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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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靠在楚京亦的怀里,闭上眼睛。
听着他均匀有力的心跳,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到车上,他们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秦念忽然开口,“楚京亦,那支录音笔,在秦文彦父母去世后,就不见了,让人问秦悦是从哪来的。”
“好。”
“还有,我妈妈有一套红宝石的饰品,在他们去世后也找不到了,可能跟这个录音笔在一起,如果在她那里,帮我拿回来。”
楚京亦眼前忽然闪过她当初站在拍卖行橱窗前看着那条红宝石项链发呆的样子。
当时就觉得她在透过项链看什么,现在他明白了。
“你并没有很喜欢红宝石,因为想起你母亲了?”他问。
秦念点点头。
那套红宝石饰品并不算极品,却是外婆传给妈妈,妈妈说等她出嫁的时候,给她做嫁妆的。
也是妈妈留下唯一的遗物。
在妈妈去世后,就被婶婶拿了去,她想着等长大再拿回来。
没想到造化弄人,他们也死了。
在那之后,红宝石饰品也就不见了。
应该是在家里办丧事的时候,有亲戚趁乱拿走的。
现在,她消失了多年的录音笔出现了。
那么很有可能,当初是秦悦家把东西都拿了去,录音笔混在其中,最近才被秦悦发现。
楚京亦怕她睹物思人,带着她直接回了自己家。
一路把她抱回房间。
秦念哭笑不得,“楚京亦,我没事,你不用这样,我倒是很担心我哥,但是我现在去见他,他可能会更激动,你派人给我盯着点他,别让他出事就行。”
这些话她不说,他也会做的。
楚京亦撑开双臂,支在秦念身侧,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你不恨秦文彦?”
秦念摇摇头。
要说恨,曾经恨过,在她被秦光耀夫妻假模假式地接进家里时。
她恨过,恨他们家里的每一个人,包括秦文彦。
那对夫妻在人前做样子,假装照拂兄嫂的遗孤,一副恩人的做派。
可回了家又是另一副模样。
他们只会在过年的时候给她买身新衣服,不是为了让她开心,是为了让来家里拜年的人看到她过的有多好。
那时秦文彦十六岁,读高中是寄宿制,可她依旧恨他。
是他的父母害死自己的爸妈,现在还这样虐待她。
可秦文彦周末回家后都会陪着她玩,陪她读书,看到她衣服不合身之后,会拿出自己的零用钱叫上女同学带她去买漂亮的小裙子。
那时她依旧恨他。
年幼的秦念得知一切真相,但她没有一丝报仇的能力。
她想的很简单,努力活着,等长大之后,把属于爸爸妈妈的东西拿回来,还要用录音笔里的东西把那对夫妻送到监狱里去。
但她的恨只维持了两年。
作恶多端的秦光耀夫妻飞机失事,连骨灰都没一捧。
在那之后,十一岁的她和十八岁的秦文彦相依为命。
秦文彦红着眼睛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念念乖,哥哥会一辈子照顾你的。”
他说到了,也做到了。
在高三最关键的那一年,他选择了走读。
每天下课都飞奔到秦念的学校去接她放学,风雨无阻。
回来之后她做功课,他做饭。
吃完饭给她检查完功课,哄她睡觉之后,他洗碗收拾完家,自己再去复习。
她去厨房帮忙,都会被轰出来,“我家的念念,永远都是小公主,这些事不用做,你去玩娃娃吧。”
她到现在,一次碗都没洗过。
秦光耀夫妻在外赌博借了高利贷,加上公司之前运营不当,欠了好多钱。
债主上门的时候,他都会给她戴上耳机放上好听的音乐,把她关在卧室,独自去面对。
亲戚们逼秦念卖房子,他会横在那些人面前,把他们都赶跑。
她月经初潮,弄得床上都是血,她怕得直哭。
秦文彦打电话请来李一诺帮她,自己则用手去洗弄脏的床单。
他学习成绩很好,但他没有选择当初自己向往的外省的大学,而是继续留在江城,就是为了照顾她。
那时候,他上着大学,一边经营着公司,还要去打工维持家用。
秦念提过要把老宅子卖掉,这样就可以解决他们眼下的所有困难,却被他拒绝了,“念念,那个房子是你父母在你出生的时候买的,是要送给你的,不能卖,哥哥会想办法,你只需要好好学习,健健康康的做哥哥的小公主就好,钱的事不用担心。”
后来,他却卖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还了一部分债。
等到秦念上了高中,那时候欠得债也还完了,秦文彦才带着手里的积蓄和李一诺一起闯到了英国。
在那里,开启了自己人生的新篇章。
而秦念,也被他宠成了真正的小公主。
“你说,我怎么恨他?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已经去和我父母团聚了,那几年日子不好过,但我从没觉得苦,因为我哥没亏待过我,他那时候都舍不得吃饭,还会每个月给我买一条小裙子,楚京亦,你说我怎么恨他。”
故事讲完了,秦念早已泪流满面。
楚京亦抚着她的后脑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不哭了。”
他从不会安慰人,现在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但他似乎理解了为什么秦念对秦文彦感情那么深,深到可以为他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
她见过他的难,知道他的苦。
想帮他。
他们两个之间,不能用简单的恩怨来衡量。
秦文彦于她,是兄却如父。
甚至比很多父亲都要尽职尽责。
秦念被他养的很好,当年他在她学校外面,看见她阳光明媚的笑就知道,她的家人一定很宠她。
秦念没跟别人讲过自己跟秦文彦的过往,她也很少去回忆这些事。
她早就决定要放下父母的死,好好的生活下去。
秦文彦是她最亲最爱的哥哥,是她最重要的家人。
“楚京亦,我哥不能有事。”她泪眼婆娑地从楚京亦怀里抬起头,嗓音软糯沙哑。
虽然不喜欢她为别的男人哭,但楚京亦依旧点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