐友耕反复纠缠
于是给第二师第二旅的旅帅下令，如果敌军靠近山腰，就率领第二师第二旅向敌军发起进攻，如果敌军撤回，就返回山顶待命
下完命令后，张布便直接睡去，懒得再和唐友耕相互之间，玩什么疲军之计了
山下，唐友耕只知道他自己人数占优势，只要每次派出两百人上山，山下四百人接应，轮流骚扰山腰的太平军，太平军总会吃不消的，于是乐此不疲的命令全军，每隔半个时辰，发起一次佯攻
于是整个晚上，山谷之间，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充满一次喊杀之声，一晚上过去，大渡河水依旧湍急
唐友耕昨晚反复折腾了一晚之后，隐约猜到，山顶的太平军，雷石滚木已经用完了，让全军吃过早饭之后，下令让杂牌军打前锋，自己率领本部嫡系精锐人马跟进
5月20日清晨
杂牌军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群四川的杂牌军，从没和太平军交过手，只是听说石达开屡战屡败，其部战斗力低下，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战败，一个个仰首挺胸的向着山腰前进，杂牌军首领还不时给队伍打气着
“长毛昨天不就是杀退了一群村民吗，那算什么本事，我们昨天也杀了一千多村民，那群村民，到死都不敢反抗我们，长毛也不过如此，看我等兄弟，今日打垮石逆，拿下头功，回去喝酒”
大渡河南岸
石定清和石达开正在观战
石定清问道
“这次清军没有炮灰了，张布还能顶得住吗”
石达开回道
“面对杂牌军，张布一定能顶得住，面对唐友耕，恐怕张布顶不住”
石定清说道
“如果张布战败，我军被包围了，可就无回天之力了”
石达开点头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张布肯定打不过唐友耕，但是能挡住唐友耕几天，就不得而知了，只要能撑到，全军渡过大渡河，那便是胜利，这次全军的命运，也只能寄托给张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