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除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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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段清秋端坐在主位上，丝毫不将底下的淑妃放在眼中。
一旁的宫妃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素来嚣张的淑妃是怎么惹恼了皇后娘娘。
“皇后，臣妾做错了什么，竟然如此折辱我！”
“陛下知道了，肯定会为臣妾做主的！”
淑妃厌恶的看了眼按住她的嬷嬷们，心中开始盘算过几天要怎么整治这几个狗奴才。
低下头的瞬间眼中充满了对皇后的怨恨，这个贱人就知道帮着德妃，等她得势了，这两个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段清秋敛眸厌恶的看了一眼淑妃，依旧让嬷嬷按住她“淑妃若是觉得不服，大可以去派人请陛下来主持公道，若是没有请来陛下的能力，就不要叫嚣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今日为何这么对你，淑妃不清楚吗？竟然敢指使人谋害皇嗣，淑妃你罪无可恕！”
听到皇后的话，淑妃脸上倔强的表情一僵“不可能，臣妾没有做过，一定是有人在诬陷臣妾。”
段清秋并没有搭理淑妃，反倒是说起了其他事情。
“今日一早宫门封锁，不管是人亦或者是消息都没办法传递到后宫，因此诸位不知道也很正常。”
“早上宫外跪满了九万将士的亲属，百姓们请皇上为惨死的九万将士主持公道。”
“早朝上方大人几人拿出杜国公叛国的证据，请皇上处置杜国公府，后百官请愿，请陛下平息民怨，给出了两种解决方法。”
说着段清秋顿了顿，看着底下神色各异的嫔妃“知道给出的是什么方法吗？一是立即处置杜国公府的在京人员，下令通缉杜国公及其世子。”
“其二是要皇上下罪己诏，向天下百姓承认错误！”
段清秋话语落下，现场的嫔妃再也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开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德妃，也有脸上闪过担心的，更有暗中看德妃笑话的。
也有人借着机会表现“娘娘依臣妾看，陛下雄韬伟略，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这罪己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下的”
“那依你看，该怎么处置才好啊？”
听到皇后的反问，那妃子僵了僵，不敢继续说下去，虽然德妃即将倒台，但这不是还没倒吗？
她也不敢将人彻底得罪死啊！
淑妃眼中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尖声反问到“既然如此，该跪在这里的不应该是德妃吗？”
“知道皇后娘娘跟德妃感情好，但是在这种大事上，皇后娘娘也不能包庇她吧！莫不是因为我爹是审理杜国公一案的主要人员，德妃对臣妾怀恨在心，跟娘娘说了什么无中生有的话？”
“说臣妾谋害七公主，可七公主平安无事，怎么能说臣妾谋害她呢？”
淑妃说完低下头做出十分委屈的样子，没注意到其他宫妃看着她那一言难尽的表情。
“皇后娘娘有说被谋害的是七公主吗？”
安婕妤清呷了一口茶水，状似不经意间问道。
“是啊，淑妃，本宫有说被你谋害的皇嗣是七公主吗？”
被其他宫妃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淑妃面色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德妃对臣妾怀有怨恨，污蔑臣妾谋害皇嗣，只能说臣妾谋害的是七公主了。”
“淑妃慎言，本宫可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淑妃娘娘素来喜欢脑补，有此猜测也能理解。”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淑妃最好祈祷被你指使谋害皇嗣的人，嘴也跟你一样硬。”
德妃是真的恨上了这个女人，之前的种种她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双方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但是这次淑妃竟然敢对她的女儿下手，简直该死。
杜家有今天的劫难，也跟方家有关，这次必须将方家连根拔起，不然后患无穷！
“本宫说的有什么错，本宫的六皇子被你害死，至今都没给本宫一个交代，如今德妃你竟然倒打一耙，诬陷本宫谋害七公主，德妃你真是好计谋！”
除了进宫时间长的宫妃面色如常，其他新进宫的妃子震惊的看着德妃。
“本宫何曾害过六皇子，六皇子诞生的时候就没了气息，这些医案中都有记载。”
“若是这件事真是本宫所为，皇上和皇后娘娘早就给本宫定罪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听淑妃你狡辩呢。”
“本宫有没有罪不是淑妃你一张嘴就能评定的，得拿出证据来指认本宫才行，若淑妃没有证据，那便是在诬陷本宫，诬陷一品后妃是什么罪名，淑妃你知道吗？”
德妃也想趁此机会，洗脱身上的罪名，自从淑妃怀有身孕，她担心这女人会整幺蛾子，因此那段时间深居简出，连宫人都约束的紧了点。
结果到最后还是没躲过的淑妃的屎盆子，她还想喊冤呢。
淑妃哪里有证据，她手中有证据的话，早就跟德妃拼个你死我活了，但是她心中认定六皇子的死跟德妃有关。
