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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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
秦念又偏头扫量了一下身边人，他身上那股子浑然天成的小混混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学生。
伍明杰注意到她的目光，毫不在意地大喇喇一笑，“我学习是不行，可我能赚钱啊，反正你们学习好不也是为了出来多赚些钱么，都一样优秀。”
这个说法很有趣，秦念觉得有理。
成绩只能评判一个学生阶段性学习的优劣，别的，不应该跟这个挂钩。
她笑了笑。
今天的秦念里面穿了条米色针织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白色毛呢大衣，脚上是双白色粗跟皮鞋。
她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戴了一顶米色羊毛贝雷帽，瞧着软糯又俏皮。
她皮肤白皙，睫毛翘又长，今天出门还擦了粉色的口红，水润润的。
双眼灵动，笑起来弯弯的，好看极了
伍明杰脚步顿了下，呆愣愣的看她两秒，喃喃自语，“嫂子，你笑起来比以前还好看。”
两年前在江城相遇，可能是因为她自己的病情，秦念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总带着股淡淡的忧伤。
现在她病好了，笑起来阳光明媚的。
像是冬日里正午时分的太阳，明亮不刺眼，还让人分外贪恋。
他声音小，秦念没听清，抬头疑惑地“嗯？”了一声。
伍明杰立即又恢复成那吊儿郎当的痞气模样，好像刚才是她的幻觉一样。
“我说，刚才那个篮球架你还记得吗？”
伍明杰指着几个学生正在打球的场地，“就那个，当年打球，一个篮板球落地，我踩别人脚上，结果我脚崴了，还是你陪着我去的医务室呢。”
秦念不记得。
但伍明杰说话风趣幽默，肢体语言丰富，听他讲这些事，好像真的在眼前过了一遍似的。
秦念站定，望着那片篮球场地，企图回忆起什么。
伍明杰也不催她，就站在她身边陪着。
趁她不注意，悄咪咪朝着他们身后不远处瞅了一眼。
“走走走，我带你看看会场去，咱们学校的会场又翻新了，都是优秀学生捐赠，可是不心疼钱了。”伍明杰语气酸溜溜的。
他是提起这个就来气。
当年他学习不好，学校老师、主任没一个给他好脸子的，还让他离秦念远点，怕他带坏好学生。
可今天他回学校说要捐款，那一个二个满脸堆着笑。
染的黄毛看着也顺眼了，戴着耳钉也成年轻人的潮流了，巴拉巴拉。
他心里，是很瞧不上这些人的。
楚京亦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目光锁定那个小小的人儿。
怎么就乖成这样，让干嘛就干嘛，让去哪儿就去哪儿。
软软糯糯的，看着很好欺负的样子。
她很好看，他一直都知道。
尤其那双眼睛，她黑色瞳仁大，就算是没有眼泪，也是水汪汪的，定定望着你的时候，只能看见她眼中的自己。
简直把人的魂儿都吸走了。
楚京亦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双拳。
压下想要冲过去拥她入怀的欲念。
怕吓到她。
老齐说，她不能受刺激。
伍明杰带着秦念朝着礼堂走，话一直没停，路过哪里都要给秦念讲一讲。
现在他正讲着他们当初把主任锁到厕所的事，到高潮部分了，身边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她，“怎么了？嫂、呃，那个秦念。”
秦念刚才就觉得奇怪，后来被伍明杰一直打岔，没来的及深想。
现在她琢磨出点不对劲儿，她抬头望着伍明杰，脸上带着警惕，“你知道我失忆的事？”
伍明杰从她说自己不认识他之后，虽然一直在说话，但都是在给她讲过去的事，仿佛是带着她在找记忆似的。
要是正常人，肯定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什么情况。
但他没有。
伍明杰以为怎么了呢，舒了口气，“嗨，你吓我一跳，我知道啊。”
他承认的大方。
然后在秦念再次发问前说：“你两年前自己回江城待过一阵子，那时候咱们就见过，你跟我说你得了很不好的病，可能会活不下去。”
这话伍明杰没撒谎，当初秦念自己一人回了江城，本以为会很简单的事，结果发现没有哥哥的帮助，她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遇到了伍明杰。
“你租那房子还是我帮你找的呢。”
“我租房子？”秦念疑惑，江城明明有房子，为什么要租房子。
“是啊，黄金地段，好楼层。”伍明杰看她信了自己，继续往前走。
“那我能去那里看看吗？”秦念不想放过一丝能让自己恢复记忆的机会。
“没问题啊，”伍明杰满口应下，推开礼堂的大门，“来，秦念，你看，咱们当年的毕业晚会就是在这里举行的，不过这几年变样了，比咱们那时候好太多了。”
礼堂还在装修，地上堆满了装修材料和板材，有些乱，带着些不太好闻的味道。
秦念皱了皱鼻子。
环顾四周，华丽冷清的大礼堂。
舞台正在布置，许是有舞会，各种彩绸和丝带，闪亮亮的，很好看。
“我们那时候毕业晚会也是舞会吗？”秦念声音轻轻的，在这空旷的地方说话，总觉得别扭。
伍明杰看她一眼，点点头。
“我跟谁跳的？”秦念好像对这件事很感兴趣，追着问。
伍明杰脸色有些尴尬，但实在顶不住那双漂亮眼睛期盼的看着自己，他叹口气，“你没跳，就，看了会儿就走了。”
秦念还想再问，但是伍明杰把话题扯开了。
“秦念，我今年捐钱了，学校给我面子，邀请我来参加他们的校庆晚会，但是我缺个女伴儿，你来陪我呗。”
“看在咱俩当初那么好的份儿上，帮我个忙。”
他又说：“我身边肯定有小姑娘，但是她们吧，带出去喝酒划拳还行，参加正式晚会还是差点意思，你要是没事就来呗，没准你还能想起些什么呢。”
最后一句话说到了秦念的心里。
她点点头。
伍明杰嘿嘿一乐，掏出手机，“来，加个微信。”
秦念乖乖从包里拿出手机。