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图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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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的眼睛很亮，但亮了没几秒便化为了警惕，这加藤小五郎怕不是克苏鲁的说客，自己这刚纠结着这个问题，他倒是上门加筹码了，这让苏明本就纠结的心，更加烦躁了，原本按照他一贯的风格，收益再大，也没有安全重要，现在好了，收益那一边也安全了，这算什么？这个坑是无论如何也得踩了呗？

不对不对，还不能草率，还需要更多的信息尽管现在承接克苏鲁一脉的超凡知识已经是稳稳的压秤了，但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的，选超凡知识链是一辈子的事，和大学选专业一样，一旦选错，后悔莫及。

此时此刻，苏明感觉到了之前面对黄衣之王的无奈，一切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这意味着，自己这是上了克苏鲁的棋盘了，也不知道自己之前问候克苏鲁全家的话，祂有没有听到~

“我可是知道无论哪位旧日，其实都是人类之敌的吧～他们会好心帮忙？”

“那个层次的脑回路，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夏虫不语冰，亦如低维度很难用感官去了解低维度一般，事实上，无论是华夏还是世界其他国家，确实有一些其他旧日的信徒，他们得到了身后旧日的帮助，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在做着危害社会的事情，有一些甚至在各国的超凡组织中都有报备，甚至上过战场，你们华夏有一个女孩，就是执行着十四维度之主的任务，在人间活动，她虽然臭名昭着，但却是官方承认的，因为她的行动，并不会危害现有的人类社会，反而人类可以通过她更多的了解旧日这个群体。”

加藤小五郎这话说的很具有迷惑性，甚至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立场究竟是什么，但在苏明这个外国人，特别是知道旧日存在的外国人面前说这事儿，想必加藤小五郎本身其实并不在意苏明把这事儿说出去。

那么这便是一种共识，旧日是人类之敌，原因不是旧日在觊觎人类什么，事实上，旧日本身就是危害，是生命不可承受的恐惧，所以与其说是人类之敌，不如说是生命之敌。

事实也是印证了苏明的猜测，在看到苏明狐疑的神色时候，加藤小五郎向苏明亮了亮自己戴在小拇指的戒指，“我曾是红莲议会的执行官，是需要誓言约束，这枚誓言戒由议长亲自给予，具有直接约束力。”

“有约束力代表着也会赋予你相信的权力，想必加藤先生能成为这所谓的临时部门部长与这权力多少也有点关系吧～”

加藤小五郎回以微笑，却并不回答，他亮身份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之后的事情铺垫，虽说不算是身份压人，但好歹有加成，而且只有亮了身份，他的话才具有一定的权威性，那么他对旧日的说法也是目前人类对旧日的态度，只要手不要伸入蓝星，不要扰乱蓝星秩序，那么蓝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既然加藤先生给我指了指条路，那咱们就聊聊，众所周知，所有的旧日都是人类之敌，按理说，人类不可能承受的了他们的知识才对，毕竟按照你的说法，一旦他们影响源头，人类承受知识便是千难万难了。”

加藤小五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的确，超凡知识源自于他们，高贵如他们，不可能存在分不出精力这种事情，这个问题也是一直困扰我们的地方，这种事情在当初也引起了一定的恐慌，各种阴谋论严重影响超凡世界的运转，直到议长大人给了各国首领看了一段据说是创世的信息，各国首领看完后，都缄口不言，他们与议长大人一起对此事做了担保。”

加藤小五郎的话很好理解，旧日是人类之敌，身为人类之敌却允许人类承载他们的知识，这里面如果没有问题那绝对见鬼了，说难听点，那些旧日如果在未来针对人类，单就利用超凡知识暴动，便会直接影响人类超凡，甚至会出现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变异的情况，说难听点就是，一直以来的倚仗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那何来的反抗一说？

是的，无论敌人有多强，人类却也从来不缺乏反抗精神，在红莲议会塑造的世界中，超凡与凡分离，凡人追求的名利其实已经不再是超凡们所向往的了，毕竟就目前苏明接触的最与钱相关的超凡人士刘东，他的能力一旦小心应用，依旧能够直接获得大笔财富，凡人的世界其实已经完全脱超凡化了，像苏明这般孜孜不倦寻求超凡存在的人，也仅仅只是在最近才得知超凡这个群体的存在，而不再追求凡人间的名利的超凡们自然得有新的心里需求予以补充，苏明目前尚不知那是什么，但从他与陈歌，加藤小五郎，乃至白凤等人的谈话不难发现，那一定与那些旧日的支配者息息相关。

“按照你的话，旧日支配者因为某种原因，并不会对整个人类群体进行超凡层次的降维打击，但这并不包含对个体的行为，换而言之，如果某位旧日放下身份针对某个人类，那他们是可以轻易做到的，对吗？”

苏明承认自己这话说的太悲观了，但通过加藤小五郎的话，和昨晚的经历，苏明不得不得出这个结论。

“不对！”加藤小五郎脸色严肃，他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你把人类这一边想的太过虚弱，第二，我们有议长，从某种意义上说，议长大人并不输于任何一位旧日支配者，第三，旧日没有所有的放下身段一说，他们的行为逻辑并不遵循所谓的利益，根据调查，更像是一种目的！”

苏明眼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再次感觉出这一行的水深，完全就是一种另类的社会结构，越往深处挖掘，越是迷雾重重。

“这个对我来说太深奥了，咱们说白一点，你们能请到一个旧日帮忙解决超凡知识容纳问题？”

“不能！”加藤小五郎回答的异常果断，之后还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提个意见。”

苏明白了一眼加藤小五郎，好家伙，说了那么多，透露了那么多，本来以为还会有一个惊天大瓜，结果没想到全是废话。

“那您说了那么多对我来说的用处是什么呢？”苏明压下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