“不可能，临生产前本宫还能感觉到皇儿在动，怎么会生产出了死胎！”
“肯定是有人害死了我的六皇子，除了德妃你还能有谁！”
段清秋打断淑妃的话“还能有谁？不如淑妃去问问方夫人？”
淑妃一愣“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段清秋并不言语，视线看向殿外，两个小太监拖着斐嬷嬷上殿，斐嬷嬷双手被竹板夹断，身上遍布鞭痕，嘴角不停的流淌着鲜血，脸色苍白的如同一个死人。
“啊！”淑妃惊叫一声，连忙往一边躲避。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对我的嬷嬷动用私刑，我要见陛下！”
“淑妃先不用激动，看看这张认罪书吧！”让身边的小太监拿着认罪书给淑妃看。
“小心点，淑妃若是激动之下损坏了这认罪书，仔细你们的皮”
小太监动作更加小心起来，淑妃看见认罪书后脸色涨红，指着斐嬷嬷大骂道“你个背主的老东西，竟然敢跟别人串通起来诬陷本宫。”
激动之下扑到斐嬷嬷身上不停的打她“我打死你个狗奴才。”
斐嬷嬷嘴角流出更多的鲜血，看着被拉开的淑妃，双眼通红道“老奴背主？娘娘可知道奴才被鞭打、被夹断手指的时候，老奴未曾吐出任何不利于娘娘的事情！”
“老奴为了娘娘做了数不尽伤天害理的事，被审讯的时候想的依然是娘娘的安危，不肯出卖娘娘分毫。”
淑妃勾起嘲讽的笑，看着斐嬷嬷眼中全是恨意“都背叛本宫了，还敢大言不惭，不管你跟谁勾结诬陷本宫，都是白费功夫！”
只要方家还在，她就不会出事，接着看向了德妃，心中认定这是德妃用的手段。
心下冷笑，只要前朝方家发难成功，杜国公府倒台，到时候德妃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而作为此次案件的主审，方家却能更进一步，德妃再也没有了跟她对抗的资本了。
“娘娘好狠的心，老奴的一家老小全部都被二老爷杖杀了，娘娘都不曾提过一嘴，更不曾为他们求情！”
“我那可怜的一家老小做错了什么呢？就因为二少爷看中了我的小孙子，就将他带走凌辱，他才十岁啊！”
“二少爷竟然对他做了那种事，小孩子怕疼弄伤了二少爷的命根子，老爷就吩咐人活活打死了我的小孙子，为了泄愤，直接杖杀了老奴全家，我们做错了什么？”
淑妃愣在原地，她是在斐嬷嬷全家被杀之后才知道这个事情的，但是也没放在心上，想着斐嬷嬷出不了宫，只要瞒着她就行了，没想到在这里翻了船。
“方家的二少爷竟然有龙阳之好，嘶，真是没看出来。”
“我入宫前倒是听说过，但是那个时候只当成了谣言，没想到是真的。”
斐嬷嬷看着淑妃，带着恨意道“娘娘不是想知道是谁害死了六皇子吗？老奴来告诉你，是你的母亲方夫人害死的六皇子！”
“就是她亲手用帕子捂死的六皇子，哈哈，外祖母害死了自己的亲外孙，真是好的很呐！”
“不可能，你在撒谎，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我娘没有道理这么做！”
淑妃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你诬陷我还不够，竟然又来诬陷我娘！”
段清秋揉了揉额头，被淑妃的尖叫声吵得头疼“去把淑妃的嘴堵上。”
“你接着说。”
得了皇后的首肯，斐嬷嬷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小皇子出生的时候嘴里有羊水，因此并没有哭声传出，还没等我们将羊水吸出，方夫人就迫不及待地掀开锦被查看小主子是男是女，结果她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老奴扭头一看，小主子竟然既是个小公主又是个小皇子，身体与常人不同，是个不祥的孩子。”
“老奴装作没有看见，只见方夫人神色慌张的放下锦被，将我们所有人支了出去，不久后就传出来，六皇子出生后就没了呼吸，已经亡故的消息。”
“为了掩人耳目，方夫人还从宫外运进来一个男婴的尸体，替换了六皇子的尸体，如今真正六皇子的尸体就埋在淑妃娘娘寝殿外的那棵梅树下！”
斐嬷嬷顿了顿，对着淑妃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对着皇后道“娘娘，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请娘娘明鉴！”
说完斐嬷嬷拔过淑妃头上的金钗，直接刺进了胸口！
“啊！”几个胆子小的宫妃惊呼出声，段清秋面不改色的让人将斐嬷嬷的尸体拖出去，看着倒在地上泪流不止的淑妃。
“金銮殿上证实方忠勾结外敌诬陷杜国公叛国，方家已经被抄家流放了，淑妃你还不认罪吗？”
听到这里淑妃急火攻心，口中溢出鲜血，濡湿了她口中的帕子，拿掉帕子后，她口中呢喃道“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哈哈，这不是真的。”
“你们在骗我，哈哈，都是假的。”
安婕妤看着神色癫狂的淑妃，有点疑惑“淑妃娘娘这是疯了？不会是装疯逃避惩戒的吧？”
段清秋和德妃看了一眼这个以往老实本分，今日却频频出言的安婕妤，或许这人和淑妃之间也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吧。
“赐淑妃一杯酒，送她上路！”
淑妃大笑的动作一顿，接着看向皇后“我要见皇上，皇上不会赐死我的。”
“赐酒！”
两个小太监按住淑妃的肩膀，另一个嬷嬷上前掰开了淑妃的嘴，直接将毒酒灌了进去。
“咳咳，我要见陛下，陛下！”
“堵住嘴，拖下去！”
段清秋说完，视线不经意般扫了眼神色惊慌的一众妃子“望诸位谨记，安守本分才是宫中的生存之道，德妃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尊旨，臣妾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